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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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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走下一名青衫男子,皺眉望著坐在地上的秦悠悠,道:“這是怎么了?”

  秦悠悠沒吭聲,抬頭看了他好一陣,直到看見隨后上前的滿頭白發的梁令,才終于確定了他的身份。

  真倒霉!她前天才跟人家告別,隔天再見就罷了,偏偏是自己這么狼狽落魄的時候。

  不過還好,自己如今易了容,他應該認不出她。

  秦悠悠暗暗慶幸,轉念一想又有些氣餒,難怪風歸云走得這么痛快,大概是感覺到這男人在后面。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萬一風歸云殺個回馬槍就慘死了,看來還是賴著這位恩公比較安全。

  殺神兇神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好歹他對她沒什么惡意,事實證明,暫時待在他身邊比自己一個人安全。

  師父曾經說過,在生死大事面前,什么面子里子都是浮云。

  “恩公,我是秦悠悠,可不可以麻煩你再幫我一次忙?”秦悠悠楚楚可憐道。

  這丫頭倒是很識時務,嚴棣心里泛起一絲笑意,不過想到剛才秦悠悠好一陣沒認出他,又感到有些不快,靜靜盯著她沒說話。

  秦悠悠被他的眼神看得幾乎要裝不下去了,毒藥的后遺癥一波接著一波涌上來,一時沒忍住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眼前的男人連同周圍的景物開始在搖晃打轉。

  一雙溫暖的手臂環住她的身體,她整個人被橫抱起來,嚴棣沒有起伏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你弄成這個模樣,讓人怎么認得出來?”

  這是恥笑她倒霉落魄還是贊美她的易容術厲害?秦悠悠昏昏沉沉,只覺得自己依靠著的懷抱很溫暖很舒服,一時竟忘了自己是被一個大男人當眾抱住的事實。

  很快秦悠悠被抱到了馬車上,車里墊了厚厚的褥子,還有好些軟綿綿胖乎乎的靠枕,秦悠悠陷身其中簡直就像一下子從地獄進了天堂,讓她完全不想動彈了。

  胸前傳來暖洋洋的感覺,秦悠悠瞇著眼睛舒服得差點想舒一口氣。

  不過……胸前?!

  她猛地睜開眼睛,果然看見嚴棣的一只手掌正穩穩貼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好巧不巧將她圈在懷中。

  這、這、這算什么?!秦悠悠嘴巴張了張就想撥開他那只公然占她便宜的狼爪子外加嚴正譴責他的色狼行為。

  可是目光觸及嚴棣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她頓時蔫了,人家很正經地在替她療傷,根本沒有輕薄她的意思吧?所謂醫者父母心,在治病療傷這樣的要命問題上,不應該糾纏于男女之別。

  自己是不是又想多了?人家好心救她,她反而誣蔑人家是色狼,這也太不知好歹了。

  “感覺如何?”嚴棣狀似關心地問道。

  “啊?哦……好多了。”你如果把你的爪子挪開換個位置替我療傷,我會更好!秦悠悠心里哀怨又無奈。

  嚴棣看著秦悠悠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睛,明明心知她的羞惱尷尬卻像沒看見一樣,過了好一陣子,享受夠了掌下柔軟迷人的觸感,才依依不舍收回手掌,不過卻沒有松開抱著美人的另一只手。

  他忽然很想看看她抹去偽裝后的可人模樣。

  “梁令。”嚴棣忽然開口道。

  車門被應聲拉開,梁令親自捧了一個盛滿清水的銅盆送到車內,嚴棣取過干凈的帕子沾了水十分自然地要替秦悠悠擦去臉上的易容之物。

  主人親自伺候女子洗漱?!

  梁令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反應很快地縮了回去順手把車門無聲掩上。

  秦悠悠這次終于忍不住了,伸手攔住嚴棣道:“我可以自己來!”

  “你有力氣?”嚴棣皺眉。

  “有!”秦悠悠二話不說搶過他手上的帕子飛快把臉上的東西卸了個干干凈凈。

  低頭一看,不止那張帕子臟得看不見本來顏色,連銅盆里的水都變得如同泥水一般。

  擦過臉精神恢復了一點,秦悠悠才看清她身下墊著不是普通褥子,而是一張潔白的動物毛皮,可惜現在已經被她身上的泥塵污染出好幾大塊灰黃。

  “幸好今日遇上恩公路過驚走了賊人,不然我肯定要遭遇不測了。”秦悠悠定了定神,馬上狗腿地用力化解尷尬,一邊裝作無意識地扭了扭身子,暗示嚴棣把那只圈著她的手收回去。

  “嗯。”嚴棣還是一副面癱表情,不過終于大發慈悲地收手退后一些,與秦悠悠拉開安全距離。

  “恩公這是打算到哪里去?”秦悠悠松了口氣問道。

  “八塞鎮。”嚴棣慢慢吐出三個字。

  秦悠悠呆了呆,差點忍不住再吐一口血,她嚴重懷疑這家伙是在故意氣她,以報復她先前堅持要求離開。

  她白白折騰出一身傷,又是易容又是服毒,還差點落到風歸云手上,結果人家跟她根本同路,她只要乖乖跟著走就什么事都不會有……

  秦悠悠滿肚子怨念但卻只能啞巴吃黃連,心里又氣又怨,扭過頭去抱著膝蓋縮成一團裝死不說話了。反正她什么倒霉狼狽的樣子都被這位恩公大人見識過了,也沒必要再在意儀容形象。

  脾氣還挺大的么,嚴棣看著受傷小動物一樣躲起來不理人的秦悠悠,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軟,天知道他有多少年不曾出現過心軟這類被他劃歸為婦人之仁的情感。

  “我到八塞鎮去,你不高興?”嚴棣慢條斯理問道。

  “高興,簡直高興壞了。”秦悠悠甕聲甕氣哼道。

  “本來想正好與你同路,沒想到你卻急著離開。”

  好吧,都是她的不是了!秦悠悠郁悶到極處,連哼一聲都省了。

  “要對付你的是什么人?”嚴棣繼續問道。

  他的口氣太嚴肅,秦悠悠醒起自己現在是求人家保護,根本沒資格發小姐脾氣的,而且嚴棣嚴格說來已經救了她兩次,也有資格知道咬著她不放的是什么人。

  “多麗國的奉神教你一定聽說過吧,要對付我的是奉神教的旭光圣子,我師父從前得罪過奉神教的人,如今他失蹤了,奉神教的人就想把我抓回去,逼我師父現身。”秦悠悠有選擇性地說了部分實話。

  “你師父是什么人?”嚴棣不依不饒,一句直指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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