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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變態VS變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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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斬尾來勢兇猛,夜澤不敢硬接,身形暴退。

  斬尾的攻勢一浪接著一浪,夜澤面前的地面不斷的被切開。好幾次,斬尾的骨刃都是擦身而過,夜澤的衣角,甚至已經消掉了幾片。

  但是夜澤,還在退。

  夜澤了解斬尾,斬尾奔襲時攻勢兇猛,但耐力不足。連續進攻之后,會有短暫的停頓。而他,就是要等那個停頓的間隙。

  果然,在一陣****的攻勢過后,斬尾明顯開始有些后繼乏力。

  夜澤嘴角微微挑起,快了,快了,就差一點。

  比爾巴好似渾然不覺,再度連斬三刀之后,手臂向懷里一收,斬尾的瞬間回收,長度縮短。

  就是現在!

  夜澤眼睛一亮,體內元力沸騰,后腿向后一蹬……

  而就在這時,比爾巴也笑了。

  夜澤沒看到比爾巴的笑,他的腳,竟然打滑了!

  “哧溜……”

  夜澤身子頓時一個踉蹌,失去了平衡。

  “斬尾!!!”

  比爾巴哪里會放過這個機會,看似正快速縮短的斬尾長度猛然暴漲,猶如向獵物發起最后攻擊的巨蟒,歇著刺耳的破空聲,將夜澤牢牢的卷住。

  血蛹的瞬間防御頓時啟動,一個閃著淡淡紅光的結界球將夜澤牢牢守護,抵擋著斬尾的纏繞。

  看那片片鋒利無比的骨刃,一旦結界失效,夜澤必定被切成碎片。

  身體內的血液大量流失,夜澤的臉色唰白。

  但他現在并沒有去理會眼前的危機,而是將疑惑目光轉向身后。

  那里,是大片大片的雪白。一片片光滑的雪冰,零散的彌補在后面大塊的空地上。

  是雪走!

  之所以有雪走之名,就是因為在奔跑時,腳上凍氣將地面凝結成大片的冰霜,猶如雪地一般。現在雖然是盛夏,但雪走凍出的冰霜,也不是幾分鐘就能化掉的。

  夜澤緩緩轉過頭,輕聲道:“從你召喚出這東西,就開始布局了么?”

  “沒那么早,是在你傷了雪走之后。”比爾巴隨口解釋一句,而后漠然道:“你身上的血液撐不了多久,現在認輸,可以保住你的命。”

  比爾巴現在并未讓斬尾施展全力,否則的話,夜澤的血液能在瞬間被血蛹吸干。斬尾的力量小,只是相對論。

  夜澤眉頭緊皺。

  他不擔心自己的血液被吸干。以元力刺激,不死之身再造血液的速度非常快。但這么被斬尾纏著,四周全是骨刃,根本沒有破解的辦法。從骨刃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面,但卻沒有給他身體穿越的空間。

  任誰看來,這都是一個必死必輸之局,無法可解。

  ………………

  希魯赫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面色慘白,癱坐在地。

  胖子學生們雖然嘴上喃喃說著,還能贏,不會輸之類的話語,但他們充滿憂慮、惶恐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賽特并不奇怪這個結果,但還是對夜澤能堅持到現在感到幾分驚訝。

  而安德雷斯,好像真的看懂了一些什么,緊緊的握著拳頭,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觀禮臺上,第一大臣巴希爾一個勁的磨牙,暗罵比爾巴腦子進水,不把夜澤給趕緊干掉。

  帝國皇帝羅梅納斯陛下,則是面帶微笑,微微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

  兩位皇子似乎也是心有所悟,各懷鬼胎。

  大公主伊蓮恩也皺了皺眉。

  這就不行了?如果真是那個家伙的話,應該不會這么認輸吧。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沒有一個人認為夜澤還有翻盤的希望。

  耶穌,輸了,德雷斯頓學院,輸了!

  ………………

  比爾巴看著夜澤,心里并沒有多少喜悅。

  如果不是雪走的凍氣對夜澤構不成實質傷害,再加上被夜澤所傷無法使用獸魔技,比爾巴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戰法。

  “小子,還不認輸么?”比爾巴好像還有所期待,道:“即使你用其他獸魔破開斬尾,在你破開的瞬間,你的血液也會被吸干,你會死!”

  其他獸魔?夜澤心頭一動。

  現在自己還沒有用到的,除了那只不能召喚的變異盾甲,就是走麟、光角。走麟肯定是幫不上忙,但光角……

  自從在斗場上晃瞎了一場人的眼睛,賠了一大筆錢后,夜澤就沒在用過光角。但現在……

  夜澤環顧四周,突然抽了自己一嘴巴。

  嗎的,決斗都要輸了,還管別人如何。大不了,再賠一次好了。

  夜澤手腕一翻,將封印光角的封魔卡扣在掌心。

  比爾巴眼睛一亮。

  對,這才是我看中的人。為戰而生,不死不休!

  不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來。

  “出來,光角!!”

  當斷則斷,夜澤沒有絲毫猶豫,瞬間召喚出了光角。

  “好亮啊……”

  “啊啊,我的眼睛!!”

  “我瞎了,瞎了!!”

  “我要回家,媽媽你在哪…………”

  …………

  校場上下一片大亂。黃金級以上的封魔師反應都比較快,雖然可能聽不清夜澤喊什么,但看見耀眼的白光綻放,都連忙閉眼側身,或者抬手遮擋。

  但不管晃瞎沒晃瞎,場中無數人都開始問候夜澤的祖宗三代。

  尼瑪啊,無差別攻擊。

  光角的光是可控的,完全可以直對比爾巴一個人施展,威力還會更強,你來這么一手算怎么回事?腦子有病啊!

  他們不知道,夜澤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了。除非把光角封印進身體,否則夜澤只要用這東西,就是百分百的無差別攻擊。

  但是,夜澤現在就算能控制,他也不會控制。因為他脫困的方法,就不能讓人看見。

  比爾巴雖然離的最近,但身經百戰,不至于被這么一下就晃瞎了眼。直視肯定是不行的,閉眼,轉身,扭頭,躲過了光角的突襲。但與此同時,他也瞬間爆發了斬尾的最大力量。

  絞殺!!

  斬尾猛然收縮,卷成一團。

  按理說,夜澤應該已經被切成肉片,但比爾巴卻感到一絲不妥。

  突然,斬尾一陣抖動,明顯一松。

  比爾巴心頭警兆頓生,心念一動,厲喝:

  “盾甲!!!!”

  轟隆的一聲巨響,猶如平地一聲雷。而在這巨響當中,隱約還透出一個人聲:

  “刀牙——電斬!!”

  ………………

  光華漸漸散去,一頭百米長的完全體盾甲,最大化,幾乎占去了半個校場。

  在盾甲頭上,比爾巴靜靜站立,臉上多出三道血痕。雖然看上去鮮血淋漓,極為恐怖,但并不致命。

  除此之外,場上再無半個身影。

  比爾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血跡,喃喃道:“好一個電斬,還是小瞧了你。”

  關鍵時刻,比爾巴解放了盾甲的束縛,瞬間讓其最大化。盾甲的體型變化,是真正的瞬間。刀牙再快,也快不過瞬息。

  因為盾甲瞬間巨大化,刀牙的利刃沒有直接攻擊到比爾巴,落空了。但那一瞬間,利爪所帶起的刀風,依然是傷到了比爾巴。比爾巴的臉上,可沒有黑甲的防護。

  不過夜澤,卻被巨大化的盾甲給牢牢的壓在下面。

  比爾巴不知道夜澤是怎么逃過斬尾絞殺的。但他知道,被完全體盾甲壓上,鐵塊也得壓成鐵餅。更何況,夜澤還有血蛹。無形之中,更是加速了他的死亡速度。按照常理推斷,夜澤現在應該已經變成了一具被踩癟的干尸。

  “可惜了。”比爾巴嘆了口氣:“難得遇見一個……”

  比爾巴的感慨還沒有完,就聽見盾甲的下面傳來一陣甕聲甕氣的大罵:

  “遇見你姥姥,比爾巴,有本事把這大烏龜挪開,放你爺爺出來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比爾巴嘴巴張了張,愕然無語。

  這小子,是怪物嗎?竟然還活著?

  比爾巴是驚愕莫名,而被盾甲壓住的夜澤是氣急敗壞。

  方才,他使用光角的目的,就是要遮蔽所有人的目光。

  在光角招出的同時,他就已經收回了八角和血蛹。然后,選擇事先看好的一個最大的空隙,以刀牙開路。

  有血蛹的結界,夜澤不會受傷,但也無法逃出斬尾的控制。唯有收起結界,才會有一線機會。

  刀牙可以斬開斬尾,但那些刀鋒不可能完全避開。

  常人這么鉆不死也會重傷,但架不住夜澤不是“常人”。

  鉆出之后,夜澤迅速再次召喚出八角,掩蓋住身上的傷口,接下來,夜澤便對著比爾巴所在的方位,施展電斬。電斬是直線攻擊,只要摸準方向,一斬一個準。借助重傷獲得的瞬間爆發力,夜澤對這次攻擊是百分百的信心。

  但比爾巴已經見過了這一招,早有了備案。在感覺到不妥之后,立刻采用了最野蠻的方式,將夜澤的電斬,給破了。

  …………

  比爾巴目光閃動,死寂的瞳孔中透出幾絲詭異的光芒,似是心中有了決定。

  “盾甲,回來!”

  比爾巴收回盾甲,身形落地。

  在一片煙塵之中,灰頭土臉的夜澤,也咳嗽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比爾巴看著滿是血泥,衣服破破爛爛的夜澤,沉默不語。

  夜澤吐了幾口含著泥土唾沫,狠聲道:“來,咱們繼續!”

  但出乎意料的是,比爾巴竟然搖了搖頭,道:“我們,打和吧。”

  “什么?”夜澤一呆:“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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