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賀州上下著鵝毛一般的大學,地面的雪更是有數尺之厚,積雪反射從陰云中漏出的月光,將大地照射得宛如白晝一樣明亮。
雷豪身穿雪白的大氅,頭上帶著黑色的斗笠在雪地一步數十里的在雪地上行走,他的身上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花。
途中有許多怪模怪樣的異界神明‘咿咿呀呀’的怪叫著揮動著手中的兵器、法杖撲向雷豪,但只要一靠近雷豪周身十丈,便會立刻變成一蓬血霧。
雷豪在調整他的狀態,此去,不比以前,如果不將狀態調整到巔峰,絕對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雖然。即便是他將狀態調整到了巔峰,也是九死一生。
在來之前,雷豪就已經想好了,準提殺了他四十二位兄弟,他就先將大乘佛教的所有太乙金仙級、準圣級的強者殺干凈,當做利息!
至于準提,他要留到最后!他知道準提對大乘佛教興衰近乎病態的執著,所以,他要先將準提最在乎的東西毀去,讓他也嘗嘗這些年他所承受的痛苦滋味兒。
雷豪直直朝著西牛賀州極西走去,他知道,大乘佛教的老巢須彌山,就在西牛賀州的西極!他每跨出一步,渾身的精氣、殺意、煞氣、威壓、魔元都會更加緊密一些。
慢慢的,一股霸烈、蘊含著尸山血海一般的血腥氣的威壓從雷豪的身上沖天而起,當即就將他頭頂上的陰郁全部沖散,鵝毛大雪也隨之停止了。
隨著雷豪不斷的威壓越來越強,整個西牛賀州上的太乙境之上的高手都被震撼了,在他們的神識中,一股連接天地的、黑中帶紅的巨大光柱在慢慢的朝著西方移動!
“好恐怖,這是那位強者?”兩位相鄰萬里的太乙天仙級高手在用神識交談。
“紫風,你不覺得這一股威壓很熟悉么?”另一位太乙天仙反問道。
“老怪,你這么一說,我是覺得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大赤天的時候感受到過這一股威壓,是誰的呢我想想……難道,難道是‘那一位’的威壓?”這一位叫紫風的仙人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但卻硬是不敢說出來。
喚作老怪的仙人沉默了幾個呼吸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傳來一道意念,“除了‘那位’,誰還會有如此強的殺意和煞氣?”雖然意念傳中聽不出來什么語氣,但交情頗深的紫風仙人似乎看到了老怪那一臉的驚懼。
確定了心中想法之后,紫風仙人也是覺得心驚肉跳,以那位的手段和每到一地便尸山血海的習慣,要真是準備在西牛賀州戰上一場,恐怕他們這些小雜魚也會被殃及到。
“他來西牛賀州做什么?看樣子,還準備在西牛賀州放手大殺一場!”紫風仙人心中七上八下的問道。
“你看看‘那位’的前行的方向,可是朝著須彌山去的?”老怪的心中雖然也有些不安,但還能勉強保持鎮定!
紫風仙人聞言,仔細的看了看那一道巨大光柱的前進的方向,然后向老怪傳了一道意念道:“沒錯,是須彌山!”
老怪的心中松了一口氣,然后回道:“那就是了!‘那位’是找大乘佛教報仇去了,有須彌山的中千世界擋著,我們這些隱修應當無事!”
老怪一說,紫風仙人恍然大悟!他也想起了以前看過那位的詳細資料,他是和大乘佛教有血仇!按他的性子,不可能就算了!
這樣的傳音、神識交談,在西牛賀州的上滿天飛,經過了兩百年大千世界戰斗的磨礪,大批大批的太乙境高強如雨后春筍一樣的冒了起來,現在的西牛賀州,比起當年八大圣縱橫的西牛賀州,何止強了幾十倍!
于此同時,在四方大世界的壓迫下,所有的仙人、妖怪都竭力隱藏氣息的時候,雷豪的威壓無異于黑暗中的燈塔,大批大批的異界神明都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啊,從西牛賀州的各個角落涌出來,成群結對的朝著雷豪撲去。
雖然他們心中都清楚,這一股威壓很強,但他們都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的入侵者,在盤古大世界的‘土著’都被他們從太清境大赤天趕到了地界的今天,他們都不信,還有什么強者,是能夠阻擋他們的。
感受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多如泥沙的異界神明氣息,雷豪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準圣級以下的異界神明,再多都不過是螻蟻,聽說過蟻多咬死象,但聽說過蟻多咬死神龍的么?
黑暗中,無數的異界神明竄了出來,宛如飛蛾撲火一般的撲向雷豪。
雷豪隨意的看了一眼,心中本就沸騰的殺意再也壓抑不住,如同火山噴發一樣,爆發了。
“螻蟻,給本教主滾,想取本教主的性命,叫你們的主神來!”雷豪仰天爆喝了一聲,狂暴的魔元攜帶著比冰雪還冰冷萬萬倍的刺骨殺氣朝著四面八方爆發出去,在剎那間將他方圓數十里內,恐怕有數萬之眾的異界神明全部轟殺成血霧!
殺了數萬神明時候,雷豪威壓中的殺意更加強烈了,煞氣也更加的濃郁了!
他腳下不停的一步幾十里,一步幾十里的朝著須彌山走去,身上的威壓還在拔高,最后竟然如同煌煌烈日雄壯、霸烈,整個西牛賀州都在他的威壓在顫抖著。
被雷豪一身大喝轟殺了數萬異界神明后,那些還活著的異界神明也老實啊!他們想要擊殺強者的功勛,來換取更多的利益,但誰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們在等待,等待他們的主神級強者前來!
雷豪就在無數雙眼睛之下,不緊不慢的、堅定朝著須彌山走去,這一刻,似乎整個西牛賀州,都是他的舞臺。
“師弟,魔頭東來,劫數啊!”一道聲音中滿是悲苦之意的聲音響起。
“師兄,一個小小的準圣,怎敢來吾大乘佛教撒野!待師弟將前去將他擊殺!”一道聲音中滿是堅毅的聲音回道。
“我們師兄弟已經跌落圣位,怕是無力除魔了!”悲苦的聲音中悲苦更甚。
堅毅的聲音似乎才想起這個問題,(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