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玲是個很傳統很純良很懂事的女人。是個賢妻良母類型的女人。很柔弱,很體貼。因此她今晚本來知道市教育局的宋副局長可能對她起了歹心,但是她依舊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男人。其實一方面是怕黃小龍為自己擔心。她比黃小龍大幾歲,所以骨子里并不想讓自己的小男人處處為自己擔憂;另一方面,她可能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簡單了,沒有預計到宋局長這么風騷,暗示就不說了,還想當面把褲子脫了,把那活兒給掏出來。
不過事已至此,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給鎖在冰冷的派堊出所審訊室里,她終歸是個女人,是個寡婦,弱勢群體,她再也堅強不下去了。就第一個想到,要給自己的男人打個電話。
那兩個警員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刁難黃玲。其實也不怕黃玲能夠翻出什么浪花來。宋局長可是Z市教育局的副局長啊,就連這個派堊出所的所長,甚至南湖公堊安分局的一些領堊導,都拖過關系,讓宋局長安排自己的子女進Z市最好的學校讀書。所以,一個寡婦再怎么斗,也是斗不過宋局長這種人的。這就是現在這個社會的真面目。
溫情脈脈的面紗下面,是很多妊辰紋般丑陋的東西。
黃玲抖抖索索的抓起電話,撥通了自己男人的手機號碼。
電話剛剛一大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一肚子委屈就涌了上來,黃玲鼻尖一酸,淚水滂沱而下,嗚嗚嗚的就哭泣了起來。“龍小龍嗚嗚嗚”
黃小龍在自己的場子里,招呼同學,正完成了現場招聘,和一些想過來做事的同學談妥了,心情也正愉快著。突然,就接到一個陌生的座機電話一接聽,就聽到一個柔弱女人的嚎啕大哭聲,以及無助的呼喚聲。
黃小龍一下子就聽出來是黃玲的聲音。
“玲玲怎么回事?你哭什么?”黃小龍的心臟一下子就揪住了!
在黃小龍的所有女人中,其實黃玲是最老實巴交的一個。而且也是和關靜一樣,不求名分,無怨無悔的愛著黃小龍的一個。她的純良是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去好好珍惜和呵護的。再說了,她是黃小龍的第一個女人,黃小龍破處,就是在她身上因而黃小龍對黃玲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感情。
一聽到黃玲哭泣,黃小龍就緊張得要死!
“玲玲,你怎么了?怎么了?你出了什么事?有話你慢慢講千萬不要急!你別哭你放心,有我在!只要有我在這里,天底下就沒有什么事情能夠為難你!”黃小龍急切道。
黃玲一聽到自己男人的聲音,一顆無助的心,就好似找到了最最安全和溫暖的避風港,她緊張慌亂的情緒也平復穩定下來,就嗚咽著說道。“小龍我出事了……我,我現在在南湖區高新路派堊出所。”
“玲玲,你去派堊出所干嘛?好了,你別急,我在這里,你慢慢說,出了什么事情?具體出了什么事情?”黃小龍一聽黃玲是在南湖區的某街道派堊出所,他緊繃的心弦,反而一下子松弛了一些。
黃小龍在Z市公堊安系統中,是有人的。什么市局局長茍火明就不說了。就南湖區,黃小龍的女人就在那里當公堊安局分局副局長。尼瑪,黃玲出事了,在南湖區轄區內的一個街道派堊出所,這算個屁的事啊!難不成,還能讓黃玲在南湖地界受委屈?
“玲玲你慢慢說,天塌了我撐著!”黃小龍語氣穩定的道。
“嗯小龍,是這樣的,今天教育局的一個副局長到我們學校,說讓我一起去和鄰市的一些音樂教師交流教學經驗。我…我以為不會出什么事,所以,所以我就去了……然后,那,那個副局長,想,想耍流氓,當眾就要脫褲子,我又氣又急,就一腳踢了他……他的要害部位,他現在送醫院去了,我就…就被帶到這個派堊出所,他們說要拘留我……小龍,對不起啊,我,我不應該去應酬的,我沒有給你打電話,是怕你擔心,怕你罵我這種小事情都給你添麻煩……”
“什么?對你耍流氓?”剎那之間,黃小龍只覺得一腔怒火往頭上直沖!臉紅筋漲起來!“馬勒戈壁的!!!!”
“砰”
黃小龍順手把手機給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小龍”關靜立即沖上來。“小龍你別沖動,出了什么事情?”
“沒事”黃小龍暴跳如雷。
關靜非常懂事,也不急著多問,趕緊就彎腰去把地上摔碎的手機零件給撿了起來,把電話卡和內存卡找到。
同學們也被黃小龍暴跳如雷的情緒給驚住了。心想,今晚上黃小龍一直表現得斯斯文文,客客氣氣,很有風度,可沒想到,現在發起火,居然連手機都砸了。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話又說回來,黃小龍能不氣么?
自己的女人,居然被一個齷齪的家伙暗示了!還想當面脫褲子!事實上,如果被欺負的是關靜,白素,那她們因為更圓滑,性格方面更潑辣,所以斷然不會吃什么虧,而且還有反擊的能力。
但黃玲不一樣。她太老實了,太本分了,而且是個寡婦。在社會上又沒有什么人脈關系。所以她被欺負了,就只有哭。
太可憐了!
“小龍你冷靜點,有什么事情,咱們商量著應付,”關靜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關機,退出卡,把黃小龍的電話卡和內存卡插了進去,順手把電話遞給黃小龍。“小龍,冷靜,一定要冷靜。”
黃小龍用顫抖的手,接過關靜的手機。
這時,余科似乎終于等到了表現的機會,然后就耀武揚威的走了過來。“噢?黃小龍同學,我剛才聽你接電話,好像是你什么朋友在南湖那邊出事了?你別急,你別急我有好幾個朋友都是南湖公堊安分局的,要不然,我打幾個電話幫你把事情處理了?呵……其實啊這個社會光有錢沒有用,還要有人脈關系。你……”
“滾!”黃小龍正在氣頭上,那余科卻不知好歹的在他面前聒噪。黃小龍當下直接翻臉。“滾一邊去!你特么算什么JB毛啊?在老子面前蹦跶什么?想裝逼?回家在你爸媽面前裝去!傻堊逼!”
“你”余科直接氣傻了。
黃小龍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后直接按照記憶,撥打了剛才黃玲打過來的那個座機號碼。
一會兒,那邊有人接起電話,倒是黃玲接的。
“玲玲我剛才有點生氣,不過不是生你的氣,你別急現在你就在派堊出所呆著啥話都不要說,我給你搞定。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黃小龍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
“小龍,我沒有被占什么便宜,你別誤會……”黃玲急著解釋道。
“好了,玲玲你別解釋,我相信你。你是我一個人的不會和其他男人做什么的。對了,那個教育局的副局長叫什么名字?他現在在醫院?在哪個醫院?”
“他叫‘宋建設’,是在第四人民醫院。”黃玲說道。
“嗯,我知道了。好了,玲玲,你就在派堊出所休息一會兒,我等會安排好了事情就過來接你。你放心,那個‘宋建設’完蛋了,徹底完蛋了!”黃小龍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乖哈,我掛電話了。”
同學們在旁邊聽到黃小龍通話的內容,都嚇得要死。聾子都能聽出來,黃小龍是在和一個女人通電話,而且是一個關系匪淺的女人。而同學們也看出來了,關靜和黃小龍也是關系匪淺。那么,黃小龍當著一個關系匪淺的女人的面,和另外一個關系匪淺的女人說一些肉麻關懷的話。而關靜居然一點不生氣不吃醋,還一臉的關心。
這該多牛逼?
結束了和黃玲的通話之后,黃小龍心神算是徹底穩定下來了,她對關靜道。“靜,給我點支煙。”
關靜立即乖巧的跑到茶幾上,拿起一包軟中華,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點燃,然后遞給黃小龍。
黃小龍抽著煙,思考了幾秒鐘,然后開始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打給田珊珊。
電話打通。
“老公,你今天一直沒給我打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你不愛我了啊?”田珊珊一把電話接起來,就賣萌道。
“好了,珊珊,你在做什么?”黃小龍語速極快的說道。
“我啊?在想你唄。剛剛洗完澡,穿著你給我買的睡衣,躺在床上用手機上網,腦子里全部都是你,小流氓”田珊珊用涂滿了愛昵的語氣說道。
“那你現在馬上起床,穿好衣服,親自去南湖區高新路派堊出所一趟。”黃小龍用毋庸置疑的口氣道。
“老公,出什么事情了?”田珊珊立即緊張起來。
“我一個朋友出事了,正在高新路派堊出所的審訊室里。你馬上過去一趟。”黃小龍說道。
“好,我現在就過去。”田珊珊也不含糊。不過,還是多嘴了一句。“男的朋友還是女的朋友?”
“別問那么多廢話了!快趕過去!”黃小龍有點生氣的道。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干嘛生氣吖。好了,乖老公,不生氣了,我保證不啰嗦,馬上就去!”田珊珊溫柔的告饒著,然后就掛了電話。
田珊珊是個很強勢的女人,從小學散打,喜歡和男人打架。不過她是被黃小龍徹底馴服了的女人。一是黃小龍的單挑能力徹底完爆她,比她強;還有就是,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黃小龍給她的;還有就是不可能破獲的案件,被黃小龍兵不血刃的搞定,這讓田珊珊對黃小龍的崇拜,是盲目而瘋狂的;還有一個,就是在床上,黃小龍每次都能弄得田珊珊死去活來。所以說,現在別看田珊珊是南湖區公堊安分局的副局,但是在黃小龍面前,就跟一個小女人差不多,黃小龍讓她干啥她就干啥。
和田珊珊打完電話黃小龍又給白素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老公,這么晚了給我電話,想約我出去么?呵呵……我告訴你啊這幾天我大姨媽來了小壞蛋,我事先聲明,那啥,要出去的話,做那個事情就不行,頂多……頂多用嘴給你弄出來,然后讓你抱著我睡覺……”白素呢喃的說道。“我想你了呢。要不我現在立即出門?”
“素素,你馬上打個電話去醫院查一下,今晚上是不是住進來一個叫做‘宋建設’的病人是教育局的副局長。”黃小龍語氣嚴峻。
“出什么事了?”白素疑惑道。
“你別問那么多你先查查。”黃小龍面目表情的道。
“好,你等等。”白素也是個極為干練的女人,也不多問。她掛了電話。
幾分鐘之后……
“老公,我問過了,宋建設,教育局副局長今晚是住進來了,在外科那啥,是那個地方被人踢了一腳,有些紅腫,海綿體有點損傷,軟組織挫傷。不太嚴重,在輸液。”白素對黃小龍匯報道。
“馬上讓他滾出四醫院!輸液?都給撤了!讓他滾!也別給他開藥,讓他立即滾蛋!”黃小龍用咄咄逼人的口氣道。
“這樣……這樣違反了醫院的規矩啊。小龍,他,他得罪你了?”白素遲疑道。
“我現在不跟你講什么規矩。立刻讓他滾!出了事情,或者是有人投訴你,我扛!素素,我沒求你辦過什么事情,這件事情,你要給我辦好。”黃小龍冷漠的道。
“哎呀,老公,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安排的事情,我統統給你辦了,你滿意了唄?”白素趕緊柔聲安慰了幾句。“好了好了,不管什么規矩了,我現在打電話過去,讓他……讓他滾出醫院,行了吧?”
和白素結束通話之后,黃小龍又給顧悅茹打了個電話過去。
黃小龍也沒有多說,直接對顧悅茹道。
“顧姐,你們教育局還真是個出人才的地方啊!”
“啊?我的小老公,你,你這話啥意思啊?”顧悅茹疑惑的很。“我正在做面膜呢,姐現在得好好保養著,要不然,哪天你看不上姐,嫌姐老了,不要姐了,姐真就沒法活了。小色鬼!”
“你在家等著,我等會直接過來找你,門別反鎖,電話別關機。”黃小龍交待了幾句,然后就掛了電話。
“一個教育局的副局長,老子不玩死你!”黃小龍打完三個電話,心里也就有底了。然后返身招呼了同學們一聲,讓大家伙暫時散了,改天再聚。然后,黃小龍便是讓關靜先回家休息,自己要去南湖區高新路派堊出所處理一些事情。
關靜本來想一起跟過去,不過被黃小龍婉拒了。關靜也是個聽話的女人,也不像小女孩那么糾纏,立即就知情識趣的開車回家了。
黃小龍叼著煙,開著自己的保時捷,直奔南湖區。
第四人民醫院。VIP5號病房。
宋建設躺在病床上,疼得齜牙咧嘴。他吊著輸液瓶,雙腳岔開著,只穿了一條內褲,私隱處完全紅腫了,一陣陣的火辣辣的疼。他正在等著護士進來給他敷藥消腫。
“媽的,黃玲,敢踢老子?得了,老子不艸死你,老子就不姓宋了!這回,你要是不讓老子艸一個月,老子不但讓你在第八中學下課,在Z市教育界找不到飯碗,老子還要讓你蹲班房!”
宋建設在病床上罵罵咧咧,然后又痛得不斷的倒抽涼氣……“哎喲喂,媽的,疼,疼啊……哎喲……”
病房門打開。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主治醫生,帶著兩個護士小妹妹走了進來。
“醫生,快給我開藥,敷藥,敷消腫的藥,疼死了……”宋建設趕緊尖叫道。
那個主治醫生客套的笑了笑,然后道。“好了,宋局長,你這沒什么大問題,不用敷藥了,也不用輸液了,現在你可以出院了。”
“什么?!!!!剛才你不是說必須住院么?你不是說要敷藥么?這怎么回事?”宋局長疼得冷汗直冒。“我受不了了,太疼了,趕緊敷藥,趕緊敷藥。”
主治醫生沒有理睬宋局長,然后對身后的兩個護士打了個眼色。兩個護士立馬手腳麻利的跑過去,把宋局長的輸液管子給拆了。
“嗯,宋局長,你趕緊回家休息吧。”主治醫生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譏笑。
“媽的!這是怎么回事?老子JB都腫了,你讓老子回去休息?老子要投訴你們!”宋局長咆哮道。
主治醫生聳了聳肩。“宋局長,您盡管去投訴吧。話說,這是咱們白院長的意思。呵,白院長倒是不怕您投訴的。”說完,主治醫生頭也不回的帶著兩個小護士走了。出了病房,兩個小護士低聲道。“馬醫生,這樣做會不會不好啊?”
“這個人肯定是得罪白院長了。不然,白院長不會親自打電話過來讓停他的藥,把他攆出醫院。”那個馬醫生很睿智的笑了笑,“得了,他那里也就是有點挫傷和腫脹,死不了人。也不怕他投訴,他也就是個市教育局的副局長,咱們白院長擔任著省衛生廳的副廳長。你們說說誰大誰小?再說了,白院長的男人是干嘛的?尼瑪,省長的救命恩人!”
南湖區。
高新路派堊出所。
一輛保時捷風馳電掣的開進了派堊出所大院。停好車,黃小龍拉開車門直接沖了下來。
一個值班民堊警趕緊跑過來大聲道。“你找誰呢?報案還是怎么的?”
黃小龍沖過去遞了根煙給值班民堊警,然后道。“朋友,審訊室在啥地方?”
那值班民堊警本能的接過煙,朝大院后面的一棟樓一指。“三樓。從左數第4間就是了。”
“謝了。”黃小龍一個箭步沖上那棟樓。
“咦?干嘛呢你?”那個值班民堊警這才反應過來。
黃小龍一溜煙的跑到三樓,第4間房,然后看到房門上面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審訊室’三個字。
“砰砰砰!!!!砰砰砰!!!!!”黃小龍雙拳在房門上狂擂。
不多時,門開了,一個穿著警服的家伙探出頭來,掃了黃小龍一眼,然后勃然大怒道。“你是誰?你在這兒瞎敲什么?你作死呢!”
“閃開!”黃小龍伸手將那警員一推,直接走了進去。
然后黃小龍就看到了煙霧沉沉的審訊室,以及坐在長椅上,一臉無助驚慌的黃玲。
“玲玲!”黃小龍看到黃玲俏麗的臉上,淚痕未干,他心中一痛,直接沖了過去。
黃玲看到自己的男人進來了,也是忘乎所以的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黃小龍握住黃玲的手,黃玲本來想一頭擁進黃小龍懷中,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審訊室里有兩個警員在。于是她只是緊緊握住黃小龍的手,眼眶里晶瑩的淚珠不停的滾動。“小龍,我……我……”
“別說了,一切有我。”黃小龍認真的道。
“媽的,你是誰?”兩個警員,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直接迎了上來,沖黃小龍怒吼道。“你特么連派堊出所審訊室都敢闖?誰給你的膽子?”
黃小龍耐住性子,輕輕松開黃玲,從兜里掏出香煙,遞給兩個警員,然后冷笑道。“我聽說你們要拘留我朋友。這是不是不合規矩啊?嗯?”
兩個警員一窒。年輕的一個當場就毛了,就想發作,年長的一個趕緊勸阻住。年長的警員,一邊安撫自己的同伴,一邊用審視的眼光觀察黃小龍。他閱歷豐富,他深深知道,如果沒有點關系,一般人不敢這么硬闖審訊室的。他接過黃小龍的香煙,試探的道。“兄弟,你是誰?你朋友涉嫌故意傷人,有點麻煩啊。我們都是按照規矩來的。當然了,如果你朋友愿意去醫院給傷者道歉,傷者愿意接受道歉,不再追究,那一切就好說。”
“我聽說是那個王八蛋耍流氓,我朋友是自衛。怎么弄成故意傷害罪了?”黃小龍冷笑道。“好了,我現在要帶我朋友回家。”
兩個警員臉色劇變。年輕的一個惡聲惡氣的道。“你以為這里是菜市場么?你想帶人回家就帶人回家?”
年長的一個警員,強忍住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冷聲道。“朋友,我看你應該也是有備而來,我在這里提醒你一句,宋局不是一般的人。就連我們所長,在宋局面前,都要客客氣氣的。這件事,說穿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朋友,你想強出頭的話,先要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分量!分量不夠,就別瞎攙和了,否則引火燒身!”
黃小龍還沒說話。審訊室外傳來一把剛毅的女聲。“你們看看我夠不夠分量!”
聽到這句怒氣沖沖的話,兩個警員身體下意識一哆嗦,然后就回頭一看。
他們就看到一身筆挺警服,身高一米八,英姿颯爽,豐滿得不像話的田珊珊,走了進來。
“馬上打電話把你們所長叫過來。”田珊珊一進來就鐵青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