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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 新婚連理,江湖涌動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異界之游戲江湖

  五月、六月、七月、八月……時間流水一樣過去。/

  受降城的火yào味越來越濃了,可北漢這邊的胡漢廝殺卻偃旗息鼓了來。

  河西諸堡的修筑,河東出云口要塞的修筑,徹底掐死了胡騎南下的通路。河州本就有江河之險,現在江河之險的外面又套上了一層山川之險,牢固程度堪比延西!

  烏維馱被xi引去了老巢,羅州戰場的廝殺每況愈下,早在六月底胡騎就徹底tuo離了北漢邊境的糾纏,向大草原內踏步后撤,有千里之長。武恒飛的反擊戛然而止,軍隊以步軍為主力的羅州軍,無力探伸草原千里之遙的。

  延東軍徹底拿下了居延海一線,那里烏維馱右部所屬的胡部一樣大踏步后退,都把胡人左部在延西塞外的一肋lù出來了……

  漢軍在態勢上將可以說是取得了全線勝利,雖然實打實的戰果經不起細究。

  烏維馱是巧fù難有無米之炊,總兵力強強二十萬的力量,需要照顧河西、河東、延東以及羅州主戰場,怎么可能照顧得來呢。就祝彪現在表現出的攻擊xìng,河東一線不留下個七八萬、十萬的軍力他就不能放心下來。

  況且二十萬軍力中常備胡騎只有半數左右,可引以為仗的金狼騎軍也只恢復到了兩萬騎,質量還大有下降。剩余的七八萬部族武裝是最有水分的,hua白頭發的老者和絨毛還沒退去的青少占據了大半,二十歲到四十歲間的真正青壯年,只有兩萬出頭。除了后退,烏維馱別無他法!

  當然了,跟偃旗息鼓積蓄實力的漢軍一樣,他也在等待著受降城最后的消息。那里的一仗才是真正決定胡漢之戰命運的一仗。

  中原聯軍若勝。胡狄二族大勢去也;胡狄聯軍若勝,胡漢之戰就還繼續有的打。

  看著國恨家仇之敵即將步入決戰沙場,自己卻只能在外旁觀,祝彪心里tǐng不好受。這跟他當年的猜想太不一樣了。

  第一個s級任務,覆滅胡族,在祝彪的猜想中本該是他帶領鋪天蓋地的騎兵,通過一次次千里奔襲,一次次草原決戰,將胡族主力徹底擊潰的。哪里想仗打到現在。大局之爭維系到了一場千里之外的決戰上,心里說真的真的有點“女朋友結婚了,新郎卻不是我”的感覺。

  祝彪是不愿意作壁上觀的,在帶兵奔回河東后,全力暴兵就是河東這幾個月來的第一要務。

  等到決戰過后。祝彪希望楊延彰、李攀龍、高燮、呼延慶、李憲五部步軍能有五萬人的軍力。而祝忠、祝仝、陳孟仁、周子昂、夏云逅,五部騎軍能有六萬騎的軍力,再加上他自身的親兵營,和李延的玄甲鐵騎營,河東總兵力達到十二萬至十三萬人。

  屆時,無論受降城之役的結局最終如何,他都將親率十萬大軍統帥出塞——

  徹底掃dàng烏維馱!

  六月。小妹成婚了,祝彪親手將她送上了hua轎。

  作為兄長,賀禮當然是要貴重了。大批的金銀綾羅就不說了,一顆價值千金的少林大還丹。就是最珍貴的。

  手無縛雞之力的梁謹在此之前通過天靈丹、小還丹,千年石鐘ru,太歲ròu等等靈丹妙yào進補,內力已經突破到了二流檔次。只要小無相功堅持不懈的練下去,最多明年內功就可以臻晉到一流檔次。到時大還丹一服,內力立馬就能趕上小妹,進入江湖頂尖一級。

  小妹帶出去的嫁妝很多很多,但再多的錢財也比不上《玉女素心劍法》和《凌bō微步》的價值。只要梁謹內力上去了,練好《凌bō微步》,再與小妹合修《玉女素心劍法》,雙劍合并,屆時就是碰到了先天宗師,也有一戰自保之力。

  小妹出嫁后祝母的心就徹底安逸起來了,每天只樂呵呵的看孫子,一副有孫萬事足的樣子。不過祝彪清楚,母親這樣只是一時間,當這段興.奮期過去后,她就又會cao心起小妹生孩子的事了。

  并且,祝忠、祝仝、祝強生等后院也都沒安定呢。

  隨老娘怎么去nòng,祝彪這幾個月全副的心神都放在了暴兵上面。

  河東軍本只有六七萬人,算上出云口和塞外的損失,人馬銳減到五萬三四,要擴充到十二三萬人馬,困難度可比登天。

  祝彪也只有求受降城之役能開打的晚一些了,同時徹底拋開顧及、遮掩,光明正大的擴招起軍士來。

  搞得北平城六月初就來了使者,蔡珽慎的私信更五月份就送到了祝彪手中。對此祝彪無有分毫虛假的做出了解釋,而至于那邊的信不信,就不是他能管的了。反正感覺著蔡珽慎的聯系就變弱了許多,易北候府更是不再往來了。祝明送來的消息,余少安一家徹底已經搬出了侯府。

  而同時間,從北漢江湖爆發起來的那場十二佛陀之災,已經將整個北疆武林都慢慢卷入了。

  數月前河東軍從白山赤水繳獲來的第二尊祭天金人,那樣貌可真跟之前就流傳于江湖的十二佛陀畫像中的一位一般無二,這一下子就證實了‘猜測’。給熱鬧的江湖狠狠地澆潑上了一盆火油!

  隨后大林寺和般若寺,這兩個北疆武林的佛門魁首,頂級大宗門,直接派出了兩位宗師級高人來到北漢文殊院,一下子便震驚了整個北隅江湖。

  與大林寺、般若寺的手筆相比,連個宗師級高手都沒明面出現的北隅江湖,相互之間這些日子的爭斗,就太小兒科了。

  魔門的高手也隱隱可見,雖然宗師級高手還沒有lù面,但噬心人魔這一擊的江湖絕世高手,已經有四五位顯身了,強弱二三十名北隅江湖高手隕落在了他們手中。

引導起這一  引導起這一bō江湖大災禍的無量道,在正邪兩道,黑白雙方的數月查探下,也最終沒能隱藏住身形。引火燒身,成了北漢江湖近來‘自作自受’四字最好的做釋。

  順著官道,衛楓一個人不緊不慢的往前走,步履安詳而從容,背后背著的雁翎長刀,也頗有韻律的順著人的走動而輕輕搖動。

  天sè有點yīn沉,道路上也沒有什么行旅來往。

  近來江湖上環境有些luàn,朝廷六扇門的人一個個都蹲在了‘家’。落日后繁忙的商道無不為之一肅,靜dàngdàng的。透著幾分寂mo的意味。

  xiōng部的傷口依舊在隱隱作痛,一尺來長的血口子就算用上最好的傷yào也不是三天五天就可以痊愈的。也是為了減輕對傷口的壓力,衛楓不僅沒有騎馬,更tuo掉了一層內甲。

  布衣而行,他至少有一年沒這樣過了!無量道可一直都處在戰爭中。

  但現在連無量道都沒有了。閉上眼睛,衛楓都能想起林靖仇被魔門高手一爪穿心的那一幕。

  是宮無悔破著重傷的代價帶著衛楓突出了重圍,現在卻也留在一處隱秘之地療傷修養。衛楓要到河東去,現在的北漢江湖,羅明江以北還算安穩,但五塊安穩的戰區中,河東之地無疑也是獨占鰲頭的。并且齊秋雨在河東。那里是無量道最后的一支力量!

  正想著呢,身后頭,隱隱傳來一陣鈴當的清脆音響,這陣音響中還夾雜著悠悠的蹄踏聲。越來越近的飄向背后。

  看來這個時候這條道上不是衛楓一個人在放單!

  他向路邊靠了靠,沒有回頭看。

  有什么好看的呢,橫豎也只是個人罷了。

  鈴當聲從他身邊響了過去,帶著一股子香風——幽幽的。如蘭似麝的香風。

  衛楓xixi鼻子,移目注視。來人是個穿著黑sè勁裝的美fù,年齡在三十左右,騎在一匹青sè健馬,懸在馬脖子下的一串銅鈴兒沿路響著往下走。

  他瞧向人家,人家也回頭瞥了他一眼,神sè宛若寒霜,冷冰冰的不見一絲笑容。

  衛楓直覺地感到一股子冷硬帶著敵視的味道,心頭一凜。心中暗忖自己的身份暴lù了嗎?

  但美fù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健馬絕塵而去,逐漸遠淡,最后隱沒在道路的彎角后。

  沒有多久,衛楓也來到彎角的地方,路的右邊,是一片叢生雜木樹的斜坡,左邊,則是野草齊胯的荒地。他腦子里漫天胡地的瞎想,連他自己都說不上自己是在想些什么。

  無量道完了。齊秋雨是新人,挑不起無量道的重擔,他衛楓也是近年才表lù身份,也一樣挑不起無量道的重擔。宮無悔倒是行,但此次重創真的能痊愈嗎?

  前途飄渺,無量道真的完了!

  衛楓心里空dàngdàng的,空dàngdàng的。

  低著頭往前走,尚未走出八步,衛楓突然站住了,因為已覺出四周的氣氛不對,那是一種僵疑的、沉凝的、帶著強烈壓迫感的氣氛。衛楓并不陌生這樣的情況,他知道這是麻煩開始前慣有的征兆。

  頓足細聽,他又聽到了輕微的噴鼻聲,以及偶而鈴當被風吹動的細響。

  緩緩,走了十幾步,拐過一道樹叢,不遠處的路邊上,適才道路上遇到的那位黑衣美fù正在注視著他,目光平靜的讓人心顫,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青sè健馬便靜靜的在一旁刨著前蹄。

  衛楓又往前走了一小段,停了下來,有些míhuò的打量著路邊的黑衣美fù。

  盯著衛楓有些疑huò的眼神,黑衣美fù的雙眼就宛如兩柄犀利的劍,聲音更是帶著刺骨的嚴寒,“找著可你真不容易啊,衛楓!”

  衛楓清了清嗓門,道:“我是衛楓不錯,但我卻不記得曾在哪里跟你認識過……”

  黑衣美fù肅然的道:“我們沒有見過面,你自然不認識我。但我知道你,認識你。這張臉,我已經銘記在心了一年。”

  嘆了口氣,衛楓心知,這女人多半又是什么仇家,遂既說道:“聽你說話的味道,咱們好像有仇?”

  “有仇?姓衛的,讓你死個明白,我丈夫姓李,李俊。咱們這是死仇,不死不休的死仇!”

  默然片刻。衛楓當然知道李俊是誰。瀝血門血神衛的副座。往昔跟身份未暴lù的自己還有點交情。

  在逃過那次劫難后,衛楓跟救了自己的少女分開,血神衛兵分兩路追擊,李俊繼續對自己窮追不舍,最后在教內高手的配合下,自己反坑了血神衛一次,李俊當場被自己格殺……

  美fù臉上充滿了殺意。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尋到我的。但只憑你一個,絕不是衛某對手。叫你的人都出來吧!”

  黑衣美fù窒了一下,隨即yīn冷的一笑:“你說的對。憑我一個人,是殺不了你。”

  無謂的一哼,衛楓明白,冷噤的目光緩緩回巡——這山坡的雜木林中,道路邊的草叢里。幢幢的人影,宛著幽靈鬼堿般,悄無聲息的飄然出現。

  兩邊圍抄過來的人,有十四個,其中九人穿著一式的衣裝,他們只是迫近到一定的距離后,便停止不再向前。而余下五人應該就是此次狙擊的主力了。

走向黑衣美fù身邊的是正是余下的五個人。氣質特異,舉止沉穩。美  走向黑衣美fù身邊的是正是余下的五個人。氣質特異,舉止沉穩。美fù對這五個人,眉宇也流lù著一種尊敬。

  五個同級別的高手!

  五人中,當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臉膛朱赤的老者!

  第二位,是個四十左右的jing瘦的人物,面sè焦黃,留有兩撇鼠須。襯得他腮陷chún薄,只是一雙眼中。卻展出世故的深沉與老辣。

  站在這人身邊的,正是衛楓的老熟人——無量道的長老之一,雙龍杖霍錚。

  怪不得自己會被堵個正著,風塵劍客背著刀都被看穿,衛楓看著霍錚算是明白了。

  老者右側的是一個渾身黑袍之人,雙腕套著齊肘的黑皮鑲嵌鑌鐵護腕,斜背的一柄無鞘大砍刀閃閃生寒,映著他一張漆黑冷酷的國字臉,越增悍野之氣。

  最右端之人,是最令衛楓警惕——這人年紀不大,同自己差不多,面龐狹長,呈現著淡淡的赤紅,氣質形sè之間,深沉冷肅。一雙眸子中不泛任何表示內心感受的反應,那雙眼睛就仿佛是兩口深不見底的幽潭,除了yīn郁的寒凜,再什么也看不到。身材適度,可人站在那里,就能予人一座山的感覺,堅強,深厚,而且有著無以測斷的磅礴!

  “這么多高手,真要危險了!”

  衛楓眼睛繼續看著霍錚,看的霍錚都不好意思跟他對視,面皮漲的通紅通紅。

  “叛徒壞事,叛徒壞事啊……”

  一個齊秋雨,就讓當初的無量道從危急中換過了一口氣。現在一個霍錚……

  無量道,真的完了。已經完了!

  似乎是看透了衛楓的想法,那老者笑道,“老夫張卜元!”

  “朱炳,血神衛首座。”最右端的人上前踏出了一步,似緩實快,一步之遙已經抄出了丈余。

  身后一式衣著的九人沒有什么表示,朱炳是血神衛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他的話就代表血神衛全部。

  衛楓兩手下垂,默然tǐng立,眼睛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散luàn的發絲在風中飄拂,衣袍擺也在微風中掀舞。孤寒而又傲氣!

  朱炳站在衛楓五步之前,狹長的面孔上沒有半點表情,目光專注又幽邃,黑玉般的晶瞳便宛似遮上一層透明的水晶,清冽到底,卻一無所見。

  四周,是一片死樣的沉寂,甚至聽不到呼xi換氣聲。

  孤傲,超乎瀝血門眾人想象的孤傲,身受重圍的衛楓沒有一絲的怯怕,反而被jī起了心中的傲然。這么多人前來堵截,單憑這個就不配讓衛楓膽怯。

  在被人于公平狀態下單獨擊敗之前,這種孤傲應該會一直存留在他的心底。

  朱炳的動作之快,和之前那不動如山岳的寧峙形成了鮮明的比照,他身形宛若只在原地一晃,幢幢的影子便出現在衛楓的四面八方,凌厲的攻勢罩住全場!

  衛楓身子tǐng立如九州大鼎,一步不搖,只是右手淬翻,一蓬青瑩如冰的冷芒便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展開,仿佛是一顆炸碎了的光珠,帶著點點閃耀著流光的碎片四shè迸濺……

  一把裝在雁翎刀鞘中的青瑩細劍。

  一陣雨打芭蕉葉樣的金鐵交鳴聲。兩個人依舊在原來的位置,以原來的姿態對峙著。

  朱炳面孔上的赤氣更盛,眉心中間如染紅脂,視線卻已緩緩移向衛楓的腳下……

  嶄新的青衫角擺在微微飄揚,衛楓表情一片穆然。

  驀地——

  朱炳暴起一丈有奇,身子在空中一晃似乎多出了三四道虛影,齊齊撲下,重重朦朦分辨不清。而當人們的視線追逐那幾道虛影時,他的真身已到了衛楓背后,右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軟劍,幻映成一股藍汪汪的光華,疾刺衛楓脊梁!

  衛楓的身形突然斜偏,但見他的腰身一俯,人已反轉到那朱炳的后面,清瑩細劍勢如閃電,條條縱橫交織,狂卷急泄!

  那條透著藍寒光芒的軟劍,在朱炳的貫輸內力下,倏而幻作一面怪誕又不定形的光網,奇快無比的反兜上去。

  密如正月hua炮也似的金鐵撞響,急驟眾人耳膜中。

  朱炳再度躍騰半空,緊接著俯沖而下,身形翻轉見軟劍光華陸離,藍彩繽紛,銳氣如嘯,仿若囊括了天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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