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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沒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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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彪忍不住撇起了嘴。都說刁蠻大小姐,他穿越以來還從沒見過,今天是終于見識了。可真是一個‘刁蠻’了得!

  連趙飛都撇起了嘴,“還天下太平呢,只要有你這樣的刁蠻小姐,天下怎都太平不了。”他沒有攙和的想法,只是發發牢騷。

  這人性格就這樣,看的明白,遇到不平的也有氣,可一想到自身,就軟了。趙飛沒有錢寶那種認死理的倔脾氣。

  跟錢寶沒有在死亡面前屈服一樣,趙飛也因為沒在死亡面前忘掉了兄弟,才形成了自我的升華,否則就跟廣大的江湖客沒什么區別了。當初祝彪在九曲劍派時,可不就遇到了不少那種人!

  只會說,不會做。

  大妖臉色相當難看,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他動了真火。

  “姑娘說的好,是非自有公論,這么一說,什么理都被姑娘占了。難道天下沒有講理的地方嗎?”他是一心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死得罪了澹臺家的人,可絕不好過。他們三兄弟,不到萬不得已,可不想被眾多為搏美人一笑的白道少俠在身后喊打喊殺。

  “你們是講道理的人嗎?”澹臺明月冷笑所道,一臉的無盡傲氣。可祝彪看著就感覺到那一張本來十分漂亮的臉蛋,現在已經滿是說不盡的扭曲了,心中實在不明白,一個姑娘家為什么要那么得勢不饒人。

  雖然他之前是看薊南三妖不爽,可現在更多的是看澹臺明月不爽。

  殺人不過頭點地,澹臺明月已經不是‘殺人’,而是‘欺人’了,還是祝彪最看不起的仗勢欺人,仗勢凌人。

  只能說這女人根本就沒把薊南三妖和她自己擺在一個層面人,薊南三妖對她而言就是純粹的下等人。所以,這才這樣的肆意妄為。

  “道理是與人講的。你們,沒有那個資格!”

  澹臺明月的話越來越過火,祝彪清楚看到,四周看熱鬧的幾個老成持重的中年人,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道人氣的頭冒青筋,連聲道:“好,好,你說的真好,老子就是沒有道理可講了!”對著光頭和書生遞了一個眼神。自己話音不落,單手一伸。天外飛虹般的掛向侍女。

  既然說不通,服軟賠禮也不行,那就照剛才的決斷來吧。

  薊南三妖能在薊州武林占有一席之地,可不是嘴上功夫了得,手下當然也有兩把刷子。

  幸好侍女早有準備,一點驚慌的神色都沒有,展開身法,輕松的躲過了道人想是偷襲的一招。嘴上也跟自己主子一樣,也不饒人。“噢,這就是江湖名人的手段啊,真是厲害!”又是地圖炮,一句話。得罪了所有在場的人。

  真是什么樣的主子跟什么樣的奴才!

  邊上幾個中年人紛紛冷冷的哼了一聲,臉色更見難看。不過,都鑒于澹臺明月的身份,不愿意與她一般見識。

  道人的臉色完全鐵青。悶聲不響,手上一刻也沒有放慢,鋪天蓋地的攻勢迎頭展開。

  可侍女就像是一葉扁舟。在滔天巨浪中飄搖,然每次都差那么點,讓道人無奈她何。

  “天羅步……”四周有人叫起侍女的身法來。祝彪豎起耳朵一聽,原來還是東始山的招牌絕學之一。

  但道人根本沒有半點氣餒的樣子,手上的招式仍然有條不紊,絲毫不見混亂。手眼心法步,樣樣到位。

  祝彪看的連連點頭,對錢寶、趙飛兩人道:“看到沒有,成名人物就是成名人物。那個‘名’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來的。自身修養最少要到家,沒有心平氣和的修養,就是武功高出個三分五分,都不一定有什么勝算。這個道人氣的臉皮發青,武功招式可也一絲不急,氣脈悠長,那個侍女要勝他,沒有真正的功夫,是難如登天!”

  道人的實力祝彪看的很清楚,不到頂尖層次,該是在成名一級的上層,可比侍女要深厚多了。侍女的功力都還沒有貫通任督二脈,這樣的較量本該是一面倒的,可侍女所用的《天羅步》,品階遠勝道人武功。

  侍女該就是想抽冷子、搞突襲取勝!但以道人的實力,只要沉得住氣,祝彪一點都不看好侍女。

  錢寶、趙飛兩人點頭不已,講眼光,這個江湖上真很少能有像祝彪這樣‘眼光’出奇好的人在,而且江湖中也并不講究什么‘一流高手、成名高手、頂尖高手、絕頂高手……’分層,這些是系統賦予的,祝彪看的‘親切’當然就拿來做一個劃分,以分實力高低。

  所以道人和侍女,在祝彪眼中是兩個層次的存在,但在錢寶、趙飛眼中,則只是內力有高低,功夫有深淺。

  他們的‘目光’與祝彪差的不以道里計。甚至連邊上的幾人,聽了祝彪的話都認同的點頭。

  侍女心中也是很急,她剛剛想賣弄兩下自己得意的輕功,可沒想到導致自己先機盡失,真的是適得其反。對道人絲毫找不到破綻的進攻,惟有頭疼不已,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一個象是仙女飛天,飄忽電閃的身軀在空中、地面不斷變換身姿。一個象是穩健的舵手,大海狂濤也攪亂不了他堅定地手臂和意志,支配著場上所有的動向。

  澹臺明月的眉頭大皺,她此時也看到了問題所在,對侍女開始時的賣弄很是惱火。可現在看來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只能自己緊緊戒備,防止出現不想看到的場面。

  道人心中恨死了這主婢三人,在他看來,澹臺明月純粹就是依靠著自己祖上的余蔭,才會這么驕橫,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副總以為自己是天下的正義化身的嘴臉,實在是夠人惡心。

  做什么事都是自己對,他們薊南三雄招誰惹誰了,不就是嘴上輕薄了點嘛,可如果不是她們多嘴,又怎會生出這檔子事來?

  道人現在對‘俠二代’之類的人,真的是一百個一千個惡心。

  手上的招式不斷加強,侍女的處境更加困難。

  就是武功不太出色的人,也都能看出那個侍女正陷入進危險境地,澹臺明月恩變另一個侍女輕聲的道:“小姐,情況不是很好了!”

  澹臺明月驕橫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哼了兩聲,說道:“不用怕,我自有主張。”心中卻暗中道,應該沒多大危險吧,想來這三個下三濫也該都明白與自己接上怨仇的后果是什么。

  場上侍女,心卻靜不下來了,本人一直壓著打,實在是被道人連連攻的心火上升。可不能老這么一副挨打的形勢下去,必須要有所改善。可道人的攻勢不減,她現在連躲避都有點困難,更不要說還擊了!

  經驗,就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候起到作用的。侍女正式動手較量的經歷很少,雖然往常與澹臺明月對練的時候不少,可對練哪能來真的呢,可她‘軟性’經驗又很多。

  隨在澹臺明月這個身份不俗的江湖豪門嫡系后人身邊,旦是澹臺明月往來那些朋友,相互切磋時,或相互議論時,道出的一些‘經驗’,就增大了她不少的見識,這些可不會避諱她們這些婢女的。

  悲劇的身份造就了侍女理論知識不少,實際經驗匱乏,這一現象。更造就了侍女一個盲目的心里,她一萬分的相信她說聽到的那些理論,奉之為天下至理。

  因為她自身的身份太低了,而與澹臺明月交往的那些人,身份又太高了。高的她如看天上宮闕,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即。

  看準了道人的掌影,腳尖一個飛閃,點上道人掌鋒邊緣。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內力透過腳尖傳入足下經脈中,一瞬間別提是有多難受了,但好的是,侍女借勢回掠,輕易的擺脫了道人接下的進攻,用一個漂亮的回旋,落到道人三丈外遠的地方。

  道人又一次不禁愣神了,這個小娘皮未免膽子也太大了,要是剛才自己內力往內一送,不粉身碎骨了她,也足讓她廢掉一條腿。

  但侍女不這樣認為,順利脫離了道人的攻擊范圍,她心中是著實的高興,再看著道人愣愣的表情,嗤鼻聲一哼,自以為是自己的巧妙脫身之法‘呆傻’了道人,嘴上遂不屑的道:“原來你就這點本事啊,那姑奶奶我可就不可客氣了!”

  祝彪已經說不出自己此時是什么心情了,這娘皮的說話前就不會體諒體諒周邊‘群眾’的感受?沒看到那么多人都要被惡心吐了?

  這樣奇葩的主子和女才,讓祝彪有種自己與她們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中人的感覺。

  澹臺明月實力已經達到了成名一級,但看她現在滿意的表情和對道人蔑視的諷笑,顯然不認為自己婢女說這句話有什么錯誤了。

  道人默不吭聲,祝彪現在都有些可憐他了。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反正他現在依舊心平氣和,已經沒有生氣的必要了,他對這個侍女的身手明了的很。別看一臉的木然,實際上內心里卻暗暗發誓,不把這個娘皮送下地獄見閻王,他今后就不用再在江湖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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