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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太公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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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陣外的兩教仙佛只見十絕陣一陣劇烈的搖晃顫抖,隨后轟然炸開,滅世混沌黑煞瞬間爆發而出。

  幸好陣外的兩教仙佛在十絕陣搖晃之時便已知不好,孔宣背后五色神光沖天而起,化作五柄插天長劍,直插天際,

  云霄也將混元金斗祭起,混元金光不停的削弱著滅世黑煞,趙公明將三十六顆定海珠排演天罡將整個西陵關護住,若分他親自守護西陵關,單憑這股滅世黑煞爆發的瞬間,就足夠將整個西陵關徹底抹去。

  佛門一方,文殊菩薩祭起七寶金蓮,金光大盛,照耀環宇,普賢菩薩祭起太極符印,黑白二色陰陽魚轉動不休,將滅世黑煞化去,觀世音菩薩抖落僅存的一滴三光神水化作一個巨大的三色光罩將自己身后的士兵護住。

  十絕陣爆發的滅世混沌黑煞有一部分被兩教仙佛當下,剩下一部分卻化作一朵黑色的蘑菇云升向九霄云外,轟隆隆的響徹云霄,待黑煞散去后,現出里面頗為狼狽的寶幢光王佛來。

  寶幢光王佛此時的樣子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有絲絲殷紅淌下,赭黃色的僧袍多處破損,唯有他頭頂的接引寶幢光華不減,十二色光華流轉綻放,閃爍著絢麗的光彩。

  截教眾仙見得十絕陣破,心知十天君絕難幸免,一個個面寒如冰,冷冷的看著狼狽的寶幢光王佛。

  云霄杏眼含煞,冷聲道:“寶幢光王佛,你方才曾言,見過十絕陣后,再來會我九曲黃河陣,如今十絕陣破。十天君身死道消,貧道便在陣中恭候道友大駕!”卻是要一舉將寶幢光王佛打殺為十天君報仇。

  文殊菩薩怒道:“云霄道友,你乃截教高人,怎可如此趁人之危,寶幢佛祖如今身受重傷,此時入陣,幾與送死無疑。”

  “咳咳咳咳!”寶幢光王佛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到了嘴邊的腥味又被他強行咽下。

  云霄冷冷的道:“文殊,你若認為貧道趁人之危。你也是佛門準圣,若是不服可代他入陣!免得說貧道自持正宗,欺負旁門。”

  入九曲黃河陣?文殊菩薩那里敢入,不說九曲黃河陣位列先天八陣之一,玄妙無比。就是云霄不靠陣法也能打的他滿地找牙,此時讓他入陣,文殊寧可去面對孔宣破正反五行陣也不愿意面對云霄。

  普賢菩薩聞言大怒,在一旁說道:“云霄,你也休要張狂,那九曲黃河陣之所以厲害,不過是仗著凌霄道君的威名。諒你黃河陣再是厲害,也難不住我佛門四大準圣。

  今日天色已晚,寶幢佛祖身受重傷,破陣之事明日再說!”說罷也不等云霄等人答話。大袖一揮,隨手撮起一朵金色祥云,托在眾僧腳下,托著眾僧往金璃營中飛去。

  文殊三大士深知云霄。孔宣、趙公明三人的厲害。當年封神之戰時,這三仙隨便哪一個都讓闡教神仙吃盡了苦頭。縱然如今文殊等人皆證得準圣道果,三人齊上也不敢說能夠戰而勝之其中之一,加上寶幢光王佛身受重傷,因此,眾僧回轉金璃帳后,便隱居不出,任憑截教眾仙如何叫戰也避而不出。

  時光飛逝,時間一晃就是兩月有余,不說明陽城逐步接收南瞻部洲與西陵關處的焦灼,卻說姚景乾姚太公點兵出征,經過兩個月的長途跋涉,一路穿山過林,這一日終于來到明陽城下。

  姚太公領兵前來征討,自然瞞不過明陽城中的老帥聞仲,明陽城城墻上,聞仲領著眾將看著明陽城下的封軍大營,只見對面大營旌旗招展,駿馬嘶鳴,刀槍閃爍著森然的寒光,旗分五色,青黃赤白黑,分按五營,大軍中殺氣如有實質直充九霄。

  聞仲見了城下的排兵布陣之法,手捻銀須,贊嘆的點了點頭:“不愧是與趙太師并且封國頂梁柱的姚太公,雖是文職,卻滿腹兵法,治軍嚴謹分明,果然不可小視!”

  聞仲正與眾將分說,忽然見對面營中殺出一隊人馬,戰鼓響起驚天動地,萬軍出征地震山搖,忽然有紅孩兒架遁光來到城墻稟報:“啟稟太師,姚景乾領兵在城門外叫戰!”

  聞仲笑道:“來者是客,不可怠慢了,也罷,老夫就去會他一會!傳老夫之命,擺五龍朝天陣出城迎敵!”

  紅孩兒領命而去,只見同樣是五路大軍從明陽城中沖了出來,跨駿馬,持兵刃,也是一派肅殺之象。

  姚景乾在城下看的分明,心中不禁暗贊:“都說聞仲治軍嚴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昔日殷商太師。”

  待聞仲騎著碧火狻猊,來到城下之后,向姚景乾笑著稽首道:“姚道兄,老夫稽首了!”

  姚景乾卻臉色猛然一變,面沉如水,雙目中射出森然的寒光:“聞仲,你算何等樣人,也配稱老夫一聲道兄么?趙道兄命喪你手,今日老夫定要將你擒拿,受盡百般刑罰,為趙道兄報仇,左右,那員將官與老夫擒此匹夫!”

  自旁邊有一將軍聞言撥馬沖了出來,道:“太公,末將愿見首功!”姚景乾抬頭望去,卻是圓月將軍李忠。

  姚景乾知曉李忠有乃是異人,有道法在身,當下輕撫長髯,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就命你去見此首功!”

  李忠聞言大喜,一晃手中明月槍,一撥戰馬,直取對面的聞仲:“老匹夫,且吃爺爺一槍!”

  截教眾仙聞言大怒,曹雪晨面皮發紅剛要撥馬迎戰,卻聽一聲大呼傳來:“匹夫休要張狂,我來會你!”只見一將自身后越眾而出,手握點剛槍,上前將李忠抵住。

  聞仲忙向來人看去,卻是曹廷昌三十六子中的第二十四子曹玉虎上前迎戰,一把長槍舞的是密不透風,透出點點寒光,他臂力千斤。李忠那里是他的對手,方戰二十多個回合便落在下風。

  又戰了幾個回合,曹玉虎轉身賣了個破綻,大喝一聲:“著!”反手一槍刺在李忠腿上,李忠負傷,頓時勃然大怒,心中暗道:匹夫焉敢傷我,今日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打定主意,反手一槍將曹玉虎迫開。一拍戰馬就往回跑,曹玉虎此時占了上風,此時見對方想跑,那里肯放過他,當下想也不想。撥馬便追:“哈哈,匹夫,那里走!”

  李忠見曹玉虎追來,頓時大喜,急忙手掐法訣,口中咒語,就要施展神通。聞仲在后方看的分明,急忙大呼:“殿下不可追,快快撤回,敵人有道法在身!”

  曹玉虎聞言一愣。還未來得及有所行動,卻見天地間猛然白了起來,轉身向李忠看去,只見一輪明月冉冉升起。閃爍著清冷的光輝,銀月一出。連天上的太陽都紅光退去,黯然失色。

  隨著圓月逐漸升起,清冷的光華越發刺目,讓人淚水橫流,睜不開雙目。

  忽然一聲慘叫聲傳來,旋即天上銀月隱去,在看場中,曹玉虎已經連人帶馬被從中劈成兩截,體內的內臟落了一地,一雙銅鈴般的大眼至死也未合上。

  曹雪晨見王弟身死,頓時大怒,忍不住高聲悲呼:“虎弟!”隨之而來的是滔天怒火,一撥坐騎赤電駒,舞動混元金槍,上前就要為兄弟報仇。

  曹雪晨騎著異獸,姚太公知他是玄門修士,當下笑道:“神日將軍,你去會他一會!”

  自后營中又撥馬走出一員大將,面如鍋底,赤發紅髯,身帶大紅頭盔,身穿紅日戰甲,聞言登時怪笑一聲,隨手一揮,飛出七點紅光,快若閃電。

  曹雪晨此時盛怒攻心,一心要殺李忠,不妨紅光射來,紅光入體,曹雪晨慘叫一聲摔倒馬下,有紅孩兒在遠方看的分明,架火遁將曹雪晨搶回。

  己方勝了兩場,姚景乾大笑不止,手中令旗一揮,一拍火眼金睛獸領兵上前沖殺,聞仲心中此時士氣低迷,不可應戰,當下急忙下令鳴金收兵,退回城中,饒是如此也損了近萬人馬。

  明陽城,丞相府中,聞仲面沉似水的看著床榻上的曹雪晨,曹雪晨被紅光打中,此時面色通紅,皮膚灼熱,呼吸時快時慢,連元神也有些萎縮,聞仲與一眾道友試了諸多辦法也不能將紅光逼出。

  紅孩兒在一旁憂心忡忡的道:“聞師兄,雪晨師弟中了敵人的暗算,為今之計,只怕要往碧游宮或者天霄宮請師祖或者大師伯親自出手了!”

  聞仲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老夫帶雪晨往瀛洲島走上一遭,老夫不在之時,還請諸位道友好生防守,待老夫歸來。”

  眾仙聞言稽首道:“道兄盡管去,吾等必定嚴防死守,不負道兄所托!”

  聞仲聞言這才放心,招來碧火狻猊,將曹雪晨放在狻猊背上,碧火狻猊腳下火云升起,托著聞仲二人往瀛洲島來。

  聞仲出了明陽城,一路上風馳電轉來到東海,眼見此處離瀛洲仙島不愿,他剛要松下一口氣,卻在飛過一座海島之時,只聽一陣大笑聲傳來:“聞仲,你終于來了,吾等侯你多時了!”

  聞仲心中一驚,抬頭往下看去,只見自下方升起一畝血云,血云上,有一僧、一道、一書生傲然而立。

  聞仲心中雖驚,面上卻不顯分毫,朝來人微微打了個稽首:“不知三位道友從何而來,為何阻住貧道的去路!”

  那書生笑道:“聞仲,吾三人乃是南海血云島煉氣士,奉姚道兄之命,侯你多時了!”

  聞仲面上沒有絲毫懼色淡淡的道:“還未請教三位道友名號!”

  那書生頭戴綸巾,身穿儒袍,若非背后背著一柄血劍,倒像是一個窮酸秀才,書生道:“吾號奪命書生!”

  那道人頭戴血云冠,身穿九幽血海袍,須、發、眉盡是一片血色,和冥河老祖頗有些相似,手中執著一柄染血般的拂塵,微微稽首道:“貧道血道人!”

  那和尚身穿黑色幽冥袍,項上帶著一串骷髏數珠,一手持著白骨戒刀,笑瞇瞇的道:“老衲勾魂僧!”

  聞仲道:“三位道友。貧道今日有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容日后再續”說罷一撥碧火狻猊,不待三人答話轉身就跑,手中雷神鞭緊握,一手暗扣天花妙墜旗。

  “哈哈!聞道兄,吾等三人既然奉命前來,自然不能容你走脫!”奪命書生取下背后的書生奪命劍,隨手一劃,一道利閃憑空劃過。劍氣蒼茫揮灑百余丈往聞仲兜頭斬下。

  血道人陰陰一笑,一甩血拂塵,拂塵絲頃刻暴漲,好似漫天血花層層疊疊從天而落,拂塵絲直若利劍。閃爍點點寒光。

  聞仲早有防備,一見二人出手,取出天花妙墜旗隨手一展,綻放朵朵白蓮,將劍氣,拂塵絲攔下。雷神鞭反手一擊,劈出道道五行神雷。如狂風暴雨般瘋狂落下。

  勾魂僧微微一笑,抬手取下項上的白骨念珠祭在空中,憑空一圈,將滿天神雷圈于珠中。隨后,念珠上的小骷髏頭有黑色的地獄火自七竅流淌而出,將滿天神雷圈住,逐一化去。

  此時。碧火狻猊托住聞仲又已飛出數百里遠,奪命書生面色一寒大喝一聲:“追!”當先祭起寶劍。腳踏仙劍急忙追了上去。

  奪命書生乃是劍修,遁光迅速,修為又遠勝聞仲,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就已追上聞仲,他急忙將仙劍祭起,將聞仲阻住,勾魂僧和血道人遁光稍慢,卻也趁著二人顫抖之時追了上來。

  勾魂僧臉上的笑容越發和善,每當他笑容和善之時,就是他殺機熾烈之日,他抬手將白骨戒刀祭起,伸手往前一指:“敕令,疾!”

  白骨戒刀化作一道乳白色的精芒向聞仲頭頂落下,一連絞碎了數百朵蓮花才被天花妙墜旗阻住,看的聞仲暗暗心驚。

  聞仲連忙一拍頭頂,紫陽鐘自頭頂他頭頂升起。“咚!”的一聲鐘響,層層音波蕩漾而出,聲傳千里,如有實質的鐘聲將血道人刷下的拂塵蕩開,又一鞭將身后斬來的書生奪命劍攔下。

  這三人雖然不甚出名,卻個個有大羅金仙的修為,聞仲本身資質不行,無數歲月下來,到得今天也不過時金仙修為。

  雖然憑借三件先天靈寶將三人阻住,卻徹底落在了下風,所幸有天花妙墜旗護身,無數朵白色的蓮花或被劍氣,或被拂塵,或被戒刀刷落斬碎,但那蓮花隨生隨長,就算一次性削落數千朵,卻也能立時生出。

  勾魂僧在一旁看得分明,不由得怒哼一聲,自袖中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黑色長幡,迎風一晃,

  化作丈二大小,幡面長約三尺,上面有鮮血所化的勾魂奪魄咒語,幡面垂著九尾,離地不過尺余,九條幡尾無風自動,發出無邊陰森煞氣,隱約中,有鬼哭之聲傳來,此乃他練就的以佛門和鬼道之法煉制的一見至寶,勾魂佛幡。

  勾魂僧將勾魂佛幡往空中一杵,神幡憑空立在空中,他咬破中指,以血代墨,上書聞仲二字,隨后躬身朝幡一拜。口中大呼:“聞道友,且受貧道一拜!”

  正在和奪命書生惡斗的聞仲手中法訣頓時一停,元神一震劇烈的疼痛傳來,奪命書生趁機連忙唰唰唰揮出三劍,一劍斬在紫陽鐘上,將紫陽鐘彈開,剩余兩件落在天花妙墜旗上,竟然一舉削去萬朵蓮花。

  血道人也是看出時機大好,拼命刷動拂塵,滿天血色拂塵絲在空中飛出,往下一刷,又是萬朵蓮花落下,此時,天花妙墜旗所化的蓮花僅剩聊聊百朵。

  聞仲此時勉強回過神來,將天花妙墜旗隨手一晃,又有朵朵蓮花展開綻放,蓮花剛剛演化千朵,勾魂僧微微一笑,雙目寒光湛湛,朝著魔幡又是一拜:“聞道兄,且再受老衲一拜!”

  天花妙墜旗雖是護身至寶,護不得元神,勾魂僧話音剛落,聞仲登時慘叫一聲,從坐騎上摔落。

  血道人和奪命書生一見頓時大喜,當下一個急忙刷動拂塵,一個拼命揮動寶劍,往聞仲斬來。

  隨著劍氣拂塵一一落下,天花妙墜旗所化的蓮花越來越少,眼見蓮花消失殆盡,聞仲即將被書生奪命劍攔腰斬為兩截之時,

  忽然一聲厲喝傳來:“妖僧妖道,休傷我聞師兄!”但見前方毫光閃爍,一紅、一白、一藍三道毫光自遠方飛來,砸在血拂塵、書生奪命劍和白骨戒刀上。

  藍光最快,當先飛至,鐺的一聲響,將仙劍磕的倒飛而出,金輪緊隨其后,又將白骨戒刀打偏,引論最后飛到,銀光一蕩,比飛劍還利的拂塵絲登時如同死蛇般癱軟。

  奪命書生一見大怒:“何人敢壞老夫好事!”

  聞仲身前紅光閃爍,旋即顯出靈珠子的身形:“吾乃凌霄道君門下靈珠子,爾等今日不該與此應劫,暫且放爾等一馬,爾等若是惜命,就回血云島隱世不出,若不然,封神榜上,必有爾等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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