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在軍營外響了起來,一輛軍用吉普停在兩個荷槍實彈的守衛面前,門開,余山海從車上急沖沖的下來,早有一個身穿上尉軍服的人在門口等著,一見余山海的身影就迎了上去。
“余道長,你總算是來了,秦哥和羅指揮現在正在指揮室等你前來呢!”上尉對著余山海敬了一個禮說道。
“邊走邊說!”余山海額頭見汗,急步向軍營里走去。“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尉緊跟在余山海的后面,回答道:“今天中午,秦哥和羅指揮一起去新東城微服視察,遇到襲擊!”
“什么?”余山海頭嗡一聲大了,那東城區住的全是他青城宗一派的人,如今秦葉在那里遇襲,就算不是他們青城宗的弟子干的,至少也有一些聯系,余山海在心里暗恨,嘴上趕緊問道:“秦葉和隨行的人有無傷亡?”
“到目前為止,我方只是損失了一輛巡邏車,暫無人員傷亡!”
“還好!還好!”余山海聽了先松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對方都是些什么人,有沒有查出他們的底?”
“對方有一百四十五人,武器是能量槍,除了為首的那個,其他的人員都在交戰當中全部死亡了!”上尉說完,嘴角閃過一絲輕蔑,想在秦葉和羅成斌手下逃命,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對了,余道長,秦哥他們抓了一個舌頭,正在指揮部旁邊的帳篷里審問呢!”上尉緊走兩步,說道。
“快帶我去!”余山海對著上尉一招手說道。
上尉帶著余山海拐了一個彎,就來到一間四周全是戰士把守的帳篷前,余山海也沒多話,直接掀帳入內。
帳篷里中間的立柱上,五花大綁著一個身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男人,他的下巴已經被人拉了下來,痛苦地張大了嘴巴,嘴角還在向外溢出血絲,地面上還有不少帶血的淡黃色的小碎粒。
余山海一進帳篷,那名被拉掉了下巴的黑衣人有些暈暗的眼神突然一亮,不過很快就裝成一付不認識的樣子,垂下了頭。
“秦小友,情況怎么樣,你真的沒有受傷嗎?”余山海理也沒理那個綁在木柱上的人,一雙眼睛在秦葉和羅成斌身上掃瞄著。
“呵呵,沒有,沒有,只是我想不通,為什么我和成子會在東城我遭受襲擊!”秦葉揮了揮手,表示沒什么大礙。
“這便好啊,否則貧道真是百死難辭其疚!”余山海面帶惱怒的看了一眼那個綁在柱子上的人問道:“這便是那襲擊秦小友的人吧?”
“不錯,這個好象是領頭的那個,其他的讓成子打殺干凈了!”秦葉不在意的說道,仿佛這樣的事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余山海走上前去,手里的長劍向前一伸,挑起那個下垂的下巴,把他的臉挑了起來。
這是一張三十不到的年輕面孔,兩腮微微向凹入,從微微張開的嘴巴縫里可以看出他的滿口牙齒已經讓人生生的打掉,再加上他回來應該受過盤問,此刻形如半旬的老人。
余山海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真氣透體而入,嘴里不由得輕叫出聲:“咦?”
這名黑衣人體內空空如也,丹田被廢,從邊緣痕跡上看,已經是兩三個月前的事了。余山海立馬明白秦葉叫他的目的了,這個人顯然是他青城派的弟子,而且還是當初封閉青城山門時,被廢修為的那些弟子當中的一個,難怪秦葉會大好遠地把他從城里給請出來。
“說吧,你是哪個門下的弟子,為什么要襲擊秦小友?受何人指使,難道你不知道,如此作為,會陷整個青城于不利嗎?”余山海沉聲喝道,把有些半暈的黑衣人喝得全身一震。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那名黑衣人一直不敢直視余山海的眼睛,說話時還帶著嘶嘶聲,一付說話不關風的樣子。
“啪!”
黑衣人的臉上被余山海狠狠地一記耳光打得偏了過去。
“混賬!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的來歷,哼,我立刻就叫玉玄子到這里來,我就不信你能挺多久!”余山海的臉上怒不可遏,指著黑衣人叫道。
“我……我……”黑衣人一聽余山海的話,全身軟了下去,如果不是被繩子綁著,只怕他已經睡到了地上。
余山海狠狠地盯了那人幾眼,轉過頭來對著秦葉猛地彎下了腰,就要行禮。
“余道長,你這是何故啊,快快請起,小子可當不起你這一禮!”秦葉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硬拉著余山海的手臂,不讓他再做下去。
“唉,不識好歹的東西!”余山海先恨恨的看了那個黑衣人一眼,才對秦葉說道:“真是師門不幸,出了這些敗類,秦小友,此事能不能交給貧道處理,你放心,貧道一定給秦小友和羅指揮一個滿意的答復!”
“這……”秦吉的臉上露出為難,他把余山海扶正之后,才說道:“余道長,不是小子不識好歹,此事關系重大,已經不是青城宗一人之事了,恐怕還有一些外界的牽扯!”
余山海的眼光一愣,看著秦葉問道:“秦小友,你的意思,難道還有外人介入?”
“余道長,此次襲擊發生在城東,而城東又是你們青城宗管轄范圍,我想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地盤上做不利于自己的事……”秦葉悠悠的說道。
余山海沉吟一會,問道:“秦小友,你需要貧道如何配合你?”
“呵呵,這個,不急,余道長,你急沖沖的趕來,一定口渴了吧,咱們先喝杯水,一會自有分曉!”秦葉輕笑著,把余山海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羅成斌趕緊站了起來,給余山海的拿來了一個茶杯,注滿茶水,三人在帳篷里看似很閑的喝茶聊天起來。
喝了兩杯茶,性急的余山海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左思右想,也搞不明白,這些小兔崽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算報仇心切,也不至于急到這個份上,直接就在自己的附近下手,這不是明擺著授人以柄嗎?
如果秦葉真要深究下去,只怕前期為青城宗所做的那些努力就要附之東流了。這些小子,怎么就不會好好想一想呢!
就在余山海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帳篷外傳來了一個響亮的聲音:“報告,特戰連二班執行任務完畢,特來向秦指揮匯報。”
“進來吧!”
秦葉向著外面叫了一聲,兩個戰士押著一個低著頭,身穿著道袍的人走了進來,把那人丟在地上,向著秦葉說道:“報告秦哥,我們已經把那間商店里的人全給押了回來,這個是他們的主事人。”
“好了,你下去吧!”秦葉揮了揮手,兩名戰士轉身離開。
地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余山海一看,不由驚叫出聲:“靜萍,怎么是你,你怎么也牽扯進這里面來了?”
靜萍從地上站了起來,理了理亂了的頭發,原來是一個小道姑。她的臉上有些憔悴,眼里不時露出失措的神情,如同一只可憐的小兔子,讓人一見就生憐惜之心。
“靜萍拜見余師叔祖!”那小道姑雖然害怕,不過還是十分得體的向余山海見禮。
“靜萍,你給我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你會被他們給押解到這來了,你又和這事有什么關聯?”余山海盯著小道姑那微微發抖的身軀,問道。
靜萍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那個黑衣人,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師叔祖,救我啊,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