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給光頭等人的反應時間,秦葉的手一放下,妮娜的身影瞬間消失,當她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那兩個拿刀逼著強森和秦影的人后面,伸出雙手向著兩人脖子疾伸而去。
“小心……”中年人的話還沒講完,妮娜的酥白小手在兩個人的脖子上一扭,喀嚓一聲輕響,兩人的腦袋向前一垂,整個身體象破麻袋一樣軟倒了下去。
妮娜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空氣中,再次出現,已經帶著兩個五花大綁的人站在了秦葉的身旁,此刻秦葉的手剛剛揮下。
咯吱咯吱的響聲從秦葉的背后傳了出來,一排排整齊排列的黑盔甲士面無表情地踏著整齊的步伐,越過了秦葉的身體,高舉的大刀如同死神的鐮刀,在陽光閃著令人膽寒的兇光。
站在圍墻上的光頭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還在自己手里的人質,眨眼功夫,已經站到了圍墻之外,難道這四米高的圍墻是紙做的不成。
“快,快給我打,把他們打下去。”中年人在一旁嚎叫著,四面八方涌上來的黑色大潮令他膽寒,這種規模的進攻,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就算是前幾天來的那伙人也沒有此刻令他恐怖。
被中年人提醒的圍墻的人,趕緊抬起手中的武器,既有手槍,也有火藥槍甚至還有弓箭,雜七雜八的武器紛紛對著那些黑色的大潮開起火來,槍聲、白色的硝煙以及帶著影子的箭頭,在圍墻和黑色大潮之間向前飛馳著。
黑盔甲士的腳步并沒有因為槍聲而有半點遲疑,一步一步堅定地向著圍墻走去,十米,五米,越來越近,圍墻上射來的子彈和箭頭,打在黑色的盔甲上,馬上就被彈開了,在盔甲上連一點白點都沒留下。
中年人崩潰地看著連腳步都沒停的黑色大潮,緩緩地向后退去,臨走時,他倒還很義氣地拉了一把嚇呆的光頭。
營地那鳥槍一樣的攻擊根本不可能傷這些怪異的甲士半根毫毛,單看這些人手里的大刀和四米高的身材,中年人知道,現在已經是大勢已去,現在只能是保命要緊了,要是等甲士近前,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在中年人拉著光頭跳下了圍墻,黑色的大潮已經到達了圍墻的下方,兩千把大刀分成三批,抬起,揮下,不停的輪換。大刀雷霆萬鈞的劈下,勢如破竹地來到圍墻上,圍墻上站著的人連躲避都來不及,就被門板大刀順著頭頂毫無阻礙地一刀劈成了兩半,大刀余勢未減,圍墻上的水泥板,一刀而下,碎了幾片。
大刀后移,鋒利的刀鋒和碎石之間發出讓人牙齒發酸的摩擦聲,又一輪大刀劈在了圍墻上,周而復始。
圍墻在這些巨力的大刀面前,連五秒鐘都沒擋住,“轟隆……”象崩潰的沙石,瞬間被黑色大潮沖散,站在圍墻上的人還沒來得及慘叫,已經化成血霧散落在空中,空中的大刀繼續揮劈著,直到圍墻變成粉粒,被風吹散。
被中年人拉著的光頭,腿一軟,再也跑不動了,媽呀,這些是哪里來的怪物,連迫擊炮都沒有擊塌的圍墻,沒有在他們手里支持過幾秒鐘,這些暴力拆卸工倒底是何方神圣?
從小東山圍成圓形的圍墻上,相繼上演著黑衣甲士的暴力拆卸工程,整個圍墻,不到一會功夫,全變成了碎石爛磚,小東山營地就象一個被撕光了衣服的少女,羞愧地站在了黑衣甲士們的面前。
“我靠,這么猛啊!”羅成斌被喪尸大軍拆墻的快速給嚇了一跳,這哪是人能干什么來的事,如是當初嚴新要有這么一只軍隊,只怕紅河基地早就血流成河了。
“太猛了……”強森和妮娜等人也是面如土色,這些不聲不響的家伙,干起活來,快速得讓人恐怖,就算是用熱武器,也要打不少時間,這才過去多久,三秒、五秒,還是一分鐘?
“天啊,我惹到什么人了?”光頭看著氣勢洶洶踏著正步的向前走過來的黑衣甲士,不住地向后退著,只覺得下身一熱,一股帶著騷臭味黃色印記從他的褲襠處向旁邊漫延著。
“光爺,快走……”中年人已經面無人色的,他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這些人,他先前竟然還想用人質來要挾對方,想讓他們提供武器?
黑色的大潮在圍墻倒塌后繼續前進,所有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東西,都被他們一刀劈碎,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勞。
小東山的別墅此刻遭了秧,從外圍開始,一間間別墅就象用豆腐渣建成的一樣,根本阻擋不了黑衣甲士的腳步。
黑衣甲士的步子走得很奇,只要是沒有人在里面的房子,是他們攻擊的首要目標,一幢幢空房轟然倒下,發出的聲響,驚亂了整個小東山。
面對著象沙一樣倒下的房子,房子里的人再也不敢待在這不堪一擊的房子里,尖叫著沖出了房間,還沒跑到庭院的出口,后面的鋼筋水泥澆灌的房子,已經化成了一團向上揚起的煙塵和地面上碎成小指的碎片。
小東山營地里雞飛狗叫,人仰馬翻,所有人被迫離開原來的別墅,擠成了一團,全身發抖地站在一處空地上,看著這些高大的黑衣甲士,不到一刻鐘就把所有的房子全拆成了碎片。
“住手,你們快住手,你們不能破壞神跡,破壞了神跡,是要被天罰的!”一個瘦小的身影,從一間別墅里跑了出來,站在了一幢外墻上全是梅花印般的別墅前,張開了他瘦弱的雙手,擋在了一隊黑衣甲士的面前。
他全身包裹在一件長長的黑色長袍之中,就連額頭和眼睛都掩蓋在長袍之下,瘦弱的身體,如何能擋得往四米高的高大身體,確定房間里沒有了人,所有站在別墅前的黑衣甲士一起舉起了刀。
“住手,你們快住手,不能破壞神的痕跡!”瘦弱的身影站在大刀前,全身發著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擋往這些瘋狂的人。
三米多長的大刀從天而降,鋒利的刀鋒帶著勁風,象山一樣壓下了這個瘦小的身影,一股死亡的恐懼籠罩在了他的心里,完了,這次完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心里的堅持,讓他一動不動地站在了別墅前,就象在保護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東西,難道這一次真得難逃一死了,那刀鋒就象死神的獰笑,毫不留情地揮了下來。
“轟隆……”又一聲巨響,整幢別墅在黑衣甲士的劈砍下,轟然倒地,化成了一堆殘渣碎片和不繼升騰的土塵。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些不是人,他們是殺人的怪物,從來沒有人能做到他們這么冷酷無情,完全不顧別人的生死,就算高山也會在他們的大刀下化成粉粒的,一些人轉了頭去,不忍看到那個瘦弱的身影化成血泥的情景。
“你們這些劊子手,為什么?為什么要殺神使,你們這群殺不不眨眼的惡魔,我跟你們拼了!”一個年青人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雙手緊握,雙眼里射出怒火,朝著漸漸走過來的黑衣甲士沖了過去。
“不要……小勇,快回來……”一個中年女人絕望地伸出右手,在空中虛抓著,仿佛想抓住那個沖動的年青人。
年青人雙眼盡赤,狂叫著沖到黑衣甲士面前,揮動著拳頭就沖黑衣甲士的臉上擊去,可惜在半空中被一只修長,白晳的手牢牢地定在了空中。
“你們抓了我的人,還威脅我拿武器交換人質,我只是反擊而已,這樣做就是劊子手了?這就是惡魔了?那你們的人又是什么?你告訴我,是什么?”秦葉面帶冰霜的臉出現在年青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甩回了中年女人的身邊。
中年女人一把抱緊了年青人,用身體阻止著他沖向秦葉,她不想讓他死!
“小勇,不要,你斗不過他們的。”中年女人流著眼淚,死死地抱著年青人。
“媽,你放開我,小雅已經被他們殺死了,我要為她報仇!”年青人象頭倔驢,不停地掙扎著。
“到目前為止,我們除了殺過那些站在圍墻上人,沒有傷害過營地里的任何人……”秦葉冷冷地說道。
“那神使呢?小雅不就死在你們的屠刀之下了!這是我親眼見到的。”年青人雙眼噴火,怒視著秦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人殺了你們所說的那個小雅?”
年青人手一指還在黃灰翻騰,根本看不到里面情景的別墅廢墟,雙拳又一次握緊了。
“小子,眼睛有時候也會騙人的。”秦葉冷冷地說著,抬起手往那邊一推,那些還在空中翻滾的黃灰如同有一雙巨手推著,一下子向后面飄去,廢墟里的情景清晰地顯示了出來,一排黑衣甲士象魔神一樣站在那里,其中一個甲士的刀鋒距離一個瘦弱的身影的鼻尖只有一根頭發絲那么近。卻象鋼澆鐵鑄一般地停住了。
“小雅,你還活著……”年青人驚喜地大叫,掙開中年女人的手臂,向瘦弱身影跑去,一把把他抱在了懷里。
“啊……”被嚇呆了的瘦小的身影在他這一抱之下回魂了,整個人縮在年青人的懷里抱著頭尖叫了起來。
他半晌從小勇的懷里抬起來頭,頭上的帽子抹到背上,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她雙眼露出絕望的目光,對著秦葉大叫:“你們……你們把神的房子推倒了,神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癡……”秦葉轉身朝已經軟倒在黑衣甲士腳下的光頭和中年人走去。
“不準走!”小雅掙脫小勇的擁抱一把抓住了秦葉的衣服,嘴里大叫著:“你這個惡人,你還我神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