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年的死黨了,李飛白一下子明白,這秦葉一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潑天的大禍了,以前只要秦葉一在外面惹了大禍,回到家里就是這樣,一付乖乖巧巧,規規矩矩的樣子。
此刻秦葉雖然坐在那里,還是可以看出他坐得很規矩,說起話來也小聲小氣的,完全一付乖寶寶的樣子。
李飛白小心翼翼地挪到秦葉身旁,靜靜地看了秦葉隱藏在煙霧后面的臉一會,輕聲問道:“小舅,你是不是在外面……”
秦葉張開手臂,一把把李飛白摟了過來,把李飛白嚇了一跳,不會是小舅這次出去,遇上基了吧。一想到這,李飛白的菊花一陣陣地直抽緊。
李飛白哭喪著臉,一付小受的模樣,準備迎接他小舅的摧殘,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動靜,睜開眼一看,才發現,他小舅傻呆呆地坐在那,一手拿著快燒手的煙屁股,雙眼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嘴里嘀咕著:“她們要見面了,她們要見面了,我該怎么辦?……”
“她們是誰?小舅。”李飛白跟著秦葉也變得傻乎乎地,愣愣地問道。
“你小舅媽還有一個女的,她們要見面了,我該怎么辦?”秦葉的話就象從九幽里傳出來的一樣,完全沒有活人氣。
什么小舅媽,什么還有一個女的,見面?李飛白聽得頭皮都要炸了,等等,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這是什么情況,二女爭夫?
“小舅,你是不是在外面亂搞,人家女的追到家門口了?”李飛白湊了過來,眼里的八卦之火雄雄燃燒著。
“這怎么能怪我啊,是那老家伙硬要比我娶他孫女!”秦葉慌亂的分辨道。
“老家伙,是誰?”李飛白心里的八卦更加濃厚了,看來這次他小舅出去,一定遇上很多好玩的事,一想到這就讓他心癢難搔。
“還有誰,不就是那蕭國戰那老家伙!”秦葉沒好氣的叫道,把湯手的煙屁股往煙灰缸里一丟,仿佛想把所有煩惱全丟掉一般。
蕭國戰?誰啊?李飛白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嘴巴張得老大,結結巴巴地指著秦葉說道:“總……統……,天,你搞了總統的孫女?”
“呸呸呸!啥叫搞了總統孫女,我只不過不小心把上她了。”秦葉一搖頭,仿佛什么都放開了,一臉小人得志的笑著。
李飛白手指著秦葉,整個人都石化了,心里不停地哀叫著:“天啊,這還有沒有公理,小舅媽已經美得象天仙了,現在又來個總統孫女,這紅河基地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蕭蕾坐在直升機里,滿臉焦慮地不時把頭伸到窗子前,往地面看著。
雖然紅河基地派了十個騎著金雕的戰士過來,接引她們到基地,可是沒有見到秦葉,蕭蕾心里一直都七上八下,不得安寧。
這些騎金雕的戰士,身上的戰斗服上還染滿了散發著臭味的一灘灘的污漬,全身殺氣騰騰,很明顯他們都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就趕過來接她們了。
蕭蕾一直向領頭的那個隊長,追問秦地的消息,可是那個隊長總是一付古怪的神情,非常神秘地告訴她,秦葉正在基地,沒有受傷,只是蕭蕾一看他那付神秘兮兮的表情,心里就直打鼓,生怕秦葉出了什么意外。
“蕾丫頭,你也不用這么焦慮,馬上就到紅河基地了,到時候,秦葉是好是歹,自然立刻有分曉的。”蕭老太太見蕭蕾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安慰道。
“姑老太,蕾兒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啊……”蕭蕾坐在蕭老太太的身邊,嬌軀還在微微的顫抖著,一雙美眸里全是擔心的神情。
“蕾丫頭,你和秦葉的事,我都聽說了,你這次去紅河基地,應該還有一件事需要處理吧。”蕭老太太在心里暗暗嘆息了一口氣,平時蕭蕾平時精明強干,可一關系到秦葉,她就會亂了方寸,看到必須得激發起她的斗志才行。
“嗯?姑老太,我從來沒到過紅河,怎么還有事需要處理?”蕭蕾的大腦里滿是秦葉的身影,根本沒辦法想問題。
“唉,丫頭,你忘了,秦葉的女朋友也在紅河基地的。”蕭老太太這么一提,蕭蕾的臉上立刻放松了下來,她的眼中也出現的焦距,美麗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骨溜溜直轉,身體的輕顫也平息了。
看到蕭蕾恢復了正常,蕭老太太不動聲色地把蕭蕾輕輕的抱在懷里,微閉著雙眼,身體隨著直升機的顛簸輕輕地晃動著。
穩定下來的蕭蕾開始思考起蕭老太太剛才所提到的問題,秦葉的事,確實只要到了基地,就什么事都明白了,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個令秦葉無法忘懷的紀雨軒,蕭蕾此刻心里對這個女人所知甚少,除了從秦葉那里聽到的支言片語,可以說對紀雨軒一無所知。
到了紅河基地,她又該如何面對這個同自已一樣深愛著秦葉的女孩呢,她的脾氣是好是壞,品行如何,該如何相處,這一切的問題,讓蕭蕾無瑕去顧忌秦葉目前的情況了。直升機只要一停到地面,就意味著她與紀雨軒之間的戰爭即將開始,是斗得兩敗具傷,還是和睦相處,取決于兩人之間的對奕。
蕭蕾把身邊披著的一件風衣輕輕地蓋在已經開始打瞌睡的蕭老太太身上,緩緩地從蕭老太太的懷里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子前,靜靜地雙手抱胸,看著窗外。
這里離紅河基地很近了,窗外的情景,可以嗅到一絲戰斗的氣息了,地面上的樹木全都被砍光,只留下一個個光禿禿的大樹樁扎根在大地上,在樹樁之間,隱隱可以看到幾具喪尸破敗的尸體,地面上還有幾灘黑色的印跡。
隨著離紅河基地的越來越近,地面的黑色痕跡也越來越多,還來不及清理的喪尸的尸體遍地都是在尸體之上,還有縷縷輕煙正從中往空氣中飄散著,在喪尸尸體的旁邊,無數的小坑當中還有一些沒有融化的小冰塊在陽光中閃閃發光。
越往城門飛行,地上的小坑就越多,北門道路的兩旁的樹樁叢中,堆著兩堆高高的喪尸的尸體,看得出,這些都是剛剛在搬到了一起,還沒來得及清理的尸體。
北門外近一公里的路旁,站滿了前來歡迎他們的人群,一個個正翹首仰望,等待著直升機的降落。蕭老太太恰好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她攏了攏頭發,理了理衣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立刻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在老太太身上暴發了出來,讓她布滿皺紋的臉上,多了一份貴族氣質。
“蕾丫頭,我們到了吧。”蕭老太看著蕭蕾緩緩地說道。
“姑老太,是的,我們到了,這里就是紅河基地的北大門。”
蕭蕾吃驚地看著那高大雄偉的黑色城墻,這得需要多少人力才能建得起來啊,在直升機上,能更好的俯藐整個城墻,一條黑色的巨龍蜿蜒在大地上,連綿數公里,把整個紅河市的建筑完全的保護在它博大的胸懷里。
整個紅河基地,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高大雄偉,堅城立壁,在四周的綠色森林的映襯下,宛如一顆綠色海洋里的黑色珍珠,透過高大的城墻,市區紅墻綠瓦,綠樹成蔭,街道縱橫,好一副城市美麗的風景畫。
直升機在金雕的帶領下,緩緩地在北大門旁的一塊空地降落了下來,機翼帶起的旋風,把地面上已經用水打濕的泥土變化了一個個小小泥丸,被旋風帶著向四周滾去。
馬興鵬和趙春江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他們都懷里崇敬的心情注視著直升機的降落,京城是華國政治文化的中心,而蕭家就是華國的領導核心。如今這個核心竟然來到偏遠的紅河基地,這能不讓馬興鵬和趙春江兩個主持人心情激動嗎?
直升機的旋轉機翼停了下來,大肚子直升機的機艙門打開了,兩行龍行虎步的軍人荷槍實彈的從直升機了跑了下來,分立在兩側,從他們的動作可以看出,這是一支精銳部隊。
緊隨他們之后的,兩個女人,一老一少,她們在往機艙門口一站,立刻成為了眾人的焦點。老的華發蒼蒼,卻精神頭十足,雖然杵著一根拐棍,卻走得昂首挺胸,比年青人的勁頭還溜。
小的全身曼妙的身材在一套合體的軍裝映襯下,英武中帶著一絲柔美,一張天使般的面也,配上魔鬼一樣的身材,把一個北國高佻修長的絕色美女的形象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趙春江一看老婦人的面容,老神在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躬敬了起來,他自然認得來人是蕭國戰的姐姐,這個京城出了名的鐵娘子,沒想到歲數大了還有這么強大的氣場。
趙春江和馬興鵬緊走兩步,來到兩人女人面前。趙春江雙腳一并,立刻向老婦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嘴里高聲叫道:“泌姨,沒想到在這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哦?請問你是?”蕭老太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儒雅的中年男子,這張臉倒是長得挺俊的,相信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男子,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
“小江子啊。老趙家的小江子,沁姨,你有沒有映象,小進候還偷您家的李子吃的那個。”趙春江一臉激動的說道,為了證明身份,不惜把小時候的糗事都抖了出來。
“小江子?”蕭老太太凝神一想,眼里立刻放出光芒來,“你就是那個調皮搗蛋的小江子?不對啊,我記得老趙家的小子,都長得挺黑的。”
“呃,沁姨,這不是來云南后,一天躲在地下基地里,沒曬幾天太陽,就變白了。”趙春江摸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跟在趙春江旁邊的馬興鵬一聽這話,差點沒笑出來,這老趙也太扯了,明明是秦葉幫他進化成完美戰士后,重組了基因,才有今天這中年帥的模樣,就他以前那樣,整個一個黑傻大個。
當著蕭老太太的面馬興鵬不好笑出來,可是衣服下擺一個勁的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