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的話讓大伙一時沒轉過彎來,啥蕭家?還總統?馬興鵬到底是官場上的老油子,頭一個反應過來,蕭家,不就是華國的第一家族嗎?怎么他們家里的人來紅河了?
“秦葉,秦葉,這玩笑可開不得啊,你說的真是京城里的那個蕭家?”馬興鵬緊跑兩步,追上了秦葉,在樓梯上拉著秦葉的衣袖就問上了。
“是啊。就是那個蕭家,有什么不對嗎?”秦葉莫名奇妙的看著一臉驚奇的馬興鵬,這事在他看來沒什么好驚奇的。
“我的娘啊!”馬興鵬雙手捂住腦袋兩邊的太陽穴,一聲大叫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馬大哥,你這是怎么了?”秦麗走過來關心的問道,回頭橫了自己弟弟一眼,這臭小子一回來就跟馬市長開這種玩笑,瞧把市長嚇得,跟丟了魂似的。
“天啊!天啊!”馬興鵬把雙手從太陽穴上拿開,在天空揮舞了幾下,象失心瘋了般的大叫:“天啊,總統家的人要來我們紅河基地,快快快,大家快動起來,把紅河基地的里里外外打掃一遍,一定要搞得干干凈凈,漂漂亮亮地。你你你!”
馬興鵬指著人群里的人大叫道:“你們都跟著我,趕緊去做好歡迎準備,你你你,去打掃房間,安排住處,還有你你人你……”
馬興鵬這一亂,大伙才記起,剛剛秦葉好象是在說總統家里的人要來紅河基地,天啊,城墻上一陣雞飛狗走,亂成一團,所有人都忙著各自負責的工作范圍,呼拉全跑沒影了,一下子把秦葉給晾在了樓梯上了。
秦葉看著都快看不清人影的眾人的背影,嘴巴張合了幾下,嘀咕著:“不就幾個老娘們和一群小不點嘛,用得著這么大費周折不……”
隨著城墻上的人散布到基地里,立刻整個基地都沸騰了起來,到處是忙忙碌碌的人們,有幾個走路不看路的,還把秦葉給撞了幾次,秦葉看著這群大驚小怪的人,實在是無語了,搖了搖頭,往自己家里走去。
才推開門,就看到紀雨軒拿著一大堆的衣服,擺放在客廳的大沙發上,不停地撿來撿去,嘴里還不停地低聲說著什么,看到秦葉進來,紀雨軒焦急地叫道:“秦葉,你來幫我看看,我到底穿哪件衣服去迎接總統家的人比較好一點?”
“雨軒,你這是干嘛呢。不就幾個老娘們和幾個小屁孩嗎?用得著這么亂來亂去的不,你穿啥都好看。”秦葉從背后把紀雨軒一把抱在懷里,那股夢里的香味又一次浸入秦葉的心脾,好久了,終于再一次聞到這股香味了,秦葉一臉陶醉的樣子。
“好了,秦葉,你別鬧了,快來幫我選衣服吧。”紀雨軒紅著臉,從秦葉的懷里掙脫了出來,又在和衣服較勁起來。
“雨軒,來,你先坐下來,我有一件事,得跟你坦白。”秦葉抓住紀雨軒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又用雙手把她的頭扭到自己面前,很正經地說道。
“哎呀,秦葉,你別鬧了,我這還有事呢。”紀雨軒記掛著事,根本沒有心思聽秦葉說。
這讓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打算向紀雨軒坦白他與蕭蕾之間的事的秦葉,一下子被搞得泄氣了,他無奈地坐到一堆衣服上面,心里總盤算著,怎么跟紀雨軒提那事。
“秦葉,你快起來,別把我的衣服給坐皺了,去去去,你也去洗洗澡,換件正裝。”紀雨軒一下子把秦葉坐衣服上拉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把他推進了衛生間。
“呃……”秦葉急忙走過去,拉了拉衛生間的門,發現被紀雨軒從外面給鎖上了。他嘆了一口氣,只得脫光衣服,打開生蓮篷把一身的臟東西給洗掉了。
等秦葉從衛生間用條浴帽裹住下半身出來的時候,紀雨軒已經把一客廳的衣服全都收好了,只在沙發上放著一套秦葉的衣褲,旁邊還放著一張紙條,告訴秦葉,她已經先去招呼客人了,要秦葉洗好澡后記得換衣服趕快過來。
“我靠,這都是啥回事嘛。”秦葉懊惱地把擦頭的毛帽丟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本來希望紀雨軒心里的個準備,可這小妮子就是不聽他說話,這下好了,大老婆忙著去歡迎小老婆一家,自己這個主還穿著一條毛巾坐在沙發上發呆。
先不說那一條毛巾圍著下半身的秦葉,只說紀雨軒穿戴好了全身裝備,急急忙忙地從家里開著車沖了出來,才一出門就被街道上熱鬧的景象給嚇了一跳,才二十多分鐘,馬興鵬硬是讓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把剛剛還戰火硝煙的紅河基地城內搞得清爽干凈,漂亮非常。
鄰街的房屋的邊緣,全被他派人用五顏六色的汽球妝點得美麗而熱烈,在街道的兩旁,每隔十米,就會有一盆正在綻放的鮮花,鄰街的鋪子的門前和四周,被人們打掃得一塵不染,在窗臺之上,還放著幾盆小花。
紀雨軒駕車一路往北門趕,她知道蕭家的人是從北邊來的,前往北門的街道兩旁,全是一盆盆的鮮花,人行道上的綠樹也是綠葉晶瑩,似乎剛剛被水異能清洗過一般,綠葉的邊緣還有一滴滴小水珠不停地向地面滴著,花盆的后面,全是圍觀的男女老少,全都把頭扭向的北方,踮起腳尖,不停地張望著。
紀雨軒駕著車一路飛奔,很快來到了北門外,此刻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員在北門口,一眼望去沒有盡頭,兩邊全是全付武裝的軍人在兩旁維持秩序,中間的道路上打掃得連灰都看不見一顆。
紀雨軒的車剛進車場停好,就看到馬興鵬的秘書站在那焦急的左顧右盼,一見紀雨軒的車便急忙走上前來。
“紀姐,怎么你們才……”見紀雨軒的腳才落地,王秘書就沖過來問道:“咦,紀姐,秦哥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沒有,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洗澡,一會就會趕來了。”紀雨軒提著裙擺,跟著王秘書急步向北門外走去。
王秘書帶著紀雨軒費力在人群中擠著,很快來到了馬興鵬和趙春江的旁邊,馬興鵬一見紀雨軒,就著急地問道:“咦,怎么只有你一個,秦老弟呢?”
“他還在洗澡,估計快到了。”紀雨軒也被他們搞得著急了起來,不時往來路看著秦葉的車。
“這個秦老弟,怎么能這樣,這可是我們紅河基地的大事啊,這種時候,怎么能遲到呢。”馬興鵬的話說得很大聲,讓紀雨軒的臉上也多了些紅色。
“興鵬,不要著急,我想秦老弟一定會來的。”趙春江倒是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顯出一付大將風度。
“老趙,你說的到輕松,這可是總統的家人啊,萬一他們……”馬興鵬一付著急地四下張望著。
“老馬,你這么說就不對了。”趙春江見馬興鵬一付急不可耐的樣子說道:“難道你忘了,現在是什么時候,就算是總統親自到這來,我們也不能弱了紅河基地的名聲。”
“可……”馬興鵬聽出了趙春江的意思來了,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猛地落到了原位。是啊,這可是秦葉的基地,自己是秦葉手下的官,就算總統來了,就今天這排場,已經很給他面子了。這么一想,馬興鵬也恢復了平常一付心平氣和的樣子,學著趙春江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等待了。
紀雨軒左看右看不見秦葉的身影,急忙拉了一下旁邊的李飛白,附著他的耳邊說道:“飛白,你去看看你小舅,怎么洗個澡洗這么久,這人都要來了,真急死我了。”
李飛白雖然也想看看這總統家里的人長得啥樣,可看紀雨軒一臉焦急的樣子,連忙說道:“小舅媽,你別著急,我這就去看看我小舅去。”
說完,朝人群里拼命地擠了進去。紀雨軒回頭一看,只見遠方已經可以看到幾只金雕在前面引著路,后面四架直升機緩緩地向紅河基地的北門飛了過來,無奈之下,只得站在馬興鵬旁邊,靜待著蕭家的人的到來。
李飛白擠出一身汗,才跑到他的車子旁邊,打開車門,飛快地發動汽車,一路狂奔到了秦葉的家里,打開房門一看,可把他急壞了,只見秦葉圍著一條大毛巾,上身光著,坐在沙發上,正愁眉苦臉地杵著腮幫子傻愣愣地看著墻上的一副畫發著呆呢。
“呼呼呼……”李飛白走到秦葉面前,喘了幾口粗氣,急聲道:“小舅,你這是干什么,大家都在北門歡迎總統家的來人,怎么你還這樣坐在這里發呆啊。”
“來了就來了唄,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沒看到我現在正犯愁嗎?”秦葉悶悶地說道,完全沒把蕭家的來到當回事。
李飛白腳下一踉蹌,差點跌倒在沙發上,他瞪大了雙眼看著秦葉,搞不懂這小舅心里咱想的,這可以總統家的人啊。
“飛白,你難道覺得總統家的人難道比我們高人一等嗎?他們是來紅河避難的,用得著這么大張其鼓的歡迎不?”秦葉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拿起一根煙點上火,一陣輕煙把他的那張帥臉給籠罩在一片迷霧中。
李飛白一聽這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兩眼看著秦葉,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小舅,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