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和兩個黑衣人對撞產生的揚塵,足足過了十分鐘才漸漸散去,場外的人除了有準備的人,全都成了灰雞了,除了兩個眼珠還能看得見白色,幾乎全成了水泥廠的裝卸工,連內褲都能拍出塵土來。
場中的情影實在令人震憾,三個拳頭撞在一起的人如三尊雕像,靜靜地立在場中央,四只拳頭拳面緊緊相接,腳下的地面成了龜裂狀態,一條條粗大的裂痕從他們的腳下,向四周成放射狀散開,三對眼睛象怒虎一般互瞪在一起,即使身體沒有動,可是他們的戰意一直在空中交鋒著。
杰克以一敵二,高大的身材就象雄山一樣矗立,兩眼瞪視著兩個黑衣人,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笑容。
大武、二武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們握著拳頭的那只手的衣袖突然化成碎片,緩緩地掉到了地上,兩只與杰克相擊的手臂,象浸水的面條一樣軟了下來,從杰克的拳面上滑落了下來。
大武和二武的臉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嘴里暴發出凄厲的慘叫:“啊……我的手……手……斷了。”
大武二武抱著自己垂在身側無法動彈的右手,痛得滿頭大汗,杰克的沖拳直接把他們右手手臂里的骨頭寸寸擊碎,現在整個右手找不出一征完好的骨頭來,十指連心,何況是整條手臂,兩人要不是平時要強好勝,只怕此刻已經躺在地上打滾呼痛了。
杰克緩緩收回兩臂,脖子輕輕一動,一陣咔咔聲從他的脖頸上傳出,他象一個巨人一樣地緩緩向大武二武移動,兩條粗壯的手臂緩緩抬起,嘴里的話讓他倆從心里直冒冷氣:“BOSS說了,要你們的四肢。”
年青人一看清場內的情景,兩只狹長的眼睛就開始向四周掃視,身體悄悄地向后退著,他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大武二武的實力,他是一清二楚的,連他們都接不下這個黑人的一拳,他更加沒辦法接下,一想起場外那個年青人的喊話,就讓他頭皮發麻,天吶,今天流年不利,怎么遇上這么一伙不講理的外國軍人。
還差一步,他就退入人群中了,年青人剛要暗喜,突然眼睛一暗,一個身穿戰斗服的外國男子,手里拿著一把吹毛立斷的匕首,冷冷地站在了自己面前,他就象一座永遠無法越過的墻,把他想逃跑的道路給生生阻斷了。
“BOSS說了,你的手下要留四肢,你卻不能走。”外國人的話象把他的心放到冰水里,一下子涼透了。
身后傳來兩聲慘叫聲,以及眼前那些圍觀的人眼中的驚恐,張嘴欲叫的神情,他知道,大武二武完了,這些外國軍人無法無天,根本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他強制壓下心中的恐懼,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哪個國家的軍人,只要在京城基地里,惹了張家的人,你們都要死!”
一聽是張家的人,圍觀的人一聲驚呼,人群很快往兩邊躲開了,張家的人在京城基地,沒人敢惹他們。
“我也不管你是京城基地里什么張家的人,只要是BOSS發話,我們都要去執行。”威利的話不帶半點人味,就看看死狗一樣看著年青人,手動了幾下,快得連年青人都沒發覺,然后緩緩讓開了道路,向秦葉身邊走去。
年青人一看威利讓開道路,心里一喜,拔腿就想跑,可是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他的軀干不停地扭動著,想往前跑,腳下卻半點了移動不了。
年青人猛地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褲角處的皮膚緩緩向外滲出一絲鮮血,再看向自己的雙手,兩個手腕處也有一絲鮮血正緩慢地向外滲出,一股巨痛從雙手和雙腳傳到了他的腦海中,他瞪大了雙眼,慘叫道:“你這死外國人,你斷了我的手腳筋?”
威利停了一下,沒有轉頭,只是冷冷地說道:“現在才發現,你反應實在是差得夠嗆。”
“啊……”年青人臉上一下子崩潰了,他可沒有大武二武的狠勁,一下了躺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狂叫著,眼淚鼻涕流滿了一臉。
圍觀的人群猛然發出一陣尖叫,場上的一片混亂,到處是人的慘叫,狂奔的人群。秦葉一拉秦影的小手,倆人飛快跑到了年青人跟前,一把提起正在慘叫的他,閃身進了一條黑暗的小巷。
杰克等人得了秦葉的通知,也都在別人沒有發現的時候,一起進了小巷子里,小巷子很深,盡頭是一堆臭得讓人發嘔的垃圾,秦葉提著年青人,丟在了垃圾上,年青人從散落的塑料袋里翻滾著,想爬了起來,可是除了把全身掛滿了各種發著臭味的垃圾,他只能坐在這些東西上。
“威利,我給你十分鐘,問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小影,你要在一旁看嗎?”其實秦葉早在提著他進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只不過為了給秦影一個報仇的機會,才故意這么做。
“葉哥哥,我可以親手動手嗎?”秦影盯著垃圾堆里的年青人,就象盯著一只可憐的老鼠。
“可以,威利你在旁邊幫幫小影。”秦葉手一揮在這里布置了一個防護罩,不僅可以防止年青人的慘叫聲傳出去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還有一定的反探測功能。
秦葉走到了一旁,查看從年青人那里復制過來的資料,這個臉色帶青的家伙叫張全,是張家的一個旁支,占著在暗殺營做教官,平時沒有利用權力,糟踏了不少暗殺營里的女孩子,光在他記憶當中印象深刻的就有524次之多,每一次都讓他的獸性得到極度的發揮,讓女孩生不如死。
不過由于他不僅是暗殺營的教官,同時也張家控制京城基地里黑道勢力的主管,因此,從他的記憶里找出許多秦葉感興趣的東西,其中最有用的就數他歷年來暗殺和綁架各大家族成員,威脅其成為張家在各大家族內線的資料。
暗殺營作為張家隱藏在黑暗中的一把刀,這些年不僅為張家積累了不少的財富,也被張家清除了許多敢擋在張家前進道路上的拌腳石,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居然被這個主管,用極為隱密的方法一一記錄在了一本小冊子上,從張全的記憶中知道,這是他留給自己最后要脅張家的籌碼。
如今可算是便宜了秦葉了,秦葉正愁找不到張家的把柄,那些打斗,只能算是打臉,要想動張家,非得找到足夠的罪證,如今張全腦袋里的這本小冊子成了關鍵。
張全在秦影手底下整整哀嚎了半個小時,最后終于被這個小姑娘親手把他的氣管給劃斷了,看著秦影一身血跡地走了過來,跟在后面的威利眼中隱隱露出一絲懼怕的眼神,身體不自覺得遠遠地躲開這個看似天真的小姑娘。
“葉哥哥,謝謝你,幫我那些姐妹們報了仇。”滿臉不是鮮血就是眼淚的秦影,走到秦葉面前,彎下腰,深深地給秦葉鞠了一個躬。
“行了,我們是兄妹,我不幫你,幫誰啊。”秦葉把秦影扶直了,手在她滿是污血的臉上撫動了一會,秦影那張充滿天真的蘿莉臉又恢復了干凈。
秦影的眼中露出感激的神情,整個嬌小玲瓏的身體都擠進秦葉的懷里,伏在秦葉溫暖的胸膛上大哭起來,她既是為自己能有這么一個關心自己的哥哥而哭,也為了那些死在張全手底下的無辜的少女也哭。
“好了,沒事了,乖,再哭就不漂亮了。”秦葉被秦影胸前的兩個軟綿綿的東西擠得俊臉發紅,只得拍著小姑娘的背,輕聲的安慰著。
秦影哭了好一會,才漸漸止住了抽泣,看著秦葉胸前那一大片被自己鼻涕眼淚浸濕的痕跡,她嚶嚀了一聲,躲進妮娜的懷里,再也不好意思面對秦葉了。
“BOSS,剛剛從張全那,我們找到一些你感興趣的東西,要不要聽聽?”威利這才有機會象秦葉匯報。
“我知道,走,咱們去他們張家的暗殺營駐地去好好搜刮一般。”秦葉笑著對威利搖了搖頭,轉身向巷子外走去。搞威利搞得一臉疑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心里暗自猜測,BOSS是啥時候知道的,知道了還要我問什么。
就在秦葉帶著人去張家暗殺營駐地的同時,張家父子正坐在大廳里,聽到手下的報告,父子倆全都驚得站了起來:“什么?你們不知道張全到底在哪?你們是怎么做事的,難道連個人都看不住嗎?”
“家主,當時到處都是被嚇壞的人群,我們努力向張主管那沖去,可是向外逃跑的人太多,我們根本擠不過去,等我們到那里時,秦葉和張主管都消失不見了。”一個黑衣人全身發抖地低著頭,站在張繼強面前匯報著。
“一群廢物,我張家養你們是干什么的,難道就是養你們只會玩女人嗎?趕快給我去找,如果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來了。”張繼強眼中射著寒光,這么多人,難道還不能在一個封閉的基地里找出個人來,實在是飯桶。
“是……是”黑衣人全身發著抖,退出了大廳,只留下張繼強父子倆在大廳里焦急地走來走去。
“父親,我看先把暗殺營的駐地轉移了,如果讓秦葉摸進暗殺營的駐地,那我們很多秘密都將會暴露在蕭家那老狐貍的面前。”張立揚臉上還有一些浮腫,走了幾步,停下來跟張繼強說道。
“好,我立刻通知他們。”張繼強也意識到,目前最重要的是保證暗殺營的秘密不讓蕭家知道。
張繼強立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座機,飛快地拔了幾個數字鍵,對方一直存于無人應答的狀態,張繼強抬著電話,與張立揚對視的眼光中,均看出對方眼中飽含的恐慌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