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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張立揚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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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聞聲偏過去,看到從人群中一個身穿少校軍服的年輕人正向他和蕭蕾走了過來。

  來人大約二十四五歲,臉蛋長得還算清秀,五官搭配還算合理,只是鼻子有些象內勾,弧度有如老鷹的緣,嘴唇略薄,兩頰略顯瘦削,帶著一絲病態的暈紅,兩眼角向上微微吊起,顯得整個眼睛水汪汪的,眼珠轉動太靈活,總在人群中尋找什么,發現異性后會停留一瞬時間。

  整個人還算高大,身材也算是結實,只是走路有些煙視媚行,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確實比較少見,他笑瞇瞇地走到蕭蕾面前,眼睛里隱晦的一閃而過的欲望之光,卻恰好讓小葉子捕捉到了。

  “蕾蕾,你真是讓我好找,早上我去你辦公室,工作人員說你已經離開了,沒想到在這遇上你。我爸說今天晚上想請蕭老爺子和你一起到家里吃個便飯,有事相商。”來人微笑的看著蕭蕾,似乎天底下只有他們兩人存在一般。

  “張立揚,以后請叫我蕭秘書長,蕾蕾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叫的。”蕭蕾的臉刮得下三寸的寒冰,冷得連秦葉都打了一下哆嗦。

  本來好容易抽出時間,來陪秦葉散步,不想出來沒多久,就被這個釣靴鬼跟上了,這讓蕭蕾心里大恨,只覺得這個人討厭到了極點。

  “嘿嘿,蕾蕾,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這么叫法我都叫了十幾二十年了,突然改口,感覺很是不習慣。”張立揚脾氣挺不錯,這么說仍舊笑得出來。

  “改不改得了,那不關我的事,如果我再聽到你叫一聲蕾蕾,我就殺了你。”蕭蕾的俏臉沉了下來,還真有點不怒而威的勢頭。

  “呃……蕾……蕭秘書長,我的話已經傳到了,去不去給個話。”張立揚還想耍賴,但一看蕭蕾的手離開了輪椅把,嚇得立刻改口。

  “有什么話,你去找我爺爺說去,別把我當傳聲筒。”蕭蕾甩都不甩張立揚,推著輪椅就要走。

  “唉!蕭秘書長,這事你可得跟蕭老爺子說,要不然……”張立揚臉也冷了下來,一把拉住了輪椅,兩眼瞪視著蕭蕾。臭娘們,得意什么,早晚還不是得爬在我身下。

  “這位先生,說與不說,那是蕭秘書長的事,請你不要拉住我的輪椅。”秦葉在旁邊冷眼看了不久了,自然知道蕭蕾不待見張立揚,從張立揚的舉指動作和長像來看,這小子,也就是個靠爹的紈绔。

  “我跟蕭秘書長談話,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張立揚怒心中燒,這世界是怎么了,什么時候張少的面前竟然出個跳梁小丑來擋著了,張立揚越想越氣,伸手就往秦葉的臉上扇去。

  “你敢!”蕭蕾臉色都變了,急忙搶上前去,就要去拉張立揚。

  秦葉的眼中寒光一閃,手臂一動,張立揚的手腕已經被他牢牢地握在了手中,雖然他落難了,可是就張立揚這樣的人物,十個他也不放在眼里。手上一加勁,張立揚臉色立馬變得青紫起來,大滴大滴的汗往外冒。

  張立揚怎么也想不到,這個長得跟娘們似的殘廢,手勁會這么大,手腕處傳來的疼痛,就好象手已經斷掉了一般,痛得他直想罵娘。

  “哎喲,放開,快放開!”張立揚整個身體都斜倒向秦葉輪椅的方向,叫聲如殺豬般的凄慘。

  “放開張少校……”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秦葉背后傳來,一縷勁風快速向秦葉的后腦砸了過來。

  秦葉根本沒有回頭,左手怪異地出現在那縷勁風之前,順著拳頭的邊緣向后一滑,就象一條靈活無比的小蛇,纏繞在拳頭主人的手腕上,拳頭主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全身一輕,從地上飛了起來,一陣天翻地轉,背上猛地一震,胸腔之內如沸油澆滾,一口熱血驟然脫口而出,直到他躺在地上,他都沒看清楚秦葉是如何出手的。

  “我這人說話的時候,不喜歡有人來插嘴,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秦葉不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那名司機,雙目死死地盯著張立揚,就象在看一個將死的人,那冷酷的目光直看著張立揚寒從腳底直往上冒。

  對于自已司機的實力,張立揚心里很清楚,這人是他老爹專門從那些來投靠原武林人士中挑選出來的得力打手,就算是十多名軍隊里的特種戰士徒手與之打斗,也會在他面前折戈,沒想到一照面,就被秦葉以絕對的優勢,直接放倒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這樣的身手,讓張立揚產生了懼怕的感覺。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張立揚覺得自已就象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小姑娘,隨時可能被圍觀的色狼施以暴行,他水汪汪的桃花眼再也亮不起來了,可憐兮兮地看著秦葉,露出企求的目光。

  “算了,秦葉,他父親是駐京師守衛的張軍長。”蕭蕾雖然心里痛快極了,可又不得不阻止秦葉傷害張立揚。

  秦葉聽出了蕭蕾話中的含意,心里雖然不痛快,但還是壓了下來,冷冷地盯著張立揚。張立揚聽到蕭蕾的話,急忙說道:“對不起,這位大哥,剛才是我太沖動了,我請求你的原諒。”

  秦葉定定地盯著張立揚,讓他的小心肝不停地劇烈跳動著,耳朵里竟然除了自已快要爆炸的心跳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可怕的眼神盯視過,那感覺就象是一只噬人而咬的暴虎,所發出來的兇光,張立揚全身都僵硬了,他只覺得四周除了無邊的黑暗,就只剩下徹骨的寒冷,他這一刻已經感受得到死神的鐮刀尖那銳利的痛感。

  倏然那可怕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張立揚立刻如赤身裸體從冰天雪地的室處竄進悶熱的蒸房之內,汗出如漿,渾身使不上一絲勁力,兩腿一軟,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秦葉收回了目光,由蕭蕾推著,緩緩從張立揚的身旁行過,冷冷地說了一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直到蕭蕾推著秦葉走過了通道的拐角,張立揚全身才緩緩地恢復了行動能力,他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很快地理了理身上的軍裝,又人五人六地站在那。

  “張少……”那名司機終于從地上站了起來,右手塌拉在身體的一側,看樣子右手已經脫臼了。

  “行了,辛苦你了,這一次對手太強,錯不在你,一會回去趕緊找個醫生給治治,可別出了什么差錯。”張立揚和風細語地說道,輕輕拍了拍司機的左肩,讓司機的臉上既有感激又有一絲難忍的痛苦。

  張立揚雖然看起來一臉的紈绔樣子,只有跟在他身邊的司機,才知道張立揚的真正面容,那種紈绔只是他裝出來讓別人看的,也只有司機才知道張立揚回到家,每天都要在訓練場上瘋狂訓練到深夜,才在張軍長的指責下,回臥室睡覺。

  張立揚的實力其實不比司機差,相反如果張立揚不要命起來,就算是司機也得退避三舍。而今張立揚卻裝得象條狗似的,在秦葉面前搖尾乞憐,實在不合他的脾氣。

  張立揚親手為司機打開了車門,讓他坐到了后面,司機說什么也不敢,硬要回到司機位上。

  “行了,老廖,你現在一只手不能動,還是我來開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張立揚阻止了司機的動作。

  “張少,老廖這輩子都賣給張少了。”老廖感動得熱淚盈眶,一付誓死效忠的表情。

  “好了,老廖,別說這么多,你也跟了我好幾年了,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張立揚一臉嚴肅地把老廖扶上了車,只是在關上門之后,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他進了駕駛室,發動汽軒直向醫院骨科開去。

  張立揚一面開車,一面和后面的老廖說著話:“老廖,那個男的你以后見沒見過?要說這么出色的人,我以前不可能沒聽到過他的消息。”

  “張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以前沒在京城基地里露過面,我從來沒見過他。應該是這一次蕭小姐從外面帶回來的人,張少,要不要我探探他的底?”老廖在平熄了感動之情之后,開始回憶起秦葉的像貌,這樣的人物,他從來沒有見過。

  老廖在沒有加入張氏家族的時候,就是京城里的地頭蛇,他手下控制著兩千多號小弟,京城里的風吹草動,他算是最先知道的那個。就連他這種手眼通天的人物都不知道秦葉的資料,說明這個人是近期在進入京城基地的。

  “可以,但不要驚動他,這樣的人物,也許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張立揚想了想,同意了老廖的要求,秦葉這種人從他身上透出的殺氣,那絕對是從尸山血海里闖出來的,那種殘忍和血氣,讓張立揚全身熱血沸騰,這樣的人應該歸入他們張家的陣營里,發揮重大的作用,而不是讓那臭婊子推著在廣場上散步。

  張立揚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蕭蕾和秦葉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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