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十章窮途末路 “放下你們的武器,把路給我讓開!”
怎么都沒有想到趙恒會追上來的余霖鈴,望著渾身是血的趙恒三人,訝然赤塔隊長等二十六人竟然沒有阻擋住后者,隨后眼里流露一股陰狠:“如果你不把路讓開,那么大家就同歸于盡吧!”
余霖鈴的陰狠中有著一抹凄然,每當心靈出現虛弱的空隙之時,她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趙恒,雖然她知道,她跟趙恒是絕不可能,從彼此的立場而言,她跟趙恒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人。
但不知為什么,她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把趙恒想起,看著不遠處的趙恒,那張美玉雕就地容顏,此刻渾不見平時的銳利和冷寒,美眸輕闔、長睫似羽,流露著說不出的疲憊和憂愁,她有點累了。
“你是不是念叨著赤塔隊長他們?”
趙恒瞄了一眼被劫持的喀秋莎,眼中沒有太多情緒波瀾,更沒有露出余霖鈴想要的關懷,只是掠過喀秋莎大腿的傷口,臉上才劃過一抹殺機:“忘記跟你說,他們全部人頭落地,身首異處!”
在余霖鈴臉色一變時,趙恒又笑著補充上一句:“雖然我橫死不少兄弟,但他們終究掉了腦袋,再也不會出現了,所以你想要跟我同歸于盡,那只是你一廂情愿的說法,今晚,你不降便死!”
“胡說八道!”
在喀秋莎忍著疼痛情緒復雜看著趙恒時,余霖鈴也一臉殺意瞪著趙恒:“憑你也能殺赤塔隊長他們?你真當自己天下無敵,還是我們傻乎乎可以欺騙?十個你也未必能傷赤塔隊長一根毫毛。”
趙恒悠悠一笑:“安度堂死了八個,你不知道?”
余霖鈴聞言神情微微一怔,對方能殺掉八名赤塔隊員,一樣能殺掉赤塔隊長,而且后者如果沒出事的話,又怎會讓趙恒咬上自己,最重要的是,赤塔隊長布置了八道阻擊,依然無法阻擋趙恒。
余霖鈴的心里往下一沉,隨后把目光落在趙恒身邊的兩名兵馬俑臉上,沒有表情沒有波瀾沒有殺伐,只有一股跟赤塔隊員相似的冷漠,余霖鈴心里止不住一動:這兩人十有八九是赤塔的同類!
事實也如她所料,青衣男子和俄女郎臉色涌現一股凝重,看得出他們對倆人很是忌憚,余霖鈴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牢牢握住手中匕首后,她向趙恒冷哼一聲:“想不到你舅舅跟你一樣混蛋!”
趙恒淡淡開口:“我舅舅?混蛋?”趙恒心里清楚余霖鈴在拖延時間,在等待援兵的到來,可是他卻沒有半點著急,相反順著余霖鈴話題平緩她的情緒,因為他相信阿布斯基會作出最佳安排。
“沒錯!”
余霖鈴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疲累,一種無依無靠的孤單,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好像一片飛雪,她多么希望有一張寬厚的能夠包溶天地的肩膀,讓自己停靠、休息,不需要這樣勾心斗角。
只是殘酷的現實需要她繼續周旋,熬到有可能出現的一抹生機:“他就是一個混蛋,他當年打著來兩國友好的幌子前來莫斯科進修,不僅學習了我們的先進事物,還盜竊走了我們不少機密。”
在趙恒目光微微凝聚的時候,余霖鈴又喝出一句:“如果不是喬平庸卑鄙無恥的盜走我們先進技術,你覺得自己今晚能追殺到我面前?你覺得自己能殺掉赤塔隊員長驅直入?簡直就是笑話!”
余霖鈴向趙恒發泄著憤怒:“你不死在赤塔隊長手里已是奇跡!還妄想著追到這堵住我?趙恒,你今晚能夠站在我面前,不是你有多能耐,也不是華國多牛叉,而是喬平庸盜竊了我們技術。”
趙恒心里劃過一抹訝然,難道兵馬俑是舅舅的杰作?
見到趙恒保持沉默,余霖鈴又冷哼一聲:“當年莫斯科對華國有著天大的恩情,不僅給你們人力技術支援,還為你們培養一批優秀人才,誰知卻培養了一群白眼狼,喬平庸就是最大白眼狼!”
趙恒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不輕不淡接過話題:“我知道舅舅是一個算死草,能占便宜就占便宜,只是你扣的帽子有點大了,最重要的是你沒有證據,如果你們斷定舅舅盜竊你們機密、、”
“你們又豈會讓他活到現在?”
趙恒嘴角勾起一抹譏嘲:“千萬不要說現在才知道!”
余霖鈴聞言微微語塞,她確實沒有一點證據,斷定喬平庸曾經盜竊了俄國先進技術,不過是基于八名赤塔隊員被相似的同類所殺,以及喬平庸在莫斯科呆了多年,一度涉及了赤塔隊員的實驗。
她只能哼出一聲:“有沒有做間諜,你舅舅心里清楚!”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臉上帶著一抹戲謔開口:“就算舅舅盜竊了機密又如何?你要鄙視他?唾棄他?你爺爺從米國佬德國佬手里不一樣盜竊了機密?傳聞米國的曼哈頓計劃也被你爺爺竊取。”
趙恒毫不猶豫的打臉:“你以你爺爺為榮,他還因此成為一代諜王,如今卻要我鄙視舅舅?你不覺得自己雙重標準嗎?難道你爺爺盜取人家機密,就是為正義為人民?我舅舅就是卑鄙無恥?”
在余霖鈴臉色變得難看時,趙恒又拋出一句話:“這種事情,向來是立場不同受益不同,你不用想著讓我為舅舅所為愧疚,如果真覺得這行動無恥的話,你可以先把余天池的尸骨挖出鞭打。”
“羞辱爺爺?”
余霖鈴臉色難看:“趙恒,你就是一個混蛋!殺了他!”
隨著她這一個指令呼出,青衣男子和俄女郎馬上躍出低矮圍墻,像是流星一樣射向傲然的趙恒,不需要后者有任何動靜,兩名兵馬俑一握長矛爆射出去,精準橫擋在青衣男子和俄女郎的面前。
“當!”
長矛和軍刀相交,最先碰撞的青衣男子頭皮頓時發麻,他能夠感受到兵馬俑的實力,自知無法硬碰的他,正想躍身縱出攻擊范圍,卻想不到兵馬俑趁著他這縱身的剎間,長矛一壓,猝然出手。
“嗤”
一聲脆響,左手化掌為劍指,擊中了他的右臂,力勁透骨,勁力之強,不僅讓青衣男子的身軀一震,更在他原本受傷右手再添傷痕,不過青衣男子也不弱,一刀掠出,在兵馬俑腹部掠出傷痕。
只是在鮮血濺射出來的時候,受傷的兵馬俑以矛點地,右腳毫不留情的踢在他胸膛,砰!青衣男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挺挺的摔倒在地拖出痕跡,隨后還不可遏制吐出濃郁鮮血,內臟受傷。
兵馬俑的腹部也流淌著鮮血,半跪在地大口喘氣,青衣男子有點無奈兩敗俱傷的結果,在他掙扎著起身的時候,他見到俄女郎也被另一名兵馬俑迫退,兩人各中了一刀,鮮血淋漓,兩敗俱傷。
“趙恒,你真不在乎喀秋莎生死?”
或許是前面有趙恒的鋪墊,余霖鈴對兩名赤塔隊員受傷沒有太多驚訝,只是握著匕首望向趙恒問道,趙恒背負雙手緩緩上前,不置可否的回道:“你該清楚,我向來是不在乎人質這威脅的。”
趙恒望著臉色慘白的喀秋莎,保持著應有的殘酷和無情,淡淡開口:“何況我跟喀秋莎沒有什么交情!紅場出手不過是一個意外,你要殺她就殺她吧,反正阿布斯基怒火不會發泄到我身上。”
“是嗎?”。
余霖鈴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隨后貼著喀秋莎耳邊冷笑一聲:“我都說他是人渣了,你看,他一點都不在乎你,你為他做這么多,他卻毫不在意你的生死,喀秋莎,你說自己是不會一個蠢貨?”
喀秋莎擠出一句:“我最愚蠢的就是相信你。”
“趙恒,我真不相信,你不在乎她!”
余霖鈴嘴角微微牽動,把目光從喀秋莎臉上移開,隨即一刀刺入喀秋莎的肩膀,一股鮮血瞬間迸射出來,啊!喀秋莎止不住發出一聲慘叫,但她隨即又死死忍住,顯然不想在趙恒面前被看輕!
余霖鈴厲喝一聲:“讓路!”
趙恒無視喀秋莎肩膀流出來的鮮血,提著刀從容不迫的靠近:“我最喜歡看姐妹相殘的局面!”他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余小姐,你刺的那一刀不夠狠,不如,讓我來替你送喀秋莎一程吧。”
下一秒,趙恒一刀刺中喀秋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