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沖天,槍聲響起!
隨著趙恒的進攻指令出,數千支掛著汽油的弩箭像雨點一樣射進莊園,出咄咄的攝人聲響,期間夾雜著守衛慘叫,樹木折斷,石頭碎裂,玻璃破碎動靜,接著,莊園又騰升出一股股火焰。
“轟!”
雪夜昏暗,莊園燈火又不明朗,所以數股先后從建筑竄起的烈焰,便顯得分外醒目,這數股烈焰借著風勢,霎時蔓延開來,火光沖霄,再配合其余各處騰升的火焰,整個莊園像是點了孔明燈。
在北風呼嘯火勢變大之際,最后聚集起來的八十多名阿道夫精銳和西系好手,分成兩支小隊,各自跟隨五名兵馬俑向莊園動攻擊,趙恒和娃娃也帶著三人壓了上去,今晚總要分出一個勝負。
穴清冷,天地蕭殺!
十五個身上披著穴之人,十五張殺氣騰騰的俄國面孔,十五把寒光閃閃的軍刀,他們擋住了趙恒的去路,在四周槍聲陣陣之余,他們卻從雪地中翻出,一刀斬殺三名西系精銳后圍住了趙恒。
雖然說最先出現的往往是炮灰,但這批炮灰依然呈現出驚人的戰意,他們身上的冷氣已經足于對抗漫天的穴,血口軍官也赫然出現在他們當中,殺意無盡的盯著趙恒,咬牙切齒:“趙恒”
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言語中的怨毒和憤怒,像是殺父仇人一樣刻骨銘心,娃娃瞄了對方一眼,橫擋在趙恒的前面,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無情:“恒少,這是余天池的斥候,全是老家伙的死忠。”
“哦,斥候”
趙恒不以為然的踏前幾步,目光玩味的掃過這批人:“普大林的拳營,阿布斯基的鐮刀,余天池的斥候,傳聞這三者力量雖然不算頂尖,但對家族足夠忠誠和勇猛,看得出這批人也不簡單。”
趙恒手里閃出一把戰刀,言語繼續帶著狂妄:“只可惜余天池活著的時候不出來保駕,現在人死了反倒現身,還有什么意義呢如果我是你們,一定夾著尾巴隱姓埋名,而不是冒出來送死。”
血口軍官聞言憤怒不已,隨即挺刀一指趙恒:“小子,如不是你使用陰險手段設局,十個你也殺不了余老和莫娃,我們大意導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脫,但今晚你送上門來,再也沒有活路!”
趙恒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幼稚,本少今天過來是殺人的,而不是被你們殺的,告訴你們,余霖鈴和赤塔小隊,今晚全部要死,你們這些蝦兵蟹將,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放下武器滾蛋。”
他一指三名軍刀染血的家伙,包括氣勢如虹的血口軍官,這是剛才忽然暴起襲殺了三名西系精銳的人,趙恒聲音帶著一股子清冷:“不過他們不能走,剛剛殺掉我三名兄弟,怎么也要償命!”
十五人臉上相當的悲痛,同時怒吼:“余老,保佑吧!”
在娃娃被趙恒扯到身后的時候,十五個斥候閃動了起來,殺氣騰騰向趙恒圍攻過來,刀光和雪光交織起來,閃爍著趙恒的雙眼,趙恒腳步微微移動,向來人反撲了過去,右手瞬間亮起了戰刀。
聽風辨位,兩把軍刀從正面劈了過來,趙恒右手微沉,先制人的把戰刀砍在他們手腕,隨即向前揮過,頓時兩個余家精銳的脖子頓時濺血,趙恒的力度不是很大,但卻剛好劃破他們的喉嚨。
娃娃神情清冷的看著場上的變化,握著槍械和軍刀壓陣,如果有什么不對勁,她第一個就會沖過去,雖然第一個照面就死了兩人,但余家精銳卻沒有絲毫畏懼,后面兩人馬上填補同伴的位置。
“殺!”
趙恒微微張大眼睛,再次向前撲了過去,只是兩個起伏,已竄到他們身前,余家精銳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趙恒不僅不防守,反而四處攻擊,于是十余人挺刀阻攔,趙恒刀風虎虎,當者披靡。
一名余家精銳被他戰刀劈中,掃得向外跌開,片刻之間,又死了幾位同伙,血口軍官刀尖向下,踏前兩步,悲憤之色流于臉上:“趙恒,你手上沾滿俄人鮮血,今日定要你死在我們的刀下!”
趙恒心底的殺伐之氣散開來,止不住的殺意涌了上來,冷眼看著殘存敵人,不置可否的說道:“連你們主子余天池都掉了腦袋,何況你們這些余家余孽,憑你們也配殺我要活命的就滾蛋。”
“把余霖鈴叫出來,否則我要這里血流成河!”
余家精銳怒吼一聲:“殺!”
見到對方又包圍過來,趙恒也懶得讓他答話,跨上幾步,戰刀疾然探出,疾擊在血口軍官的刀口上,手臂猛地一震,硬生生的將他摔將出去,砰的一聲,血口軍官像是斷線風箏摔在一顆石頭。
隨即又跌了下來,他吐出一口鮮血,看都沒看他的趙恒橫刀而立,眼神閃爍著殺機,大聲喝道:“你們橫豎都是死,一起上吧!”余家精銳見到趙恒神威凜凜,霸氣十足,一時無人膽敢上前。
血口軍官撐著軍刀站了起來,他一向對自己身手還是很自信的,否則也不會自告奮勇率領十四位同伙來伏擊趙恒,但剛才半刀未出就被趙恒刀背擊飛,如此被羞,心頭更加憤怒,止不住大喊:
“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殘存的八名余家精銳被他怒吼提醒,于是臉上再次露出悍不畏死的精神,揮舞軍刀嗷嗷直叫沖殺過來,血口軍官的左手則伸入了懷中,摸出一把短槍打開保險,目光兇狠盯著廝殺中心的趙恒。
趙恒已經被激出了血性,陡然之間猶似變成了一頭猛獸,右手握緊戰刀,凌空狠狠一劈,剛好劈中欺身上來的余家精銳,后者甚至來不及慘叫就一頭栽倒在地,天靈蓋被劈碎裂,死于非命。
剩余的余家精銳齊聲喝喊,又是驚惶,又是憤怒。
趙恒大開殺戒之后,臉上更加殺伐濃郁,逢人便殺,出手更是如狂,戰刀隨著穴飛舞,橫砍直劈,威勢直不可當,但見潔白雪地點點滴滴的濺滿了鮮血,身周很快倒下不少余家武士的尸體。
有的身異處,有的膛破肢斷。
沒有三分鐘,十三名余家精銳全部倒下了,穴漸漸蓋在他們身上,在趙恒一刀捅翻最后一名攻擊者時,血口軍官忽然抬起手中槍械,槍口直指趙恒的腦袋,只是還沒扣動扳機,槍聲已響起。
“砰砰砰!”
一直冷眼觀戰的娃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三顆子彈連續點射出去,兩顆打在血口軍官的兩手,一顆打在他的小腿上,后者頓時悶哼一聲摔倒在地,手中槍械也跌飛出去,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暗箭傷人”
趙恒揮手制止娃娃補上一槍,提著刀緩緩的走到他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譏嘲:“想要我的命未免太天真了,你主子在山林動用槍炮殺我三天三夜都沒要我命,區區一個你一把槍能成事”
血口軍官眼睛帶著一股惡毒,用殘存的力氣怒罵著說:“趙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接著他又放聲大笑起來:“今天死也沒什么了,有喀秋莎陪葬,足夠了,哈哈哈!余老,等著我!”
“喀秋莎陪葬”
趙恒喝出一聲:“你們干殺喀秋莎”
他早已經從西門慶嘴里知道,余霖鈴從阿布莊園綁走了喀秋莎,原因就是懷疑她和自己有關系,只是趙恒以為阿布斯基又余家成員,余霖鈴絕不敢動喀秋莎,可是血口軍官的話讓他心里一沉。
趙恒把刀尖抵住血口軍官的咽喉:“喀秋莎在哪里”
血口軍官高高昂起脖子,似乎很是享受趙恒這種憂慮,舔一舔嘴唇笑道:“半小時前,她被我捅了一記螺絲刀,鮮血嘩啦啦流淌,她還被我下了藥,全身皮膚正急劇脫水,估計活不了多久。”
“只是我不會告訴你地點。”
血口軍官肆意狂笑:“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那你就死!”
趙恒臉色已經陰冷了下來,手中戰刀猛然一挺,硬生生刺進血口軍官的喉嚨,刀柄左扭,鮮血濺射,血口軍官身軀猛地一震,隨即瞪大眼睛看著趙恒,似乎沒想到后者真不再追問就要他性命。
穴還在飄零,廝殺現場很快就變得雪白起來,誰也不知道,穴之下,竟然血流成河,趙恒把戰刀從血口軍官咽喉拔了出來,環視已經四處起火的院子以及廝殺聲,知道雙方早已殺得火熱。
只是他的戰意,夾帶了一抹擔憂。
“恒少,余霖鈴帶人從西側翻墻突圍出去。”
此時,娃娃握著電話向趙恒喊道:“喀秋莎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