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人分成十隊撲向營地,各自執行自己的任務。
礦區駐守兩百多名武裝分子,大半人都集中在兩層建筑保護安將軍,所以扼守出入口的值班士兵屈指可數,所以陸猛轟出幾發火箭彈重創敵人,就下令向正在吃飯的礦區大營,發動雷霆襲擊。
幽暗冷光中,閃過一道道刺眼彈光。
“砰砰砰!”
二十余名哨兵像是木頭般慘叫倒下,鮮血在各個出入口一一綻放,數十名邊軍從四面八方沉默卻凌厲壓向營地,他們還目標清晰的選定士兵射擊,槍口所指之處,總能見到武裝分子悶哼倒地。
一個剛剛換班完畢的哨樓武裝分子,見到大批邊軍如狼似虎靠近,手忙腳亂架起機槍捕捉對手,剛剛打開大燈掃視環境,一只大手就卡住他脖子,繼而一把匕首就捅入他心臟,濺起一股鮮血。
哨樓士兵死死捂著胸膛,難于置信瞪眼死去,早就鎖定這座哨樓的兩名邊軍,一個躍身進入兩平方米的哨塔,隨后動作利索調轉機槍,把子彈向視野中的敵人掃去,前方制高點慘叫跌出三人。
在邊軍訓練有素占據制高點的時候,陸猛握著沖鋒槍往燈火通明的大營沖過去,跟隨他身后的,是一群惡狼般的矯健身影,擒賊先擒王,要想把政府軍吸引過來,那就要讓對方主帥感到危機。
唯有這樣,才會讓對方呼叫支援。
手雷,沖鋒槍,閃光彈,在陸猛他們毫不留情的打擊中,原本靜謐安寧的礦區大營,先是出現小范圍的喧囂和慌亂,接著,那喧雜聲迅速蔓延擴大,仿佛地震一般,波及到大營的每一個角落。
駐守礦區的武裝分子欺負工人還可以,面對氣勢如虹的邊軍卻完全不夠虐,他們駐守礦區已經三個年頭,這三年來除了監控工人之外,再也沒有摸爬打滾的訓練,戰斗力低下之余還大腹便便。
因此遭遇打擊不僅反應遲緩,還有人都快忘記如何打開保險,待勉強清醒過來,最佳的阻擊時間已經錯過,眼睜睜看著礦區大門被對方轟碎,看著帳篷被對方踐踏,一片火海,一片血流成河。
“啊!~~”“敵襲!敵襲!~~”
就著炮彈轟掉帳篷騰升的火焰,安將軍面對直接殺向指揮部的邊軍,臉色巨變怒吼手下抵抗,還把自己的警衛排壓了上去,只是武裝分子根本難于組織有效進攻,邊軍是從四面八方涌入進來。
最重要的是,數千名礦區工人被槍炮嚇破了膽,像是一群無頭蒼蠅般四處亂跑,他們時而向東,時而轉向南面,時而又一窩蜂涌向西面,不斷沖破武裝分子的陣線,讓他們無法聚集一起抗敵。
氣得安將軍怒吼不已:“廢物!廢物!給本將軍頂住!”隨后,她又一陣風一樣旋回屋內,一拍站在窗戶觀戰的馬少爺:“圣父,你不要擔心,敵人來勢雖然兇猛,但我們人多勢眾能解決。”
“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此時,馬少爺正把目光落在前方敏捷身影上,他辨認得出這是一伙亞裔男子,眉頭一皺尋思是什么人來攻擊,要知道,這金礦可是官方政府,襲擊它等于跟國家機器作對,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他還有一個不解,那就是對方為什么來攻擊金礦,占領它?這顯然是一個天大笑話,軍方隨便調幾個連就足夠滅侵犯者十遍八遍;沖著他過來?可是圣父沒幾個敵人,也不值得對方這樣攻擊。
圣父想不通對方的來意,不過還是迅速恢復平靜,隨后望著臉頰通紅的安將軍一笑:“謝謝安將軍,不過我不建議死磕,對方有備而來還有重武器,他們戰斗質素又極高,咱們怕是扛不住。”
“我們還是備一條退路吧。”
安將軍眼睛微微瞇起,想要辯駁手下驍勇善戰,但聽到越來越靠近的槍聲,她又按捺住沒有營養的話:“馬少果然是顧慮周全的人,行!我再讓人抵抗十分鐘,如果扛不住,就從后山撤離。”
在圣父不置可否的點頭中,安將軍揮手讓人去后山清理出一條活路,隨后又轉到屋子外面指揮,十余個武裝分子搬來幾張桌椅,橫在通向指揮部的路上,想要以此來形成一條對抗陸猛的防線。
可是剛剛把桌椅擺好,哨樓的機槍就調過頭來。
噠噠噠聲音刺耳響起,雨水一般的子彈傾瀉過來,扇形子彈像是切割線一樣破空掠過,桌椅砰砰砰裂開,沒有水分的被切成兩半,十多名武裝分子也慘叫著摔倒在地,身上都多出四五個彈孔。
隨后,又是一串子彈射向安將軍他們,打得他們忙往建筑里面鉆去,同時呼叫政府軍趕緊支援,隨著陸猛他們如狼似虎的推進,整個礦區大營變得越來越混亂,它就像是一個被捅爛的馬蜂窩。
驚呼、慘嗥、喊叫、槍聲,種種聲音全部交匯在一起,瞬間,形成滔天巨浪,讓人膽顫心驚,誰都沒有想到這地方會有敵襲,還是如此兇猛火力的對手,安將軍握著電話吼叫連連:“支援!”
“支援!”
在陸猛帶著一隊人馬向指揮部沖殺的時候,還有兩隊邊軍鎖定武裝分子的宿舍帳篷,屠殺剛剛換班下來休息的敵人,很多武裝分子從睡夢中驚醒,他們在幽暗中坐起身來,茫然的眨動著眼睛。
在他們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的時候,便在一道道閃亮的刀光下或者槍聲中,變成了槍炮聲中的慘死鬼,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難道,是噩夢?!很多武裝分子至死都還沒有想明白。
“殺!”
陸猛就像是一頭原始恐龍,所到之處都是人仰馬翻,子彈間不停息的射出,無數迎面而來的敵人就像是被大風折斷的玉米秸,咔嚓倒地!兇猛之勢宛如戰神下凡,根本沒人能阻擋他率隊推進。
沒有多久,他就把阻擋的敵人一一擊斃,其余邊軍也把機槍陣地和制高點拿下,構建成三道重火力,至此,整個礦區基本落入陸猛手中,剩下的就只有屠殺了!一股股鮮血在昏暗中肆意綻放。
整個天地都在顫抖!
沒有驚天動地的喊殺聲,有的,只是密集響起的槍聲,但那槍聲比喊殺聲更加刺耳驚心,更加讓人心膽俱寒,不僅鋪天蓋地,無所不在,而且在每一槍響后面,都伴隨著代表生命殞落的慘號。
接著,一頂頂頂帳篷被壓來的邊軍用汽油點燃,火光中,映射無數手揮沖鋒槍,如狼似虎,展示著殺戮之姿的兇厲身影,工人懵了,完全喪失理智,就像是受到驚嚇的羔羊,滿是恐懼和絕望。
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逃離這人間地獄,生死關頭,又遭受槍炮驚嚇,殘存的工人一窩蜂跑向固體建筑,把十多名武裝分子構建的新防線,硬生生擠得七零八落,還毫不客氣從他們身上踏過。
這究竟是怎么了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將軍憤怒不堪的轟出子彈,不知哪里冒出這樣一批人,不僅敢對他們發動攻擊,還肆無忌憚大開殺戒,而己方又根本無法抵擋對方,因此,安將軍顯得有些崩潰和難于接受:“什么人啊?”
殺伐十余分鐘,武裝分子已經死傷大半,處處都是尸體和火光,空氣中,流動著血腥和殺戮的味道,夜風似乎也被這份罪惡嚇倒,于是悄悄的變大,這就讓火光越發沖天,數里之外都能看見!
安將軍打出一個手勢,隨后退回到建筑里面。
此時,陸猛正大步流星向兩層建筑靠近,經過一處破損桌椅的時候,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忽然掠過一抹冷光,陸猛捕捉到一抹殺機,下一秒,三名渾身是血的敵人猛然竄起,手持匕首。
顯然這是裝死襲擊的敵人,三寸匕首在他們手里并沒有被糟塌,他們用匕首的手法,純熟得就像是屠夫在殺牛一樣,顯然他們要將陸猛當做牛來殺,刀芒一閃,鋒利匕首已經刺向陸猛的咽喉。
只可惜陸猛并不是任人宰殺的牛,他握著短槍斃掉遠方一名要開槍的敵人后,黑色匕首就往他身旁擦過去,他的拳頭趁機打在對方鼻梁上,勢大力沉,襲擊他的武裝分子立刻被打得飛了出去。
這人并沒有聽見自己鼻梁碎裂的聲音,他整個人都已暈眩,隨后一頭栽倒在地上,另一名武裝分子怒吼如雨天驚雷,匕首急刺陸猛左邊臉頰,這一著顯得相當毒辣,他的匕首好像比槍還可怕。
“嗖!”
去勢極其迅速,但陸猛速度更快,對方的匕首剛剛擊出,陸猛的一只手掌已經重重的切在他右肩上,武裝佬腰下彎的時候,眼淚已隨著鮮血、鼻涕一起流了出來,下一秒,陸猛一腳把他踹飛。
隨后,陸猛手指一彈,一把匕首瞬間沒入第三人的咽喉,血流如柱,這名武裝分子捂著咽喉轟然跌倒,染血匕首在火光中閃爍光澤,陸猛隨后冷冷掃視前方的敵人,涌來的四人頓時掌心出汗。
原本要歇斯底里的武裝分子,在陸猛的森寒殺機下變得遲緩,隨后又見到陸猛眼里流露出一股肅殺,讓人有一種裸.身臥雪,通體涼透的冰寒感,這讓他們止不住的后退,陸猛直接喝出一聲:
“滾!”
四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一顆子彈都沒射出。
“安將軍,咱們趕緊逃出去吧!”
此時,一直在窗口眺望戰局的馬少爺,辨認出陸猛那張熟悉的面孔后,伸手拉住準備帶人血戰的安將軍道:“你們玩不贏對方的,這都是華國一等一的軍人,每一個都可以跟特種部隊媲美。”
安將軍身軀一震:“邊軍?”
馬少爺眼睛微微瞇起:“趙恒的人!”
安將軍重復念叨:“趙恒?”
從門口的縫隙之間,忽然吹入一股徹骨冷風,衣衫獵獵,似乎連燈光都在搖動,光影迷離,有好幾名士兵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似乎趙恒兩字,代表著惡魔般的兇意,誰也不敢隨便侵犯!
屋子中的氣氛,驀然凝滯沉重,十多人齊齊沉默,相互對視,數秒之后,安將軍一握槍械,臉色很難看,雖然她只是一個守護礦區的軍官,但清楚趙恒是何方神圣,那可是干掉喪狗他們的主。
“撤!”
安將軍喝出一聲:“呼叫支援,把政府軍全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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