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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七章喬少震怒 喬運財在醉仙樓等著月仙兒的出現,他剛從趙恒所在的花園出來,經過趙恒的分析勸導,喬運財身心愉悅了很多,睡了一覺后就神采奕奕,愛情讓他如一段逢春的枯木,慢慢綻放著自己風采。
為此,他已經準備下午不去相親,不管爺爺怎么勸說也不管對方什么來頭,喬運財都決定放棄這次相親,以此來昭示自己對月仙兒的真心實意,麗娘知道他的心意,笑笑沒有阻攔反給他清靜。
只是等待的時光實在無聊,喬運財在醉仙樓安靜度過半個上午,對他而言,這半天,足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他就如世上任何一名情竇初開的小伙子,內心充滿了急欲再跟月仙兒相見的渴望。
在房間的桌上,擺放著一束梔子花,這梔子花是南方特有的花種,花大如拳,潔白如雪,香氣清郁,喬運財覺得月仙兒就如這梔子花一般,讓人忍不住相愛相憐,鋼鐵般的心隨之化為繞指柔。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
百無聊賴的喬運財看著潔白的梔子花,用他極其滄桑的破嗓子低吼起來:“手拉著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話兒留,走路走那大路的口,人馬多來解憂愁。”
一首走西口蕩氣回腸,充滿著歷史的蒼涼。
朦朧中,喬運財似乎看見了體貼的女人,她在那里笑,正在那道不肯散去的光里,她笑的好美,好甜,她在那不斷的招手,不斷的對他呼喚,月仙兒,她就在那里,她的笑,她的一舉一動、、
那么的真,那么的真!
喬運財的心好幸福,好快活。他揮手去抓向月仙兒追去,但越是向前,她就飄的越遠,朦朧中,月仙兒在那里笑,甜甜的,甜甜的、、、那對小酒窩、、、只是他一靠近,月仙兒又漸漸遠去。
“砰!”
就在喬運財自娛自樂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但進來的人不是月仙兒,而是神情比冰水還冷的趙恒,喬運財眼睛一亮,一骨碌從床上翻了起來,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恒哥,你怎么過來了?”
他握著手機:“是不是月仙兒有話托你?”
“月仙兒?月仙兒死了!”
月仙兒的死訊被警方封鎖的很死,無論是網上輿論還是民間媒體都壓制的死死,所有涉及成員包括證人都被警方叮囑保密,趙恒獲得月仙兒的消息完全是來自黑青天:“月仙兒跳樓自殺了!”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趙恒心里也是十分凄然,那個風韻少婦極品小三那個類似阿花的胖子初戀,昨天還跟他們談笑風生指點如畫江山,如今那只江南小燕卻不再翱翔天空,而是折翼化成零泥。
“什么?什么??”
仿佛是被一塊龐大巨石擊中,嘴上的花生米和手中的手機同時從空中跌落,喬運財龐大的身子像是紙糊一般,輕飄飄的向后退著:“月仙兒死了?月仙兒死了?這怎么可能?恒哥,愚人節?”
在搖搖晃晃觸碰到大床要摔倒時,喬運財又用一種詭異的姿勢穩住身子,他等待著趙恒的最后答案,他全身顫抖連嘴角都抖動,但眼睛卻死死盯著趙恒,一動一靜,昭示出他內心的波濤洶涌。
“月仙兒是從香港酒店五樓跳下來的。”
趙恒心里也很難過,更知道這消息會打擊喬運財,但他知道必須說出來:“她全身是傷衣服也被撕破,警方名義上為了香港酒店聲譽著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實際上是內有乾坤掩飾真相。”
“月仙兒只是戲子,在他們看來任意揉.捏。”
趙恒心里很清楚,喬運財很可能會被這噩耗擊倒,只是現在不告知他真相,將來他會更加痛苦和憤怒,而且一個男人要學會長大,老二如能扛過月仙兒的死,以后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傷害他。
趙恒已散出人手去香港酒店查探真相,也動用蔣天軍和李家的力量施壓案子,相信很快就會得出月仙兒橫死的來龍去脈,趙恒是絕不相信月仙兒跳樓的,敢于拒絕榮華的女子有啥過不了的坎?
“我襙他祖宗!”
喬運財猛然站穩了身子,整個人已經變了,眼睛血紅,神色猙獰,如剛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魔,隨即踹開面前的椅子向門外走去,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誰動我月仙兒,誰就要挫骨揚灰。”
喬少暴怒如獅。
背負著雙手的趙恒暗嘆一聲,既為逝去的月仙兒欣慰,有喬運財這樣癡情的主討回公道,又戲謔欺男霸女的黑手要倒霉,香港或許每天都發生罪案,但這樁被喬運財碰上的案子注定腥風血雨。
趙恒在領人跟上喬運財的時候,也摸出手機給南念佛撥出,這倒不是他要借南家的力量做事,而是兩人既然把南念佛當成朋友,趙恒就認為要知會他一聲,免得他以后怪責兩人不把他當兄弟。
讓趙恒微微訝然的是,南念佛的電話不通。
這個電話讓趙恒止不住皺起眉頭,南念佛留下的這個私人號碼二十四小時都可接通,哪怕南念佛哪怕在吃飯在談生意也會接聽,現在卻是無人回應,趙恒思慮南念佛會不會跟月仙兒一樣出事?
他向來崇尚人心險惡。
他思慮了一會,就撥給了珈藍,沒有多久就傳來后者的聲音,知道趙恒找南念佛之后,珈藍低聲回應一句:“東老忽然來了香港考察,兩地高官辦完正事就擠在龍家,南少也被迫留下應酬。”
“東太白來了香港?”
趙恒臉上劃過一絲訝然,他對東太白去龍家不感到稀奇,東夏書跟黑寡婦的茍且關系,注定東系跟龍家關系密切,上次他和喬運財大鬧香港也遭受東系施壓,他只是奇怪東太白來香港干什么?
純粹看看兒媳婦或孫子?
趙恒思慮一會沒有結果,又知道南念佛被兩地官員纏的難于脫身,就讓珈藍找個機會知會南念佛一聲,告知月仙兒跳樓自殺一事,隨后就匆匆掛了電話,他現在要全天候盯著快要暴走的老二。
夕陽正紅。
殯儀館,四五名便衣警員正拿著文件處理月仙兒的軀體,本來只能下午五點火化的月仙兒,只等了兩個小時就到了焚化爐,一名蒜頭鼻警察掃過月仙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惜了。”
“這么美的人兒、、年紀輕輕橫死。”
另一名高大的警員也是掠過一抹遺憾,艷名在外的月仙兒這樣跳樓尋死實在詭異,不過他也沒有太多在意一個漂亮戲子,推推蒜頭鼻警察開口:“別廢話了,人家尋不尋死跟我們關系不大。”
他揮手讓其余同伴趕緊把尸體推進去:“咱們當務之急就是看著尸體進爐,燒完了回去向王署長交待,他等著呢。”蒜頭鼻警察輕輕點頭,大手一揮道:“說得對,咱們早點完成任務下班。”
他們也都是資歷頗深的警員,所以也都清楚月仙兒之死不簡單,這樣燒掉月仙兒更是不合法,可他們也都知道,如果自己不照著主子的話去做,那明天就可能下崗甚至沒命,他們犯不著正義。
何況這只是一個戲子,命如草芥的戲子。
“誰敢燒月仙兒的軀體。”
喬運財殺氣騰騰踏入大廳,眼睛充斥著暴戾血紅:
“本少誅他全家,三族,六族、、、”
“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