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墜入,白光起,天地蕭殺巷子冷!
四名影子盟踉蹌后退,護甲沒有護住的肩膀都被刺了一個傷口,不大不小卻讓他們整個胳膊都低垂無力,還有兩人剛剛抬起薄刀,卻被那道白影腳尖輕輕點中胸膛,鮮血如箭摔飛個四腳朝天。
六名影子盟成員堵住的巷子左端,頃刻之間被來人殺了個分崩離析,鬼魂他們齊齊一震,抬頭望去正見一個白衣女子按刀而立,白衣飄飄刀身如雪,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殺氣,只有飄逸淡然。
白衣女子給人第一眼不是她的絕美容顏,也不是她飄然從容的刀法,而是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流露的飄逸清冷,讓人一看就感到她的超凡脫俗,人間仙子?小龍女?似乎都不足于形容她的氣質。
這種女子只能仰望,不可褻瀆。
北家如逸!
另外七名影子盟成員見狀臉色一變,但也沒有絲毫退卻,他們一沉手中武器踏前一步,凝聚成強大氣勢對付白衣女子涌來殺氣,同時左手還捏出一根銀針,防止對戰時口罩男子他們趁機偷襲。
“退下!我來!”
除了永遠無人能窺探的漢劍,鬼魂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快刀,這樣飄逸的人兒,在他微微歪頭閃出薄刀時,白衣女子也一揮雪白戰刀,擋住口罩男子他們對受傷六人下手,聲線平淡且不容置疑:
“不要在我面前殺人。”
她看著丁叮當他們數人掠過一抹歉意,如非她有事耽誤慢了半拍就不會死這么多人,口罩男子他們也一臉恭敬遵照指令,退后沒再出手殺人,誰都知道北家小姐不喜歡殺人,卻從不拒絕傷人。
北如逸望著鬼魂淡淡開口:“我不想再傷人了,你們走吧。”
“傷我這么多兄弟,我怎么也該討點公道吧?”
鬼魂臉上劃過一絲陰森森的笑意,薄刀一閃向刀法強悍的白衣女子沖去,白衣女子臉上保持著漫不經心,她波瀾不驚的看著漸漸拉近距離的鬼魂,就當鬼魂以為她原地不動以守為攻接招時、、
白衣女子的眼眸綻放出一絲亮光,她腳尖一點,修長身子仿佛落葉般便已出現在鬼魂面前,手中戰刀順勢劈出,空中立刻響起裂風般的異嘯,刀光仿佛是有無數白色蝴蝶,在陽光中璀璨閃爍。
刀法飄逸,從容,風輕云淡。
鬼魂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加快腳步如旋風般沖了上去,他揮舞薄刀沖向刀光最盛之處,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雙眸更跳躍著寧死不屈的光芒,刀借腰勁,對著那名白衣女子的肩膀斜劈斬下。
兩道閃亮的刀光,讓巷子增添兩分亮色。
在對方出刀的那一刻,鬼魂心里就清楚的很,以白衣女子表現出來的攻擊速度和飄逸刀法,所有閃避都是沒有絲毫用處的,唯有戰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斗!才有可能險中求得一絲生機。
“當!”
兩刀在空中猛烈一撞,鬼魂手中薄刀立刻斷成兩截,而北如逸蒼白如雪的刀氣勢不減,依然自下而上掠向他的胸膛,鬼魂嘴角一抽,白衣女子不僅身手驚人,戰刀更是削鐵如泥,自己難拼啊。
鬼魂瞬間收回半截薄刀橫檔,在雪刀再度掠斷他的刀身時,鬼魂借著這一股沖力向后翻出,險險躲過北如逸的刀尖,隨即他又拔出背后的匕首,他知道自己這一戰,事關能否把兔女郎帶回去。
“你身手不錯!”
北如逸淡淡吐出一句,隨即又是一刀刺出,這一刀如笛悲奏,殘雪飛凌,她沒有輕視斷了刀的鬼魂,這些男子跟北家作對,鬼魂又是這批人領隊,無論如何,都是北如逸應該尊重的一個對手。
既然如此,她自然放手一戰!握著匕首的鬼魂見一刀刺來,瞳孔瞬間凝聚成芒,他斜錯一步,匕首在手只是一揮,在墻壁劃出一道泥沙碎石,在白衣女子微微止步時,匕首已點中對方的刀身。
當的一聲響,雪刀已被蕩開,招式已破。
在口罩男子訝然鬼魂有那兩下子時,北如逸臉上卻是波瀾不驚,手中雪刀擊出,一道淡淡白光有如匹練,催山拔岳,銀河倒瀉!招式簡單,凝練,并不花俏,可聲勢飄逸之極,帶起無邊殺氣。
一刀點中鬼魂的匕首,鬼魂身形飄忽后退,有如暗夜幽靈,只是他退勢雖快,北如逸前行更快,左腳抬起點在他的小腿,劇痛頓時傳遍全身,鬼魂一個后空翻落地,握著再度斷裂的匕首苦笑。
勝負已分!這丫頭太妖孽了。
“走吧,我不為難你們。”
白衣女子再次拋出一句話,蒼白如雪的刀悄然入輎,隨后她就轉身向巷子外走去,輕輕的來正如她輕輕的走,只殘留一片香風,口罩男子示威性的向鬼魂一笑,隨即讓同伴把丁叮當扶起離去。
影子盟在鬼魂示意中沒有阻攔,實力強弱已經決定丁叮當的歸屬,他們再強行阻攔也沒用,只會換來對方的無情踐踏,何況白衣女子已手下留情,不然他們十多人包括鬼魂都怕要報銷在這里。
而且丁叮當已知道那是雙簧戲,相信不會站在警方陣營。
“也就只是恒少的刀法能勝她了。”
鬼魂望著白衣女子的背影,輕嘆一聲:前行十余米的北如逸捕捉到這一句話,她回頭掃過鬼魂一眼,想到這樣的高手還有敬佩者,當下側頭向口罩男子淡淡問道:“恒少的刀法?誰是恒少?”
“北家未來勁敵。”
口罩男子恭敬回道:“華海趙恒!”此刻的趙恒早已從北家棋子的角色,漸漸轉變為北家的對立者,也漸漸走入北家勢力的視野,特別是趙恒兄弟陸猛劫持北如來,已讓北家對兩人恨之入骨。
所以北家潛意識把趙恒當成敵人。
北如逸念了一遍:“華海趙恒?”雖然她身手已經精湛卓絕幾近青出于,但心智還是殘留少女的好奇,所以對似乎很多人都知道唯獨她不清楚的趙恒生出興趣,心里詫異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這是一頭白眼狼。”
口罩男子顯然也是北家的棟梁之才,誓死捍衛北家利益和尊嚴,因此見到刀法超凡脫俗的小主子好奇,就不忘記讓她恨上趙恒:“他是我們北家培養出來的人才,但是翅膀硬了就掉頭咬人。”
停緩片刻,他又低聲補充:“他不僅血洗了跟北家合作的櫻花堂,還垂涎如煙小姐的美貌,無數次糾纏不休,如煙小姐出言婉拒就讓他因愛生恨,于是把去華海執行公務的十九名戰士砍頭。”
“對了,他還指使人劫持北如來少校。”
在北如逸眸子騰升一抹殺機時,口罩男子又趁熱打鐵的拋出幾句:“我也是剛收到的消息,趙恒指使他兄弟在邊境綁架了北少校,以此來威脅北小姐跟他交好,不然就要把北少校同歸于盡。”
“老爺和小姐正為此事煩惱呢。”
口罩男子顛倒是非,把趙恒說的卑鄙無恥:“所以讓我們出來抓這女人,因為這女人手上有趙恒殺人放火的證據,小姐想以此來讓趙恒妥協放人,沒想到他背后還跟來伏兵,可見他多狡猾。”
“他還殺了兩百多婦孺,還在吃奶的孩子都殺、、、”
口罩男子捶胸頓足:“滅絕人性啊。”
北如逸一臉清冷:“我去華海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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