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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你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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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歡顏發完短信,抱著毛毛,抓著手機在藤椅上晃蕩,

  過了一會兒,手機信息提示燈閃爍不休,就像晃動著萬花筒一樣,各種風景變幻著呈現,清脆而短促的信息鈴音也像布谷鳥一樣鳴叫著,好幾條信息就像浮出深水的魚一樣,搖頭擺尾地出來了,

  一下子收到了四條信息,卻沒有一條來自楚天舒,

  這讓岳歡顏感到非常的失望和沮喪,第一條短信是中國移動的客服經理發來的:“時尚女性新標準: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墻,開得起好車,買得起好房,斗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祝廣大女同胞們天天快樂。”

  岳歡顏心情不好,這個原本逗樂的短信被她看成了是對她本人的一個嘲諷,她毫不猶豫地按了刪除鍵,

  第二條短信是閨蜜發來的:敗家的娘們,有沒有心情出來,

  當然沒有心情,這條短息被岳歡顏直接無視,

  惠顧你個大頭鬼,幾個破積分,姐姐看得上嗎,岳歡顏越發的郁悶,直接將這條短信放進了垃圾箱,并將這個號碼設置為拒接電話,

  第四條短信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它的內容讓岳歡顏一陣耳紅臉熱心跳加速:我愿是守望在你窗前的那一輪明月,徜徉在你美妙的夢境之中,讓我的生活星空與你久久甜蜜相依;我愿是流連在你身邊的那一縷清風,追隨你輕快活潑的步伐,讓我的生命足跡與你永遠如影隨形;我愿是你遠航時那一片白帆,陪你看一生一世的日出日落,讓我擁有一輩子的幸福旅程,

  這段話的每一個字都點在了岳歡顏的痛感神經上,這幾句稚嫩得只剩下詩情畫意的語言,正是十二年前華宇曾經對她的誠摯表白,

  這個家伙會是誰呢,

  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和華宇之外,應該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這幾句曾經令她怦然心動的詩句,

  如果是華宇,他沒有必要用這么一個陌生的號碼呀,

  岳歡顏感覺有些錯亂了,她就像是被人偷走了瑰寶的失竊者,氣憤而又驚慌,恨不得立刻捉住這個“賊”,

  她從信息上將這個神秘人物的電話剪切下來,撥了過去,

  蜂音悠然鳴響著,但對方始終不接電話,

  她心猶不甘,繼續撥打,反復多次,然而對方安之若素、巋然不動,

  雖然并沒有通上話,但岳歡顏卻口渴難耐,仿佛已經與之唇槍舌劍地交鋒過似的,

  她從冰箱里取出一聽啤酒,一口氣喝光,等她再回到手機身邊時,一條短信已經在等她,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妖女,我不想接電話,有沒有興趣出來喝一杯,

  肯定不會華宇,他不會用這種口吻對她說話,

  從來都只有岳歡顏調戲別人的份,今天竟然有人向她發出了挑釁,這讓本已情緒不解的她十分的氣惱,

  她通過程序很快查到了這個陌生的號碼來自青原市,立即認定這是楚天舒跟她玩的惡作劇,不由得發出了微微的冷笑,對著毛毛說:“毛毛,你那個不知趣的狗舅舅,他竟然敢賣姐求榮,你說,媽媽是不是應該玩死他。”

  毛毛對狗舅舅印象深刻,它立即活蹦亂跳起來,這看上去既像是對岳歡顏要玩死楚天舒的支持,也像是想要立即見到舅舅的一種歡欣,

  岳歡顏頓時來了精神,她立即回復道:“ok。”

  對方也立即回復:我在名士俱樂部一樓酒吧等你,九號桌,不見不散,對了,別忘了帶上毛毛,

  這家伙,果然與華宇同流合污了,

  因為華宇面紅耳赤對岳歡顏念出上述詩句的地點,就是在名士俱樂部的一樓酒吧,而且就是九號桌,

  岳歡顏沒有猶豫,立刻換上了楚天舒給她買的碎花長裙,

  換過衣服,她將綰起的頭發散開,用一枚銀色發夾別起,化了淡妝,將毛毛放進了她的黑色大手包,穿上鞋子就出了門,

  街道上光影漂浮,夜色迷離,微風習習,

  一路上,岳歡顏滿懷著即將揭開楚天舒神秘面紗的刺激,

  名士俱樂部是名流大酒店的附樓,一直是臨江市最有品味的休閑勝地,在東南省也負有盛名,不僅南來北往的客人喜歡來這里消費,本市的年輕人也對這里青睞有加,

  準確地說,這是一個開放式的自助酒吧,真正體現檔次的應該是吧臺側面的那支小樂隊,演奏的幾乎都是世界名曲,時而悠揚,時而低沉,時而歡快,恰到好處地調節著人們的情緒,

  客人如果有需要的話,也可以通過服務生點上一支自己喜歡的曲子,間或會有人與走上前去和樂隊商量一番,然后引吭高歌,博得人們的陣陣掌聲和喝彩聲,樂隊伴奏和卡拉ok的感覺有著天壤之別,前者是享受,后者是發泄,不可同日而語,

  正是靠著這支小樂隊,名士俱樂部才在臨江博得了現在的知名度和口碑,

  今天是周末,應該是情人們幽會的高峰時間,

  當岳歡顏拎著包進入名士俱樂部時,卻驚訝地發現,整個酒吧空無一人,她站住腳步,停下看門口并沒有掛暫停營業的牌子,而且,吧臺側面的小樂隊還在演奏著一支小夜曲,烘托出一種異樣的情調,

  岳歡顏忍不住朝九號桌方向望去,一簇溫柔的燭光搖曳,一名陌生的年輕人端坐在九號桌旁,

  不是楚天舒,

  岳歡顏心頭忽悠一閃,緊張地東張西望,卻沒有看見她想象中的楚天舒的身影,

  看得出來,這名年輕人有過精心的準備,休閑西服脫下來搭在椅背上,深藍色襯衣沒有半點褶皺,同色系的領帶顯示出不俗的品位,白色的休閑長褲褲線筆直,短短的頭發梳得有型有款,下巴上的胡子剛剛剃過,泛出青青的光澤,

  他看見了岳歡顏,帶著股神秘的笑容站了起來,向她優雅地伸出了手,

  岳歡顏發現他個子與楚天舒和華宇差不多,幽暗的燭光下,同樣的帥氣俊朗,

  她很懊惱她看見他時,會在心中暗暗與華宇做著比較,她走過去,沒有握他伸過來的那只手,而是徑直坐在了他的對面,她覺得握住了那只手就等于和楚天舒一樣,和華宇同流合污了,

  這玩兒的是哪一出,岳歡顏暗自納悶,

  不過,岳歡顏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慌亂,

  不過,她還是把毛毛從包里抱了出來,似乎想讓它來給自己壯膽,

  更令她驚奇的是,年輕人點好了餐,

  一塊牛排,一份法式蝸牛,一份軟煎三文魚,一碗海鮮酥皮鮮蛤湯,外加開胃的酸黃瓜和可以佐酒的蔬菜果仁沙拉,還有一杯愛爾蘭咖啡,

  一瓶法國波爾多的紅葡萄酒是這一系列菜肴的點睛之筆,

  手筆不大不小,最為難得的是,這非常對岳歡顏的胃口,

  此時,她不得不懷疑這個人也許并不是受楚天舒或者華宇的指派,而是某個暗中的傾慕者,因為,即便是楚天舒或者華宇,也未必能夠如此準確地把握住她現在飲食方面的喜好,

  既來之,則安之,

  岳歡顏才不管對方是什么來歷呢,看著眼前精致的美味,她發覺自己還沒有吃晚餐,早已饑腸轆轆了,

  一旦靜下心來,岳歡顏釋然了:如果沒有一點臨危不亂的心理素質,自己這個官場妖女豈不是浪得虛名,

  岳歡顏把毛毛放在了手邊,開始放松地吃喝,

  毛毛一動不動地警惕地盯著年輕人,似乎在向他發出無聲的警告,你別想冒犯我媽媽,

  “毛毛,你真乖啊。”年輕人沖著毛毛微微一笑,旋即從身旁的一個包里抱出了豆豆,也放在了手邊,

  毛毛和岳歡顏同時眼前一亮,

  豆豆溫順地伏在桌子上,偶爾抬眼看一眼蠢蠢欲動的毛毛,真的像一個羞澀的小公主,

  年輕人說:“它叫豆豆,你喜歡嗎。”

  這話像是在問毛毛,又像是在問岳歡顏,

  毛毛明顯沉不住氣了,它扭頭看岳歡顏,

  那神態岳歡顏似乎很熟悉,仿佛當年少年華宇第一眼看見了自己,

  真沒出息,岳歡顏暗暗罵了毛毛一句,但是她明白,要強行阻止毛毛對異性同類的喜歡,除非她立即將它抱走,

  岳歡顏摸了摸毛毛的小腦袋,很大度地揮揮手,說:“毛毛,去吧,交個朋友。”

  毛毛馬上站了起來,搖著尾巴朝豆豆走了過去,

  年輕人笑笑,說:“岳小姐,你繼續,我來照顧它們。”

  毛毛走到了豆豆身邊,用鼻子去蹭豆豆的臉,這是它表示喜愛的習慣方式,

  豆豆表現出應有的矜持,在毛毛表達了足夠的愛意之后,才慢慢地回應著毛毛的愛撫,

  兩只吉娃娃一見如故,它們都缺少與同類的接觸,一旦熟悉了之后,很快在桌子的一邊歡快地玩耍到了一起,

  年輕人一言不發地看著它們,顯得很有耐心和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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