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沒想到夏楚楚會這么大度,居然勸自己去探望陳夢琪,雖然他知道夏楚楚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但沒想到她會善良到這樣的程度,心里不由感動異常,點點頭說:“那好,既然琪琪現在是這樣的狀態,我就抽個時間去看望一下她,開導開導她,只是,這效果只怕不會太好。”
夏楚楚笑了笑,說:“你放心,你去看她的話,這效果比任何藥都好,你對她來說,就是一劑強心劑,至少可以在短期內驅散她內心的陰霾,這是積善行德的事情,所以你也別懷疑我的誠意:我是真心實意地希望你去看望陳夢琪的。”
葉鳴感動之下,再次將夏楚楚摟進懷里,正準備再跟她親熱親熱,卻聽客廳外面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跟著,就聽陳煜飛在外面油腔滑調地喊:“葉鳴兄弟,你們好了嗎,我可以進來了嗎,外面太熱了,受不了啊,我得進來涼空調了。”
夏楚楚聽到陳煜飛在外面大呼小叫,皺了皺眉頭,說:“葉鳴,你跟這樣輕浮沒德性的同學同寢室,我都有點擔心你受他影響呢,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與這樣的人呆在一起太久了,我擔心你以后也會像他那樣油嘴滑舌、口無遮攔,那樣的話,你的氣質都會大受影響。”
葉鳴將手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拍了拍,笑著低聲說:“楚楚,你應該要相信你老公的定力和魅力,我跟陳部長住在一起,你怎么就不考慮他會受我的影響呢,他影響我,是近墨者黑;我影響他,那就是近朱者赤,,對不對,呵呵。”
夏楚楚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嗔道:“你看看,你現在就開始油嘴滑舌吹牛皮了,我看,你們倆在一起,近朱者赤的機會很小,近墨者黑的幾率倒是非常大。”
在他們兩個人互相嘲謔的時候,心急的陳煜飛已經自己用鑰匙打開房門,探頭探腦地來到臥室門口,見葉鳴與夏楚楚手拉著手,一本正經地并肩站在床邊,便又好奇地往葉鳴的床鋪上張望,顯然想發現一點什么讓他可以晚上想入非非的蛛絲馬跡……
葉鳴猜出了他心里的齷蹉念頭,便松開拉住夏楚楚的手,走過去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笑著說:“陳部長,你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呢,看你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腦海里肯定又起什么歪念頭了吧,走,我們一起吃飯去,楚楚請客。”
陳煜飛聽葉鳴說夏楚楚果然邀請自己吃飯,興奮得差一點跳了起來,趕緊說:“好好好,你們準備去哪里吃飯,還有其他人沒有。”
葉鳴想了想,說:“就在黨校東邊的那家粵菜館吃點吧,楚楚口味淡,不喜歡太辣和口味太重的菜,吃粵菜最好。”
三個人到達那家粵菜館,在包廂里坐定后,瞿玉和李雯也分別打電話過來,詢問他們在哪個位置、什么餐館、什么包廂,并按圖索驥找了過來。
在得知瞿玉就要來了之后,夏楚楚忽然伸出右手,緊緊地抓住了葉鳴的左手,然后很親密地將自己的頭倚靠過去,微微搭在葉鳴的肩膀上,一幅慵懶享受的幸福表情,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包廂門口,等著瞿玉在門口出現,看到自己和葉鳴現在的恩愛樣子,,她現在能夠想象:當瞿玉看到自己也在包廂里,尤其是還與她的“心上人”葉鳴親親熱熱地倚靠在一起的時候,她臉上那種吃驚、失望、嫉妒的表情,而她今晚之所以一定要葉鳴叫瞿玉過來一起吃飯,就是想看到她臉上這種表情……
大概三四分鐘后,包廂外面想起服務員甜甜的迎客的聲音:“您好,請問您又預訂包廂嗎。”
跟著,就聽瞿玉的聲音在問:“六號包廂在哪里,我們有朋友已經先來了的,麻煩你帶我過去。”
很快,包廂的門就被服務員輕輕拉開,跟著,瞿玉一聲時尚新潮打扮,裊裊婷婷地站到了包廂門口。
與此同時,夏楚楚忽然將身子往葉鳴懷里一傾,整個身子都幾乎倚進了葉鳴的懷里。
瞿玉在包廂門口抬眼一望,忽然發現正對包廂門坐著的葉鳴懷里,居然還有一個女孩子斜倚著,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吃驚得險些叫出聲來。
但是,當她看清楚葉鳴懷里那個人的面容后,臉色頓時就變得慘白:只見這個女孩子雪膚玉肌、眉目如畫,正是自己曾經最為仰慕、最為崇拜的著名主持人夏楚楚。
在這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仿佛在做夢一樣,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從下午的夢里清醒過來:這怎么可能,夏楚楚怎么會躺在葉鳴的懷里,她不是在中央電視臺嗎,怎么會忽然以這樣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姿態,出現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餐館里。
夏楚楚也側身笑吟吟地看著她,等她驚愕了好一陣,這才慵懶地從葉鳴懷里直起腰來,抿了抿鬢角兩邊的頭發,似笑非笑地打量了瞿玉幾眼,說:“瞿大姐,今天我從京城回來看我老公,請他吃飯打牙祭,我聽我老公說:他新近在我們省電視臺結交了一個漂亮的大姐,說這位大姐對他非常好,每天都請他出去吃飯、請他出去玩,我非常好奇,就問他這位大姐是誰,他說就是你瞿大姐。
“我就對她說:原來是瞿大姐啊,我和瞿大姐雖然平時交往不多,但瞿大姐過去的一些事,我是經常聽人提起的,大家都說:這位大姐非常有錢,人也非常熱情,是一位很不錯的姐姐,所以,我就叮囑我老公:今天我請客,一定要叫上瞿大姐,一來感謝這一段時間以來,瞿大姐對我老公的照顧和關心;二來,我和瞿大姐分別也幾個月來,雖然我們過去交往不多,但好歹也曾經同事一場,我從京城回來一次不容易,所以一定要將瞿大姐喊過來聚一聚,暢述一下我們的同事之誼。”
說到這里,她忽然轉過頭,用手輕輕地在葉鳴的臉頰上拍了拍,故意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嗲聲嗲氣地撒嬌說:“老公,你也說句話嘛,現在瞿大姐來了,你怎么像個木偶一樣坐在那里不動,快起身迎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