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烏龜和畢寧帥一前一后的飛奔過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身后有無數尸邪在追他們。
風飛云揮出了一片火海,將那一群尸邪給融化,燒成了黑灰,將兩人給救下。
“紀家不愧是尋寶師家族,家底實在太豐厚了。”茅烏龜在不停的喘氣,肚皮圓滾滾,也不知在紀家的寶庫之中偷吃了多少好東西,渾身都在閃爍盈盈的白光。
龍滄月的臉色很不善,祭出了靈劍,要將這兩個乘火打劫的混蛋給宰了。
畢寧帥鬼叫一聲,遠遠的躲開,道:“我們僅僅只是取走了寶庫之中的靈石,別的寶物和靈藥都被陰陽兩界的強者給搶走,再說就算我們不去取,這些靈石還不是會落入陰陽兩界的修士的手中?”
茅烏龜道:“是風飛云叫我們去取靈石,他才是主謀。”
風飛云道:“紀家的寶庫之中有多少靈石?”
“十分豐厚,堪比一座古之仙教的庫存,足有十萬枚靈石。”畢寧帥和茅烏龜異口同聲的說道。
一人一龜十分爽快的將靈石給拿出,將兩根儲物袋都裝滿了,每一袋都有五萬枚靈石。
風飛云將兩根儲物袋給收起,然后邪邪一笑,便將茅烏龜的尾巴給擒住,倒提了起來,“嘩啦啦”,龜殼里面不斷的滾落出晶瑩剔透的靈石,里面還有一些靈藥和煉器寶物,足足抖出了一座璀璨的靈石小山,少說也有七、八萬枚靈石。
風飛云將茅烏龜給丟在地上,又在畢寧帥的身上摸出了三根儲物袋,里面倒出大量的靈石和寶物,甚至還有一些封印的異獸戰魂,比之茅烏龜龜殼里面藏得都要多三倍。
茅烏龜的眼睛都綠了,對著畢寧帥叫罵,叫道:“你娘的,你不是說只私藏了七萬枚靈石?你儲物袋里少說有十五萬枚靈石。”
畢寧帥也叫道:“你不是說你視錢財為糞土,只吃一些靈藥就夠了,為何還私藏了一龜殼的靈石?”
一人一龜藏贓不均,相互掐架了起來。
風飛云則將那些靈石全部都收了起來,足有三十多萬枚靈石!
紀家不愧的古老的尋寶師家族,曾經堪比四大門閥,雖然現在已經沒落,但是數千年積累下來的底蘊還是相當豐厚,儲備的靈石數量,比一些門閥都要多。
“轟!”
一道灰色的人影飛進了這一片城域,他身上的氣息無比龐大,沒有本分停留,便徑直的向著紀城的更深處飛去。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具尸體,是紀家家族的尸體。
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的茅烏龜和畢寧帥被那一股氣息給嚇了一跳,同時停了下來。
“是他!”茅烏龜望著那一個灰色的人影,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滄桑。
“那一張人皮?”風飛云道。
茅烏龜點了點頭,道:“我養大的!”
風飛云覺得這只烏龜很欠扁,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小心翼翼的將隱匿陣法再次鞏固,盡量不發出一絲波動。
雖然他穿上了四件神衣,戰力攀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但是若真的和陽界第一尊者這種級別的人物交手,依舊相當危險,畢竟對方的確太強大了。
“難道紀城的深處還有寶物?”畢寧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地上的寶物給裝進儲物袋,又將目光望向了紀城深處的那一片灰蒙蒙的地域,里面混沌一片,似乎真的孕育著無上靈寶。
“應該是去取《幕府尋寶錄》的‘靈寶篇’。”龍滄月道。
緊接著又有兩尊強橫的人物向著紀城的深處飛起,氣息都恐怖絕倫,十分駭人。
其中一尊是一位古神邪,三頭六臂,三個頭顱的額頭之上都長著金色的眼睛。
另一尊是異形異,長著人類的頭顱,但是卻有著獅子的身體,全身都被火焰給覆蓋,也異常的強大。
茅烏龜道:“靠,連這兩個老怪物都跑出來了,我以為他們都死了。”
“這兩個存在似乎很牛逼,我感覺他們身上的氣息不比陽界第一尊者弱多少。”畢寧帥渾身都在流冷汗,打消了去紀城深處奪取‘靈寶篇’的念頭。
茅烏龜道:“那一尊三頭六臂的神邪在陰界被稱為‘天神’,隱居在陰界太神山,已經數千年沒有出來過,很多人都以為他神魂破散死了。這是一尊連陰界之母都不能管轄的陰界霸主,成名還在陰界之母的前面。”
“那一個獅身人面的異形異,乃是‘異形王’,在異形異之中戰力排名第一,是活了無窮久遠的存在,聽說它花了一萬年的時間才從幼年脫變成成年。是一個連陽界之王都鎮殺不了的家伙,敢在陽界封王,就可見它的強大。”
陽界第一尊者、天神、異形王同時潛入了紀城的深處,都是恐怖絕倫的存在。
“嘭!”一聲巨響傳來,似乎是虛空被打碎。
一片氣流大浪,從最中心的位置沖擊了過來。
風飛云連忙站到了最前方,祭出了淼鬼扳指,調動扳指之中的五幅神圖,才勉強的擋住了這一片龐大的沖擊波。
紀城的深處,在混沌之中,一個穿著紫袍的男子徐徐的升空而起,頭發斑白,聲音卻無比的蒼老;“你們陰陽兩界真當我紀家無人了嗎?”
天神長著三頭六臂,渾身金芒閃爍,其中一個頭顱是個絕美的女子,道:“紀家還有你這樣的強者,你是何人?”
那個紫袍男子不言,手中捏著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在風中沉思。
“紀家早已沒落,能有什么強者?”
異形王大吼一聲,口中吐出一片金色的閃電,將虛空化為了雷海。
“唰!”
紫袍男子提著手中的刀殺了過去,與異形王大戰,交手了十多個會和,紫袍男子一刀劈在了異形王的尾巴之上,將帶著火焰的尾巴給斬落了下來。
異形王吃痛,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震動了周邊千里山河。
天神也出手,發出無數的神通,匯集成一條神通洪流,但是卻被紫袍男子一刀破開,將他的一顆頭顱給斬了下來。
那些還沒有死的紀家弟子,看到紫袍男子大發神威,將兩位蓋世強者都給擊敗,心中無比的興奮,原來咋們紀家還有如此強大存在的人物。
風飛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紀家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人物坐鎮,又怎么會沒落成三流家族呢?
龍滄月也不能理解,她在紀家生活了多年,從未聽人提及紀家有這么一位蓋世人物。
估計就連紀家當代的家主和族里的老祖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然紀家也不會沒落得這么厲害,更不用投靠皇族,以依附于皇族來茍延殘喘。
他到底是誰?
“紀昊天,你果然還活著!哈哈!”陽界第一尊者站在一片灰蒙蒙的池塘邊,身體模糊,但是卻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紀昊天?
好熟悉的名字!
對了!季小奴和季心奴的父親的名字不就叫做季昊天?
茅烏龜也在不停的念道:“果然是他,就是他,他居然真的還活著。有人說他在一千五百年前,就已經自己了結自己的性命死了,誰會料到他一直隱居在紀家,到現在也沒有死。”
風飛云將季心奴和季小奴再次喚了出來,讓她們確認。
這一對姐妹看到那個紫衣男子之后,都十分的激動,眼中又憤懣、仇恨、敵視,也有一些別樣的東西,最后兩姐妹都眼淚長流,泣不成聲。
“就是……他!紀昊天,他竟然還沒有死,他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他早就該下地獄。”
雖然過去了一千多年,但是這兩姐妹依舊不能忘記眼前這個男子的模樣,永遠記得他殺死娘親,捧著兩盆鮮血的樣子,就如魔鬼一般。
紫衣男子懸在九天,手中的刀變得越來越猩紅,緊緊的盯著陽界第一尊者,道:“是你。”
陽界第一尊者笑道:“沒錯是我,看來這些年你還真沒有將我給忘掉。也對,這些年你都在自責和悲痛之中度過,能記得我這個始作俑者,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今日你既然來了,那就不用走了。”紫衣男子的身上沖去一股銳利的殺氣,手中的刀也變得更加的猩紅,一刀劈出,卷起一片血色的刀河。
陽界第一尊者疾速后退,將紀家家主的尸體拋了出去,尸體瞬間就被刀河給劈碎。
“紀昊天看來我當年在你身上留下的暗傷已經在腐蝕你的身體,連斬出的刀氣都如此的無力。”
陽界第一尊者被刀氣給擊傷,身體被撕出一道裂口,但是他不懼反喜,知道紀昊天的暗傷已經惡化,并不能發揮出陽神圣胎的力量,要不然剛才的那一刀,就足以將他給抹殺。
一千五百年前,陽界第一尊者知道紀昊天身體之中有陽神圣胎,將來的潛力無比可怕,所以在他的身體之中做了手腳,留下暗疾,現在暗疾擴散,紀昊天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十分有限。
“他身上有暗疾,不能發揮出全部力量,長久大戰肯定會傷勢惡化,我們聯手必定能除掉他……哏……”
陽界第一尊者在說話之時,又被一道血色刀河給斬中,再次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