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弘殿這邊的動靜極大,驚動了很多修士,但是卻都沒有向著這邊趕過來,顯然來到這里的人都知道法弘殿是不能隨意靠近的。
風飛云將地上的這個老僧看了一會兒,思索很久,然后便在這個老僧的身上一連點出了四十道大印,透入了老僧的四十個命穴之中,以小衍之數排布,將他一身的修為給禁封。
“喂,一陣風,別人乃是得道高僧,都已經受了這么重的傷,你居然還封印他的修為,乘火打劫,你到底有沒有良知啊?”穆惜柔很不滿的道。
“沒有!”風飛云回答得很干脆。
頓時,將穆惜柔氣得沒話說,精致的五官都要被氣得扭曲。
風飛云又道:“以后請教過一公子,作為一個侍女隨意的直呼主人的名字,是要被割舌頭的。”
穆惜柔緊咬貝齒,想要再說什么,但是卻回想起了眼前這個采花賊的兇狠之處,巨擘都可隨意斬殺,頓時便不敢多言了。
白如雪卻要聰明得多,知道風飛云為何這么做,說道:“對于一個真正的修佛之人,做任何事情都正大光明,是根本不會遮住自己的面目,這個老僧雖然修為強大,但是做事卻遮遮掩掩,甚至都不敢露出自己的臉,這樣的一個修佛者怕是不會怎么心善。”
“其次,這個老僧與幾個強者結伴而行,又神神秘秘的闖入法弘殿,肯定是因為知道了某個大秘密,一公子將他封印,其實也是想要從他口中逼問出那個大秘密,說不定我們也能從中得到好處。”
風飛云笑著點了點頭,道:“侍女總管不愧是侍女總管,比另外兩個丫頭片子要聰明得多。”
“哼!誰說她比我聰明了?”柳睿歆有些不服氣,星眸狐疑的盯著打量著他,冷笑道:“其實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采花大盜一陣風,你是妖魔之子,風飛云,我猜得可有錯?”
她緊緊的盯著風飛云眼睛,十分緊張,畢竟她也不敢確定自己真的就猜對了。
風飛云笑著盯了盯她,然后,看了看手中的淼鬼扳指,因為剛才情急,為了守護素岳庵,祭出了這一件靈器,反倒是被柳睿歆那古靈精怪的丫頭猜出了身份。
“淼鬼扳指”,“天髓兵膽”,“擎天棍”,“青銅古船”,這些強大的戰兵靈寶,幾乎都已經成為了風飛云的標志,沒辦法誰叫風飛云現在名氣大呢?這種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總是能夠聽到關于妖魔之子、風流神王的傳奇事跡,自然是比別人記得更清楚,風飛云一祭出淼鬼扳指,就被她給認過來出來。
雖然說風飛云有些負面的新聞,但是能夠踏上強者巔峰的人物,又有幾個是清清白白的?反倒是他們光輝正面的形象更光鮮奪目,讓天下修士都為之驚嘆。
風飛云沉吟了片刻,自嘲道:“果然這世上的女人都不是傻子,胸大無腦的女人,大多都是本來就無腦,跟胸到底大不大倒也沒有什么關系!”
“本來就不是傻子!”
他也并不否認,將折扇一展,搖了搖,挺著胸膛,有著一種高手寂寞的模樣,道:“沒錯!我就是天下第一年輕才俊,妖魔之子,風流神王,天下無敵,風飛云。”
“下流神王!”柳睿歆聽到眼前這個家伙不是什么采花大盜,反而不怎么怕他了。
“區區一個貼身丫鬟再敢頂嘴,信不信我……下流給你看?”風飛云道。
“本來就下流,你摸我臉了。”
“那要不要我再摸摸別的地方?”
“你……”
柳睿歆頓時便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無論是風飛云,還是一陣風,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只不過風飛云也有他正直的一面,比如為了自己所愛的女子踏平了千金一笑樓,為了天下第一美人南宮紅顏甘當屠夫,伏尸百萬,對著她們這種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來說還是相當憧憬的,她們也憧憬自己將來也能遇到一位為了自己可以不顧一切的男人,哪怕是與天下人為敵也不懼。
當然也這只是那么一點點讓她欽佩的地方,在日月仙教的長輩的言語之中,更多的還是關于他負面的新聞。
此刻,穆惜柔卻是再次被震驚住,眼前這人真正身份竟然是名動天下的神王,那他為何卻冒充采花大盜一陣風?這其中肯定有大陰謀,肯定有大陰謀。
柳睿歆最終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道:“風大魔頭……”
“叫我一陣風。”
“一陣風……”
“呃,懂不懂規矩,叫我一公子,都沒有一點侍女的樣子,真是欠。”
柳睿歆氣鼓鼓的,緊緊的捏著拳頭,咬著牙齒道:“一……公……子,我好奇你老人家是如何從銅爐山逃出來的?聽說有很多老祖級別的強者堵在銅爐山的口子上,甚至還有真人級別的蓋世人物,你不會是變成蒼蠅飛出來的吧?”
關于這一點,白如雪和穆惜柔也都很好奇,不僅是他們,恐怕整個神晉王朝都沒有人不好奇。
“倒的確是變成蒼蠅飛出來的!”
“你……你騙人!”
風飛云本來在收索這個老僧的身上,想要看看他身上攜帶了什么寶物沒有,此刻,嘴角浮出一絲笑意,站起身來,道:“告訴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個前提,你們每個人必須心甘情愿給我做侍女二十年。”
“切,本小姐不稀罕知道!”柳睿歆道。
“那隨便你們啊!反正你們不答應,照樣要給我做侍女,說不定還是做一輩子。”
但是不過片刻,她們又湊了上來,特別是柳睿歆眼睛滴溜溜的,露出兩顆小虎牙,她實在是好奇得不得了,最終還是忍不住道:“只是做二十年侍女?你不會有別的非分之想吧?”
“我若是有非分之想,你覺得你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女嗎?”風飛云笑道。
柳睿歆氣得牙齒都疼了,道:“你不過只是害怕晉帝罷了。”
“我為什么害怕她?”風飛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天下有誰不知道你和她有奸情?你們兩個聯手害死了你的未婚妻月公主,然后你又扶持她登基,做了晉帝,你們兩個若是沒有奸情,誰信啊?”柳睿歆一副很八卦的模樣,很顯然在背地里和一些小女生談論了很多關于這方面的事。
風飛云有些無語,倒也不好狡辯,他和龍蘿浮倒也有奸情,但是要說風飛云是因為怕她才不碰別的女人,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以前身體之中有妖魔之血作祟的確是干了不少荒唐事,種下了不少惡因,留下了很多羈絆和一堆麻煩,但是現在修煉了《金蠶經》,完全可以克制住身體之中的妖魔之血,自然也就不會再發生以前那種事,頂多調戲幾個女子,逗著玩也不錯。
“說不出話來了吧?哏哏!”柳睿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啪!”
風飛云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豐盈的玉臀上,疼得她叫喚了一聲,然后遠遠的退開,揉著屁屁,臉頰羞紅的道:“你無恥,說不贏就動手,你算什么正人君子,我要給我娘告你。”
“我就是無恥,我也不是正人君子。”風飛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道。
相比于柳睿歆,穆惜柔卻要穩重得多,知道風飛云真實的身份之后,心頭一直在思考他到底為何要這么做,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如今天下人都知道《金蠶經》在他的身上,他從銅爐山出來之后,自然要掩人耳目,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甚至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采花大盜一陣風,這個身份雖然很無恥、很下流,但是卻很符合風流神王的行事風格,而且也最適合掩人耳目,只是他為何要來到地子府,難道……難道他是想要參加邪道盛會?
穆惜柔突然似乎想到了某個關鍵,猛然抬起頭向著風飛云看了過去,難道……他是故意劫持自己和柳睿歆,這樣就能將地子府三大古之仙教都給驚動。
他不會是想要帶著自己和柳睿歆前去普陀山,然后將三大古之仙教的強者也都引過去,造成三大古之仙教和邪道群魔的沖突,最好殺得血流成河,從而為朝廷爭取到更大的利益?從群龍噬天之中徹底的翻盤?
想到此處,她的玉背之上直冒冷汗,好大的一個陰謀。
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不久之后這片大地世上恐怕是要血流成河,尸骨堆成山。
風飛云自然知道這幾個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聰明,冷聲的道:“你們知道我的身份也就夠了,若是誰敢泄露出去,我可以保證在她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死人了。”
風飛云的話十分冰冷,讓對面的三個天之驕女都噤若寒蟬,不敢開口。
為了保險起見,風飛云又取出了羽化臺,分別收取了穆惜柔和柳睿歆的一縷靈魂,這樣一來她們的一舉一動就都在風飛云的掌控之中,要她們生就生,要她們死就死。
“安安心心做我的侍女,本公子不會虧待你們,二十年后放你們自由,也許……要不到二十年。”風飛云將羽化臺又收回了丹田之中。
柳睿歆對風飛云的怨氣很大,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是如何從銅爐山逃出來的了?”
“什么叫逃?我是光明正大走出來……”
風飛云正要繼續說些什么,突然身后傳來了一絲波動,那一個重傷昏迷過去的老僧已經蘇醒了過來。
老僧睜開了雙目,瞳孔之中射出兩道金色的光華,一股龐大的力量在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