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得長孫恒安提起長孫無忌的名字,萬禾心里就是郁悶了!這幾個月的時間,說短也不短了,可長孫無忌還是始終那副樣子,也不說跟萬禾多親近,把萬禾弄得是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得要命!雖然長孫恒安拍著胸脯說要把長孫無忌給帶過來,可天知道長孫無忌會不會為萬禾出謀劃策!
心里不爽歸不爽,萬禾自然也不好回絕長孫恒安的一番好意了,當即便是點了點頭,讓長孫恒安自己去了,而萬禾則是上樓和老爺子打了一聲招呼,便是徑直往軍營里趕。(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 李靖所統領的是東都北城門的護軍,所以李靖此刻也是在城北的軍營里,萬禾從酒樓出來,便是徑直朝著城北趕去。此時剛剛過完春節,所以大街上還是很熱鬧的,只是萬禾此刻卻沒有那個心情去看熱鬧了,而是加快腳步,朝著城北趕去。
“啊!是萬禾!萬禾!萬禾!”萬禾這才剛剛走過北大街,突然,一把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呼喊著萬禾的名字。而萬禾一聽到這把聲音,頓時就是一顫,腦門上的汗立馬就是留了下來。這把聲音萬禾可是忘不掉,有些機械地轉過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身穿上等絲綢百褶裙的少女,臉上帶著明朗的笑意,正朝著萬禾這邊跑了過來,正是當今天子的,月容公主!
這段時間萬禾為了躲避月容,那可是沒少費腦筋,特別是這段時間,只要月容來找他,他就假借要讀書應付春闈之名避開了。不過這六月的債還得快,眼下這春闈已經完了,月容這就找來了,萬禾可還沒有想好新的借口呢!
就在萬禾腦袋里面飛快地轉動,想著該怎么忽悠這個一根筋的公主,月容就已經來到萬禾的身邊,對著萬禾就是喊道:“萬禾!你今天可是考完了吧!走!陪我去郊外打獵去!”
打獵?就我這身子骨?你把我當獵物打了更實在!萬禾心里那叫一個苦悶啊,可這話也只能在心里說說,萬禾可不敢當著月容的面說這話,只能是苦笑著說道:“公主!我這才剛剛考完,身心俱疲,不如先讓我回家休息一段時間,等下次再來陪公主打獵如何?”
“不行!不行!”月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立馬就是撅起了嘴巴,雙手直接就是拉住了萬禾的手臂,用力晃蕩著,喊道:“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
“哎喲!哎喲!斷了!斷了!”月容雖然只是一個女孩子,可萬禾的身子骨卻連女孩子都不如,被月容這么用力拉扯,頓時就是疼得哇哇叫了起來。只不過那月容卻好像一點覺悟都沒有,反倒是拉扯的力氣越來越大了,疼得萬禾那是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大膽!哪里來的登徒子?竟然敢對公主無禮?還不快放了公主!”一聲呼喝聲驟然響起,可是這話說得萬禾心里那叫一個委屈啊!你這是什么狗眼啊!這擺明了是本少爺在被她非禮好不好?什么叫做我放了她?你應該讓她趕緊把我給放了才是!
萬禾忍著疼,轉過頭朝著前方望了過去,只見從月容過來的方向,竟又來了一支十多人的隊伍,為首的年輕男子騎著白色的駿馬,身上背著弓箭,腰間還掛著一柄寶劍,陰寒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萬禾,又或者說是月容摟住的萬禾的胳膊!
這年輕男子對著萬禾呼喝,萬禾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月容卻是不干了!立馬就是秀眉一皺,杏目怒視,嬌喝道:“王玄應!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給本宮閉嘴!”別看月容現在在萬禾面前就像是個鄰家小女孩一樣,可想想當日月容第一次和萬禾正式見面的場景吧!身為皇宮內第一女霸王,又豈會是好惹的?這年輕男子對她的心上人出言不遜,月容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被月容這么一喝,那年輕男子也是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月容竟然會為了這么一個小白臉對自己呼喝,臉色那是顯得越發陰沉了。不過年輕男子卻是不敢對月容發火,只能是強壓住怒意,翻身下馬,對這月容抱拳說道:“公主息怒!末將只是以為,以公主萬金之軀,豈能與這種來歷不明的登徒子靠得太近!所以才出言相勸!”
年輕男子這話說出口,萬禾卻是不爽了。從年輕男子的模樣,萬禾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這年輕男子分明就是在追求月容的!本來嘛,有人幫他追求月容,等于就是解決掉了一個大難題,萬禾那是舉雙手表示支持!你要泡妞沒錯,可不能借著打壓本少爺來提高你的形象吧?萬禾心里這一不爽,那可就打定主要,要給眼前這個家伙添點眼藥了,當即便是上前一步,哼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對公主說三道四的?公主乃是當今圣上最寵愛的女兒,她想要做什么,說什么,連圣上都不會多問,你何敢干涉公主的行為?簡直膽大包天!”
“對!對!對!你簡直是膽大包天!”月容今天可是被這個年輕男子給煩死了,要不是父皇要她和這個家伙一塊出來走走,月容肯定早就將這個家伙給趕走了!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把這個家伙給罵得一頭的包,可是高興了,跟著萬禾一樣,玉指一指,跟著罵了起來!
那年輕男子被萬禾和月容這么一人一句,罵得臉色發青,眼中的怒火簡直就快要噴出來了!右手已經是搭上了自己腰間的佩劍,不過在他身后的一名穿著鎧甲的中年男子立馬就是上前一步,攔住了年輕男子,對他低聲說道:“公子息怒!此處是東都,不可造次!”
被這中年男子一勸,年輕男子也是立馬反應過來,當即便是深吸一口氣,將心中怒意暫時壓了下去,然后抱拳對月容說道:“玄應失禮!請公主恕罪!你是何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最后兩句話,卻是對著萬禾說的,月容是公主,是當今圣上的掌上明珠,他自然是得罪不起,可眼前這個小白臉好像很普通,他可是打定主意要把怒氣撒在這個小白臉身上了。
萬禾卻是一點也不接他的茬,而是哼了一聲,轉過頭對月容說道:“公主!我正要去找李兄,不如公主隨我一塊去吧?”本來萬禾是躲月容都來不及了,可現在卻是主動邀月容,當然是氣那個年輕男子的成分大一些!
月容可不管萬禾的動機是什么,聽得萬禾主動邀自己,月容的兩片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一向大大咧咧的她,這次甚至有些忸怩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好吧!我跟你去!”
這下那年輕男子可是再也忍不住了,今天他跟著月容跟了一天,那是好話說盡,也不見月容對自己如何假以顏色!可碰到這個小白臉,月容竟然態度轉變得這么快!這下年輕男子對萬禾的恨意那是越發高漲了!當即便是指著萬禾就喝道:“你這個小白臉!莫非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敢說出口嗎?”
小白臉?萬禾一聽到這個稱呼,下意識地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個,應該是夸獎自己長得英俊吧?難道自己要對他的贊揚說聲謝謝?呃!不對啊!這話怎么聽也不像是好話啊!想到這里,萬禾臉色一板,哼道:“要問別人的姓名,至少也要先說出自己的名字才對吧?這是最基本的禮節!莫非你連這點都不懂?”
年輕男子已經被萬禾給氣得頭頂冒煙了,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現在當著月容的面,他自然不敢對萬禾如何,等查到這個家伙的身份,到時候再把這個家伙給狠狠教訓一頓!打定主意之后,年輕男子便是一挺胸,哼道:“說就說!本公子乃是江都丞之子王玄應是也!”
江都丞?江都丞是哪個啊?怎么聽得這么耳熟呢?呃!江都丞!那不就是王世充嘛!突然記起了當日李靖給自己寫的信,萬禾這才想起來江都丞就是那個王世充!頓時萬禾的汗就留下來了,剛剛還在煩怎么應付王世充入東都的事情呢,怎么王世充這龜兒子就把兒子給派來了!這可是王世充的兒子啊!在沒有確定如何應對王世充這件事之前,萬禾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此事。
見到萬禾愣住了,王玄應也是不由得得意起來,在他看來,萬禾一定是被自己父親的名頭給嚇住了!雖然父親這些年一直在地方,但他在圣上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一點也沒有減弱!朝堂之上,父親的話語權可還是不小的!尋常人豈敢輕易得罪他?想到這里,王玄應越發得意,指著萬禾的鼻子就是喝罵道:“小子!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得罪了本公子,會是個什么下場!來人!把他給我捆了!”
“喝!”隨著一聲暴喝,從王玄應的身后,一道黑影突然沖了出來,直接就是沖到了萬禾的面前,只見那黑影單手一揮,手中頓時就是閃過了一道光華!最后那一道光華停住,停在了頸脖前面,卻駭然是王玄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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