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鋼镚帶著麻美由真,來到了趙府,然后找了一個沒人的房間。
房間內只有兩個人,一個趙鋼镚,一個麻美由真。
麻美由真的手似乎已經痊愈了,自然的下垂著,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
她和趙鋼镚相對而坐,顯得很平靜。
事實上,這兩天的時間里,麻美由真跟趙鋼镚幾乎是朝夕相處。
麻美由真跟趙鋼镚講了很多神社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趙鋼镚的要求下進行的發生的。
趙鋼镚似乎真的想要把神社收攏為自己在海外的手下一樣,他從麻美由真的口中,漸漸的了解了這個在日本有著非常長遠歷史,并且非常高地位的組織。
神社遠比趙鋼镚想象的復雜的多。
雖然趙鋼镚殺起那些陰陽師來一手一個,但是所有的陰陽師,在日本都是有著很高的地位的,他們雖然不問政事,但是在日本,他們的影響力足以比擬任何一個議員,甚至于在很多地方,高級陰陽師說的話,比當地的縣長什么的都來的有用。
如果真的能夠將神社掌握在手中,那就等于控制了幾乎整個日本的精神支柱,這對于趙鋼镚,或者趙家,乃至神州來說,都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趙鋼镚其實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如果神社的第一陰陽師不是麻美由真而是別人,那他是絕對不可能對神社伸出自己的手的,每一個第一陰陽師,都是從小就接受非常嚴格的教育的,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崇拜著他們的神,并且愿意為他們的神付出一切,而麻美由真,她是一個來自于被神社奴役的家族的陰陽師,盡管她也接受了教育,接受了洗腦,但是她對于神社,其實并沒有太深的感情,再加上他曾經作為紫荊花的花主,漂流在外很多年,可以這么說,麻美由真從未將自己當成什么神在世間的使者,她更多的是把神社當成了一個仇人,而當他將神社掌握在手中的時候,神社又變成了一個可以用來讓她發展自己家族的一個工具。
所以,在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麻美由真不像其他的神官那樣可以為了神社慷慨就義,她選擇了妥協,并且妥協的很徹底。
這一點從麻美由真燒了日本國旗就可以看出來。
今天麻美由真來到了神州,這也是她表現誠意的最后一步。
從今天開始,麻美由真將帶領神社,站在趙鋼镚這邊。
如果是在平時,麻美由真要帶神社站在趙鋼镚這邊,那日本政府還有日本天皇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但是剛好這次發生了那么一個襲擊案,而襲擊案的主謀直指羅斯柴爾德家族,那么,對于日本政府而言,麻美由真站在趙鋼镚這邊,至少從某些意義上,日本政府,也算是跟神州政府站在了一塊兒。
這雖然對于日本政府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總好過獨自面對龐大的羅斯柴爾德家族。
這里不得不說一點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雖然是世界上第一大的家族,但是他的勢力范圍更多的是在歐美,在亞洲地區,他的勢力范圍十分有限,比如日本,羅斯柴爾德家族幾乎沒有什么影響力,日本民族是一個十分排外的民族,他們對于自己的民族,有著一種完全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自信,甚至于自負,所以,任何的外來勢力進入日本,都會遭到遠比其他國家大的多的阻擋,再加上日本有神社這么龐大的一個組織在,羅斯柴爾德家族幾乎就斷了進入日本的所有路子,所以,日本政府對上羅斯柴爾德家族,根本就沒有什么緩和的余地,特別是在神社被屠殺了那么多人的情況下。
在這樣的情況下,羅斯柴爾德家族做什么解釋那都是多余的了,因為麻美由真已經站在了趙鋼镚這邊。
當然,趙鋼镚并不敢高調的說自己現在就已經將神社給收歸帳下了,神社還有很多隱藏的實力,如果麻美由真拼著死了也要跟趙家干一場,那到底結果如何,趙鋼镚還真不敢確定。
所以,趙鋼镚十分感謝老天爺,讓自己在武林大會的時候干掉了日本的第一第二陰陽師,結果就讓麻美由真給上位了,而偏偏麻美由真對于神社沒有任何的忠誠度。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巧合,但是又好像都注定了。
武林大會注定了日本第一第二神官的死,也注定了麻美由真的上位,而麻美由真的上位,注定了陳浩南成為神社的狗,并且成為了在摩洛哥大會的時候吸引趙鋼镚的誘餌。
而陳浩南的死,再加上麻美由真與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合作,就注定了趙鋼镚必然會對麻美由真動手,而對于神社沒有忠誠度的麻美由真,也注定會,背叛神社。
從這不難看出,世間的很多事情,其實在你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我已經來神州了。”
麻美由真看著趙鋼镚,說道,“我的立場,已經表明了,所以現在,我需要你表達誠意。”
“你的小命就在我手上捏著呢,我表明什么誠意?”趙鋼镚似笑非笑的說道。
“神社如果與趙家成為伙伴,那對于趙家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中的影響,將是非常大的,哪怕你們已經殺死了我們那么多的高級,神級陰陽師,但是,神社依舊有力量,并且是強大的力量。”麻美由真說道。
“那你需要什么誠意?”趙鋼镚問道。
“我的家族,需要更多的幫助。”
麻美由真說道,“一個神社的幫助,不夠。”
“你的意思是說,趙家要幫助你的家族?”趙鋼镚問。
“是的。”
麻美由真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的家族,好像是叫甲賀家族。”趙鋼镚說道。
“是的。”
麻美由真說道,“我們甲賀一族,已經有了上千年的歷史,是日本歷史最悠久的家族之一,不過因為近代沒落,所以被神社給控制了。”
“行。”
趙鋼镚思索了一會兒后說道,“我可以給你們甲賀家族幫助,但是相應的,這次的戰爭,我需要你親自上陣。別跟我說什么神社還有很強大的力量,除了你,整個神社我看的入眼的,也就三四個人,你要不去,那去再多的人,也沒什么用。”
“我不能死。”
麻美由真說道。
趙鋼镚笑了笑,說道,“原來你也知道這場戰爭的殘酷?”
“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爭。”
麻美由真說道,“以我的實力,在這場戰爭里,只能勉強自保,就算是你,也不見得能夠活到最后,如果我加入戰爭,那我死亡的風險,將會非常大,如果我死了,那神社就將掌握在別人的手上,到時候,我們所做的任何約定,很可能就成為一紙空文。”
“我保你不死。”趙鋼镚說道。
“沒有誰能保護的了另外一個人,真的。”麻美由真異常嚴肅的說道。
“總有例外不是?”趙鋼镚笑著從兜里摸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然后把打火機放到桌子上,淡定的吐出一個煙圈,說道,“我保你不死,你參加這場戰爭,幫助我,只要戰爭贏了,那甲賀家族,將成為我們趙家最好的伙伴之一,我以趙家家主的名義發誓。”
“已經有很多的事實可以證明你的誓言并不可靠。”麻美由真說道。
趙鋼镚訕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可是說一不二的人,我代表著的可不只是趙家那么簡單,所以,你可以相信我,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辦法,我們的合作可以隨時結束,不過,那時候,你就得死在這場戰爭開始之前了。”
“我需要你先表達誠意。”麻美由真思索了一會兒后,說道,“只要你表達出你的誠意,我愿意幫你,在這場戰爭里。”
“行。”
趙鋼镚點了點頭,說道,“過幾天你回日本后,把你們甲賀流的小孩兒送幾個來神州,我會讓我的人,傳授他們最正統的神州古武術。”
趙鋼镚的話,讓麻美由真有點詫異。
要知道,神州雖然在向全世界都輸送神州的古武術,但是那也只是一些古武術的皮毛,或者說是一些大家常見的古武術,對于一些威力強大,并且很少見的古武術,神州方面都是嚴格限制外傳的,現在趙鋼镚竟然要讓自己家族的人來學習這些古武術,這實在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那些小孩,算是人質,也算是我的誠意。”趙鋼镚說道,“我會讓他們接受趙家的培養三年,三年后,我會讓那些小孩兒回日本。”
“可以。”
麻美由真并沒有思考多久,就點頭答應了。
趙鋼镚咧嘴笑了笑,甲賀這個家族他是聽說過的,據說一千多年下來出了不少天才,這麻美由真就是其中一個,如果甲賀家族真的送小孩兒來神州,趙鋼镚大可以在里頭找一些天資好的,然后據為己有,正所謂天才是不分國界的,等到三年之期過了,隨便找個由頭,就可以輕松的把那些天才據為己有,這買賣,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