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單河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跟之前林智一樣的血孔。
他的眼里滿是不敢置信和恐慌,他到死都不知道,為什么趙鋼镚敢殺了他,明明那張紙上寫的人是林智啊!
趙鋼镚把槍扔到了地上,然后對獄警說道,“埋了。”
幾個獄警面面相覷,今天他們得到通知,說國安局局長會下來執行一個犯人的死刑,之前已經打死了一個了,怎么現在,又打死一個?
趙鋼镚沒有多說什么,轉身走向另外一邊。
幾個獄警無奈,只得先把李單河的尸體給抬走,然后再派一個人去聯系所長,其他人則是跟在了趙鋼镚的身后。
趙鋼镚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自從真心想要在國安局局長上有所作為之后,趙鋼镚就已經完全的將自己帶入到了國安局局長這個角色之中,當然,國安局局長并不是你想要當好就能當好的,趙鋼镚需要做一些事情,來樹立自己在局里,乃至在中央里的威信,所以,李單河就死了。
在李單河的事情上,趙世炎在趙鋼镚來之前,沒有具體說明,也就是說,他并沒有說李單河能殺還是不能殺,他把決定權交給了趙鋼镚,而趙鋼镚,在看到李單河的表現之后,就做了決定。
殺了。
反正這樣的人留著,也是浪費空氣。
秦城監獄自從成立到現在,還沒死過人,而今天一下子死了兩個,這讓整個監獄籠罩在了一種十分壓抑的氣氛之中。
那些監獄里的高官,有的忐忑,有的坦然。
呂金輝坐在自己的床邊。
他的床頭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棋盤。
棋盤上放著一副象棋,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副殘局。
呂金輝坐在床上,眉頭緊鎖,似乎在想著什么。
棋局上,紅方老帥,已經被多路圍攻,基本上不出三步,就必然會被將死。
與其說這是殘局,倒不如說是死局。
陷入沉思的呂金輝,與其犯人不同,他似乎沒有聽到槍聲。
“這副棋,沒的下了。”
趙鋼镚的聲音從呂金輝的對面響起。
呂金輝的手指頭輕輕敲打著桌子,許久之后說道,“真的沒的下了?”
趙鋼镚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看了棋盤許久,然后說道,“當然,也有一種方法。”
“什么方法?”呂金輝好奇的看著趙鋼镚。
只見趙鋼镚抬起手,抓起呂金輝的老帥,放到了黑方的將上面,然后往下一按。
將被老帥壓在了下面。
“看吧,贏了。”趙鋼镚笑著說道。
“你這是耍賴。”呂金輝搖頭道,“規則不是這樣的。”
“在我看來,我就是規則。”
趙鋼镚把老帥拿了起來,放在手里,抓緊,說道,“我的手,就是規則,我讓他贏,他就贏了。”
呂金輝沉默了。
許久之后,他看向趙鋼镚,說道,“他們,都死了?”
“都死了。”
趙鋼镚點了點頭。
“那就差我一個了。”
呂金輝嘆了口氣,聲音有點悵惘,有有些許的不舍。
他不像王衛國白玉凡那樣慷慨赴死,視死如歸,也不像李單河那樣貪生怕死,茍延殘喘,他只是惋惜,只是不舍,不舍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不舍自己努力至今,依舊只能是期盼內的棋子,而不能成為棋盤外的那只手。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趙鋼镚看著呂金輝。
對于呂金輝,趙世炎倒是給了一個明確的指示。
不能殺。
因為他曾經是中央核心圈的人。
哪怕他犯了最嚴重的罪,依舊不用死。
趙鋼镚站起身,說道,“準備一下吧。”
呂金輝點了點頭,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感慨萬千,他只是走到鏡子前,照了照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梳理了一下頭發,讓自己的儀表保持在一個十分不錯的狀態,隨后他看向趙鋼镚,點了點頭,說道,“我準備好了。”
“嗯。”
趙鋼镚看了一眼獄警,說道,“把手銬取了。跟我走。”
“這個,趙局長…我們所長馬上過來了,能等一會兒么?”獄警為難的說道。
“不用等了,我有中央的密令。”
趙鋼镚隨口說道。
那獄警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把呂金輝的手銬給取了下來,然后帶著呂金輝跟在了趙鋼镚的后面。
這一次,趙鋼镚沒有去之前李單河被槍斃的地方,他帶著呂金輝來到了一個平日里那些被抓的官員用來散步的小園子,然后站在園子的一顆似乎已經干枯了的槐樹下面。
呂金輝雙手負在身后,站在趙鋼镚面前。
“以后做個好官。”
趙鋼镚對呂金輝說道。
呂金輝笑了笑,說道,“謝謝。”
趙鋼镚抬起手,陡然擊出一拳。
這一拳的速度非常快,而拳頭擊打的部位,是呂金輝的心臟位置。
砰的一聲。
呂金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趙鋼镚面無表情,轉身離去。
呂金輝倒在了地上。
他的心臟,早已經被趙鋼镚拳頭上的暗勁給震碎。
他是三個人里頭唯一一個沒有被趙鋼镚一槍爆頭的人。
趙鋼镚也算是給他找了個體面的死法。
在殺掉林智等三人之后,趙鋼镚就接到了趙世炎的電話。
這個電話是趙世炎直接打到趙鋼镚手機上的,電話那頭的趙世炎聲音有著些許的無奈,不過他倒也沒有斥責趙鋼镚,只是讓趙鋼镚寫一份報告交給他。
沒多久,國安局局長親自對呂金輝李單河還有林智執行死刑的消息,在中央的高層里傳開。
盡管中央里的人都認識趙鋼镚,也知道這貨有時候很兇殘,但是如此簡單輕松的干掉一個前中央核心人物外加一個部級干部,這趙鋼镚,未免也太嗜殺了吧?
看來這國安局,以后還真不能惹啊!
嗜殺的趙鋼镚,成功的,給國安局披上了一層血色的外衣,而這,也是趙鋼镚想要的。
也就是在趙鋼镚這里,神州的國安局,才真正的走上了一條屬于他們的道路,而這條道路,也讓國安局,在多年以后,被那些神州的敵人們親切的稱呼為…中央的鷹犬。
趙鋼镚離開了秦城監獄,然后回到了趙家。
剛回到趙家沒多久,趙鋼镚就不得不再一次的離開趙家,前往中南海深處。
“讓大山繼承軍神的稱號?”
趙鋼镚看著趙世炎,皺著眉頭說道,“大山什么都不懂,也沒有威嚴可言,怎么做軍神?”
“軍神的死,對軍方影響還是很大的,特別是他作為全神州軍隊的最強者,他所能起到的作用,是你想象不到的,所以,眼下需要盡快的確定軍神的人選,而大山,是軍神的最佳人選。”趙世炎說道。
“我問問他吧。”
趙鋼镚也知道軍神對于軍隊的重要性,所以他對了個電話給大山。
沒多久,大山就來到了趙世炎的辦公室內。
趙鋼镚簡單的跟大山說了一下軍神的事情。
出乎趙鋼镚的意料,大山竟然答應了。
“你可想好了啊,這事兒你要答應了,那你以后不管做什么,可就是直接與軍方掛鉤了啊!”趙鋼镚說道。
“嘿嘿,我知道。”大山憨笑著摸了摸腦袋,說道,“這樣就可以吃大肥肉了。”
“大肥肉…”
趙鋼镚無奈的嘆了口氣,軍隊那種大鍋煮出來的肥肉確實比家里自己做的肥肉香的多,也難怪大山會答應做什么軍神,原來是被大肥肉給吸引了。
既然已經確定了大山將接任軍神的事情,那接下去就是鋪路了。
在趙世炎的示意下,神州幾大軍區聯合起來搞了一個軍神爭霸賽,把幾大軍區的高手聯合起來放在一起進行較量,最后拿到第一的就是軍神。
這些所謂的較量對于大山而已,其實就是走過場一樣,以大山能正面硬剛白玉凡的實力,那些所謂的兵王在大山眼前,就是冰王,一捏就碎的那種。
就在趙鋼镚忙于國安局事務的時候,梵蒂岡那邊傳來了一個消息。
一個新的教派,在梵蒂岡成立了。
這個教派,宣揚自由與平等,倡導人與人之間的和平互助,教派的名字,翻譯過來,叫黎明。
這個教派的教義除了自由平等這些,還有一個教義,就是要抵抗任何的邪神,而在這個教派所羅列出來的一大堆邪神里,羅尼神,被排在了第一位。
這樣一個教派,想要在梵蒂岡存在下去,難度是非常大的,哪怕他的教義是好的。
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個教派竟然以一種十分平穩的方式在擴張,入教的人很多,而且,也有很多有識之士參與到教派的推廣與宣傳之中,也因為有很多人的幫助,所以這個教派在面對強大的羅尼教的鎮壓的時候,竟然神奇的沒有被覆滅。
關于這個教派到底從何而來,沒什么人知道,不過,據說,這個教派的教主,是一個黑頭發的女人。
她自稱是黎明神在人間的使者,是黎明神派來人世間的行走。
“鋼镚,你要去幫你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現在那個黎明教,發展的還算很不錯了。”牛尹龍拿著手機說道。
“嗯,我知道了,多謝牛哥了。”
趙鋼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不過,那丫頭可跟你不共戴天,你這么幫她,不怕以后出什么問題?”牛尹龍擔心的問道。
“我欠她的。”趙鋼镚嘆了口氣,說道,“總得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