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的傳播速度是十分快的。
任何一條有新聞價值的新聞,在被上傳到網絡之后,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進行傳播。
如果有人在后面推這些新聞,那么,這些新聞傳播的速度將會呈幾何倍數增長。
不過,很奇怪的是。
礦區這里發到網上的那些照片跟錄像,竟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有的人發微博,有的人發貓撲,有的人發到中文在線。
所有人發的東西,都真實的存在于互聯網上,但是,什么的,竟然全部是0!
也就是說,沒有任何人關注這些照片跟錄像!!
很多人十分不解,讓朋友上網給查一下,結果發現,自己發的這些東西,竟然不存在于網絡上,無論你怎么搜索,都搜索不到!
簡單點說,這些東西就好像只存在于你的手機里似的。
即使你的手機顯示你已經發出了這條微博,并且這條微博沒有被河蟹,但是別人就是找不到這條微博!
老鬼的雙手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在老鬼的身前放著三塊鍵盤,三塊鍵盤并排在一起,而在老鬼的正前方,放著六臺拼接在一起的大顯示器。
顯示器上無數的字符閃過。
老鬼的嘴角勾起一個傲然的笑容。
在網絡里,他就是神。
礦區內。
趙鋼镚跟著救援隊的人上到了礦井口。
從礦井口里看進去,里頭一片漆黑。
“發生爆炸的地方位于井下一百多米,爆炸并不強烈,只是將整個礦井的出口堵住,被困在里面的礦工總共有52人,按照逃出來的人的說法,發生爆炸的時候,他們聽到了水聲,很可能礦井下面已經透水…”
礦場的負責人在跟救援隊的人匯報著什么,趙鋼镚在一旁似懂非懂的聽著。
這些救援隊的人也都是從FJ過來的,在聽取報告之后,很快的就擬定出了方案,然后開始救援。
趙鋼镚在礦井口看了好一陣,尋思著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就從礦井口走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又猥瑣的身影跑到了趙鋼镚的面前。
“少爺,我,我,我來晚了。”
徐繼源喘著粗氣,說道,“總管家那邊傳來消息,她已經從京城起飛,預計兩個小時后會到這里。”
“這地兒是你管的?”趙鋼镚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不是。”徐繼源搖頭道,“具體管事兒的,都是許省長的人,我只是在這里當個常駐代表而已。”
“爆炸的時候你在哪兒?”趙鋼镚問道。
“我…我剛好在外頭的鎮子里…我得到消息之后要過來,結果整個鎮子的人幾乎都往這邊趕,我沒有找到車,只得找人借了自行車騎過來,所以這會兒才到。”
徐繼源一邊說著,一邊將滿頭的大汗給擦掉。
趙鋼镚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省政府那邊什么意思?”
“許省長已經親自帶隊過來,省委書記做出了重要指示,務必要確保每一個被困礦工獲救,李單河那邊沒有什么動靜,不過按照李單河的性子,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徐繼源認真的說道。
李單河確實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準確點說,李單河今天的心情很糾結。
一方面,王云空被人干掉了。
王云空后面是誰,李單河十分的清楚,而王云空后面那人的靠山是誰,李單河也同樣清楚。
因為要沖擊省委書記,所以李單河跟王云空之間并沒有過多的接觸。
但是,當李單河今天聽到王云空被人干掉的時候,他著實的怒了。
他恨不得當即就讓省公安廳的人去把黃毛給抓來槍斃了。
但是李單河忍住了,因為今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個姓許的人的堂弟的礦,炸了。
在神州,生產安全事故只要一出,就必然會十分嚴重。
所以,這個礦,炸的好,炸的妙,炸的呱呱叫。
這個礦一炸,李單河有無數的技能可以朝省長丟過去。
李單河可以輕松的扭轉之前的頹勢!
甚至于,如果操作的好的話,比如把當地人的情緒都給挑動起來,那很可能這次的省委書記爭奪戰,就會落下帷幕!
所以,李單河根本不敢分神去做其他事情。
比如把黃毛抓起來槍斃掉。
當然,李單河就算真的要弄黃毛,那也不會很簡單。
中央的調查組已經出發。
官員親屬利用官員職務之便謀取私利,目無王法的事情也將會曝光。
這次的安全事故,需要有人承擔責任。
許省長,會十分難過。
礦區的民眾還在焦急的等待著。
救援隊的人并沒有馬上開始挖,因為挖掘的難度很大,為了確認下面的情況,他們先把一根直徑大概在十公分左右的中空鋼管打進了封閉了的礦井里。
很快的,被困在井下的礦工的聲音透過這根鋼管隱約傳了出來。
礦井下確實已經透水了,但是并沒有如想象的嚴重,現在礦工們都集中在礦井里一個高地上,那些水還不至于淹到他們。
不過,礦下五十多個人并不是誰都活著,有幾個運氣差點被石頭給砸到了,或者來不及跑,被水給淹了。
總共死了得有六個人。
礦井里的坍塌面積十分的大,救援隊帶來的工具很難將封堵住礦井口的泥土石塊清理掉,所以很快的,救援隊又調來了一些大型的挖掘機。
趙鋼镚一直負責維護現場的穩定,因為有雷諾還有一眾保安在,現場群眾倒也還算是穩定。
就這樣過了幾個小時。
幾輛中巴車從山下開了進來。中巴車前面是警車開道。
中巴車一直開到了礦區內。
徐繼源連忙跑到中巴車旁,至于趙鋼镚,則是十分淡定的坐在一個土丘旁的椅子上,也不管這次來的是誰。
一個腦袋很大的人從中巴車上先走了下來。
這人趙鋼镚見過一次,是FJ的市長潘如龍。
FJ的市委書記在外地出差,所以這次并沒有過來。
潘如龍坐的是第二輛車,他下了車之后就跑到了第一輛成的旁邊。
隨后,第一輛車上也下來了個人。
這人長的五大三粗,皮膚黑黝黝的,看著不像當官的。
趙鋼镚知道這人,這人就是FJ的省長,許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