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伯平、文豐勿驚,且聽我仔細道來。”兩人打斷自己的話,向云也不惱,反而有些高興,將自己的計策大致告知二人。
“妙啊,少龍果然人中龍鳳,如此妙計,由不得張角不上鉤,哈哈,榮佩服。”仔細聽了向云的計策,兩人驚嘆不已,兩人自負精通戰陣,但對計謀,卻是略差一籌。
“文豐所言甚是,此計若實施得當,即使廣宗不破,也定會大傷元氣,到時少龍可是大功一件啊。”就連一直頗為嚴肅的高順,聽了向云的計策也是連連稱妙。
“呵呵,文豐、伯平謬贊,區區小計,不足掛齒。”向云小小的謙虛了一下,接著振奮語氣,目光灼灼:“伯平、文豐,依云之見,你二人皆有大將之風,云欲平定黃巾,當需兩位相助,故此,云欲邀伯平、文豐來我軍中,與云攜手,征戰沙場、平定天下,不知文豐、伯平意下如何?”向云終于拋出了橄欖枝。
“這?”兩人俱是一驚,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兩人皆是自認能力不差,從黃巾亂后參軍,一直隨盧植征戰沙場,屢立軍功,可軍中關系錯綜復雜,上司冒領手下軍功屢見不鮮,盧植治兵雖嚴,此種情況并不明顯,但這并不代表沒有,兩人作戰勇猛,每次作戰皆是奮勇向前,殺敵頗多,功勞大,因此,兩人也自然成為上司克扣軍功的最佳對象,克扣后也不容易引起盧植注意,可即使如此,兩人也是憑著僅剩的微薄戰功,升到如今的位置,由此可見兩人戰功之豐。
兩人初次參軍,起初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直到在軍中時日漸久,地位攀升,才是知曉這些軍中陰暗的一面,對此,兩人即憤怒又無奈,特別是高順,他本性嚴謹,對這些軍中黑幕最是痛恨,常因此頂撞上司,得罪軍官,因此,高順職位卻始終上不去,這讓高順有些心灰意冷,要不是不想做逃兵,恐他早已棄官而去。
如今,見向云渴望的目光,兩人皆是心下感動,兩人皆是自負能力不凡,缺得就是一個機會,千里馬常有,伯樂難尋,二人皆是那匹千里馬,如今的向云,就成了兩人的伯樂,今日向云不僅能與兩人坦誠相待,還將對付黃巾的計策告與兩人,要知道,依兩人的身份,還不夠資格知道這些,向云愿意告訴他們,由此可見向云對兩人的信任。
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向云如此坦誠待人,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徐榮、高順,這兩個因向云而剛剛結識之人,僅非常默契的對視一眼,同時騰身而起,單膝跪地:“順(榮)愿與主公同生死、共進退、征戰沙場、萬死不辭。”
“伯平、文豐快快輕起,自古千軍易得、一將難尋,云得二人,勝過百萬雄兵。”喜得良將,向云大喜,迅速起身扶起二人,心間豪氣大發,神色誠懇道。
兩人在歷史記載史料并不多,但說出來卻是極為驚人,徐榮前面已經談過不說,就談高順,記得在《后漢書》有記載:‘順為人清白有威嚴,少言辭,將眾整齊,每戰必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可以看見七百視死如歸的壯士,無數舍死還生的血戰外,還有一位勇烈沉穩的將軍。
除此之外,再看另一段:順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受饋遺。所將七百馀兵,號為千人,鎧甲斗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三國志•魏書•呂布傳》
從這兩端記載看得出,高順統兵之能無與倫比,除此之外,高順的忠義更令人敬佩,呂布兵敗,高順為曹操所俘,高順并未象張任那樣,說出“忠臣不侍二主”流芳萬世的言語;也未像陳宮一般,做出激烈的反應,主動慷慨就義;且未像張遼那樣,順應那個時代的處世理念——良禽擇木而棲,高順選擇了默然不語,直至被殺。注:上面的大多選自百度,見有些書友不了解高順,特意加上的,各位親可別說我籌哈O(∩_∩)O高順太過忠義,所以我選擇提前將他納入豬腳麾下,要是從呂布手中奪過高順,感覺好像是對高順的侮辱,個人之見。
“主公知遇之恩,我等無以為報,只得仗手中利刃,為主攻掃平黃巾,成就一番大事。”二人異口同聲道。
“呵呵,好了,在私底下伯平、文豐也不用稱呼云主公,只需像剛才一般稱呼云表字亦可。”向云平復了一下心情,讓兩人坐下后,擺手勸道。
“怎可使得,自古忠孝仁義禮智信,禮不可廢。”兩人大驚失色,急忙推辭。
向云勸解無效,也只得放棄,心中感嘆古人固執的同時,又是有些失落,如此,自己雖多了兩員大將,卻是少了兩個朋友,唉。
接下來,向云利用短暫的權力,寫了兩份調動文書,直接將高順、徐榮調到自己麾下,對此,兩營的將領倒也不為難,畢竟李勇的前車之鑒可擺在那。
順利解決高順、徐榮的身份問題,徹底將兩人拉入帳下,向云總算松了口氣,想了想今夜還有一場大戰,向云也沒時間休息,開始安排起來。
入夜。
官軍大營,一個的營帳之中。這里,是關押今日從官兵中被向云挖出的黃巾奸細的地方。
營帳外,排排巡邏兵打著火把四處游走;帳門口,也有兩排士卒看守,以防黃巾奸細逃脫;帳內,十來個從黃巾兵中挖出的奸細被圍成圈捆綁成一團,倒是因為沒有堵嘴的緣故,這些黃巾奸細還在竊竊私語。
“唉,這次死定了,可憐我的孩子,還沒出世,就沒了爹。”其中一個中年黃巾,臉色慘白道。
“是啊,沒想到那個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官兵將領這么厲害,僅將我等全部揪了出來,真是倒霉。”
“唉…”聞言,眾人想起向云冷厲的眼神,忍不住全身一顫,各自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殺…”“殺…”“殺啊”“啊”“我跟你拼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喊殺聲,以及刀劍碰撞聲。
“怎么回事?外面好像打起來了?”眾黃巾奸細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有些疑惑道。
“好像是?難道是大賢良師得知我們暴露,來救我們了?”
“好像不是…”
眾人皆是疑惑的猜測著,有些不明所以。
“爾是何人?來此作甚?”
“我是…”噗噗噗 就在眾人猜測時,營帳之外,忽然傳來一個士卒問話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刀刃入肉的悶響,眾黃巾奸細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見營帳外突然闖進一個身材并不是很健碩的漢子。
大驚,一眼望去,只見此人身穿官軍的甲胃,臉上沾著些許鮮血,看樣子,似乎是從別人身上濺上的,手中此刻還握著一把寶劍,正在滴血。
“你…你是何人?”眾黃巾奸細緊張的盯著漢子,一人有些顫抖的問道。
“各位弟兄勿慌,我是來救爾等的。”來到被捆著的十幾個黃巾奸細身旁,漢子一刀砍斷繩子,輕聲道。
“你是?”眾黃巾有些疑惑。
“我乃豫州黃巾渠帥波才麾下將領劉辟,在豫州之時,被官軍俘虜,萬般無奈下才屈身降于官軍,今日見到各位兄弟被官軍挖出,特來相救。”漢子正是降于向云的劉辟。
“真的?太好了,謝謝劉將軍。”見有活路,眾黃巾紛紛大喜,紛紛甩開身上繩子,紛紛向劉辟道謝。
“外面官軍是怎么回事?好像打起來了?”一個中年黃巾有些疑惑問道。
“呵呵,都是官軍狗咬狗,你們知道今日將你們挖出的那個小將吧?”劉辟笑了笑,突然問道。
“當然知道,他還砍了我一根手指頭,怎么會忘?”其中一個黃巾奸細,正是今日被向云砍掉手指頭的那個。
“沒錯,就是他,他叫向云,是官軍中左中郎將皇甫嵩麾下的別部司馬,被皇甫嵩派到這里來,不料盧植僅因得罪小黃門而被皇帝罷官,押回洛陽,想必這些事情各位兄弟都清楚吧?”劉辟說道。
“這個我們都知道,唉,那向云實在太可惡,那不是他,我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關鍵是,因盧植將虎符交予向云,本欲讓向云暫代他指揮官軍,不料官軍中各位將領卻是不服此人,于今夜突然帶人偷襲向云,此刻,官兵已經內亂,打得不可開交,我這才有機會乘亂營救各位兄弟,快走吧。”待將眾人繩子全部割掉,劉辟也解釋的差不多了。
“如此,多謝劉將軍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趁亂逃走。”一聽說官軍內亂,眾黃巾紛紛大喜,來到營帳門口,果然如劉辟所說,倒著幾具尸體,此刻,大營中軍處,喊殺陣陣,火光沖天,見此情況,眾人對劉辟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好了,大家跟我走,別碰上交戰的官兵,以免被糾纏進去。”見到眾黃巾興奮的眼神,劉辟眼中有些異樣,喝道。
“嗯,劉將軍帶路。”眾黃巾紛紛點頭,然后在劉辟帶路下,七歪八拐,一路上,眾人皆會遇三三兩兩戰城一團的官兵,眾人不敢久呆,小心翼翼躲過,費盡心機,總算安全到達軍營大門,不知是否因為官軍亂套的緣故,軍營門口僅無人把守,眾黃巾紛紛大喜,出了軍營,消失在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