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瞇著眼，思考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很早以前就是王誠他們的人，過來一直就是來當臥底的，只不過這么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機會升上去。”
“呵呵，他們想往上升有點費勁，我程氏集團這么多年，沒有任何一個外人能升上來的，你們三個已經是意外了，首先是你們的能力在那兒，所以我屬于破格把你們提起來的，但是我程華跟你們實話實說了，你們現在在我這里也就到頭兒了，不可能再讓你們往上升，再接觸到更多更多的內部核心事情了，程氏集團，升起來的，都是子弟。”程華轉頭看了眼王龍“所以說，羅暢樂他們這些人都是老李家的子弟兵，他們對我忠誠，但是對李靚也忠誠，李靚現在是年紀大了，不像以前了，但是她心里面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
“你的意思是說，李公子的死本來就是咱們的人做的，只不過是那幾個被收買的內鬼做的。”
程華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就是因為想到這，我才知道，這種事情一定不是王誠可以安排出來的，誰想往自己仇人手里面塞幾個小馬仔當內應都是很容易的事情，當然，塞進去的想要爬起來就實在是太難了，這王巍不簡單啊，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有頭腦，讓這么幾顆簡單的小棋子，在這種時候起到了這么關鍵的作用，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把坑挖好的，然后我往里跳，現在就是說補救的再及時也是沒用的，人畢竟是死了，咱們逃脫不了干系，跑的人也跑了，這么大個國家，幾個人想隱姓埋名藏起來實在太容易了，而且他們如果做了這樣的事情，從王巍那里一定也會拿到不少好處的，夠他們藏匿許久的了，只不過是我現在程華打死了都不能承認是我的人做的，只能說是被陷害的，如果承認了解釋就沒用了，李市長一定會遷怒于我的，畢竟是我安排人過去的，才造成的他家獨子的死亡，所以說，我的保護傘沒了”
“那還有沈局長呢。”王龍跟著問了一句“沈局長那邊抓好了不就好了，你給他送了那么多東西，這么多年的交道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程華笑了笑“我們之前唯一的關系，那就是利益關系，我能給他沈銘錢，讓他享受，給他房產，他能給我方便，提供保護，他是一只狗，我喂他喂了這么多年了，他早就吃飽了，現在他不僅吃飽了，吃夠了，還想反過來咬我了，只是不過他不敢咬，害怕我把我們倆的事情都抖摟出來，他自己也沒有好下場的。”
“這就是社會，而且我們之間本來就是通過金錢建立起來的感情，你說這樣的感情能持續多久，而且，當這種感情沒有金錢，或者不需要金錢維持的時候，那淡漠的很快的，換句比方，你在幫王誠辦事，然后王誠每次給你100萬，那樣的我不會看得起你，因為你認識錢，王誠給你100萬，讓你幫他辦事了，那反過來我給你200萬，你就可以幫我辦事，沈銘就是這樣一個人，是一個非常非常貪婪的人。”
“程爺，我覺得你把這些事情想得太過悲觀了，或許還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呵呵，孩子，社會很單純，復雜的是人心。”程華拍了拍王龍的肩膀“你動動你自己的腦袋，王巍王誠兄弟兩個人肯定不會就這么來的，一定會帶著許多許多的小弟傾巢出動的，他們傾巢出動，躲在這BS市，咱們都能找到一些零零散散的人，那沈銘他掌控著整個BS市公安局，他若是真心想查王巍他們這群人，他會查不到嗎？這都多少天了，他一直沒有給信兒，不是他查不到，是他接受了王巍更大的誘惑，或許說，王巍給了可以更觸動他利用他的籌碼，所以他決定不幫我做事了，他反過來去幫王巍倒是也不太可能，畢竟他知道他不干凈，也不敢把我逼得太死，但是他誰都不幫的可能性是極大的，通常遇見了這種情況”程華把手上的煙扔到了地上，自己又點著了一支“那就是說明他已經接受了王巍更大的籌碼，他就是一條狗，我給他手指大小的肉，他就跟我一起干，王巍給他拳頭大小的肉，他就去幫著王巍王誠兄弟做，我程華現在拿不出來腦袋大小的肉來喂他，所以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順其自然，但是他肯定是不敢主動針對我的，反過來，我也不敢去招惹他。”程華笑了笑“因為他害怕把我逼急了和我魚死網破，我也害怕把他惹急了豁出來一切來對付我，那樣都不是我們雙方愿意看見的結果。”
王龍聽著程華的分析，整個人都感覺長了不少見識“那王巍到底能給他多少錢，他都說了，他不缺錢。”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知道他既然能這樣做，那肯定是誘惑極大了，否則他這么多年的社會經驗不會輕易的妥協的，這個就連我自己都清楚，我給的價碼肯定超不過王巍，因為我現在搞不清楚沈銘想要的是什么，除了錢就是權，他若是想要權，我也無能為力。”
“你就那么確定，沈局長難道也不會再幫著你了嗎？”
“哈哈”程華笑了起來“王龍，你說我程華為什么敢在BS市這么狂，他們別的混混就不敢？”
“因為你身后有沈銘這樣的保護傘。”
“對，那你說為什么王巍他敢在那種場合直接安排人暗殺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想暗殺我的話，早都可以動手了，為什么非要等到那會呢？不是沒有機會，是沒到時機，而且，你知道嗎，這醫院，也算是我們老程家的地頭，院長是徐浩天的親叔叔。”
“那你還敢讓憂姐去那里面住院。”
“那是沒辦法的事情，BS市只有這么一個正規的醫院，條件好，身體肯定最重要的，而且讓她匿名去，低調點，也不會驚動院長啊，上面的院長才不管你下面有什么病人呢，他也沒有心思去管，每天都有這么多人進院出院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