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laura820、懶懶づ琳的平安符親,愛你們,么么 奸商奸商奸商……
桑桑肺都快氣炸了,心里狂罵,眼睛黑化,差點沖到小雜物間,在地獄之門上張貼“入內請購買門票”字樣,攔路收費。
直到晚上聚餐,一大群人篝火晚會,她仍然一肚子的火,獨自捧著盤食物坐角落里,把盤子里的菜當成羅大少的肉來嚼。
池西陵是個敏感的,感覺到桑桑身后翻滾的兇神惡煞之氣,歪著腦袋瞧了半晌,蹭到桌邊大快朵頤去了。
天帝倒直接拖了一個餐車找到桑桑,聽了桑桑抱怨,捧腹大笑。
“哈哈!小桑桑,你也有吃虧的時候?!”
“滾!”桑桑氣得一腳把幸災樂禍的家伙踹開。
天帝在地上滾了幾圈,匍匐著爬回來,肩膀仍然笑得一抽一抽:“桑桑妹妹,別生氣啊。都怪哥哥不好,早知道幸福糖果是他的產業,卻忘了告訴你……”
“你竟然知道?!”桑桑壓抑著聲音咆哮,揪著天帝的衣襟把他拎起來使勁搖晃:“你怎么不說?看我被算計了很得意是吧!”
這事夠丟臉的。
本來一首歌而已,羅大少開口索要直接給他都行,但既然做出了談交易的樣子,就要在商言商。一肚子的心思算計,本以為賺了大便宜,誰知道到頭來還是跟白送差不多。早知道好歹把那一次性付費給抓在手里啊!
以前還說天帝蠢,給羅大少打白工,但他好歹也讓羅大少欠了人情,自己才是真蠢,貪便宜吃大虧!
“呃……小桑桑你冷靜冷靜冷靜一點!”天帝覺得他就是一顆小草,正在狂風中搖擺,頭好暈啊!
“冷靜不了!說!你是不是等著看我的笑話!”桑桑繼續施展搖晃,一只手力氣不夠,再加上一只手,抓衣襟著力點不好把握。干脆抓著天帝肩膀搖。
“沒有,絕對沒有。”天帝頭甩得比搖頭舞還快:“我不是讓你買單嗎?如果是別人的店,直接去倉庫拿貨就好,哪用得著買啊……”
“早知道是他的店。我們就直接去倉庫里拿,還買什么單啊!”桑桑想到那將近兩億的零用錢,心疼得快滴血了。
兩人的想法完全相反。
天帝覺得羅大少勉強算自己人,他不坑害自己人。
桑桑覺得羅大少勉強算自己人,要坑就坑他。就不信拿點糖果他還好意思好錢。
天帝摸了摸暈乎乎的腦袋,確認它還連在脖子上,直接往地上一躺,頭枕著桑桑的腿,打商量:“要不,我去把錢拿回來?”
桑桑咬了咬牙,陰陰的笑:“不用,這次算他厲害,他不是想要我的畫?看我不開到天價坑死他!”
天帝打了個哆嗦,悄悄的爬起來。說:“小龍君很喜歡糖果。”
桑桑轉頭看向他。
天帝點了點頭。
桑桑的陰笑變成了得意:“很好,讓西陵敞開肚子吃,最好吃到他破產!”
“吃到誰破產?”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桑桑轉身探頭看去,齊大師端著酒杯,從花叢后轉了出來。桑桑連忙起身,堆起笑容迎上去:“我在擔心大哥,西陵食量那么大,如果敞開肚子吃,不知道大哥會不會破產。”
又裝,裝不累啊。
天帝撇了撇嘴。移到一邊吃他的美食。
“這點肯定不會。”齊大師摸了摸桑桑腦袋:“聽說你今天跟他要糖吃了?”
桑桑覺得牙齒發癢,換下笑容,一臉的委屈:“是有這么回事,幸福糖果能讓人產生幻覺。我畫畫時有些情緒找不到感覺,可以吃糖果在幻覺里尋找。就是太貴了,那么一點點糖,價格就快兩億了,用光了我的零用錢,沒想到回來才知道。那是大哥的產業……”
齊大師登時豎起了眉,吹胡子瞪眼睛:“吃他幾顆糖果還好意思收你的零用錢?太不像話了!師傅找他算賬去!”
難得徒弟有個小孩愛好,喜歡吃糖,雖然是為了畫畫才吃……不管,身為師傅,怎么能連徒弟吃糖的權利都捍衛不了?!
齊大師氣勢洶洶的沖向羅大少,那架勢,足以去屠龍。
桑桑看著他的背影,笑得那叫一個可愛純真。
天帝縮了縮脖子,嘟囔兩句,被桑桑斜著眼睛掃了一眼,很明智的憋回了腹誹。
遠處的人群正進行篝火晚會,大概是不少人在白天體驗了地獄一游,精神都不怎么高,直到《圣歌》的旋律響起,場面才熱鬧起來。現在正進行擂臺賽,夏邑是擂主,羅大少被起哄架秧子不得不上臺跟夏邑對打。還沒分出勝負,齊大師站在臺下,一手掐腰,老當益壯的一聲吼,羅大少趁機喊停跳下擂臺。
“肯定是腳軟了。”桑桑懷揣惡意的瞥了眼羅大少的腿。
畢竟地獄一游,別人都是走著出來,只有他才是被背出來的。
“小桑桑,我有他暈倒的錄像。”天帝勾了勾手指。
桑桑不理他,目光移到小金身上,伸出手掌。善解人意的小金拋棄了天帝,飄到桑桑掌心,把關于羅大少暈倒的錄像發給了她。
“最喜歡小金了!”桑桑親了親小金的額頭,朝天帝揚起下巴,一臉我驕傲我得意你能耐我何?
錄像來源于公主,公主打了好幾層包,鎖了無數個密碼,藏在非常隱蔽的角落,但還是被無所不能的小金給搜了出來。
桑桑確信羅大少有肌肉僵死癥,因為哪怕再極端恐懼中,他的表情也很大變化,只是眼睛瞪圓了,瞳孔縮跟比針尖一樣細。
選出最能表現羅大少驚恐交加的瞬間,截圖下來放大成海報,掛在個人空間當槍靶子。
“小鑫,幫我把這幾張截影發給親愛的大哥,原來夏邑不止是背著他出門,在里面用的是公主抱。”桑桑翹起唇角笑:“清冷的光線,霧氣繚繞的環境。王子和騎士,看起來還真是相配啊。”
遠處,羅大少正耐著性子聽齊大師嘮叨,腕間光腦響起提示。分出一縷精神力探進去一看,頓時危險瞇起了眼睛,身上的氣勢瞬間變了。
“怎么?我就說你幾句,你還有脾氣了?”齊大師臉色一沉。
羅大少抿著唇,看了眼遠處的桑桑。
桑桑朝他露出一個非常可愛的笑容。
羅大少收回視線。收斂氣勢,低頭朝齊大師認錯:“沒有的事,老師說的有道理,只是素雪的愛好不像普通孩子,所以沒準備糖果……”
齊大師神色緩和了些。
羅大少一再保證以后不管桑桑的糖果消耗量有多大,他都會免費提供――這點合同上一界寫明了――桑桑以前用來買糖果的零用錢也會翻倍還回去――這點小錢他還真沒看在眼里 齊大師得到滿意的答復,端著酒杯找羅沫說話去了。
“天帝,我回去畫畫,你慢慢玩。”
桑桑一見羅大少脫身開來,腳下飛板彈出。直接通過陽臺飛進了畫室。她需要避一避,剛才把截影發過去時,順便加了一句話――以后叫夏邑哥做嫂子還是什么?
夏邑不經他同意就把胡澍清的囚室弄成冒險屋,順便小報復一下吧。
羅大少見桑桑跑了,沒有追,瞇著眼睛看向臺上的夏邑。他慢悠悠解開袖扣,捋起衣袖,重新跳上了擂臺,將正跟夏邑比試的某人踢下去,朝夏邑做了個請戰的姿勢。
桑桑站在窗前。看著下方打得難分難舍,非常認真,絕對拳拳到肉的兩人,笑得歡快極了。
羅大少回了城堡。從無休止的加班狀態回歸到正常上下班,一日三餐準時開餐。除了池淼依舊難見人影,齊大師偶爾泡在工作間幾天,大家會面的時間多起來,不少工作上的事情,也是在飯桌上討論。
羅家現在的名聲非常好。不管是在平民中間,還是在上流社會。
當初三長老掀起打擊貪污之風,賺足了中下層人士的聲望。但三長老死后,羅家收縮勢力范圍,讓出不少蛋糕給別人,一副讓利賠罪的樣子,取得了上流社會的諒解。
當然,如果羅家太弱了,所謂的讓利賠罪,群狼會將羅家撕成碎片。
但羅家并不是弱者,常青藤針對羅家,是想柿子挑軟的捏。羅家步步退讓,直到退無可退,直接暴起,反咬常青藤一口。這一口讓那位常青藤的分會長知道痛了,明白羅家不是軟柿子,整個星城的常青藤勢力加起來,都不是羅家的對手。
二長老死了,她生前的做的事被翻出來,常青藤內部很不平靜,需要一個一致對外的目標。羅家不再適合當目標,這時候煽風點火的索斯特家便凸顯起來,星港的爆炸案是一個導火索,索斯特家才剛結束新聞發布會,關于二長老之死索斯特家起到的重要作用就被掀了出來。
現在的情況是,常青藤跟索斯特家對掐,羅家變成仲裁者,一會吹這邊黑哨,一會吹那邊的黑哨,順便把以前被吞走的利益再翻倍拿回來,同時暗地里給那些想要翻身上位的其它勢力撐腰――比如紅館,比如銀河武館……
胡澍清的遇襲,桑書文收到消息后強力譴責索斯特家主,并發出聲明,要在星城重新選擇代理,讓不少勢力心中蠢蠢欲動。
索斯特本以為失去桑家也無所謂,還有更強的古家做靠山,誰知道疑似古家人的羅五小姐進了城堡就再也不出來了,以前的聯絡都是單向,現在怎么也找不到人。而那些跟豺狗一樣撕咬索斯特家的勢力越來越多,可真是雪上加霜。
羅大少作為幕后策劃者,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需要他親自去做的事已經很少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照計劃行事就是。
桑桑一心鉆研暗黑作品,外面的風風雨雨,她聽到了也只是平淡的“哦”一聲,表示知道了。誰知十二花牌剛畫完,就收到胡澍清死亡的消息。
這么快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