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敏紅著眼睛,點了下頭。原本她已經都和男朋友商量好要結婚的,卻沒想到又鬧出這么多事情來。
她男朋友叫劉東來,兩人是大學同學,再一起交往了有兩年,將近三年的時間。同居了也快有半年的時間,感情極好,絕對不是那種‘一夜’情或者相處幾天,就住到一起的,這次懷孕,也是意外。
“呵呵,沒想到我都是快要當舅的人了呢!”張衡輕笑著,表姐眼神就出賣了她,那男人應該在她心里占有很重的分量。自己這個表姐的脾氣,張衡是了解的,絕對不是那種不靠譜的女人。
“你還笑!”張敏背地里掐了他下。
“我那姐夫呢,他是怎么個意思?”張衡沒躲開,知道張敏也舍不得真掐自己,最多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張敏低著頭說:“他說,要結婚。日子,我們倆都商量好了!而且,而且已經起了結婚證。”
張衡愣了下,突然仰頭笑起來,高興的問:“既然結婚證都起了,那姐你還哭什么啊。”有了結婚證,那在法律上都算合法夫妻,懷孕怎么了。抬頭朝小姑那家人望了眼,看樣子這里面的貓膩還不少啊,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家人為什么會來呢?。
“東來,是背著他家里人,跟我去登記的。”張敏苦笑著小聲說。
那邊胡芳又把話接了過去,冷笑諷刺著說道:“人家劉東來父親是天南第一企業雪龍集團的高管,母親是云海市南環區的區長,家里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力,聽說家里人正準備把市里交通局局長家的千金,介紹給他呢。張敏能跟交通局局長家的千金爭嗎?”
交通局局長家的千金?
張衡頓時明白過味兒來了,恐怕小姑家今天來,就是想勸著張敏和劉東來去離婚的吧。尼瑪的,聽這口氣,還叫一家人呢。
“小敏啊,不是小姑說你,你沒那攀龍附鳳的命兒,人家劉家可放話了,是絕對如何也不會讓你進人家門的。這不,今天正安排劉家公子和交通局李局長家的千金,中午相親呢,就算你們起了結婚證,有什么用。離婚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聽姑姑的,咱們先去把肚子里的孩子去給打了,錢呢小姑給你出,回頭姑姑在給你挑個老實本分的。劉家那樣的大門大戶,咱們老張家高攀不起的!”小姑張建梅慫恿著說。
張衡的眉頭頓時就挑了起來,這是說的尼瑪屁話啊。
“不,這個孩子我說什么也不打,就算,就算東來將來不和我……我自己也能把他養大!”說完,張敏趴在張衡懷里嗚咽抽泣著。
“大哥,你是說句話啊,難道你就看著小敏以后帶著個累贅過日子?讓她給咱們老張家丟人現眼嗎?”張建梅又把頭轉向了張建業。
“是啊大哥,李局長說了,只要能讓小敏把孩子打了,再和東來離婚,以前的事情,他既往不咎,不但如此,他還可以把小敏弄進交通局下屬的事業單位去,手里捧著個鐵飯碗,不比在外面給私人老板打工干活來的強嗎!”小姑父胡力,跟著挑撥說。
大伯張建業皺著眉,自己妹子妹夫的來意,他早就聽明白了,可他也不傻,哪兒能把自己閨女往火坑里推啊。劉東來那孩子,他也見過,絕對不是胡力兩口子說的那種只會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
他手里還有點錢,這兩年張敏和劉東來也贊了一點,劉家讓不讓自己女兒進門不要緊,只要女婿愿意,大不了他這個老丈人出錢,給兩孩子買套房子,那不照樣過日子嗎。這也是他昨天為什么去跟張建國借錢來著。而且,人家劉東來的父母,未必就像自己妹妹妹夫嘴里說的那樣,死活不讓自己女兒進門啊!
“姐,別哭了,你聽我的不!”張衡突然開口說道。
“嗯!”張敏抬起頭來,眼睛都哭腫了。
“你相信姐夫不?”張衡笑著給她擦了擦眼淚。
“相信!”張敏使勁兒點了點頭,眼神很堅定。張衡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這才剛上午十點。想了下說:“既然相信,那你還哭什么,準備做你的新娘子就好了。對了,你和姐夫兩個人定的什么日子,酒店什么的選好了沒有?”
“就這個月的十五號,東來說把地方定在‘天龍大酒店’。那里是他朋友開的!”張敏嗚咽著說。
張衡愣了下,今天可都十三號了啊,看樣子自己那‘姐夫’的壓力也不小,這是準備快刀斬亂麻,先把酒席辦了再說啊!
天龍大酒店也不差,云海市為數不多的幾家五星級酒店之一。
“后天?”
“嗯,后天日子不錯,而且我們也不準備怎么大辦,他說就請請自己的朋友什么的!”張敏小聲說。
張衡聽出來了,兩人以前也是商量過的。
想了想說:“行,后天就后天吧,雖然時間緊了點,不過也夠咱們準備的了!你給我姐夫打個電話,讓他現在就過來!”
“現在就過來?”張敏詫異的望著張衡,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要干什么。
“對啊,后天就要辦酒席了,算上今天,就兩天的時間,有很多事情要去辦呢!”張衡笑著點頭。
“喂兒,張衡你可別瞎搗亂啊。李家千金可是云海市十三姐之一,既有權又有勢,想要弄死你,比捏死個螞蟻還容易。”胡芳一直盯著張衡和張敏兩人,現在看張衡說,十五號還要堅持辦婚宴,忍不住叫著說。
好不容易借著這機會,她才認識了李局長家的千金,她和對方打了保票,一準的把自己表姐和劉東來拆散了。現在怎么能讓張衡跳出來,壞了自己的好事呢!
“怕死嘍!”張衡冷哼了聲,轉頭對著陰沉著臉眉頭不展的大伯和大伯母說:“您二老放心好了,我姐看上劉東來,算他上輩子走狗屎運,哼,一般人想娶我姐,哪兒這么容易就能到手啊!我姐婚宴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小衡,你這么大包大攬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能負責的起嗎?”小姑父胡力臉色也有些難看的說道。
“能出什么事情?我們又不偷不搶的,就算出了什么事情,跟您也挨不住什么關系,所以也就費不著你們操心了。”張衡諷刺笑著說道。這樣的親戚,有,還不如尼瑪的沒有,要是依著自己,早就一刀斷了,老死不相往來,比什么都好。
當年,自己考上大學擺酒,請了他們六次沒來,在張衡心里,就已經沒這家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