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逼向羅氏家交出半個越智郡以得到羅氏家停戰允諾后,河野通直顯然不會就此甘心的。()于是他除了派遣家重臣前往邀請伊豫國部地區的大野家、宇都宮家聯合抵抗羅氏家的入侵外,他還暗派人分別從伊豫國東部地區,通過燧灘沿海前往讃岐國的三好家以及備后國的毛利家。
對于毛利家,由于已經是河野家的盟友,河野通直自然是希望得到毛利家的援助,以共同對付羅氏家了。而對于三好家,河野通直則是準備與其建立外交關系,能夠成為盟友則是最好,這樣就能夠借助同樣是最近崛起的強勢大名三好家來對付羅氏家。當然,他也害怕因此而引狼入室(歷史上,河野家也的確是受到了三好家的入侵),所以對于三好家他也要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就在河野通直暗準備聯合各個勢力抵抗羅氏家的入侵之時,同樣在伊豫國的西圖寺家家督西圖寺實充此時也是提心吊膽的樣。
此前在羅氏家在嚴島一戰結束后,開始攻略大內家領地以及入侵伊豫國北部地區的河野家的時候,曾經請求西圖寺家出兵從南面對河野家部地區的領地出陣,以達到牽制河野家的目的的。
對于羅氏家的請求,在收取了羅氏家送來的錢糧以后,西圖寺實充也的確派出了軍勢進入河野家位于伊豫國部地區的領地搗亂,但總體而言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羅氏家對此自然是有意見的。甚至最后還派出了使者前來提醒。
對此。西圖寺實充也只好盡量解析應付。但暗地里。西圖寺實充依然下令自己家的軍勢做個樣就可以了,畢竟西圖寺家的軍勢要進入河野家領地,實際上要經過大野家以及宇都宮家的領地,這兩個家族最近這幾年都與西圖寺家沖突不休,尤其是宇都宮家,西圖寺實充的嫡西園寺公高就是死在這個家族手的,而這個家族也有不少的親族死在西圖寺軍勢手上,兩家可謂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屆時宇都宮家與大野家聯合起來阻截西圖寺家進軍河野家領地的軍勢,那么西圖寺家大軍就遭殃了。要是萬一有個什么閃失,他西圖寺實充真不知道應該找誰哭去了。
此外,位于西圖寺家南面的土佐國一條家,除了一直企圖染指南伊豫西圖寺家的領地外,還與西圖寺家的死對頭宇都宮家是盟友,在這樣的情況下,西圖寺實充自然是更加小心翼翼了。
但是現在西圖寺實充又收到消息,得知羅氏家基本已經完成在西國地區的攻略了。實際上這個流言是政良故意派人散播出去了,畢竟隨著一部分當初從嚴島之戰有幸逃竄出去的武士農兵嘴的不斷傳播。周圍眾勢力是早晚要知道西國此時的情形的,為了避免這些勢力像聞道血腥味道一樣的餓狼般撲過來。政良干脆派人散播出羅氏家已經徹底攻略西國大內家領地的流言,讓周圍的勢力不敢異動。
隨著這個消息的傳播,西圖寺實充在得知后,自然是心忐忑,畢竟這一次針對河野家的出陣行動,他真的做得很不地道。而西圖寺家此時又必須依靠羅氏家在背后撐腰才能安穩地對峙北面的宇都宮家、大野家,以及南面的一條家。要是羅氏家為此而怪罪西圖寺家,甚至摒棄盟約,對西圖寺家出陣,那西圖寺家的境地就危險了。
面對如此情景,西圖寺實充當即找來了幾個家重臣聯合商議。
“主公,既然如此,那么就由臣下親自帶上貴重禮物,以恭賀羅氏家在西國獲勝的借口,前往羅氏家試探一番吧。”得知主公西圖寺實充的疑慮后,家重臣土居清宗出言道。
“那么一切就拜托清宗你了。”西圖寺實充當即答應了土居清宗的請求。
于是帶著主公西圖寺實充的委托,土居清宗前往西國周防的山口城求見了在那里的政良,一見面,土居清宗就代表了西圖寺實充以及西圖寺家上下向政良請罪道:
“外臣懇請屋形大人原諒本家此前的疏忽,外臣愿意以死謝罪。”
“呵呵,閣下過濾了,左少將大人(西園寺實充的官職)的情況在下是了解的,能夠在此等情況下牽制住了河野家的一部分軍勢,已是難能可貴了。”政良一邊似乎相當寬容地笑著說道,一邊在心暗自嘀咕,眼前這個老家伙的確有點狡猾了,竟然從一開始就堵住了他要責難的機會,主動承擔了罪責,而且還以死相逼,要是自己真的讓這個老家伙死去,就會影響羅氏家與西圖寺家的關系了,繼而影響到政良接下來的計劃了。但是,即便如此,政良也不打算放過西圖寺家,于是他繼續說道:
“既然左少將大人如此愿意為本家分擔壓力,在下這里也有一封書狀,請閣下代為轉交給左少將大人,此外,在下聽聞閣下家有一孫兒甚為聰慧,在下有意將其收為身邊小姓,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跪伏在地的土居清宗聞言后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暗苦笑,看來該付出的代價還是要付出的。不過起碼從眼前這個年輕的霸主的話語可以明確得知,這一次西圖寺家逃過一難了,只是那封要轉交給主公西圖寺實充的秘密書狀所敘述的,恐怕絕非好事,但所有的一切都要回去后讓主公打開查看后才知道了。
而唯一令他感到有點為難的是有關自己孫的要求。首先眼前這位霸主所說“有一孫兒”完全就是假話,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土居清宗就只有一個孫兒。而且這個孫兒今年才十歲,但已經取名為土居清良。顯然,這個霸主似乎很清楚他的家族人員情況。從這句話,也可以得知,這位霸主顯然是要定了自己的孫,并且告訴自己,他很清楚自己家里的情況,不允許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