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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誰才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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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智也連“賊”這個詞都用出來了,令賓客們一片嘩然,每個人都是一副怒氣沖沖的表情。廣源一郎更是連聲呵斥,責備毛利智也不該胡說八道,要他立刻向所有人道歉。

  只有聽不懂日的蕭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毛利智也說了什么,能讓眾人都這么氣憤。

  就在蕭平莫名其妙的時候,毛利智也已經開始發難,直接指著他道:“我覺得賊就是這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毛利智也這一指,落到了蕭平的身上。毛利智也的兩個屬下已經不動聲色地向蕭平靠攏過來,以免這個偷神骨的賊突然逃跑。

  就算蕭平不懂日,這時候也明白了毛利智也的意思。他面無表情地冷笑一聲,直接走到眾人面前用英語大聲道:“毛利智也先生,有什么話可以當著我的面明說,難道你連和我當面對質的勇氣都沒有嗎?”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毛利智也當然不會什么顧忌,同樣改用英語道:“我不介意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你就是偷神骨的賊!”

  聽到毛利智也這幾乎已經失去理智的話,蕭平忍不住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法官嗎?你說誰是賊誰就是賊?我還說你監守自盜,臨時變卦不舍得將神骨贈與廣源先生呢!”

  “你胡說!”毛利智也立刻否認。

  “夠了!”旁邊的廣源一郎也看不下去了,沉聲對毛利智也道:“你要指控蕭先生,就要有足夠的證據,否則就不要信口開河!”

  雖然廣源一郎這話表面上是對毛利智也說的,但同時也是隱晦地提醒蕭平,想要自證清白就得拿出證據。

  蕭平當然明白廣源一郎的意思。立刻大聲道:“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愿意接受任何檢查!”

  蕭平這么一表態,來懷疑他的人也有些動搖了。在兩位賓客的見證下,蕭平在一個房間里脫到只剩內褲,證明沒有把神骨藏在身上。

  與此同時廣源一郎的屬下也分成兩批人,一批仔細地檢查用以祈禱的偏殿,看神骨是不是被人藏在這里了;另一批人則仔細地檢查大殿中的監控錄像,看是不是有人在祈禱后把神骨偷偷送出了大殿。

  當然,兩批人都沒有任何發現。偏殿里根沒有能藏神骨的地方。客人們在祈禱后也根沒有離開過大殿,不可能有機會把神骨轉移出去。

  至于被毛利智也重點指控的蕭平,更是一直留在探頭的監視范圍內。從畫面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不但沒離開過大殿,甚至沒和其他任何人接觸。絕對是所有客人中嫌疑最小的那個。

  “這……這不可能!”在知道這個結果后,毛利智也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神骨明明就是這個支那人偷的,怎么可能一點證據都沒有?!”

  蕭平對毛利智也沒有絲毫同情,冷冷地打斷他道:“毛利先生,雖然我和你很熟,但你再這樣胡言亂語,我一樣告你誹謗!”

  聽蕭平語氣不快。廣源一郎連忙向他打招呼:“蕭先生,毛利剛剛痛失傳家寶,難免有些情緒失控,他的胡言亂語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眼下蕭平已經是幸之下株式會社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廣源一郎也不愿意得罪他。神骨沒了固然是巨大的損失,如果還因此失去蕭平這個合作伙伴就更不值得了。

  蕭平還是挺給廣源一郎面子的,聞言微微一笑道:“既然廣源先生開口了。那我也不和他一般計較。不過有件事我想提醒您,中國有句老話叫‘賊喊捉賊’。我覺得倒挺像是目前這種情況的真實寫照!”

  蕭平的話令廣源一郎心頭一驚,不由自主地朝旁邊的毛利智也看去。眼下一切證據都傾向于表明蕭平和其他客人是清白的,而廣源一郎當然清楚這事肯定不是自己干的,那最有嫌疑的自然就是毛利智也了。

  毛利智也知道所有保安措施,自然可以避開監視。同時也只有他可以自由出入各處,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把神骨轉移出去也非常方便。

  蕭平的話就象推開了一扇窗,讓廣源一郎從另一個角度看待此事。就生性多疑的廣源一郎越想越覺得毛利智也可疑,覺得有很大可能真是他自己賊喊捉賊。

  看到廣源一郎的表情,毛利智也就知道社長在懷疑自己了。這讓他更加痛恨蕭平,一時之間竟然失去了理智。

  “你誣陷我!”毛利智也怒吼著向蕭平撲去,想把這個壞了自己好事的家伙撕成碎片。

  然而盛怒之中的毛利智也忘記了,自己根不是蕭平的對手。雖然他撲向蕭平的姿勢氣勢洶洶的,好像勢不可擋的樣子。但蕭平只是漫不經心地一拉一推,就讓毛利智也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沖向放大殿中的桌子。

  隨著“嘭”地一聲響,桌子被毛利智也撞倒,上面的盒子也隨之落到地上,盒子里面東西全都翻到地上。除了那些灰白色的粉末外,一樣東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什么?”蕭平第一個撿起那東西仔細端詳,很快就不由得變了臉色。

  這是個不停閃爍的小玩意,有一面全是精密的電子元件,另一面則銀光閃閃的光滑表面,兩根極細的金屬線向外延伸出來,看上去應該是高靈敏度的天線。

  就算蕭平不是專業人士,也能猜到這是什么東西,立刻大聲道:“竊聽器?!”

  其他客人也全都看清了蕭平手中的小玩意兒,個個都是勃然變色。

  要知道所有人可是都對著這只小盒子祈禱過的,難免有些人會說出幾句心里話來。如果是單獨祈禱自然沒什么問題,但盒子里居然有竊聽器,這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

  有幾個客人也許是對著神骨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此時更是滿臉怒容,圍住廣源一郎大聲斥責。其他的客人雖然沒說出自己的秘密,但也都覺得心里很不痛快,紛紛大聲抗議這種卑劣的行徑。

  大殿里很快亂成一團,完全沒有了之前莊嚴肅穆的氣氛。

  “廣源,這事你必須給個解釋!”

  “我還在奇怪這些人怎么會這樣好心,讓我單獨向神骨祈禱,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就是,太陰險了!”

  “快把竊聽到的錄音刪掉!”

  客人們一面對廣源一郎推推搡搡,一面發表各自的看法,大殿內已經亂成一團。

  在所有人眼里,這件事明顯就是廣源一郎和毛利智也共同策劃的陰謀。其中廣源一郎自然是主謀,所以大家的譴責也都是針對他的。

  混在人群中的蕭平也隨大流地抗議了幾句,同時在心中暗叫慶幸。這個竊聽器看上去非常精密,說不定還有跟蹤定位的功能。幸虧選擇了讓煉妖壺原地吞噬那根神骨,要是真的直接拿走神骨,恐怕此時已經被毛利智也人贓并獲了。

  不過蕭平不得不承認,毛利智也居然想到要在神骨里裝了跟蹤竊聽器,確實夠的上“膽大心細”的評語。然而眼下這事暴露了,那毛利智也就等于是往茅坑里扔石頭——激起共憤了。

  就在蕭平暗自慶幸的同時,客人們的情緒已經變得更加激動。廣源一郎和毛利智也被他們圍在中間,雙方甚至開始發生肢體上的接觸。

  人群中的廣源一郎被推來推去,心里卻是有苦說不出。憑心而論他對此事真是一無所知,全都是毛利智也搞的鬼。但在眼下這種情形下,這話說出來根不會有人相信。

  想到這里廣源一郎惡狠狠地看了身邊的毛利智也一眼,心中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

  廣源一郎的想法和別人不同,他可不認為毛利智也往裝神骨的盒子里安竊聽器是對付其他客人的,這明明是針對廣源一郎人的。想到毛利智也今后可能掌握自己的一舉一動,廣源一郎就感到不寒而栗。

  從這方面來看,廣源一郎甚至對在轉贈儀式上出了意外而感到慶幸。要不是出了這樣的事,他現在可能已經開開心心地把竊聽器帶回家了。至于神骨究竟到哪里去了,為什么盒子里只剩下一堆灰白色的粉末,這些事對廣源一郎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撫客人們的情緒,以免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在廣源一郎命令屬下當著眾人的面銷毀了那些監控設備后,客人們的情緒終于平靜了一些。隨后廣源一郎竭力向客人們解釋,這是毛利智也私自的決定,和幸之下株式會社以及廣源一郎完全沒有關系。

  雖然有些客人還是半信半疑,但也沒有什么辦法。廣源一郎又向所有人鄭重道歉,保證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

  在廣源一郎的再三保證下,客人們才勉強表示不再計較此事。他們紛紛離開了寺廟,沒有一個人會廣源一郎好臉色看。

  已經演變為一場鬧劇的轉贈儀式,終于在廣源一郎的道歉聲中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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