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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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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導游想要跟蹤陳致遠那無異于癡人說夢,陳大官人身邊可是有雷森這些特勤,別說他一個普通人了,就算是來一個精于跟蹤的人也會被雷森等人發現,進而把他甩掉,但陳大官人為了方便照顧老爹、老媽把他們住的酒店安排到了距離艾曼荷很近的地方,驅車一千米都不到,這么短的距離,還不等雷森發現有人跟蹤,他們就到地方了,而那名導游悠哉、悠哉的從他們身邊駛過就兜個圈子返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中跟陳亞軍夫婦一匯報,陳亞軍一拍巴掌,拉著王淑芬就出了門,讓那名導游帶他們去陳致遠的住處。

  來到房子周圍,陳亞軍沒下車,就透過車窗看了看,發現這是一個三層的洋房,面子不小,看樣子后邊還有花園,那個叫做艾曼荷的女孩要生了,肯定不會到處亂跑,這到是增加了他們與艾曼荷接近的難度。

  毛爺爺說過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于是乎陳亞軍開動腦筋想起了辦法,無巧不成書的是他看到艾曼荷旁邊的一所房子打著,上面是英文陳亞軍自然看不懂,但是下面的中文他確能看懂,上寫著出租房子。

  不得不說陳亞軍運氣不錯,艾曼荷所在的這個地方居住的華人比較多,這也是陳致遠特意選的地方,目的就是給艾曼荷制造一個仿佛國內一樣的環境,讓她安心,華夏人多的地方自然就有華語。那名出租房屋的主人知道左近華人比較多。于是在下面就加上了中文。

  陳亞軍一看這立刻來了注意。讓導游按照上的電話打給房主,他們要租下這所房子。

  艾曼荷住的房子是三層的小洋樓,旁邊的房子自然也是這個布局,這樣的房子價格自然不便宜,要是以前陳亞軍肯定租不起,但現在林城的食療養生會館日進斗金,相應的陳亞軍的腰包也鼓了起來,租這個房子的錢還是有的。不過出這些錢王淑芬有點心疼,但一想是為了自己未來的孫子,一咬牙就同意了。

  在兩名導游的幫助下陳亞軍很順利的把房子租了下來,搞定這些事陳亞軍著急忙慌的下了樓,把兒子派來保護自己的人都喊過來,央求他們不要把自己租下這房子的事告送陳致遠。

  幾名特勤你看我,我看你,感覺相當無奈,這事還真是有點難辦,不過事關陳致遠的家庭關系。到不牽涉到他的安全問題,于是乎就都苦笑著答應下來。

  這邊陳亞軍忙活這帶著王淑芬收拾房子。另一邊陳大官人在給艾曼荷做晚餐,晚餐做完他也不敢跟艾曼荷一塊吃,生怕惹她生氣,等她吃完了陳大官人才上了桌子就著剩菜吃起了飯。

  艾曼荷回到了房間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了客廳,便出來拿,路過餐廳的時候看到陳致遠狼吞虎咽的在那猛吃,不由感覺到一陣好笑!陳致遠聽到艾曼荷的腳步聲一抬頭看是她,立刻停下了胡吃海塞的動作,低著頭跟個犯錯的小學生似的,樣子還有點委屈。

  看到他這個樣子,艾曼荷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陳致遠這樣做完全就是怕自己看到他生氣,說實話看他這個樣艾曼荷心里也有點不忍,感覺陳致遠有點可憐,就跟個受氣包似的,但那些事卡在她心里,實在讓她做不出原諒陳致遠的舉動,只能仿佛沒看到他一樣走了過去。

  陳致遠看艾曼荷走遠了,長長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在這吃了,端著盤子跑去了廚房,現在他一看到艾曼荷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生怕她大發脾氣傷了自己也傷了孩子。

  進了廚房中,陳致遠低頭看了看那些菜肴突然沒了胃口,跟艾曼荷的關系依舊沒有一點要緩和的意思,這也就意味著當艾曼荷生下孩子時,他看一眼就得離開了,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陳致遠不想看到的,但要想改變,首先就得艾曼荷松口,他不想強迫她答應自己能去時常看孩子,因為他已經夠對不起艾曼荷了,這些思緒一下讓陳致遠很煩,他突然很想喝酒。

  借酒澆愁的毛病陳致遠是從去京城工地干活的時候養成的,那個時候的他自卑,看不到未來,稍有不如意只能用酒來麻醉自己,但是當他得到脂肪兌換系統后,這種情況少了很多,歸根結底是他走的太順了,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可謂是一帆風順,但是今天艾曼荷跟孩子的事成了一個陳致遠無法解決的難題,這讓他很煩心。

  嘆了一口氣,陳致遠仍下手里的飯菜打開了冰箱翻找起酒來,但艾曼荷懷孕不喝酒,其他人也沒飲酒的習慣,冰箱里那有什么酒!

  找了半天沒找到,陳致遠又不想出去買,只得無奈的回了房間,坐在床上想著自己跟艾曼荷的事,作為一個父親他自然想整日的陪在孩子身邊,看著他一點點長大,這是屬于一個父親最期盼也是最有成就感的事,但是由于他跟艾曼荷的那些事,他似乎沒辦法看著孩子一步步的成長了。

  越想越心煩的陳致遠從空間膠囊里翻出一把吉他,這是他跟朱春楠參加華夏歌者時用的吉他,這么長時間了一直被他仍到空間膠囊里沒有拿出來。

  抱著吉他陳致遠邁步走到陽臺,坐在椅子上彈起了吉他,在一個人發愁的時候除了煙酒,最能安慰人的就是音樂,陳致遠需要音樂的安慰。

  他想起了一首老歌,一個背后很有故事的歌,叫做《她來聽我的演唱會》,這首歌分為四段歌詞,分別寫了一個女人在四個不同年齡段經歷的感情故事,這首歌是一首情歌,并不符合陳致遠現在的心情,但這首歌歌詞中的時間跨度卻有一種讓人歷經滄桑的感覺,從青澀、稚嫩到成熟、穩重,從為了一段感情或者一件事瘋狂的年齡,到冷靜、麻木的年齡,總結起來只有兩個字——成長!

  成長的代價就是青春的消逝,這是每一個人必須要走的道路,誰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擁有青春,當青春逝去時,才漠然發現自己老了,不在年輕,不在任性,變得圓滑,變得冷漠,也變得世故,這個樣子或許更適合社會,但卻丟了一些最寶貴的東西。

  陳致遠還很年輕,他只有二十多歲,他的青春還在,他想為了挽回艾曼荷與孩子做一些瘋狂的事,但是他已經不是那個在果縣醫院實習的陳致遠了,可以肆無忌憚、不計后果的做一些事,他背負的東西太多,太沉重,這讓他提前進入了成熟期,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就是讓他更穩重,做任何事都會把前前后后的東西想得很清楚,避免了失敗,壞事就是他在也回不到那種任意揮灑青春的心態了。

  歌詞中的時間跨度分為四段,但陳致遠似乎只經歷了第一段后就直接進入了到最后一段,他失去了另外兩段時間的沉淀,所以這首歌到也在某些方面符合了陳致遠的心態。

  “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在十七歲的初戀第一次約會男孩為了她徹夜排隊半年的積蓄買了門票一對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三年的感情一封信就要收回她記得月臺汽笛聲聲在催播我的歌陪著人們流淚嘿陪人們流淚她來聽我的演唱會!”一段前奏后陳致遠輕聲唱了起來。

  陳致遠不知道艾曼荷在十七歲的時候是否有一段感情經歷,這一段歌陳致遠注入的是一種很復雜的感情,說不上什么悲傷,但卻有著濃濃的回憶,似乎他在追憶十七歲的那個夏日的清早,感情的東西被他唱得很淡,這讓這首歌給人一種全新的感覺——回憶!

  艾曼荷坐在屋子里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歌聲,好奇下她開了門走到陽臺上,順著聲音的方向正好看到陳致遠抱著吉他正對著天空輕聲唱著,此時的陳致遠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憂郁感,憂郁的男人很迷人,不知不覺艾曼荷看得癡了。

“在三十三歲真愛那么珍貴年輕的女孩求她讓一讓位讓男人決定跟誰遠走高飛嘿誰在遠走高飛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她努力不讓自己看來很累歲月在聽我們唱無怨無悔在掌聲里唱到自己流淚嘿唱到自己流淚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在四十歲后聽歌的女人很美  小孩在問她為什么流淚身邊的男人早已漸漸入睡她靜靜聽著我們的演唱會”當陳致遠唱完這最后一段歌詞時,艾曼荷流下了眼淚。

  這首歌被陳致遠注入的不是愛情,而是成長的一種苦楚,要說打動人這快,不是很強烈,沒有一定經歷的人是沒辦法被打動的,艾曼荷算是個有經歷的人,所以這首歌讓她有些動容,但還完全達不到讓她落淚的程度。

  她之所以落下了眼淚,只因為一句歌詞:小孩在問她為什么流淚!

  這句歌詞在她心中突然變成了孩子問:“我爸爸在那?”從小失去父母的艾曼荷最能體會這種缺少父愛、母愛的孩子內心的感情,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從小沒有父親,但是她依舊不想讓孩子跟陳致遠有過多的接觸,因為她沒辦法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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