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琪打的壞主意陳致遠自然看得出來,但是走到現在這步,川島琪明顯已經把他的后路都給堵死了,逼著他不得不跟埃爾曼德比試廚藝,輸贏兩種結局帶來的影響陳致遠也想的出來,他自然不能讓川島琪如意,聽埃爾曼德說完立刻站起來道:“埃爾曼德先生討教就不必了,我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做共同學習、共同進步,我剛才說您這道馴鹿肉片少了一道工序,其實并不是您理解的意思,這是我們兩個民族飲食習慣的問題,您知道華夏的菜肴跟您這里的菜肴是有很大不同的,同樣的一種食材我們華夏人喜歡這樣做,而你們喜歡那樣做,不同的烹飪手法做出來的菜味道是不一樣的,我們的作法更適合華夏人的口味,您這里的作法更適合當地人的口味,我說的少一道工序的真正意思其實就少了一種調料,比如說這道馴鹿肉片我們華夏人更喜歡加上一點大蒜在吃,這樣做出來的味道更適合我們,這樣說您明白嗎?”
為了把這件事完美解決掉,陳大官人不得不用兩個國家人吃東西時口味不同的事來解釋。
陳致遠一這么說,川島琪就感覺這事要壞,陳致遠這樣說絕對無可挑剔,兩個不同的民族自然在飲食習慣上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同,他說這道馴鹿口片少的工序就是少了大蒜,放上大蒜后更符合華夏人的口味,這有什么錯?就好比是去吃餃子,有人口重,喜歡吃鹽,一吃這餃子感覺味道太淡,跟老板說你們這餃子少了一道工序,少什么工序那?就是放鹽少了,老板聽到這話肯定不為認為這人是故意找麻煩來的,還會幫這位客人拿來一點醬油!
川島琪自然不能讓陳致遠這么順利的蒙混過關,張嘴剛要說話,卻被埃爾曼德搶了先:“原來是這個樣子,不知道你們吃這道馴鹿肉片的時候怎么放大蒜那?”
陳致遠的一番話不但讓埃爾曼德心中的不滿立刻煙消云散,而且讓他對華夏菜肴產生了興趣,在埃爾曼德這樣的瑞典人眼里華夏是神秘的,想要了解這個國家,最好的辦法就是研究他們的美食!
“您做這道馴鹿肉片,肉在燉之前肯定在案板上反復拍打了吧?”陳致遠沒上來就回答埃爾曼德的問題,他當然吃的出來這肉肯定反復拍打過,不然不會燉了這么長時間還很有嚼頭。
“是的,但是這個問題跟你們吃這道菜怎么放大蒜有什么關系?”埃爾曼德有些不理解陳致遠的話。
“當然有關系,我們華夏人吃這道菜時,喜歡一邊拍打肉,一邊往肉上沫蒜泥,通過拍打使得大蒜的汁液浸入到肉中!”陳致遠笑著揭開了謎底。
“這樣做真的好吃嗎?”埃爾曼德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馴鹿肉片,他想不出來浸入了蒜汁的肉是否好吃。
馴鹿肉片是地道的北歐菜,華夏根本沒有,陳致遠也根本不會做,但他身為一個吃貨,身為一個開了“中級食道”外掛的貨,自然吃了一口就可以吃出這道菜在加上什么工序味道會更好,廚藝嘛說白了就是烹飪,少不了煎炒烹炸,放任各國也就是這些花樣,身為此中高手的陳大官人雖然不會做這些外國菜,但只要讓他吃上一次,他就可以做得像模像樣了,提點改良意見更是手到擒來,難不倒他!
聽到埃爾曼德話陳致遠笑道:“大蒜味道辛辣,也就是說有很大的刺激性氣味,我記得有個傳說說是吸血鬼怕大蒜,我認為是由于吸血鬼擁有遠高于常人的嗅覺造成的,大蒜的刺激性氣味令吸血鬼感到強烈不適。這種刺激性氣味為大蒜帶來了另一種作用,那就是中和,如果把蒜汁浸入到馴鹿肉中,它那辛辣的味道可以中和肉質本身的寒性,提高肉本身的味道,讓這道菜更美味!”
陳致遠這番話說得中不中洋不洋,聽得埃爾曼德一頭霧水,陳大官人其實是想告送埃爾曼德馴鹿肉質屬陰寒,而大蒜屬辛陽,這兩種東西放到一起使用不但可以提高菜的味道,而且對人體也有好處,只不過他這番言論都是中醫里邊的,埃爾曼德這西方人那里聽得懂。
“陳先生您說的我不能明白!”埃爾曼德說到這突然笑道:“陳先生要不麻煩您為我親自演示一下這道馴鹿肉片的華夏作法吧,您可不要推辭,剛才這位美麗的小姐已經說您是一位出色的廚師了!”
“行,那我就給您演示一下,不過這種口味可能不適合你們國家的人吃!”陳大官人是開掛來的,他要求加上大蒜就是為了提高這道菜的味道,并不是改變,所以他做出來的這道馴鹿肉片更美味,也符合北歐人的口味,之所以這么說還是為了圓他前邊說的話。
“請!”埃爾曼德側身讓在一邊扭頭對那些幫廚道:“去為陳先生準備馴鹿肉片的所有材料!”
聽到埃爾曼德這句話陳致遠一愣,不解道:“就在這里做嗎?”
“當然是在這里,陳先生您沒發覺很多人都對華夏菜感興趣嘛?他們可就在旁邊!”埃爾曼德說完一指旁邊圍著的一群老外。
老外也是喜歡看熱鬧的,剛才埃爾曼德與陳致遠的對話可是招來不少人,只不過陳大官人一直在想著如何把這事解決掉,沒有注意他已經被圍觀了。
看到周圍這二十幾號不知道什么時候圍過來的老外,陳大官人苦笑一聲點頭答應下來。
川島琪在一邊氣得夠嗆,她沒想到陳致遠會如此有心計,幾句話就把自己煞費苦心制造出來的爭端化解了,現在事已至此,她也沒能力改變了,只能回頭在跟陳致遠算賬,當控制了這個男人后,她會讓陳致遠跪在地上一點點把她身體所有部位都添干凈!想到這川島琪不由感覺身子燥熱,上次于陳致遠雖然開始有些疼痛,但后來當這個強壯的男人在她身上馳騁的時,那種美妙的感覺讓川島琪徹底迷失了,床上的戰斗力陳致遠是強大的,強大到讓川島琪沉迷的地步,那種波浪一般一層層涌來的快感是別的男人無法給予她的。
不多時希爾度酒店的幫廚門就在這個大廳里為陳致遠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灶臺,陳致遠脫下身上的西裝,把襯衫的袖子擼上去便邁步走了過去。
光聽馴鹿肉片這菜名,很多人都以為馴鹿肉會被切成薄薄的肉片,其實并不是這個樣子的,真正的馴鹿肉片中的肉是塊狀的,這也是為了防止在燉的時候把肉煮沒了,案板上的馴鹿肉早已經被切好,一塊塊擺在那里,陳致遠看了看這些肉感覺大小切得正好也就沒在改動,找來一個銀制的小桶把扒好的大蒜放在里邊,隨后在灶臺左右看了看尋找搗蒜的家伙式。
這里可沒有華夏那種搗蒜錘兒,最后陳大官人挑選了一個銀制的勺子,這勺子是用來盛湯的,現在被陳大官人當成了搗蒜錘兒。
由于手里的家伙式不趁手,所以搗蒜這步驟陳致遠用的時間有點多,足足十多分鐘才弄好,往里邊倒入少量的清水與食鹽攪拌均勻后陳大官人便開始拍肉了。
這個步驟是逼出肉里邊多余的血水,讓肉更筋道更有嚼頭,這個技巧世界上很多廚師都知道也會做,但是今天陳致遠這拍肉的步驟跟其他人一點都不一樣,他不是抓著肉反復的往案板上摔,而是用手掌反復拍打,這樣做消耗的體力會更大,沒有那個廚師會干這樣的體力活,實在是太累了。
用手摔跟用手掌拍出來的肉是不一樣的,摔打的時候雖然很多名廚都可以掌握手上的力度,但肉摔到了案板上后這力度就變得不均勻了,這是一個物理的問題,肉中含有水分而且每一部分都不同,這也就不能保證一塊肉中的每一部分的重量都一樣,高高落下后會因為自身的重量改變受力的多少,但是用手掌拍時,卻可以通過掌握手上的力度讓肉中的每一部分受力均勻,當然這樣做難度更高,除了陳致遠這樣開掛的人,世界上估計沒人能做到這點。
陳大官人兩只手在案板上上下紛飛,時不時就用手沾上一點蒜汁拍到肉上,邊上的老外看到這一幕都有點傻眼,到不是陳大官人玩了什么讓人眼花繚亂的花活,他只是重復手落下在抬起的步驟,但是他拍打肉卻很有節奏感,就跟敲擊架子鼓似的,帶來一陣特殊的音樂,也正是這音樂讓這些老外有點傻眼,如果離的遠看不清楚這里的情況,光聽聲音的話,絕對會讓人以為有人在這玩什么打擊樂器。
男人最帥的時候就是他專心干某一件事的時候,現在陳致遠就在專心干著一件事,此時他的神情、他的相貌在米夢彤看來很帥,其他的外國女人也感覺這個東方人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