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先給初夏打了個車,把李援建塞進去,先把初夏送回了家,這才帶著李援建找了個足療館。大文學/
陳致遠拉他到這來,并不是讓李援建做做足療醒酒,而是這地方可以要個小包間,方便套他話。
隨便找了兩個足療師傅,陳致遠又怕足療坐得李援建在醒酒了,便讓服務員下去買了些熟食還有一些啤酒,打算一邊坐一邊拉著他喝。
倆人一邊坐著足療,一邊喝著啤酒閑聊,李援建是喝大了,什么都敢說,先把院長鄭興華好個罵,說他就顧著自己撈錢,絲毫不管手下的死活,到了現在工資都發不下來了。
科室里的人也沒能逃過去,李援建把他們這些年什么收紅包啊,出醫療事故的事全說了出來。
不多會,足療做完了,陳致遠便讓這兩位足療師傅出去,開始套李援建的話了,陳致遠中午也沒少喝,這會又喝了點啤酒,感覺腦袋有些迷糊,怕回頭睡一覺,在忘了李援建說的,便掏出手機偷偷開了錄音功能,放在了兩個人中間的那小茶幾上。
做完這些,陳致遠一舉杯子道:“來,李哥喝!”
李援建這會不光臉紅得跟關公似的,這眼睛也紅得跟兔子似的,顯然是喝大了,聽陳致遠要跟他喝酒,哈哈一笑,舉起杯就把里面滿滿的啤酒一口喝干。
陳致遠淺淺喝了一口,把酒杯放到茶幾上笑道:“李哥。我記得我實習的時候你就在醫院,對了你在這醫院干了多少年了?”
李援建打了個酒歌,大著舌頭道:“可不,好,好多年了,有,你等等啊。我想想!”說完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感覺不夠,又數了下腳指頭。這才口齒不清道:“有,有12年了!”
陳致遠看他這樣子,感覺一陣好笑。大文學繼續道:“這年頭可不短了,唉我有個事問問你!”
李援建大手一揮道:“咱,咱哥倆還有什么,什么不能說的,問!”
陳致遠把茶幾上的手機悄悄往李援建那推了推道:“我記得我實習的時候咱們科室病人不少啊?現在怎么就剩這點了?”
李援建聽到這,先醉眼惺惺的罵了幾句娘,隨后張嘴就把劉軍曾經說過的話復述一遍。
陳致遠看話頭引到了孫宇跟孔松巖這倆孫子身上,趕緊趁熱打鐵繼續往下引:“我聽說,那倆人昨天被人打了,現在都在咱們醫院住著!”
李援建聽到這。哈哈一笑,一拍桌子道:“打的好,打的好,怎么沒打死這兩個畜生,太解氣了!”
陳致遠挪動了下身子。往李援建這邊蹭了蹭,張嘴道:“李哥跟他們也有仇?”
李援建自己倒上一杯啤酒,也不問陳致遠喝不喝,自顧的一口喝干,張嘴道:“老子跟他們有血海深仇,你些畜生都該死。該千刀萬剮!”接下來不用陳致遠問,李援建自己就把自己一家的事說了出來。
當年邢正林搶李樹才的礦,先是派孫老八弄斷了李樹才那輛車的剎車,讓李樹才出了車禍,高位截癱,好好的一個人成了這樣,家里人自然不干,先是在本地報案,可有孫金碩護著,那些jǐng察應付了事,把一起人為的車禍,定性為意外車禍。
當初孫老八幾個人干這事干的不干凈,被李樹才礦上的一個工人看到了,這工人有些良心,便把自己看到的跟家屬說了,家屬一聽更不干了,看果縣公安局護著邢正林,一怒之下直接帶著那工人的錄音告到了省里。大文學 按理說有這樣的證據,最少法辦孫老八幾個人是板上釘釘的事,可也不知道邢正林走了什么關系,省里那邊私自毀了這份錄音后,也把這事定性為意外,同時那工人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家屬看那錄音被毀,那工人也找不到了,自然氣得不行,想要去京城告狀,可手里沒了證據,去了也沒什么用,李樹才開了幾年礦,手里有些錢,家屬索性自己花錢雇了人查。
這雇來的人到有幾分能耐,拿到了那輛車正確的評估報告,確實是人為的弄斷剎車,隨后又查到了一些其他的線索。
李樹才家屬一看這些證據到手,立刻直奔京城,邢正林也不知道從那得到了消息,半路上堵住這家人,搶了證據,又打斷了李樹才妻子的雙腿。
這之后李家接連遭到邢正林的報復,房子被人點了,李樹才的兒子也被打斷了一條腿,一家子人全進了醫院。
李樹才的妻子王淑紅當初把這證據做了兩份,一份自己拿著,另一份存在李援建這,這事本只有王淑紅、她兒子還有李援建三個人知道,可李樹才這兒子被人打斷腿的時候,那些人逼問他家里還有什么證據,這孩子只有15歲,年齡小,一害怕就說李援建那還有一份。
邢正林得到這個消息后,立刻派孫老八幾個人去搶那證據,那天孫宇跟孔松巖喝了點酒,感覺這事挺好玩,也跟著去了。
一行人蒙上面半夜摸進了李援建家,把正睡覺的兩口子打翻在地逼問證據在那,李援建還有幾分血性,想到自己大爺家遭到了這等不公平的待遇,要是把這證據交出去,這冤可就在也申不了了,咬牙硬挺說沒有。
這是半夜,夫妻兩人都睡了,這身上的衣服當然穿的不多,李援建的老婆又被這些人一翻撕扯,身上的衣服早就半遮半掩了。
孫宇酒勁上頭,看李援建這老婆有幾分姿色,現在又白花花的身體半遮半掩的,一下起了色心,讓人按住她,要當著李援建的面把她jiān污了,李援建一看自己媳婦被扒掉了衣服,也挺不住了,嚷嚷著交出證據,讓他們放過自己老婆。
可孫宇拿了證據,仍不住手,還是當著李援建的面把他媳婦給糟蹋了,孫老八在一旁看了這么一出活chūn宮,也忍不住了,來了第二次,這小子一爽,直接喊了一句孫少。
被按在一旁的李援建看到這一切肝膽玉裂,聽到這一聲孫少,在想到剛才孫宇說的話,一下猜到了這畜生就是孫宇,李援建也有點腦子,知道這時候要是喊出孫宇的名字,自己兩口子這條命就沒了,只得雙眼玉裂,咬碎一嘴的牙強忍住。
這之后李援建也不敢聲張,每天借酒消愁,今天喝大了,在加上這事實在在他心中憋的時間太長了,一個沒忍住,說了出來。
陳致遠聽到這,心里恨不得立刻把孫宇大卸八塊,強壓這心頭的這股戾氣,給李援建又倒了一杯酒,道:“來李哥,喝!”
李援建說完這些,面頰上滿是淚水,慘然一笑道:“來喝!”說完一口喝干杯中的酒。
開始陳致遠跟余永健商量是從李援建的嘴里問出他大爺李樹才在那里,然后派人過去暗中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證據,但是今天從李援建嘴里得知他遭受的這些事,陳致遠改了念頭。
想了一下措辭,陳致遠道:“李哥,想不想報仇?”
李援建大喊道:“想,怎么不想,要不是為了老婆孩子,我早拿這刀跟他們玩命去了,這些畜生啊!”
陳致遠道:“你等一下!”說完抄起電話,當著李援建的面給余永健打了過去,在電話中把李援建說的這些事全盤到出,然后又把自己讓他們直接跟李援建接觸的想法跟余永健說了。
李援建聽到這,酒一下醒了大半,蹭的站起,拉住陳致遠急道:“致遠,他們是什么人?”李援建不是傻子,從陳致遠剛才的對話中一下想到,這些人很可能幫自己報了仇。
陳致遠把他拉坐在躺椅上,道:“李哥,一會他們派人來,你自然就知道他們是什么身份了,而且他們能幫你報了這仇!”
李援建聽到這激動得又站了起來,拉住陳致遠的手,流淚滿面道:“致遠如果你們能幫我報了這仇,你讓我干什么都行!”這份仇李援建忍的太久了,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每天看到jiān污自己老婆的家伙活得好好好的,這簡直就是一份難以忍受的巨大煎熬,李援建感覺自己每天都瀕臨這崩潰的邊緣,但為了老婆孩子,還得在人前表現出一副正常的樣子,這滋味比死還難受。
陳致遠低聲道:“李哥,你只要把你知道的所有事說出來就行,孫宇那些人離死不遠了,你睜開眼看著!”
李援建聽到這,突然抱頭大哭,他實在忍的太難受了。
不多時余永健派來的人就到了,是一個30出頭的胖子,是那種仍在人堆里就找不到了的人,他打著找人的借口,進了陳致遠這屋子。
胖子看到陳致遠,走過去,附在他耳邊道:“快走,外邊人有盯著你!”
陳致遠點了點頭,站起來對平復了些情緒的李援建使了個眼色,大聲道:“李哥,我喝大了,先回去睡覺了,你們既然認識,你們聊!”說完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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