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維真站在窗前,仔細想了下父親說的這事,一個小小的果縣就出動中紀委的人馬,這確實有點小題大做了,但牽涉到自己弟弟,這事還真得派信得過的人去,而且還要處處小心,一個處理不好,讓政敵抓住把柄,對自己家就是個很大的打擊。
果縣這事一旦查證屬實,無論怎么看對宋維清都不是什么好事,畢竟果縣屬于林城,宋維清作為林城的父母官,下面出了這么大個亂子,他怎么也難辭其咎。
要分兩面性,如果陳致遠說的屬實,這事 要牽涉到省里的一些官員,宋維清就有把過失變成功勞的機會。
宋維真思想向后,覺得這事要么不查,要么就狠查,把果縣這線頭抓住,然后把這一整條的線全部拽出來,到時候提前跟弟弟說明,只要宋維清咬死自己早就知道這事,但是牽涉到省里,不敢輕舉妄動,通知了中紀委,這就變壞事為好事,有他一份功勞。
但前提是必須牽涉到省里的一些官員,如果不牽涉其中,只是牽涉到林城的一些官員,這事就難辦了,宋維清說什么也脫不開干系,最少也有個工作失職的過失。
宋維真心中盤算這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先暗中查訪,如果牽涉到省里一些官員,證據確鑿,那么就給他來個狂風暴雨,全部拿下,如果不牽涉到,那只得先緩下手,把所有 況都摸清楚了。在想個周全的辦法徐徐圖之。
宋維真想到這,拿起電話,打了過去,不多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宋維真點起一支煙道。
推門走進來一個40多歲的男子,
高只有一米七,體重80公斤上下。整個人看起來圓乎乎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到有幾分學者風范。此人叫余永健,跟了宋維真好多年,是宋維真的得力手下。
宋維真看余永健進來。沖他微微點了下頭,沉聲道:“老余坐!”
正在這時候,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宋維真又喊了一聲進,走進來一個 材只有一米六的精瘦男子,這人叫做康德,年歲比余永健小幾歲,但為人沉穩。
宋維真看兩個手下都進來了,讓他們坐好,沉聲道:“你們兩個人帶點信得過的人手去一趟果縣!”
余永健、康德兩個人都在中紀委工作有些年頭了。外出調查官員的事十分常見,但這些調查的官員差點的也是一市的主要領導,今天聽宋維真讓他們去一個縣城,都是一愣。
宋維真抿了一口水,便把從父親那聽來的消息跟兩個人說了出來。最后又把自己的打算都跟兩個人說清楚,這兩個人都是信得過的,宋維真也沒什么對他們好隱瞞。
余永健性子急,一聽果縣這些人干的缺德事,心中氣憤不已,急乎乎道:“宋記這事你放心。我肯定一查到底,絕不放過一個害群之馬!”
宋維真點了點頭道:“這事先暗中調查,別張揚,老余你這急脾氣得改改,多聽下老康的意見。”說完看兩個人點了點頭,又道:“你們現在立刻動,去果縣,找一個叫陳致遠的人,他會配合你們的工作,記住,這事不要張揚,暗中調查,有什么 況隨時向我匯報!”
宋維真把陳致遠的手機號給了他們,看這兩個人出了門,又拿起電話給宋維清打了過去,把前因后果跟他交代清楚,又把自己的打算也跟弟弟說明。
宋維清聽宋維真說完果縣的事,立刻皺起了眉頭,他怎么也沒想到,果縣會爛成這個樣子,想了下道:“大哥,這事,我會暗中配合的,你放心!”
哥倆又在電話中合計下這事的后續發展,想出幾 對策,這才結束了通話。
與此同時,宋老爺子也把李明浩給打發到了果縣,一方面保證陳致遠的安全,另一方面就是如果有需要動用部隊的地方,讓李明浩出頭調動部隊應對一些突發 況,老爺子從陳致遠口中得知,果縣公安局那些jǐng察也跟邢正林蛇鼠一窩,怕到時候這些jǐng察拖后腿幫倒忙,索性就直接動用了軍隊。
陳致遠此時正坐在椅子上跟劉軍閑聊,完全沒想到就因為自己一個電話,整個瑜省將要迎來一場“大地震。”
李玉生本想把這手術丟給陳致遠做,可陳大官人這懶貨說什么也不想去,李玉生沒辦法只得自己去了手術室。
劉軍看陳致遠并沒腦袋發 干出點沖動的事來,一顆懸起來的心也放了下來,陳致遠坐著嘴上跟劉軍說話,可眼睛卻時不時掃向護士站,看看初夏來沒來,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還沒見初夏的影子,陳致遠有點沉不住氣了,對劉軍問道:“劉哥,初夏今天不上班嗎?”
劉軍聽到這話,苦笑一聲道:“你小子就別惦記初夏了,聽哥一句,別因為這事把自己搭進去,孫宇真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陳致遠心中冷笑不已,一個孫宇大官人還真沒把他放在眼里,但后續要對付孫宇的事,又沒法跟劉軍說,只得敷衍劉軍道:“劉哥你放心,我不會干出沖動的事來的,你就告送我初夏去那了?”
劉軍本不想說,但架不住陳致遠的糾纏,只得道:“初夏今天夜班,我可跟你說啊,你別在找她,真出了事,你讓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劉軍是真怕陳致遠腦袋一 找孫宇去。
陳致遠心里滿不在乎,現在手里有槍,在加上有脂肪兌換系統,別說一個孫宇,就算是十個孫宇來,也白搭,聽到初夏夜班,陳致遠心頭一活絡追問道:“那今天醫生誰值班?”
劉軍看了看陳致遠,張嘴道:“你管誰夜班那,你小子別亂來,一會下班了趕緊回去!”
陳致遠突然一笑道:“劉哥今天你夜班,得了,你回家陪嫂子,晚上我替你上了!”
劉軍立刻猜到這小子準是要借著夜班的機會跟初夏說什么,可初夏馬上就要跟孫宇結婚了,這事要是讓孫宇那瘋狗知道,肯定扭過頭來就得對付陳致遠,趕緊道:“誰說我夜班了,你小子趕緊把你那找初夏的心思給我斷了,跟你說多少句了,你怎么就不聽那!”
陳致遠撇了下嘴道:“行了劉哥,你們那值班表就在墻上貼著,我早就看到今天是你夜班了,你要不讓我上,那我現在就找初夏去!”陳大官人知道劉軍是為他好,但自己自有辦法對付孫宇,只是這些事現在還沒辦法跟他說,索性耍個無賴,讓劉軍答應自己上夜班。
劉軍聽到這話一下急了,蹭的站起來,指著陳致遠道:“你小子怎么這么虎那,你犯得上為了個女人,就把自己大好的前途就這么毀掉嗎?”
陳致遠也是沒辦法,昨天初夏就不接他電話,估計也是怕孫宇知道了報復自己,自己要對付孫宇的事還是盡早告送她,省得這丫頭心里難受,胡思亂想在干出點什么輕生的事來,正好今天她夜班,借著這個機會把這些事跟她說清楚了,要錯過這了機會,在找初夏,這丫頭肯定不見自己。
劉軍說這些話陳致遠知道全是為了自己好,但現在這些事沒法跟他說,只得把劉軍拉到椅子上道:“劉哥你放心,我今天跟初夏就是好好談談,說清楚了,以后我在也不找她了,這樣行了?”陳致遠看劉軍不同意干脆編出了這個理由,先穩住劉軍在說。
劉軍有些不相信陳致遠的話,狐疑的看了看他道:“你真的跟初夏說清楚了,以后就不找她了?”
陳致遠一拍 脯道:“劉哥我也這么大的人了,那頭輕那頭重,我拎得清,你放心,我保證說清楚了,以后就不跟她有瓜葛了!”
劉軍心里琢磨了下,知道陳致遠這小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親口聽到初夏拒絕他,是不會死心的,不如就答應他,一會偷偷給初夏打個電話,勸勸初夏,事都已經這樣了,讓初夏親口拒絕了陳致遠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別在拖累陳致遠了。
劉軍想到這心里也很不好受,這中間要沒有孫宇這臭狗屎,他是很想看到陳致遠跟初夏走到一塊的,但現在事 到了這地步,自己是沒那能力阻止孫宇,只得苦了初夏了。
“你小子真的跟初夏說清楚了,就不在找她了?”劉軍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真的,我說話算數!”陳大官人這謊話說得跟真話似的。
“那行,晚上夜班你上,跟初夏談清楚了,以后就別找人家了,省得惹禍上 !”劉軍嘆了一口氣道。
陳致遠聽到劉軍答應下來,心中很是高興,對劉軍連連道謝。
劉軍苦笑道:“行了,你小子別在這對我謝個不停了,你記住答應我的話就行!”
正在這時普外的電話響了起來,劉軍離電話最近,便接過話筒放到耳邊道:“喂?”
“是老劉?找下陳教授,李教授說這手術有點問題,請他下去看一下!”電話另一頭倪慧蘭聽出了劉軍的聲音,笑道。
“行,我這就告送他!”劉軍放下電話,扭頭對陳致遠道:“致遠,李玉生教授那手術有點問題,請你過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