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好聽的MTV——LittleWing[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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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基安非他命?”
西蒙搜索了從事間諜工作以來和之前全部的記憶,和藥物相關的稀少知識中不存在和新詞匯相對應的內容。
不清楚效用、反應的未知藥物,即使騎士的腦子再怎么豬頭遲鈍,要說服他們嘗試可疑的藍色、白色小藥丸也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
很麻煩,成功幾率不算高。
間諜的面容透出愁苦的色彩,他的潛伏身份是個屠夫,且不管突然從事可疑藥物的秘密買賣會招來多少懷疑的目光,光靠這個身份如何接近騎士們推銷藥物已經讓他很是撓頭了。
這位無所不能的大人或許犯了個錯誤。
咻——
冒牌屠夫的臉上慢慢浮現細細的紅線,耳鬢幾縷油膩發絲悠悠落下。
細微,連肉眼都難以捕捉的黑色發絲如水面上輕柔舞動的蛇般貼著粘滿油脂、汗液的粗糙皮膚收回。
施加的力量再多上些許,丑陋的頭顱就會以鼻梁下為界限,整齊的分成兩段。
看見似乎能在手中一扯就斷的黑絲隱沒與異樣微笑的背后,肌膚終于遲鈍的豎起雞皮疙瘩,厚實的脖子縮了起來。
又笨又無禮的間諜。
布倫希爾暗暗搖頭,這個間諜顯然不怎么聰明,如果稍稍有那么點腦子的話是不會去揣度李林犯錯的可能性。
李林一貫正確,永不犯錯。
黑龍、精靈、侏儒、還有這個間諜的上司——尼福爾海姆陣營的所有智慧種,不論其屬于什么種族都心存這神話般的共識,將其視作常識基礎制定各自與李林的相處之道。
相對感受李林不可思議之處不足的間諜只是牢記住年輕主宰將500名騎兵如草芥般碾碎的景象,對他的手腕能力方面的認識尚有欠缺。
“我都忘了,應該讓瓦利稍稍教導你們怎么對待上級的命令吶。現在補課也不算太遲吧……”
字面意思所表達的那樣——實質的壓迫感鎮住西蒙,比言語描述真實上百倍的冰冷窒息感如同遭遇溺水,猛然省起階級差異和端坐眼前的少年一貫處事風格,西蒙感覺自己正沉入無底的黑暗深淵。
“我只提醒一次,好好給我記住。”
咧出冷笑的唇、閃著冷光的利齒后面,詭詐的鮮紅舌頭吐出不附著溫度的要求。
“置疑上司的命令可以當面提出,懷抱疑問迎合上司的首鼠兩端姿態應用在工作,特別是我面前顯示不出你有多能干,除了暴露不正確的工作態度和愚蠢之外,沒更多用處,我不需要自以為是的蠢材,明白了嗎?”
“是……是的,閣下。”
異樣的臭味從記憶中溢出,人的、馬的內臟、骨頭、碎肉到處都是,混著泥土的污穢雜拌伴著戰栗的潮涌一并浮出,牙關激烈撞擊的間諜浮現出死人般的灰白臉色。
一句話;
一個動作;
一個眼神;
不明種族的少年毀滅一個、十個、百個甚至千、萬、十萬計生命所需的,只需那么多。
“你的新工作內容很簡單,找幾個情緒低落的軍官,給他們吃包糖衣的甲基安非他命,告訴你的客戶,嚼碎了咽下去就行。體驗過那感覺的家伙就會成為你的忠實客戶和下線,發展新客戶的事情交給他去做,發展下線每到一定定額,可以給他更多的糖果。”
商人式的,將道德丟進垃圾箱的笑容和有毒的危險種奇妙的能聯系到一起。
不知何謂毒品,也不清楚被稱之為傳銷的詐騙手段。間諜卻看得出紅瞳少年的信心——不擔心銷售對象會拒絕或有人出面制止這非法的買賣,一切都會順利進行的自信。
已經從之前的警告中學到不少的間諜收起所有接近質疑的想法,點點頭躬身接過了糖果箱子。
看過具體的藥效反應后,間諜對苯丙胺類興奮劑生意的頂點懷疑就會消失地一干二凈。
領主、軍官們很樂意部下能夠持續作戰,在戰斗中充分展現勇氣與瘋狂,騎士們則需要神奇的糖果讓他們振作,拒絕否定一種看上去沒有任何明顯副作用的糖果的人類——目前還不存在。
軍隊和興奮劑之間被無數次重復演繹的故事(注)同樣會在威爾特上演,智慧種的社會發展總是會出現驚人相似的一幕。
“和教會談的怎么樣了?”
不再讓附帶事項牽扯精力與時間,此行的真正目的納入詢問的范圍。
阿讓托拉通地區兩只人類武裝力量之一——圣堂騎士團。
全稱阿讓托拉通圣堂修道騎士團,成員為皈依瑪法圣教會的修道騎士,聽命于教會的武裝力量是本地區僅次于伯爵直屬騎士的一股力量。
宗教狂熱分子組成的武裝組織可謂最麻煩的那一種,死硬、瘋狂、難以溝通、思維邏輯異常……歷次屠殺精靈的急先鋒也多為這類人。
最不具備溝通條件的對象,此刻成為執行接觸策略的優先目標。
即便是不得已為之,依然讓精靈們打心底不舒服。
種族仇恨、意識形態敵對的現實之上不可能構筑起最起碼的基本信任,當然,李林也不打算和極端分子建立利用關系之上的任何一種構架,天真愚蠢的思維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
但這一次的謀略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一向支持李林的布倫希爾在公布計劃時也當面提出了質疑。
教會和貴族確實存在大量矛盾,但說到底他們依然是利益共同體。放任伯爵的軍隊被消滅進而動搖到統治基礎的事情,那些抽十一稅比侍奉母神熱忱得多的教士會愚蠢到無法預見?
當時的疑問再次涌上,布倫希爾透過窗隙戒備外側的藍色眼瞳動也不動。
依靠窗框邊沿的精靈猶如午夜樹枝上待獵的夜行肉食鳥類,進入其感官范圍的異象都將招致程度不等的反應。
身處敵營中心地帶的高度緊張感,僅憑甜味飲料加上與人類小孩交流的輕松氛圍不足以撫平。
人類難以信任。
深埋種族記憶之中的認知和少女的羞澀、關切一并隱蔽在視界余光之下投射于穩重大方的少年身上。
“羅伯特司祭表示一切就緒,隨時都可以。不過,越快越好,卡佩勒主教不希望讓多余的人看見大批瓷器進出修道院。”
謙恭回答下閃過嗤笑,間諜對神職人員的輕蔑不屑可見一斑。
有幾個人會尊重插手非法買賣的神職人員?更別提兒童不宜的地下社會故事中總少不了手捧宗教戒律,猥褻幼童的圣職者。不管在哪個世界,尊重道貌岸然者的奇葩人種總是極少數。
“這是主教簽署的夜間通行許可,用的是輸送療傷藥的名義。”
“真是細心周到吶……我越來越期待這次會面了。”
翻看著羊皮紙上的文字印簽,李林的笑容第一次透出些微滿意的意味。
對西蒙而言,這便是莫大的榮耀、受到肯定的象征。如蒙大赦的間諜終于松了口氣,身體依然保持緊繃。
贊賞般的笑容揮著手讓間諜下去聯絡教會安排接觸事宜,在房門閉上之后,面孔重新變回仿佛在譏笑的神秘微笑面具。
“我有點不太明白那個教區主教的想法。”
難以忍受異質的謎團在胸口翻滾繼續困擾自己,好學生布倫希爾將無從理解消化的難題傾吐出來。
生活清貧,和貴族之間的交際往來僅限于不得不出現的場合,對教民的完稅不像其它教區主教那樣催逼到讓人發瘋崩潰,卡佩勒主教對十一稅的繳納可說是比較寬松的,
加上他年輕時參加過征討獸人的經歷,拿這位主教當神職人員模范榜樣宣傳也不存在問題,運氣夠好的話赦封圣人也有可能。
但阿讓托拉通教區主教的職務與其資歷實在難以平衡,那份金光閃閃的履歷表足夠把一個修道騎士送進伊密爾樞機團成為一名樞機主教,卡佩勒主教卻老老實實的待在教區主教的位置上一干就是11年。
低調的為人處世之道;高尚的節操品格;堅定虔誠的信仰——隨便挑出一個都可以充當主教毫無怨言勤勉工作的源動力之解,都符合邏輯,都能自圓其說。
布倫希爾曾經也有著類似的解讀,直到一些有趣的信息匯集到她面前,美好的解釋立即扭曲粉碎的不成樣子。
參與阿讓托拉通伯爵奪取尼福爾海姆的陰謀,約定與伯爵三七分成出產金礦的合伙者是低調清廉的卡佩勒主教;
參與到李林打擊棉布行業競爭對手的行動中——盡管是間接的形式,不可否認的是堅定虔誠的主教和教會從異教徒那里獲利頗豐。
精美瓷器開始在市面流通,價格扶搖直上后。透過臺面下的渠道聯絡上李林,投身瓷器走私勾當,從中分一杯羹的也是節操品格堪稱模范的主教大人。
當伯爵發起討伐行動、組建討伐隊的時候,對消滅異教徒這種活動最感興趣最投入的宗教狂熱分子軍隊很是耐人尋味的保持了沉默,那只討伐隊里壓根沒有一件胸前鑲嵌圣十字的鎧甲,聽不見圣堂騎士團流傳了幾百年的標志性口號——殺光異教雜種!
除了出發前的祈福儀式,教會根本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表示。
反常、可疑的異動——用鼻子都能嗅出來濃郁的陰謀氣味。
卡佩勒主教的人品著實讓人猜疑,各種行動也著實令布倫希爾頗費思量。
“完全看不出這一系列彼此間缺乏明確聯系的行動背后有著怎樣的盤算,從其地位、立場來看,這一系列行動承受這高昂的風險,所得卻很有限,我實在難以理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思維在驅動卡佩主教。”
布倫希爾的提問很像抱怨,在一口氣說完牢騷般的發言后,猛灌下一大杯水,有些冒火的喉嚨得到了緩解,沒好氣的結論脫口而出:
“除非全無理智或是喪心病狂,否則真難以解釋主教的行為了。”
“不客氣的評價吶。”
攤開雙手現出的無奈苦笑,意外地和旅行商人的寒酸打扮相襯。
“反復無常、毫無邏輯條理。這類型的交涉對象很麻煩,可信度也較低。”
布倫希爾點著頭,她所屬的種族對人類的不信任根深蒂固,一個做事條理不怎么明晰的主教成為談判對象并達成協議——這種事情的難度……那是相當的大。
“但我們還是要與之進行接觸。我從不指望主教大人身上發生良心覺醒、棄明投暗的神跡,就算發現是誘騙背叛的陷阱也不值得驚訝,大不了毀掉整座市鎮而已。不過我們眼下沒必要和我們的客戶以及支援我們戰斗下去的埃居金幣過不去——把思維角度調整成這樣,事情看起來就會很簡單。”
“主教大人也不會和金幣過不去,是這樣嗎?”
布倫希爾領會李林看上去和冷笑沒有太大的差異的笑容,對切合事實的結論,聰慧女孩不無諷刺的冷笑著回答,接著神色又黯淡了下去。
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
同樣,精靈也不會和最終的勝利過不去。布倫希爾把臉頰貼上李林的耳邊,輕聲呢喃鉆入耳道中:
“村子里的大伙兒,意見都一致了。下一次開戰的時候,我們會采取行動。”
“對埃米爾爺爺來說,真是很抱歉。”
感激似地笑了一下,少年同樣輕聲的回應消去布倫希爾胸中的罪惡感。
過程無足輕重,結果才最重要。
帶著負面違和感,年輕的精靈女孩,黑發少年的學生咀嚼著結果論者的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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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小劇場時間 布倫希爾:興奮劑和軍隊還有關系,這是真的嗎?
李林:在日本,苯丙胺于1893年被發明時稱作“覺醒劑”,作為藥物最早始于二戰日軍,是為解除士兵疲勞和強化他們的行為而被列為軍用品使用,叫做“貓目錠”。當時的神風特攻隊的自殺飛機飛行員即服用了貓目錠。同為參戰國的德國和美國也使用過安非他命類藥物。
布倫希爾:戰爭真是殘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