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漫長的歷史中,征服與被征服,反抗與鎮壓的戲碼總是不斷上演。其中也少不了“既然打不贏,索(性性)加入對方”的曲線救國,雖說難看了點,但在那個亡國滅種猶如家常便飯的年代,比起尊嚴,保證族群存續才是第一位的。要是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各種族早就在那一堆狗血的仇殺中死絕了。
在這之中,精靈是個例外,因為他們被各族所不容。這也導致了他們在對待征服者時同樣態度強硬,不近人(情qíng)。除此之外,他們那(套tào)過于精密的統治體系本(身shēn)容錯率過低也是個問題,以少數民族小集團支配疆域廣闊、人口眾多的大國本來就容易引發各種矛盾,客觀環境使然,其為了維護統治,必然不遺余力的排除一切可能威脅整個系統的不安要素。是故,即便查理曼的左翼嘗試走議會斗爭的溫和路線,帝國方面也絕不容許。于是留給左翼的道路就只剩下武裝斗爭一途。
“……直到帝國和自由的查理曼之間有一個徹底倒下,抗爭才會結束……”
咬著筆桿琢磨了一會兒,丹尼爾搖搖頭,用橡皮擦把那句陸軍馬鹿氣息十足的話給擦掉了。重新開始構思新的句子。幾步開外的大樹下,同一小組的吉恩正在畫素描打發時間,偶爾抬頭看一下正在噗嚕噗嚕冒泡的大鍋燉野豬(肉肉)。不遠處一群游擊隊員用毛毯裹住(身shēn)體,圍著篝火用他們的破鑼嗓歡快的唱著剛學會的歌曲《再見了,姑娘(,還有一個耳熟能詳的中文譯名是“啊,朋友再見”)》,在“再見吧,再見吧”的歌聲中,泡滿衣服的大鐵桶沸騰了,開水表面漂浮著厚厚一層跳蚤和臭蟲。
這兩位前大學生是游擊隊基層小組的骨干成員,平時除了小組的(日rì)常訓練和作戰指揮,還兼職對游擊隊員進行掃盲教育、武器維修保養,像這樣修(身shēn)養(性性)的空閑只偶爾存在于餐前或睡覺前。
可不要小看教育工作,文盲動員兵可能單兵素質不錯,在體能方面更是全方位碾壓有文化的同伴。可如今已經不是靠(肉肉)搏戰決定戰斗勝負的時代了,體能雖然對戰斗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但并非決定(性性)的要素,決定生死勝負的更多的是武器(性性)能,以及士兵是否勤于保養他的武器,從而將故障降到最低。
一支故障的、無法順利擊發的單發步槍面對一支可以正常工作的、上滿子彈的沖鋒槍時,持有后者的士兵生存概率顯然更大。
那些(熱rè)衷用人頭換取武器彈藥的游擊武裝很大程度其實并不是真的很缺乏步槍,而是那些家伙太過懶惰,沒有好好保養他們的槍支。如果有好好清潔槍膛、給零件上油的話,那些槍支最起碼能用上好幾年甚至十幾年。既然他們懶得保養,也不會修理,那他們就只能到處割腦袋來換新步槍了。
類似的事(情qíng)在另一個世界也發生過,著名的托卡列夫svt40半自動步槍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是十分先進的武器,列裝后卻遭受蘇聯紅軍士兵無端指責復雜、難以保養、可靠(性性)差、存在質量問題。但紅海軍的陸戰隊士兵和水兵從沒有過這樣的抱怨,芬蘭人和德國人在使用繳獲的托卡列夫半自動步槍時也用的很順。而后來著名的卡拉什尼科夫ak47突擊步槍更復雜和難以保養,卻也同樣沒有任何抱怨。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qíng)形,原因無非是那些剛走出集體農莊,把手里的糞叉換成托卡列夫半自動步槍的年輕蘇聯動員兵還沒有學會如何正確的保養、維修手里的武器,就被送到了偉大衛國戰爭的第一線。結果還沒能等他們充分發揮手中武器的威力就戰死沙場或是走進戰俘營。到了后來,為了節省生產成本和壓縮訓練時間,干脆停止生產半自動步槍,那些用慣了糞叉的集體農莊青年甚至少年只能繼續使用莫辛納甘步槍。
幸運的是,紅軍戰士的背后是強大的裝甲兵和炮兵,他們的對手使用的也是采用旋轉后拉機柄的栓動步槍(受限于產能和國力,stg44突擊步槍和g41、g43半自動步槍只占德國陸軍單兵武器中很小的比例,大部分德國士兵依舊使用毛瑟98k步槍)。使用托卡列夫半自動步槍或莫辛納甘并不會對戰爭結局造成什么影響,最終的勝利依然屬于蘇聯。
游擊隊們卻沒有這種便利可享受,別說裝甲兵和炮兵,就連正常的糧食彈藥供應都很難保證。既然不想學那些披著人皮的兩腳獸,那么最起碼先從提升游擊隊員的素質開始,降低武器的損耗吧。至于更進一步建立自己的后勤供應體系乃至軍工生產,那是更加遙遠的事(情qíng)了。
除了上述基于理(性性)和冷冰冰的數字得出的結論之外,還有一個讓眾多知識份子對此一安排甘之若飴的原因這是絕佳的傳播共和思想的機會。
基本上處于社會底層的山民們對和帝國主義那一(套tào)都不怎么感冒,相反,社會主義和左翼思想更對他們的胃口。從山民們的角度來看,者都是在幫貴族老爺和壟斷資本家說話,他們煽動戰爭僅僅是為了自己和背后那些人獲利,戰火擴大后卻又無法帶領國家走向勝利,最終受苦的都是窮人。相對的,左翼知識份子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大家有所觸動,所舉出的一個個具體事例更是讓大家深有體會。對山民們來說,這些能感受到他們所承受的痛苦,將他們心底里朦朦朧朧的感覺用語言和文字表達出來的讀書人才是“自己人”,是值得他們拿出不多的口糧和把自己的兒子、兄弟、丈夫交托給他們和尖耳朵鬼子拼命的隊伍。而大量目不識丁的山民的加入,反過來又給了知識份子們傳播革命思想,壯大革命隊伍的機會,這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
隨著各種訓練和培訓課程,游擊隊員的素質得到了顯著的提升,戰斗力也出現了明顯增長。連續打了一系列戰斗,甚至正面硬撼了一次“歐根親王”旅的營級規模“掃((蕩蕩)蕩)”后,這支游擊隊成了阿爾卑斯群山諸多游擊武裝中名號最響亮的一支。所有人特別是喜歡英雄故事,崇尚勇者的年輕人都知道有一支高舉藍白紅三色、中間有金色母雞旗幟的游擊隊,他們(熱rè)切的期盼這支部隊來到自己的村莊,趕走尖耳朵鬼子兵,其中不少人更是迫切希望能加入這支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