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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軟弱與堅強(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魔法與科學的最終兵器

  取回意識,重新睜開雙眼時已經是清晨時分,尚算溫和的朝陽從窗戶外投進,大概是空氣干燥的緣故,陽光所及之處不斷有細小揚塵飄過。頭頂上的屋頂破爛不堪,時不時有湛藍的天空和薄紗一般的浮云從破洞中流過。

  那個說著異國語言的(身shēn)影,此刻并不在羅蘭(身shēn)邊,對自己(身shēn)在何處,那個(身shēn)影又是何人,現在完全沒有頭緒。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得到了力所能及的救助——以住宅的條件來推測,一條薄毯,一條敷額的濕布,多半已經是屋主所能做的極限了。

  試著活動一下(身shēn)體,全(身shēn)僵硬的肌(肉肉)立即用刺痛來回應,加上墊在(身shēn)下的稻草過于干硬,一下子就疼得羅蘭齜牙咧嘴。

  頭疼已經消退,(身shēn)上的傷口也得到了清洗,上半(身shēn)什么也沒穿……反正那一(身shēn)都成了破布,也沒什么可惋惜的,只不過毫無意義的上半(身shēn)還是叫他有些難為(情qíng)。環顧著四周,為了尋找遮蔽(身shēn)體的衣物,羅蘭挪動腿和腰,緩慢地下了(床床)。

  腳底踏上地面,膝蓋、腰部、手肘一起用力,(身shēn)體一點一點——不是夸張和形容,真的是極為緩慢的站立起來。

  為了一個普通的站立動作,額頭沁出一層汗水。

  “嗯——”

  (身shēn)體比想象中還要來的虛弱,搖搖晃晃地站起(身shēn),重心卻沒有穩定的跡象,眼看著就要摔倒,羅蘭朝距離(床床)鋪一步之遙的桌椅伸出了手,試圖以此修正(身shēn)體平衡。然而無論是羅蘭的體力,還是靠三條腿立在地上的椅子,都不足以支撐羅蘭的體重。乒乒乓乓一陣亂響,羅蘭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大動靜過后,房門立即被打開了。

  羅蘭努力抬起頭,穿過大門匆匆走入房間的黑發少女進入他的視野,黑發黑眼,面容樸素而稚嫩。她露出驚訝的表(情qíng)跑向羅蘭,迅速而輕柔地將羅蘭從地上扶了起來。

  過程中,少女的發絲擦過羅蘭的鼻翼。

  未經打理的發絲干枯、開叉,但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高雅的香水,而是堆積在陽光下的草垛氣息。

  被少女攙扶著回到了(床床)上,羅蘭滿含歉意地致謝:

  “對不起……謝謝。”

  剛說完,羅蘭猛地省起雙方言語不通,對自己的懵然無知感到頭疼的同時,也對無法表達謝意感到窘困,無所適從的少年唯有浮現出哭一般的苦笑來展示自己的尷尬境地。

  少女一時間也無法理解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很快,她仿佛什么都沒看見一般,溫柔地微笑起來。

  那笑容并不完美,沒有(性性)感的要素,談不上嫵媚,但卻有著不可思議的包容力。

  就像母親對孩子一般,單方面的,純粹的溫柔。

  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少女放緩語速說到:

  “你……是……誰?”

  盡管帶著濃重的口音,但少女說的,是羅蘭熟悉的查理曼語。

  焦慮的氣氛在宅邸彌漫,初夏涼爽的空氣完全吹不進大屋里。

  羅蘭失蹤不過才14小時,搜索也展開了14小時,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在毫無線索頭緒的(情qíng)況下找到一個人完全是天方夜譚,更不要說綁架者(淑女們并不承認獨裁官閣下的監護權,也不認可附屬的管教權)還是個無所不能的混蛋。誰都不知道那個該死的綁架犯下一秒在什么地方。

  這是無可奈何之事。

  事(情qíng)進展不順時難免產生壓力,適當的減壓對維持頭腦冷靜,保障工作心態有著無可取代的作用。對此,各人都有各自一(套tào)減壓的辦法。

  (身shēn)為長壽的古代種,法芙娜深刻了解并且認同人類的這種心理需求,并且主動承擔了大部分協調分配工作,但這不等于她完全認同人類的減壓方式。

  翻看著一頁頁從各條戰線發來的戰報,逐字逐句的摘取出可疑的信息——這是(情qíng)報分析的基礎,是最為枯燥無聊,也是最為關鍵的部分。那一大堆叫人眼花繚亂,看到叫人想吐的文字堆里可能什么都沒有,也可能隱藏著決定勝負的關鍵。與信息之海的惡斗,正是(情qíng)報分析員的宿命。

  “那個,蜘蛛小姐,這個xx是什么意思?”

  稚嫩的童聲傳來,龍族公主挑起了一側眉毛。

  “嗯……對照文章前后內容來推測一下吧,薇妮婭,你把那段文字讀出來試試。”

  “‘把xx給oo后,從他口中發出了火(熱rè)的(嬌交)喘’。”

  抵住桌面撐著下巴的手肘一下滑開,古代種閣下差點翻到桌子下面。

  重新撐起(身shēn)體擺正坐姿,深深做了一次呼吸后,重新冷靜下來的法芙娜再次開始審閱起文件。

  “男人的喘息是怎樣的聲音,格洛莉婭小姐知道嗎?”

  “嗯……在下也不是很清楚,但應該是很痛苦吧……‘把xx給oo了’,是很痛苦的事(情qíng)嗎?”

  反復念叨著“無(欲yù)無求、無(欲yù)則剛”,法芙娜將審閱完畢的紙張放入文件夾,將另一堆表格挪到面前。

  “一點也不會痛的喲,應該說恰恰相反。例如男(性性)感冒時的喘息,有著相當微妙的吸引力吧,‘把xx給oo’的話,男人們就會發出這種有著奇妙吸引力的聲音。”

  “吸引力?”

  “你們把喘息想象成某個人發出的話就會明白了吧。”

  “對吧對吧,臉紅了就是最好的證明。”

  “也、也就是說‘把xx給oo’是、是、是很舒服的事(情qíng)嗎?”

  “沒錯,就是那樣,繼續讀下去吧。”

  “呃,好的。‘我溫柔的握住他的xx,溫柔的用手指把xx給oo了,隨即從他的口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件表格刷的一聲飛上了天,如同雪花般紛紛零落。

  “我受夠了!停止!立刻!馬上!不許再說下去啦!”

  寬大的辦公桌高舉過頂,地板被“啪啪啪”踩得山響。

  面對幾乎抓狂的法芙娜,薇妮婭和格洛莉婭如同做了錯事的學生一樣縮了縮脖子,蜘蛛則是露出了淡定的微笑。

  這三位剛剛結束(情qíng)報分析工作進入休息模式,原本是在閑聊李林和羅蘭的關系,可當蜘蛛遞上一本可疑的書籍,話題就開始轉向危險的方向了。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明明是在尋找羅蘭的線索,為什么會變成聊男人之間這樣那樣羞羞的事(情qíng)啊啊啊啊!!”

  揮舞著辦公桌,“呼呼”的風聲中,法芙娜發自心底地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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