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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傲慢的代價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之暴君顏良

      張任的槍鋒再度襲殺而來,凜烈的殺勢,已是將他的武藝發揮到了極致。

      嚴顏面無所懼,拼力相擋,兩員蜀中名將,再度廝殺在了一團。

      張任之武藝,演義之中,那可是曾與張飛戰十數回合,而不分勝負的,十合為張飛所擒的嚴顏,又焉是其敵手。

      交戰十數合,嚴顏這員老將漸落下風,在張任重重槍影的壓迫之下,刀法已是頗見凌亂。

      二人間的武藝較量,張任是占據著上風,但雙方兵士間的拼殺,卻是蜀軍漸有不支。

      嚴顏所領的這支萬人軍隊,除了他自己的五千江州兵之外,還另有五千精銳的顏軍。

      張任雖為蜀中第一名將,治軍有方,但他治下的軍隊,畢竟沒有經歷過什么真刀真槍的戰火考驗。

      此等軍隊,又如何是身經百戰的顏軍之對手。

      幾番的廝殺,蜀軍死傷甚重,而顏軍卻愈戰愈勇,張任奮勇之際,周圍的己軍士卒,卻是越戰越少。

      盡管形勢上處于不利,但張任卻無一絲擔憂,手中的槍勢反是愈烈。

      驀然間,只聽得左右兩翼,顏軍的陣勢忽然大亂,成百上千的顏軍倒潰而散,竟似不堪一擊。

      嚴顏一驚,激戰之中舉目四掃,但見兩翼處,數不清的蜀軍正從斜刺里沖殺而來,竟是抄了他的側翼。

      張任的嘴角,卻是掠起了一絲詭秘的冷笑,仿佛一切早在他所料。

      原來,張任早知顏軍精銳,自己的士卒可能非是對手,故是左右兩翼的泠苞與鄧賢,乃是他預先所伏,只為激戰不下時,殺顏軍一個措手不及。

      三路蜀軍,數萬的兵馬圍殺而來,顏軍的軍勢,轉眼間就被攪亂。

      嚴顏見此狀,不禁面露驚色,手中強攻幾刀,瞅得空隙跳出戰團,想也不多想,撥馬便望南退。

      “姓嚴的老匹夫,休得逃路!”張任大叫一聲,舞槍窮追不舍。

      嚴顏卻如驚弓之鳥一般,也顧不得為張任所辱,喝斥著他的敗兵沿著涪水一路南逃。

      張任勝勢已定,焉能這般輕易放走顏軍,遂與泠苞、鄧賢兩軍會合,一路窮追不舍。

      涪城以南,三十里。

      那一道狹道,蜿蜒曲折,緩緩延伸入了一條山谷。

      谷道兩翼山峰聳立,飛鳥難渡。

      在那半山腰上,顏良正手撐著青龍刀,遠望著山下之勢。

      一名名的斥候,正飛馬上山,不斷的將前方的戰勢,第一時間的報上山來。

      “嚴將軍已與張任軍交戰……”

      “我軍已占上風,蜀軍正處下風……”

      “蜀軍襲了我軍側翼,嚴將軍力戰難敵,正向南退來……”

      “蜀軍窮追不舍,正尾隨我軍向此間而來……”

      當聽到嚴顏敗潰,蜀軍猛追不休時,顏良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憂慮,反而掠起了一絲冷笑。

      舉目遠望,但見北面方向,塵霧大起,大股的兵馬已是涌入了谷。

      “主公,看來這張任,果然是有幾分智謀,竟然知分兵抄襲我軍側翼。”身后站著的龐統捋須嘆道。

      顏良卻冷笑一聲:“區區微末之計何足道哉,還不是中了軍師你的計謀。”

      龐統嘴角揚起些許得意,捋須笑而不語。

      又是一騎斥候飛奔上前,直抵山腰。

      “啟稟主公,嚴將軍的敗兵已退入谷中,數萬蜀軍正蜂擁追至,前鋒已過谷口。”

      “再探再報!”顏良擺手一喝。

      遠遠望去,果見谷口方向,剛剛消沉下去的塵土,再度揚了起來。

      顏良笑看了龐統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幾許贊賞之色。

      顯然,龐統的計策成功了。

      張任的性情高傲自恃,故是龐統才獻計,讓嚴顏去率一萬兵馬作先鋒,以誘使張任憤怒之下,率軍出計。

      張任頗有幾分智謀,必會使計,那個時候,嚴顏便可順勢而敗。

      龐統之計的最終目的,正是要將張任,還有他涪城的三萬蜀軍,盡皆引至此間。

      “時候差不多了,傳令給諸路伏兵,叫他們做好準備。”顏良擺手喝道,

      半山腰中,紅色的令旗搖動。

      “主公號令已下,全軍做好出擊準備。”山谷左翼的林中,甘寧翻身上馬,高聲一喝。

      號令一層層的傳將下去,伏于林中的萬余顏軍將士,個個如虎狼一般,已是蠢蠢欲試。

      而在谷道的右翼處,老將黃忠也已是翻身上刀,長刀在手,麾下精銳的長沙兵,皆是熱血沸騰,只等著一場殺戮來熄滅內心中的嗜血之意。

      箭已上弦,一觸即發。

      就在山林之中,在那無數雙兇目的注視下,三萬多的蜀軍,挾著自以為勝的氣勢,呼喊著沖入山谷,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奔騰而過。

      張任縱馬提槍,更是威風凌凌,蜀中第一名將的氣勢,已然展露無疑。

      “顏良狗賊,你欺我蜀中無人,竟敢屢屢相侵,今日張任就殺得你失魂落魄,再也不敢小覷我蜀中健兒——”

      張任心頭,傲然之氣愈重,眼前這一場的勝利,隱然已令他完全不把威震天下的顏良放在眼中。

      張任的腦海里,已經開始醞釀著趁勝追擊,如何將顏良的軍隊,一舉趕出蜀中的宏圖大計。

      春風得意,斗志昂揚的張任,卻渾然不覺,就在不遠處的半山腰上,一雙冷絕的眼睛,正在傲慢的注視著他和入網的大軍。

      凝視良久,三萬多的蜀軍,已有半數以上進入了谷道。

      顏良眼的殺意,已是達到了最烈的那一刻。

      驀然間,顏良雙目一凝,陡然喝道:“傳令下去,全軍發動,圍殺蜀賊!”

      旁邊龐統一的,忙道:“主公,何不等蜀軍全部進入伏擊圈,將他們一舉全殲?”

      “孝直不是說了么,這張任頗有些智謀,我想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發現了可疑,很快就會選擇撤兵,貪多嚼不爛,不能再等了。”

      顏良語氣絕然,深為自信,仿佛早就看透了張任。

      龐統心覺有理,微微點頭,亦不多言。

      軍令傳下,山腰之上,那面“顏”字的主帥旗,已高高的豎起,旗鋒所向,直指山下谷道之敵。

      谷道兩翼,黃忠和甘寧,這兩員一老一少的大將,同一時間看到了下達總攻的旗令。

      “殺出去,殺光蜀賊——”

      熱血早已沸騰到極點,這一刻,積聚于腔的戰意,頃刻間如火山一般噴發而出。

      “殺——”

      震天動地的喊殺聲,如驚雷一般平地響起,山林之中的鳥雀,瞬間被驚飛滿天。

      山林之中,數萬埋伏的顏軍一涌而起,漫山遍野的向著谷道殺奔而去。

      而當顏軍發動的前一刻,策馬奔行中的張任,已然開始覺察到了異樣之處。

      谷道的狹窄地形,嚴顏的孤軍前來挑戰,離涪城越來越遠的距離……

      諸般種種,對于智勇雙全的張任來說,無一不是可疑之處。

      追殺的沖動漸漸沉寂,重重的疑慮很快涌上心頭,張任環視左右,越看越疑,越看越心驚。

      猛然之間,張任勒住了戰馬,高聲叫道:“全軍停止追擊,速速撤退——”

      這突然下達的撤退命令,讓正追得興起的蜀軍將士,無不感到莫名其妙。

      “張將軍,我正斗志正盛,何故卻要撤兵?”飛奔而來的泠苞和鄧賢二將,滿心疑惑的問道。

      “此間的地形最利于埋伏,我軍必需馬上撤退,免得中……”

      就在張任話音未落之時,震天的喊殺之聲,如雷而起。

      兩側的山林間,數不清的顏軍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間就填滿了張任和蜀軍的視野。

      數不清的旗幟,漫空而起,翻飛的旗幟,甚至至是蓋過了山中的密林。

      伏兵四起!

      張任原本就不安的臉色,陡然間驚變,而左右的泠苞和鄧賢二將,更是神色大變,驚怖之色,驟然間襲遍全身。

      “中計了,我們中計了!”泠苞驚恐的大叫道。

      左右原本斗志昂揚的蜀軍士卒,轉眼間就被那漫山遍野沖將下來的顏軍,擊碎了斗志,嚇破了狗膽。

      張任的臉上,更是涌動著惱羞之色。

      此時的他,方才是恍然大悟,原來嚴顏的挑戰和敗退,竟然全都是人家顏良的計策,為的就是誘使他主動出戰上鉤。

      張任此時不禁感到,自己的尊嚴與自傲,已無情的被顏良所戲耍。

      “撤兵,全軍撤兵——”

      惱羞成怒的張任,也不及多想,只能撥馬掉頭,喝斥著他的士卒拼命而逃。

      谷道狹窄,掉轉不利,近兩萬已追入谷中的蜀軍,披此你推我搡,堵擠在了一起,一時片刻焉能轉頭。

      而就在此時,右翼的伏兵已先行殺到,從林中竄出的顏軍,將蜀軍的長蛇陣轉眼斬為了數截。

      老將黃忠一馬當先,刀鋒所處,無人能擋。

      蜀將泠苞正自撤退,卻為黃忠眼眸鎖定,黃忠暴喝一聲,長刀斬破亂軍,鐵塔一般的身軀,直取泠苞而去。

      奔逃中的泠苞,驚覺敵方一員老將殺來,不知其名的泠苞,便是起了輕視之心。

      “老匹夫,也敢擋老子去路,納命來吧——”

      泠苞傲心不禁大作,大喝聲中,手中的長槍直刺向黃忠之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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