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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再戲碧眼兒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之暴君顏良

  一住八一,精彩。

  艾縣攻克,還俘獲吳軍名將之子,堪為大勝也。

  魏延這一軍,如同一根釘子一般,深深的刺入了豫章郡,刺入了吳人的后背。

  眾將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豈能不人人興奮之極。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文長當真干得漂亮……”盡管顏良早有所料,但仍對魏延奇襲得勝感到興奮。

  他這喃喃自語,卻讓興奮的眾將跟著一怔,個個面露茫然。

  眾將心中皆在暗想,這攻克艾縣成功,又跟那“曹操”有得什么關系……

  顏良意識到自己出言“不慎”,便是干咳幾聲,佯作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便按下興奮,目光轉向了被按在地上的太史享,問道:“你就是太史慈之子?”

  被按在地上的太史享,死命的掙扎,卻被周倉虎掌按著,膝蓋始終都無法離開地面哪怕絲毫。

  又氣又恨的太史享,只能恨恨道:“是又怎么樣,姓顏的,要殺要剮隨便,我太史享豈能受你之辱。”

  太史享這般一叫嚷,帳中的諸將盡皆嗔怒,一雙雙怒眼刷刷的瞪向了太史享。

  甘寧怒道:“主公,這小子如此無禮,一刀宰了他干脆。”

  眾將憤怒,顏良卻只付之一笑,并沒有盛怒。

  似太史享這般武藝低弱,又沒什么統兵之能的俘虜,換作尋常之輩,若是敢在顏良面前如此囂張,以顏良的脾氣,早就一刀宰了干脆。

  太史享是幸運的,幸運的是他是太史慈的兒子。

  當年柴桑一役,顏良和太史慈交手,對此人的武藝和用兵才華深為欣賞,求賢若渴的顏良,自然想將如此名將,收下自己的麾下。

  不過太史慈受孫策厚恩。對孫家的忠誠卻不是那么容易斬斷,想要降伏此人自非易事。

  現在卻不同了,太史慈唯的一兒子太史享,如今落到了顏良手中,握有這么一枚重要的棋子,一旦時機成熟。顏良便可以巧妙一用。

  當下顏良便冷笑一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父太史子義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這要死要活的,難道想讓你們太史家絕后不成?”

  這一反問,頓時把慷慨的太史享問的是身形一震,一時間愣怔在了那里。

  這時,顏良卻又道:“年輕人,生命誠懇貴。活著才是最重要,先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再做決定要不要尋死覓活。”

  言罷,顏良一揮手,喝道:“來呀。將他押往襄陽,好生看管起來。”

  周倉得令,遂命手下親軍,將五花大綁的太史享拖了出去。

  這一次太史享并沒有再掙扎,而是帶著一臉思索的沉重表情,算是順從的被帶走。

  這囂然的小將被黯然押走,大帳之中。很快又恢復了興奮昂然。

  諸將興奮,獻上此計的賈詡,卻輕捋著胡須,一臉云淡風輕。

  而顏良則在喃喃冷笑。“艾縣攻陷,吳人被踢了屁股,本將倒是很想看看,那位江東之主現在是什么表情。”

  大帳之中,眾將盡皆放聲大笑。

  二十里外,吳營。

  孫權正一身戎裝,騎著高頭大馬,意氣風發的巡視著諸軍。

  水營處,從岸邊到棧橋,五萬的吳軍將士列隊完畢。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頭如黑云壓地,數不清招展的旗幟,江風吹動下,似怒濤般一浪接一浪的翻滾。

  森森的鐵甲反射著刺眼的白光,鋒利的兵刃,幾乎將蒼穹映寒。

  看著麾下氣勢浩蕩的士卒,前日失利的陰影已煙銷云散,孫權的臉上已洋溢出強烈的自信。

  今日,正是黃道吉日,是孫權親手選定的發兵之日。

  孫權決定盡起全軍,再攻樊口,這一次,他已經吸取了前次的教訓,做了充分的攻擊準備。

  孫權相信,此次出擊,他必能攻破樊口,將他“孫”氏的旗號,再一次插上荊州的土地。

  “眾將士聽著,我孫權今日在此立下誓言,第一個攻上樊口敵營者,賞百金,第一個殺敵者,賞千金,得顏良人頭者,賞萬金!”

  面對著蠢蠢欲動的吳軍將士,孫權那高亢的聲音,許下了重賞的承諾。

  本就懷著一腔復仇之心吳人,耳聽得這天文數字般的重賞,無不是興奮到熱血沸騰,眼眸充血。

  麾前的陳武,第一個大聲吼道:“殺顏良——”

  “殺顏良——”

  “殺顏良——”

  數萬吳軍如炸開了鍋一般,激怒的放聲大吼,山呼海嘯般的吼聲,仿佛震得身后的大江也為之沸騰。

  掃視著斗志最昂揚的眾將士,孫權臉上的自信與冷絕更是濃烈,心中暗想:“顏良啊顏良,前仇舊恨,這一次我孫權跟你一并洗雪!”

  心中暗暗賭誓,孫權已揚起馬鞭,打算用一聲豪邁的腔調,下令全軍出擊。

  就在他馬鞭剛剛揚起時,一騎飛奔而來,倉促的馬蹄聲打斷了孫權神思。

  一騎斥候飛奔至孫權馬前,滾鞍下馬,滿臉的慌張。

  “啟稟主公,柴桑孫將軍急報,敵將魏延三日前突然進入豫章,攻陷了艾縣,太史將軍被俘,我方守軍盡數被殲,敵軍正沿修水向鄱陽湖前進,孫將軍請主公速作示下。”

  艾縣失守!

  這個驚人的消息,如大晴天里的一道霹靂一般,瞬間轟在了孫權和眾吳將的頭頂。

  剎那之間,孫權的臉色驚變,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報仇誓言,都被這個驚人的消息所擊碎。

  “顏……軍怎會突然攻入豫章,這怎么可能?”孫權驚呼一聲,震駭之下,甚至口齒都有些打結。

  諸將盡皆茫然驚恐,不知所以,而驚恐之中的魯肅,卻第一個反應過來。

  “先前柴桑方面的斥候偵知,一支顏軍確實出現在了陸口小道上,但孫將軍只道顏良這又是想故伎重施,故只是加派了兵力,守住柴桑以南的各山口。如今看來,顏良并非是想攻柴桑之南,而是趁機攻入了我防備空虛的艾縣。”

  魯肅的一席話,揭開了迷團,孫權和眾吳將,直到此時才恍然大悟。

  孫權的心中,一股羞憤之意驟然而生,孫權感覺到,自己的智謀與判斷了,再一次的被顏良這個匹夫所羞辱。

  早在數天之前,吳人安插在荊州一帶的細作,就報稱一支顏軍從樊口離開,回往了陸口。

  那時的孫權,只以為顏良又要故伎重施,試圖穿越幕阜山,對柴桑之南形成威脅。

  故此,孫權還曾嘲笑過顏良是“黔驢技窮”,又想玩故伎重施的把戲。

  這一次,孫權為了確保萬無一死,便給留守柴桑的孫瑜下了死命令,命其派兵嚴守幕阜山各處的山路,絕不能放顏軍一兵一卒從南面進抵柴桑。

  孫瑜確實也做到了,他不僅派兵據住各處山口,還大派斥候,分布于幕阜山間,嚴密的監視顏軍的動向。

  而顏軍出現于幕阜山間,這表面的跡象,也讓孫權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于是,孫權便給他的兄弟下令,命其率領著一萬兵馬,據守各處山勢險要,務必給“偷偷摸摸”而來的顏軍以迎頭的痛擊。

  但無論是孫瑜和孫權,都萬萬沒有想到,顏良的軍隊竟然會出其不意的攻入了豫章郡,一舉拿下了艾縣,而且還俘獲了太史享。

  恥辱,莫大的恥辱!

  孫權又恨又羞,恨到幾乎咬牙欲碎。

  “主公,我軍在豫章郡兵力微弱,倘若給顏軍出鄱陽湖北上,截斷了柴桑之后,我軍就要跟江東徹底被斷絕,后果不堪設想,懇請主公即刻調兵回援豫章。”

  魯肅意識到了形勢的嚴重性,當即向孫權進言。

  孫權又恨又急,卻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若是要抽兵南援豫章,這兵力一減,短期內勢必就無法再對樊口的顏軍發進大舉進攻。

  而就在片刻之前,孫權還信心滿滿的鼓舞三軍,還立下了厚賞的許諾,把眾將士的情緒,推上了沸騰的鼎峰。

  如今轉眼之間,卻忽然又不出兵了,這對將士們的士氣必將是一個打擊,自己這個主公的顏面,又將何存?

  但若對此置之不理,那誠如魯肅所言,倘若真給顏軍截斷了江路,到時顏良再大舉反攻,自己這數萬精銳主力,豈非就要陷入覆滅的境地!

  孫權很痛苦,他的馬鞭緊緊的攥在手里,指骨“咯咯”的作響,滿臉的陰沉與無奈。

  那數萬列陣已待的吳軍將士,原本還斗志昂揚,等著自家主公下令,千帆競發,百舸爭流,殺奔敵營而去。

  但熱血涌動的他們,卻遲遲等不到孫權豪邁的下令聲。

  諾大的水營,鴉雀無聲,一種狐疑與躁動的情緒,開始在吳軍士卒之間彌漫。

  “主公,艾縣只不過損了幾百兵馬,此時若調兵南援,若能剿滅侵入豫章郡的敵軍,不失為一場勝利,亦可激勵三軍士氣。”

  魯肅見得孫權為了面子,遲遲不肯做決定,便給孫權搭了張梯子。

  孫權陰沉沉的表情,這才稍稍好轉幾分,心中雖明知魯肅的話,乃是在顧及他的顏面,但那又能如何。

  無可奈何之下,孫權只能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恨恨道:“也罷,就讓那顏良狗賊先得意一陣。那我就命子敬你率一萬兵馬,即刻回師豫章,殲滅入侵的敵軍之后,速速前來會合,再全力攻破樊口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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