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子文老師,你在實驗室里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想到有可能對付這種變異水花生草的辦法,任何的可能xing都行。”市委書記語氣緊張。
卿子文老師搖搖頭:“很遺憾,我還沒有想到辦法。”
市委書記心里非常失望,卻強打起jing神:“關經理,我聽說趙平趙經理已經把這里的事情上報了王平老師,請問,王平老師是怎么回答的。”
關經理:就是中糧國企里的關露,原中糧區域市場部經理,現在是南方福興公司里的市場部總經理,跟趙平總經理是上下級關系。
關露站起來回答道:“王平老師正在趕來的路上。”
市長說道:“從北方到南方,最快也需要兩天兩夜。”
“市長,市委書記,各位領導,王平老師已經到了!”趙平站起來說道。
會議室里的人大為意外,大家紛紛轉身,看向后面。
王平只得站起來,市長市委書記等人連忙下來,疾步迎向王平。各縣縣長,鎮長等官員,都紛紛站起來,不知道誰鼓起了掌,帶動著大家全部集體鼓掌。
王平被請到了上面的主席臺就坐,好一陣推辭客套后,王平只得坐了!
“王平老師,這么快就趕過來了,你從北方省城坐的飛機過來?”市委書記關切的問道。他握住王平的手的時候,他都一直不想松開。
王平,名滿天下,共和國最有知名度的農學大師,在國際上也是大名鼎鼎的,博學多識,市委書記市長都把他當做了這次事件的大救星在期盼。
卿子文老師坐在王平的身邊,也是一臉的關切。說實話,卿子文老師也把希望寄托在王平的身上。他不能解決的難題,都很自然的會想到王平應該有辦法。
“我連夜從北方開車趕過來的,全部時間加起來開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王平說道。
“這么快?客車都要兩天兩夜的長途。”市長驚訝的說道。
“我們是小車,兩個人換著開,一路不停,昨天下午天還沒有黑就出發,今天下午到了九江,聽到農業局里開會,我就直接趕過來了。”王平笑道。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他的疲憊。
“非常感謝王平老師能趕過來指導我們的工作。”市委書記客氣的說道,“王平老師,根據你的專業,目前有什么辦法對付這種外來草?”
王平微微沉吟了一下,看著下面一雙雙焦慮期盼的眼睛,王平心中一軟,他不忍心說出以目前的情況,其實是暫時沒有辦法的,他決定換一種說法,雖然表達的意思完全一樣,這樣說出來,大家聽起來心里會好受一些。王平微笑說道:“可能目前最可靠有效的辦法,就是人工除草。”
會議空間立即陷進了短暫的沉默!
一個縣長說道:“也許最簡單的辦法其實正是最有效的辦法,我也覺得王平老師說的辦法切實有效,我們發動全民,進行統一安排,每天人工除草。”
市委書記考慮了一下,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王平老師,堆積如山的水花生草,根據卿子文老師的研究,是具有毒素的,那么我們該怎么辦?”
“可能我有一個辦法,不過我們可以先試一試。”王平說道。這個辦法,是他一直在路上思考的。
“什么辦法?”
“我聽了卿子文老師的研究報告,我確信卿子文老師的研究是真實有效的,既然這草具有毒素,水里不能去,土里不能去,就算斬成了顆粒,只要丟進水塘扔進垃圾堆,依然瘋漲,所以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人工除掉的草進行安全處理,不能讓它形成二次再生。在來的路上,我發現,在柏油馬路上,在任何的水泥路面上,在不管什么質地的石頭上,這種再生能力罕見的草都是沒有的。”
大家都看著王平,不知道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水泥路面石頭上,怎么可能長出草來。
“所以,我們可以找一個野外地方,修建一個水泥地面,然后把這些人工除掉的草,全部拉到這個地方去倒掉,曬干。這些草都是不可能再二次生長了。其他的地方,都可以叫人們修建小的水泥池子,就好像垃圾池子,把這些草跟土地和水源絕緣,它們就無力再生。最后,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王平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但是需要宣傳普及。”趙平說道,“我發現,很多農民把田里的草拉到沒有莊稼的荒地上去倒掉,這樣做,毫無用處。”
“是的,我來的時候,也看見了這樣的現象,大家把草挖出來,然后拉到一處沒有莊稼地的荒野倒掉,有的地方堆積如山,事實上對根除這種草,一點作用都沒有。”王平加重了語氣。
“我們可以用行政力量來令農民們執行新的處理方法,必須要傾倒在石頭或者是水泥面上,然后曬干后放一把火。杜絕第二次再生的機會。”市委書記說道,“違令亂倒的,累教不改的,jing告罰款甚至拘留。各地公安局派出所和聯防大隊都要嚴厲介入這次的除草運動。”
“我同意,這個辦法很好,放火燒成灰燼,這種草的毒素也不存在了,不會造成二次污染。”卿子文老師說道。
“那么就下令吧,第一步,人工除草。至于引進米國的巴西草克星甲蟲,我們需要時間,遠水也救不了近火。馬上就要秋收,我們只有先確保這季的秋收能夠多產糧食。”王平多少有些無奈。
人工除草,事實上是治標不治本,因為草的根在地下形成了一個可怕的網絡,不把根挖出來,只能緩解一時的毒草進攻。不過這個時間,卻是今年秋收的關鍵時間。
要說到人工挖根,對于一米到兩米長的根,人工挖掘出來,還要確保不遺漏,也是根本不可能的。稻田里,快豐收了,也無法挖根。事實上任何有農作物水果植物的土地上,挖這毒草的根都會先傷及農作物本身。
只有先除掉地面上的草,抑制住瘋漲的勢頭。等到秋收一過,就贏得了利用基因技術破解這毒草的時間。
晚上,王平剛吃過飯,還沒有喘息一聲,九江市的市長市委書記又來到了南方福興公司,找到王平和卿子文老師。
“王平老師,人工除草只能挺過這個秋收,秋收一過,我們的農田山坡土地,基本上是毀了。”市長說道,“沒有這么多人力物力來長期堅持除草,這草的生長速度,太快了。王平老師,我們想引進卿子文老師說的水花生甲蟲。”
“我對這個甲蟲的作用很懷疑,因為這老百姓口中的水花生毒草,已經變異了,不再是以前的水花生草。”王平謹慎的說道。
“我覺得可以一試。”卿子文老師說道,“這種甲蟲,只以水花生為食物,其他的農作物莊稼都不會吃。是水花生草的天敵。它們能把水花生草抑制在正常的生長范圍內。不會影響到莊稼的生長。”
“試一試吧,大量的人工也是錢,花錢引進這種甲蟲,然后進行人工繁殖,這樣就能一勞永逸。”市委書記說道,“王平老師,你覺得呢?”
“我很擔心,要是這種甲蟲引進過來,吃了水花生草,甲蟲本身也變異了,怎么辦,就會形成草害和蟲害。”王平說道。
“這點王平老師不用擔心,我們的隔壁江鈴市,有家人在米國,已經聯系到了這種甲蟲銷售商,他們說這種甲蟲只對水花生有效。”
“什么公司在銷售這種甲蟲?”
“安山生物科技公司。這是一家品質很好的公司,有全球最頂尖的生物學家在里面供職,其中有兩位是諾貝爾獎的獲得者。米國zhèngfu也對這家公司的評價很高。”
“我知道,不過他們得的并不是生物科技獎,而是諾貝爾化學獎,安山生物科技公司的前身是做化工的,跟軍方關系密切,當米國的生化武器全球領先地位不可動搖的時候,軍方把一部分軍用技術轉為民用技術,于是安山公司也就隨之轉為生物技術研究方向。”王平說道,“所以,我對安山生物科技,這么碰巧還保留著巴西草甲蟲的繁殖喂養,心里是懷疑的。我懷疑這次突然瘋狂生長的巴西毒草,是不是安山科技策劃出來的呢。”
市長和市委書記如聽傳奇故事,兩個人張大了嘴好久都合不攏,他們覺得王平說得太玄乎了,這怎么可能有這么復雜的幕后局面。
完全不可能的!
市長市委書記相視一眼,兩個人都笑道:“王平老師,這不可能吧!”用的是委婉的語氣,其實他們已經認定了王平的話不可信。
這說得也太懸乎了!
突然,辦公室里的電話響了起來,王平伸手接起電話,寧嫻瀾女士的聲音傳了出來:“是王平嗎?”
“是我,寧部長。”
“我今天早上接到你的電話后,立即安排農業部打電話下去各地農業局,讓他們到基層田間地頭去看看有沒有巴西草,晚上,信息回饋回來了。”
“怎么樣?”王平的心懸了起來。他估計這次的事件爆發,如果是人為設計,應該不會是在南方的一個省份,必然是全國xing的!
寧嫻瀾部長聲音很沉重:“除了北方的三個省,其他的地方,中原,南方各省,西南各省,包括良美總部所在的大后方地區,全部都發現了零星的巴西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