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不快不慢的前進,王娟的擔心漸漸平靜下來,注意力重新回到王平的身上:“平哥,你什么時候學會開車的?”
王娟的眼睛看著王平,都是迷蒙的色彩,正是小女兒情犢初開的年齡,這份心思,就跟水晶一般透明清澈,不帶一點世俗功利之氣。
“在潼南市!”
“你怎么去了潼南市的?”王娟對跟王平相關的話題毫無免疫力,王平的變化,更增加了他無形中的魅力吸引,“我剛才看你倒車掉頭,毫不費力,從容自如,就好像你開車很久了一樣。”
“喜歡這種開車的感覺,就在潼南市拼命練習了!”王平笑道。
“嗯,你做任何事情,都很拼命,不過你的天賦很高,所以學什么都又快又好。”王娟把王平的小禮盒小心翼翼的抱在手上。
“我運氣好而已!”王平不好意思的笑笑,車子開得又平又穩。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駕輕就熟的韻味,一種老到到超然的氣質。這種感覺,令王娟即熟悉又陌生,小女兒的心思有點入迷。
“前面就是農業廳大樓!”王娟說道。
“嗯,我們這次來對了!”
王娟一笑:“平哥,我要是被婆婆發現了,會被罵的!”
“我們選最后面的位置,最先離場,不讓寧婆婆發現我們。”王平說道。
前面的車經過安檢,開始陸續進場。王平的車子始終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面的上*海,一步都不落下。
“平哥,他們好像都有通行證!”王娟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們也有!”王平把潼南市市委的證件亮出來,還有介紹信,他既然開車上路,進入省城辦事,出入一些地方,需要身份單位的證明文件,介紹信之類,這些必須的東西,以王平的思維能力,自然不會讓梅市長落下。
“你這是什么?潼南市委農業局的證件?你什么時候是潼南市農業局的干部了?”王娟實在忍不住吃驚的說道。要得到一個這樣的身份,以一個跨地區的鄉下農民來說,短短時間內是絕不可能的。
“臨時的!”王平笑道。弄這個東西,他也費了不少口舌,要是在前世,街頭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弄出來,比真的還要真!
“這個就能進去?”王娟懷疑的說道,臉色緊張起來。
“農業廳,肯定來聽報告的除了省領導就是農業廳局的官員們,一些專家教授學者。我估計他們看的,就是一個身份證明。”王平微微一笑,就好像回家一樣輕松自如。王娟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一點緊張的影子。
前面的車子順利的進去了,王平的車子開上去,王娟緊張得緊緊的抓住手里的小禮盒。王平微微一笑,把自己的證件平靜的遞過去,警衛看了一眼,露出微微的驚訝,不過只有一瞬,跟著點頭,于是有警衛做出手勢,王平接過證件,車子慢悠悠的開了進去。
“我剛才真是緊張死了!”王娟呼出一口氣,“你看我的手心,都是冷汗。”王平看過去,王娟的小手掌上,濕漉漉的一片。
“我剛才盯著你看,你一點都不緊張啊!”王娟為自己剛才的緊張笑了起來。
“沒什么好緊張的,不行就另外想辦法。”王平嘿嘿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們一定就能進來?”
“我不知道!”
“那你這么鎮定?”
“行不行都是事先注定了的,有什么好緊張的,先試一試吧,試過了才知道結果,這不,結果出來了。”王平把車停下,和王娟下車,不動聲色的跟在幾十號干部的后面。這些干部,說話的口音不一,普通話中,都帶著濃厚的地方口音,好像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聽聽他們的口音,外地干部居多,我想,他們都是其他市里農業局的干部。”王平低聲說道。來xx市后,他去買了皮鞋新衣服,把舊衣服解放鞋都扔在了車子的后備箱里。王平沒有當著唐老綿的面子‘換裝’,主要是怕唐老綿心疼錢。這些老農民,觀念需要時間才能轉變!
這身打扮,在這些干部中一混,沒有什么不同。只有王娟吸引了好幾個干部的注意,不過也僅僅是驚訝的看了一眼就作罷。
“請你看清楚,這是記——者——證!我是光輝日報的記者,新聞報道,誰也不能阻止,這是新聞媒體的——權力!”一個清脆而有點熟悉的聲音尖亢的傳進王平的耳朵內,王平回頭,看見了警衛攔住了一個挎著海鷗相機的高挑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正通過人行通道進來,卻被攔住了。王平一怔,這個女孩子,正是上次來采訪他的易思,xx市宣傳部大名鼎鼎的光輝日報的實習記者!王平不由一笑,這個易思,具有前世娛樂圈里狗仔隊的不怕死不怕燙的精神啊!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聽到這次的美國華裔農學家要在這里做報告的,這個易思,有點渠道啊!不過她的思想,跟王平一樣,實在太超前了。王平是很好的融進了這個環境,而易思,顯然還具有個人英雄主義和浪漫主義情結,竟然跟警衛講什么新聞報道的理念,想硬闖這樣的場合,怎么可能呢?
王平低聲說道:“王娟,這個女孩子我認識,你等等我,我去去就來。”他快步走向人行通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