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12日,第15屆“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大賽!地點:世界作戰環境最惡劣的愛沙尼亞東部的原始森林里。
“下面,誰還有問題?”地獄教官馬爾斯的藍色眼睛如鷹一樣的掃視著面前的十八組特種戰士。每一組戰士都只有五個人,來自于全球最頂尖的十八支特種部隊。每一組戰士,背后都代表著一個國家。
第15屆“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大賽的最后一個比賽:團體武裝越野賽!在前面一周的艱苦比賽中,是個人單項比武,一共設立了九個項目,來自華夏的西南飛鷹特種小隊的隊長王平包攬了個人九項第一名,是這次比賽最大的黑馬,轟動了全球特種軍界,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特種兵兵王。而王平本人,在沒有進入部隊前,是華夏農業大學的一名天才型青年博士,他在十三歲就保送進了華夏農業大學,二十一歲就讀上了博士,主研生物基因科學、綠色食品營養與安全。在原始森林里毫無補給的野外生存,對于他來說,就好像回到了久違的實驗室,什么草根樹葉能食用,哪些樹木藤蔓不能靠近,他瞄一眼就知道。
在這十八支特種部隊小組中,包括:綜合實力連續五年世界排名第一的英國SAS特別空勤團,第二名的美國三角洲突擊隊,第三名當之無愧的俄羅斯阿爾法別動隊,還有第四名的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突擊旅,去年比武之后從第三名降到第五的美國海豹突擊隊,第六名是連續三年以空手搏擊遙遙領先世界的以色列野小子特種部隊沙漠“野小子”,這次的野小子中包括了以色列“第十三海軍中隊”“傘兵偵察連”“總參偵查隊”中最頂尖的特種戰士,而華夏的西南飛鷹在去年的大比武中名列全球第七,第八名則一直是發揮穩定的德國第九邊境防衛隊,第九名是印度警察反恐怖突擊隊等等------這十八支特種小組,代表了全球最頂尖的特種戰士的水平。
這次的團體武裝越野比賽的規則是:每個戰士負重三十公斤,需要攀上三百米高的九十度陡峭懸崖,橫渡五十米寬的激流,經過五公里原始叢林無人區、其中有1公里的雷區,再急行軍一百公里,在復雜地形和體力超常消耗的情況下穿越三公里的敵占區,這是一場是各國偵察兵意志、體能、力量、戰術、謀略的綜合較量。也是一場完全等同于實戰的對抗,是綜合戰斗力的實兵實裝較量。最后看誰最先到達指定的山頭,插上自己國家的紅旗和小隊的隊旗。
參加這次武裝越野的十八個國家的特種戰士,個個都已經是非人類一樣的英雄,在地獄教官馬爾斯的注視下,這些鐵人個個都表情輕松。
“下面,誰還有問題?”馬爾斯再次厲聲吼道。
一十七個小組隊長都異口同聲的大吼:沒有問題!一十七個隊長,具有千軍萬馬般的氣勢!
“我有問題!”華夏西南飛鷹的隊長王平靦腆的一笑,這是他的標志性的表情,被其他國家的特種兵們稱為殘忍如獸的靦腆!他的謙和的笑容,掩飾了他的犀利和勇猛!
“說!”
“教官,我申請我們組的戰士負重四十公斤,每一個隊員超出其他隊員十公斤,在順利到達山頭的情況下,能不能為我們團隊小組的積分調高三分。”
團隊賽,王平帶領的小隊現在屈居第二,以色列的沙漠野小子特種小組目前積分暫列第一名,雙方有兩分的差距。
“不能!”馬爾斯厲聲說道,“要想拿到最高分,就爭取第一名,開始瘋狂的前進吧,小伙子們!”
團體賽,三天四夜,在沒有任何補給和糧食的情況下,穿越原始森林,滲透敵占區,長途奔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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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感覺全身冷颼颼的,聽見身邊有陌生的竊竊私語聲,睜開眼,有蒙蒙的黃色光芒令一切朦朧恍惚,看不太清楚,微微扭動脖子,后腦一陣刺痛,刺痛令他不由哼了一聲。他動一動,才發現自己原來躺在一張硬硬的木板上。
“王平,你醒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帶著驚喜和哭腔撲了過來。一張臉突然出現在王平的面前,因為背著光,只能看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跟著腳步聲亂響,好幾張臉都湊在王平的臉的上空,一盞瓶蓋上面全是灰塵的小油燈挨近王平的臉,晃得王平的眼睛微微一瞇。小油燈發出難聞的氣味,好像摩托車汽油的臭味,但王平的軍隊生活經驗告訴他這燈點的絕對不是汽油。后來王平才知道這是鄉下煤油燈的獨有的氣味!
仰躺著的王平看見了好幾張黑瘦的陌生的臉,這些人頭發干干的,神情樸素,沒有一個人的衣服褲子上沒有打著補丁,有點像電影里看見過的逃難的難民,看得八零后的特種兵王王平一愣一愣的。不過,王平從這些人的目光中,看出了只有關切和擔心,沒有敵意。
“這是哪里?”王平想坐起來,立即有幾只皮膚粗糙黝黑的手伸過來把他按住,王平抬起手想推開這些手,卻赫然發現,自己的衣著和手,跟他們一模一樣,衣服在肩膀胸膛上都打著大大的補丁,手也是黑的,皮膚粗糙,黝黑,手掌上,還有繭巴。
“別動,平兒,躺著。”女人說道,土黃色的一張臉上,眼角額頭都是皺紋,頭發很干,有一種營養不良的淺黃,但是眼神中的慈祥和關懷,卻令王平心中一動。這是哪里?我是誰?王平皺眉想道,這一思考,各種信息在腦海中紛至沓來:原來他從2012的特種兵大比武的懸崖上,一失足穿越到了一九七九年共和國某省的一個鄉村小院落里面。
這是一個普通小農民的家里,一個前世也叫做王平的小伙子身上。這個農村小伙子因為在生產隊分田到戶量丈土地的時候,跟人起了爭執,被同隊的社員李兵一扁擔砍在了后腦上,當時就暈迷倒地,而兵王王平的靈魂穿越到了這個不幸的小子的身上,借用了他的身體,竟然重生了。
王平在前世,本是農業大學的一個博士在讀生,半工半讀,即使頂著天才博士的光環,也根本沒有能力買豪車別墅,結果,大學兩次戀愛,都被貌美如花的女朋友像摔鼻涕一樣的給甩了,王平很受傷,那時,學校已經流行——大學男友不過是女孩子的見習戀愛、研究生早就已經是隔夜剩菜、而博士生則已經被美女們集體淘汰!王平跟許多博士一樣,不是被女友甩了,就是一直處于空窗期。大學校園里面漂亮優秀的女孩子們非常吃香,周末都被老板們的私家豪車接出去享受人生了。
王平愛情歇菜,心情不佳,自己的綠色超級稻試驗研究也宣告失敗,一怒之下,就報名參軍去了部隊,發狠要從部隊里謀取一個光輝的前途,撈個一官半職,不再被現實的美女們看不起。在部隊里,他拼命的苦練,很快成長起來,被挑選進入了特種部隊,幾年打拼下來,成了一個鐵漢,也成了百萬大軍中首屈一指的兵王,前程一片燦爛的時候,誰知道卻在國際大比武中懸崖失足,穿越回了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七十年代。
一九七九,那個**剛剛結束一年的年代,農村土地在全國推行聯產承包的年代,一個改革開放剛剛萌芽的契機年代,跟著而來的三十年,正是共和國發展強大的三十年,整個社會,將充滿機遇和活力。
王平怔怔的看著屋頂,屋頂蓋的是稻草。目光下移,看見了墻壁,墻壁是嚴重開裂并且已經傾斜的泥巴墻,泥巴墻上大的裂縫,可以放下一個人的拳頭,有微風從墻壁的裂縫吹進來,吹得煤油燈燈光搖曳。在昏黃的煤油燈下,屋角有好幾張蜘蛛網,有蜘蛛一動不動的趴在網中間。在王平的對面墻壁上,還有一副陳舊的工農兵仰望毛*主*席*的紅色畫像!上面還有一句話: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
沒有電燈,沒有網絡,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軍營戰友,屋頂上連一片瓦都沒有,此情此景,饒是王平這樣厲害的久經訓練的特種兵王,也是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想不到,七十年代末,偏遠的農村里,農民們竟然如此落后貧困,簡直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