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愿災區那些遭到不幸的人,能夠平安無事 “已經足夠的浪漫,聽起來像一首詩,”熙成從來沒有如此的嫉妒一個人,因為很少有人能夠讓他產生嫉妒的心思。
車太賢成功做到了,他得到了真正的愛情:愿得有情人,白首不相離。
即便不是以熙成挑剔的眼光,崔錫恩看上去也算不上美女,最多也就是清秀,遠遠比不上和車太賢有過合作的全智賢大美女。
而且車太賢人長得不丑,是那種只要看一眼就很容易有好感的人。這些年來,倒追他的人一定不在少數。
可是,無論遇見什么人,發生什么事情,他一心只放在了初戀情人身上。
這不是道德高尚就能辦到的事情,自制力在時間的面前,往往脆弱的不堪一擊。
一定有中無形中的力量,著他堅持本心。
愛情?
熙成第一次認真的考慮,是不是趁著年輕好時光,去談一次戀愛。
談戀愛總要有個對象吧,找誰呢?
小賢?
因為知道了徐賢的心思,熙成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
可惜這個念頭剛剛浮上心間,便被他自己快速的否決掉了。
不是討厭那個丫頭,而是不忍心讓她陷得更深,從而更嚴重的傷害她。
總有那么一個人,是自己喜歡的,熙成一臉的神往。也許自己很快就要找到她,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天才做不到的呢。
完整的認識了車太賢和崔錫恩的愛情,那種甜蜜和沉迷,真的勾起了熙成的興趣。
或者是他自小到大都比較旺盛的挑戰欲。
“無論如何,謝謝哥和姐能夠來上這個節目,”熙成感激的對車太賢兩人深深的鞠躬,這個鞠躬做的非常心甘情愿。
車太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請來的,更何況一向低調和重感情的他還在節目上爆料自己的戀情,如果不是他看得上眼的人邀請,他估計連甩都不甩。
“阿……西。小子,你還給我客氣,”車太賢虛握著拳頭,在熙成的胸前砸了一錘,“回家的時候,買點酒回去就行了。”
“別聽他胡說,”崔錫恩嗔怒著打了男友一巴掌,對熙成點點頭,“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他們牽著手。沿著空寂的走道慢慢的消失在熙成的視野之中。
那手拉著手的背影,像是魔咒一般,在熙成心中不斷的翻騰,叫囂著。
熙成抬起手,五根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整齊的排列著,可是,它們卻顯得那么孤寂。
“唉,這難道就是青春期。”熙成不想用發情期這個詞來形容,總覺得那樣太過粗俗。
“站在這里做什么,難道在發呆,”崔秀英抱著包,從里面出來,正好看到熙成傻愣愣的靠著墻,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啊。”熙成回過神,點了點頭。
“我以為天才都不會發呆,”崔秀英和熙成肩并著肩往電梯處走去。
“就算是天才也有煩心的事情,”熙成放慢了腳步。“秀英啊,如果你找男朋友,希望找個什么樣的呢?”
被問到這個問題,秀英非常的驚訝,她驚疑不定的看著熙成,過了半響才期期艾艾的回應道:“沒太多要求,只希望不是圈子里面的人。”
“為什么呢,”這難道是傳說之中的歧視,即便沒有對這丫頭有什么想法,可是聽到她這樣說,作為被“否決”的對象,任何圈子里的人都會覺得不爽吧。
“也沒有什么太特別的原因,”秀英撩了一下垂到耳際的颯爽短發,“只是覺得和圈子里的人談戀愛會很奇怪。”
“我原本還打算追你呢,”熙成痞痞的笑著。
“呀,熙成啊,你跟車太賢前輩學什么不好,為什么要學痞呢,”秀英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轉移話題,將注意力放到別處。
熙成原本真的打算說,秀英咱們像朋友那樣交往著試試行不行。
被這一打岔,那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到底和誰談個戀愛好呢。
這就是菜鳥和老手的區別,也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別,總是冷靜理智的分析事情。
他尋找的不是那個令他怦然心動的人,而是一個合理的交往對象。
這個人不能太陌生,他前段時間拒絕李居麗,不是不喜歡,而是不喜歡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那個女孩總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韓佳人。
這種失控的感覺,非常讓熙成不適應。
所以熙成想要找一個人來談戀愛,去體驗一下那個未知而又神秘的領域,這個人必須是他自己熟悉的人,大家彼此之間互相了解,就不會有太多的牽絆。
原諒這孩子,他只是羨慕車太賢那一臉幸福的表情,至于戀愛之后會怎樣,是玩玩就算,還是相約一生?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
“搭你的順風車送我去一個地方好嗎?”秀英歪著頭,眼神兒蜻蜓點水般,在熙成秀氣的臉上匆匆的掠過,最后轉到了電梯外的指示燈上。
和熙成一起合作了幾期節目,平時也有了共同了話題,算起來熙成竟是她回國以后,相處最親密的男孩子。
尤其這家伙還長得一副俊美的皮囊,少女幻想白馬王子的時候,經常性的把那幻想中的臉譜和熙成重合,最后警覺的發現,自己竟然是個好色女。
可惜,這人和自己是不可能的。
“我暫時不回去,你要去哪里。我讓斗煥哥送你,”熙成看了看手表,離面試開始的時間差不多了。
“去面試校服代言,”秀英從包里掏出一個邀請函,對熙成亮了亮,“難道就只需你去代言不成,昨天接到的,雖然是別人放棄不要的名額。”
“真的!”熙成大喜,一把抓住秀英的手,高興的說道:“那咱們就能一起拍了。真是太好了,不用和不認識的人一起合作。”
合作也會成為習慣,很顯然,合作了這么久的兩個人已經逐漸的習慣彼此的風格。
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能領會對方的意思。
一個人的臺詞說了一半,另一個人便能自然而然的隨口接過來。
從本質上來說,熙成是個很怕生的人,他的笑容和善意也很少對陌生人釋放。
秀英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煩惱的說道:“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呢。你當初都怎么表現的,有沒有什么小道消息。透露一下吧。”
“別,我和那老伯聊了半個多小時呢,說起來就太冗長了,”熙成連連擺手,想了想又解釋道:“表現的自然點就可以了,我當時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根本沒多想,能這么容易的通過,我自己都莫名其妙。”
熙成的第二次面試。簡單的令人發指。
還記得那天熙成到了面試的地方,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漠然的問道,是熙成?
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主事者的人,直接一句,你通過了。
讓熙成刷新了當天面試速度的記錄。即便是那些一個照面就刷掉的人,也沒他這么有效率。
幾個比熙成還要有名氣的藝人,眼睜睜的看著熙成把他們秒殺掉,不知道咬碎了多少大牙。甚至連第二天的報紙都登了這一反常的事情。
諸如黑幕之類的論調,大行其道。
熙成被黑成了一個有錢的富二代,結合著他的投資綜藝節目的消息,更顯得論據十足。
“表現的自然一點?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可是就怕到時候我自然不起來,”秀英說的沒錯,那種場合是個人都會緊張,怎么可能表現的完全自然。
“我想,他們在這個時候給你發邀請函,心中一定對你的形象有所了解,到時候不要太刻意表現,只要保持你平時的氣質就行了。”
話雖如此,其實熙成心中自然明白,選秀英最主要的還是代言成本低,一個三流節目的小mc,撐死了也就幾百萬打發掉,他們要求的充其量就是一個有氣質的花瓶而已。
電梯升了上來,熙成按了三樓,秀英到底樓。
兩人隨便說了幾句,便分道揚鑣,各自忙乎各自的事情去了。
mbc的三樓似乎是專門的辦公區域,面積非常空曠,人流量也比較大,很多人三三兩兩的分布在大廳、走廊,甚至可以通過玻璃窗看到會議室里也有很多人。
今天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過來試鏡的。
當然不僅僅是主演,其他的演員,比如各種配角,都在今天進行選拔。
熙成雖然已經有過電視劇表演的經歷,但是在今天的這種場合,他還真是菜的不能再菜的小菜鳥。
只要見到人,他就必須鞠躬問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不用講究禮貌,一種是那種資格老到讓所有的人自卑,一種是權錢豐富到可以踐踏一切的禮儀。
熙成兩條都不符合,他又不想讓人說他沒教養,便只能微笑著對別人點頭、鞠躬。
在韓國的文化中,這是有禮貌的表現,并不代表著卑躬屈膝。
“這不是熙成嗎?”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一手端著咖啡,一手頗有風韻的依著墻,他正和同伴說道熙成這個不速之客。
“是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那個穿著黑色短袖體恤衫的同伴不屑的輕哼一聲,“演了幾個鏡頭就覺得自己什么都可以演了,成澤哥,等下他要是過來,不用太給他好臉色。”
“這小子就是欠教訓,”西裝男對同伴的話大是認同,他抬抬下巴,“讓哥來整整他,免得這小子攪合了你和智勛的好戲。”
“成澤哥,還是算了吧,被人發現了不太好,”穿著黑色t恤衫的男子顯然有些害怕,但話里話外多少還是帶著一點期待。
熙成的到來,給他帶了極大的壓力,雖然有金成澤這個mbc的紅人給他撐腰。
金成澤生于74年,高中的時候因為體形和外貌優勢,成為業余的平面模特,參與拍攝服裝圖片。
高中畢業后做過電視模特,在舞臺劇團任職演員,是1995年劇團《星座》19期出身。
2002年,他被sbs《壞女孩》劇組選去演一個配角,在拍攝《壞女孩》的同時,被選中出演mbc每日劇《人魚小姐》男主角。
同年在mbc演技大賞中,金成澤除了獲得最佳新人獎之外,還和張瑞希一起獲得最佳螢幕情侶獎。
04年,他又憑借《花王仙女》獲得優秀男演員獎,同樣是mbc出品的。
可以說,金成澤是mbc的紅人,即便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見到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我說芮學永,你還是不是男人,”同伴的懦弱表現,讓金成澤充滿了雄性的優越感,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有我撐腰,你和志勛想要拿下男一號和男二號還不是手到擒來。”
“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志勛哥真的被內定為男一號了?”芮學永一臉的羨慕,他和朱智勛同樣都是模特,眼下是他們進軍演藝圈的最好機會。
“小子,這我還能騙你,”金成澤恨恨的說道:“阿……西,要不是我不適合這兩個角色,你以為我會推薦你們這兩個死小子,以后給我記得,是誰給你們爭取的機會。”
“成澤哥,可是為什么我沒能內定一下呢,”芮學永終于顯現出他的嫉妒,在他看來,自己一點也不比朱智勛差,在模特界,兩個人也是八斤八兩的程度。
“哼,你以為內定有多容易啊,智勛有那個氣質,你小子等會好好表現,有哥罩著你,至少八成的把握沒得跑。”
“那這個熙成,怎么辦?”芮學永的野心被完全激發出來,這些來面試男女主角的都成了他的敵人,尤其是極具競爭力的熙成,在他看來,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金成澤將手里的咖啡杯遞給小弟,然后脫掉了悶熱的西裝,整理了一下之后,他拿回芮學永手里的咖啡杯,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這還不容易,你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