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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五年,二月十三日,西方情人節前一天。
很多娛樂公司將提前制作好的綜藝節目搬上熒屏,也有實力強勁的會舉辦演唱會,再不濟總要用旗下藝人搞一場簽授專輯周邊,或者是粉絲見面會。
按照原本的日程,白智英將會在今年情人節舉辦一場小型的粉絲見面會,算是為新專輯的宣傳做預熱。
但是WS娛樂的潘光錫社長不得不在見面會前一天,單方面宣布取消這次活動,白智英本來就不高的人氣更是降到了冰點,更有人在官方論壇上發帖表示由粉絲轉成anti。
這一天,是潘光錫和白智英等人陷入最低谷的日子。
就算是一年多前白智英的復出折戟沉沙,他們也沒有如此絕望過,一大早上,潘光錫已經接到兩份辭呈,兩名音樂監制表示對公司的發展前景不樂觀。
“對不起,智英,是我沒用,”潘光錫摸摸胡子拉碴的臉,想要做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但是努力了幾次都沒成功。
“哥,請別這樣說,是我連累了你,”白智英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滿是茫然,聽到潘光錫這樣說,鼻子就是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社長,咱們并沒有輸,大不了重新開始,”坐在一旁的助理是個年輕人,自有一些年輕人特有的朝氣。
潘光錫咂咂嘴,嘆道:“說的也是,咱們其實并沒有損失多少,樸明河前天不僅把八百萬的報酬還了回來,另外還多給了咱們兩百多萬,哈哈……”
雖然笑,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笑意,兩百萬算什么,WS用于前期制作和宣傳砸進去的錢就不止五千萬韓元。
公司這次真的是下血本了,本來打算勝負看此一舉的,誰知道就因為歌曲的歸屬問題全軍覆沒。
“社長,智英姐,你們別放棄啊,我還有點積蓄,大家湊湊,重新來過吧,”助理急了,這是他的第一份事業,就此夭折的話,他絕對不能接受。
“錢我還有一些,關鍵是好歌難求啊,咱們的宣傳實力又不強,怎么可能爭得過那些真正的大鱷,”潘光錫有些微微的感動,還是這些剛出校門的學生純凈啊,在這個爾虞我詐的職場商圈已經很少見了。
“韓國這么多著名的創作人……”助手不服氣的說道:“大不了咱們多花點錢。”
“真正著名的創作人也不會把歌交給咱們,要是咱們的宣傳跟不上造成歌曲成績慘淡,他們的面子也不好看,”潘光錫不以為忤的耐心解釋:“而且所謂的著名,也大部分都是吹出來的。”
“那先前那首歌是誰創作的?”助手沮喪的撓撓頭,有些不甘心。
他們這些員工現在只知道公司被人坑了,具體的內容卻知道不多,隱隱約約知道原先所說的樸明河并不是真正的創作者。
“是一個孩子,”潘光錫苦笑,“你們都無法相信他有多年輕,唉,我開始的時候也不相信他能做出這樣傷感的歌。”
“那真是天才,”白智英無論如何想象,腦海里出現的都是一副面容滄桑的中年大叔或者大媽形象,一個少年太過于虛幻。
“是啊,他將來必定成就斐然,”潘光錫笑了笑,“雖然處理事情的手段實在稚嫩了點。”
“每當傷感的歌聲響起在耳邊,我都會偷偷的哭泣……”
這是潘光錫的手機鈴聲,來自1999白智英第一張專輯,名字叫負擔,是一首旋律非常動感的歌曲。
他就是因為這首歌曲成為白智英的鐵桿粉絲,從而下決心讓自己偶像東山再起。
“喂,你好,請問哪位?”潘光錫無力的掏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我是李熙成,現在在貴公司的前臺,似乎你們的前臺并不打算放我進去,”李熙成冷冷的看著站在前臺位置的女人,對方正一臉不屑的斜覷他。
“啊,李……李熙成,”潘光錫似乎在如何稱呼熙成上糾結了片刻,最后才回過神說道:“李先生有什么事嗎?”
“如果不歡迎,那我現在就走,”清冷的聲音,聽不出是不是生氣,但是那種讓人心底發涼的冷漠表露的一覽無遺。
“不……不,我這就讓人……算了,我親自去接你,你稍等,”潘光錫將手里的手機丟到辦公桌上,幾乎是小跑著沖了出去。
“我都和你說了,我們這里是正規的公司單位,不接受沒有預約的拜訪,請你回去吧,”前臺接待非常不屑的冷笑著,打電話給社長,小屁孩挺會演戲的。
“你們社長馬上就出來,”李熙成揚揚手里的手機,后退幾步坐到接待處前面不遠處的椅子上。
接待小姐恨恨的看著熙成那比自己還要漂亮無數倍的臉,尖聲說道:“你再不走我打電話叫保安了,誰家的孩子,你想讓你家大人去警察局領人嗎?”
熙成臉上掛著招牌般的嘲弄笑容,連理也不理。
就在接待小姐動作粗暴的拿起電話的時候,WS公司的旋轉門突然被從里面拉開,一個人風風火火的沖出來,正是WS社長潘光錫。
他只掃了一眼便看到在椅子上坐著的熙成,連忙箭步沖上來,一把拉住熙成的手,微微一鞠躬,“抱歉,讓你久等了。”
按理說,他一個公司社長,實在沒有必要如此對待一個少年,無論是從年齡還是從地位,他的舉動都會讓人無法理解。
就比如這個一直在刁難熙成的前臺接待,她張著嘴,連口水滴到話筒上都沒反應過來。
“確實久等了,”熙成微微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看了一眼接待小姐,“你們公司的前臺還真有架勢,非常負責任,我相信就算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他涼薄的語氣配上臉上讓人抓狂的嘲弄笑容,也無怪乎小時候林允兒要和他打架,一般人還真沒有辦法忍受。
接待小姐很想大吼大叫,給他整一句西八拉馬,但是剛才潘光錫幾近卑微的舉動給她的沖擊實在太大了,她只能憋著,直到憋得臉龐發紅。
潘光錫看熙成沒有抬腳的意思,只能嘆了口氣,“申小姐,你去人事領一份遣散費吧。”
熙成這才笑笑,和潘光錫一起進了公司。
前天讓自己在電話里不舒服,今天又攔了自己好幾分鐘,就算她是職責所在,但是態度也實在太惡劣了點,熙成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他的善意和笑臉只有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出現,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給他難堪,他向來會用最小氣的方式反擊回去。
這個接待,也就是前天接熙成電話的話務員,愣愣的看著她原本和藹可親的社長,腦子像是被雷擊了一樣,過了好久才明白自己被炒了。
潘光錫直接將熙成帶到了會客廳,他一邊給熙成介紹白智英一邊招呼助手上咖啡。
“前輩您好,我是李熙成,寫啦啦啦的李熙成,”熙成冷清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這個歌手他很喜歡。
無關男女感情,純粹喜歡她的歌,喜歡她唱歌時那充沛的感情。
“啊,你好,”白智英覺得自己的笑容一定很僵硬,知道創作出啦啦啦這首歌的人年輕,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年輕到了這種地步,簡直逆天啊。
“是您創作的那首歌嗎?”助手將咖啡恭敬的放到熙成面前,這話雖然是問句,但并沒有太過分的質問語氣,讓人無從反感。
熙成點點頭,對他的咖啡道了聲謝。
“可以將這首歌賣給我們嗎?這對我們十分的重要,”助理熱切的看著熙成。
他這話一出口,就連白智英和潘光錫都死盯著少年的臉,心底無比的希望他能點頭答應下來。
“抱歉,”熙成聞了聞咖啡從杯子里彌漫出來的香氣,緩緩的搖了搖頭,“這首歌我答應給李孝利前輩,就一定不會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