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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范啊,”李秀滿死死的盯著那個名字,頭也不轉的說道:“答應他。”
“啊,”具河范有些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這個代表理事在說什么。
“我說,讓你現在就打電話,答應李熙成,”李秀滿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無論什么條件,只要他和公司簽約就可以了。”
“理事,這是不是有些太……”具河范原本是打心底想簽下熙成,但是他也知道熙成的那些所謂條件實在太過分了,過分的近乎荒誕,別說是S&M這樣的行業翹楚,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小經紀公司也不會答應。
“讓你簽你就簽,這件事我會向理事會解釋,”李秀滿拿著那份資料站起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合約內容要保密,畢竟影響不是很好。”
具河范張著嘴,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過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李秀滿竟然同意簽這份合約,這份荒唐到讓他哈哈大笑的合約。
代表理事究竟是因為什么突然改變了注意,具河范有種直覺,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他坐在辦公椅上沉思了好大一會,才撥通熙成的手機。
“你說的那些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請問你什么時候能帶著監護人過來簽約?”聲音很飄,事實上具河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飄。
“呵呵……”李熙成干笑著,小心翼翼的問道:“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請你們幫個忙?”
我去,居然還有條件,具河范現在都想掛電話了,但是李秀滿理事說過,任何條件都答應他,任何條件……
“好,你說,只要我們能辦到。”
“是這樣的,我曾經創作過一首歌曲,送給了貴公司一名練習生,就是金泰妍,”熙成也不客氣,雖然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對方就答應他那些苛刻條件了。
“金泰妍,難道她……”難道她偷走了你的歌,具河范轉念一想,不對啊,都說是送的了,而且今天看你們的關系,也不像有仇啊。
“別誤會,”熙成連忙解釋道:“她在練習室唱這首歌的時候,被一個叫樸明河的家伙聽到了,他隨后進入練習室偷走了那首歌,現在賣給了WS娛樂,作為白智英今年新專輯的主打……喂,具室長,你有在聽嗎?”
具河范很想問一句,你丫的在講故事嗎?
樸明河他認識,是個老創作人,人家會剽竊你的歌。
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務,他還是耐心的問道:“你希望我們怎么做?”
“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把那首歌要回來,我已經答應李孝利,那首歌是要送給她的。”
你繼續扯吧,還李孝利,具河范撇撇嘴,其實他之所以不相信熙成,年齡是一方面,你說你一個十六歲不到的未成年人,能作曲?
吹牛也要打一下草稿好不好!
而且這件事太過離奇,就算你創作了歌曲,你不會注冊版權啊,樸明河怎么就這么巧聽到那首歌,又怎么知道你沒注冊版權,又怎么敢直接拿去賣。
最主要的是,李熙成先前說出的那些荒誕條件,讓他覺得這小子很不靠譜。
具河范一開始覺得,這小子音樂歌唱都很出色,尤其是形象好的沒話說,是最適合不過的藝人坯子。他一個練習生室長,又不負責招新,也不負責做星探,想要熙成進S&M,純粹是愛才心切。
可是后來熙成提了那些條件之后,所有的好印象全部化為烏有。
偏見的形成就是這么簡單,而且一旦形成短時間內就很難改變。
具河范低沉著聲音說道:“這件事我們需要調查一下,稍后答復你可以嗎?”
“今天天黑之前給我答復,要是不行就算了,我想別的辦法,”李熙成終于聽出對方的不信任,他氣鼓鼓的掛掉電話。
大不了去找爸爸,爸爸不幫忙去打電話給美國的伯父、爺爺,這件事不解決他還真不罷休了。
雖然沒有注冊版權,也沒有有力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創作者,但是熙成從小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強權,在強權之下,任何陰謀詭計都將化為烏有。
具河范傻傻的聽著手機那端傳來的忙音,一口氣差點沒憋上來。
他很想說算了就算了,這么難伺候的練習生,即便是請過來也必將成為害群之馬。
但是他不敢那么做,李秀滿在S&M是權威的象征,沒有幾個人敢違抗他的意思,具河范尤其不敢。
他收拾一下心情,徑直去了李秀滿的辦公室。
李秀滿正在和人商量事情,看到他站在門外,立刻結束了談話。
“談的怎么樣了,”李秀滿撕開一杯速溶咖啡,親自沖開,端到了具河范面前。
具河范有些受寵若驚,欠著身子,雙手端過來,他本來打算勸說李秀滿放棄簽下李熙成,現在看他這副表現,吐到嘴邊的話再難出口,他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潤了潤嗓子,“社長,李熙成又提出了一個條件……”
“不是說了什么條件都答應嘛,”李秀滿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了。”
“他說樸明河先生偷了他的歌,賣給了潘逛錫,他現在要我們幫他要回來,然后交給李孝利去唱,”具河范額上沁出一層薄汗,卻不敢去擦,壓力是相當的大。
“有什么證據嗎?”李秀滿臉色一沉,這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還沒去查,但是我估計現場的攝像頭應該有些作用,”具河范的大腦急速運轉,“咱們一個叫做金泰妍的練習生似乎也是當事人,可能還有她的老師the_one。”
“那還等什么?”李秀滿想捶桌子,我說你一個公司部門負責人,怎么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啊。
具河范低下頭,嚅囁道:“李熙成說,等到天黑,咱們要是不給答復,他就另想辦法。”
“河范,你能不能有點魄力,我栽培你這么多年,你就這點膽識嗎,”李秀滿破口大罵,他心里恨死眼前這個家伙了。
李熙成可以簽,但絕不是他這個公司CEO出面去簽,最好他什么都不知情。
“是,是……”具河范這十幾年都活在李秀滿的陰影之下,這會兒看大魔王發火了,嚇得點連連稱是。
李秀滿是個能力超群的人,但也是暴君,下屬打,藝人打,幾乎沒有他不敢打的,雖說韓國公司上級打下級司空見慣,但是很少有人像他這么暴虐。
熙成接到具河范的電話,被告知他所有的條件都被應允,希望盡快簽約。
他突然覺得有些后悔,去做練習生是不是太沖動了點啊?
并不是說他排斥娛樂圈,事實上,他現在每天都在讀編劇、作曲、導演制作之類的書籍,為的就是能夠將宅男記憶里的東西變成現實的財富。
踏足娛樂圈,成為一名身份尊貴的導演或者制作人,這是他最近興起的還比較模糊的打算。
可是做一個練習生,似乎真有些沖動呢。
就因為不想去求爸爸,就“賣身”給S&M公司,聽起來很好笑的樣子。
熙成搖搖頭,暫時打算不去想這玩意,反正不急,即便真做了練習生,他也大可一年不去一次。
天色慢慢的暗了一下,這緊張的一天隨著淡淡的暮色即將接近終點。
熙成突然想到了泰妍,這個死丫頭的帳必須要算一下,他本來滿懷浪漫情懷的去赴約,本以為可以在咖啡館里與漂亮女生相對而坐,聊聊人生理想,誰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就這么輕易地被她給出賣了。
怎么懲罰她好呢,打屁股,這個有些難度,打了之后要負責的。
咦,誰又打電話,天都黑了也不消停。
“熙成啊,是我——李孝利,我剛聽勇宇哥說,你被人欺負了,要不要姐姐找人幫忙,”那一端赫然是剛拍完戲的國民妖精。
今天的拍攝結束后,張勇宇就和李孝利說了這件事情,要她別對這首歌再報什么希望,因為他從潘光錫那里了解到樸明河擁有這首歌的注冊版權。
李孝利擔心熙成的情況,上了保姆車就開始打電話。
“謝謝孝利姐,事情已經解決了,”熙成笑了笑,心里有些溫暖,不管她能不能幫忙,但是聽到這件事就打電話過來,足以說明她真的在關心自己。
“那就好,”李孝利松了口氣,遲疑了一下才道:“如果那首歌真的拿不回來也沒關系,姐姐相信,以熙成的能力,一定可以寫出更好的歌。”
“真的已經解決了,”男孩子總是有些喜歡逞強,熙成也不例外,他轉移話題,問道:“孝利姐,你做過練習生嗎?”
“姐姐只做過幾個月時間的練習生,不過出道之后一直都有練習,”李孝利略微有些惆悵的說道:“現在想想,經常為自己沒有做長時間的練習生而遺憾。”
“為什么呢?”熙成不解的問道,不用練習就可以出道,對于大部分的練習生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啊。
“只有在練習生的時候,才能心無旁騖的學習一些東西,雖然苦但是卻很充實,而且對以后的持久發展也很有好處,”李孝利笑起來,“熙成,你不會是想做練習生吧,來DSP,姐姐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