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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冒那天,曾經把你給我的歌弄丟了,你還記得嗎?”泰妍咬咬嘴唇,決定坦白,事情總要解決的不是嗎?
熙成愣了一下,“難道不是丟了?”
“恐怕是被人偷走了,”泰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充滿歉意的看著熙成。
眸子水汽彌漫,更顯得清澈漆黑,泰妍的皮膚十分白皙,而且晶瑩如玉,再加上她本來就天生童顏,如今這幅無辜的模樣,幾乎讓人忍不住湊上去親一口。
熙成吞吞口水,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嘴里不怎么在乎的說道:“不就是一首歌嗎,偷走就偷走吧,大不了我再寫一首。”
男孩子總喜歡在異性面前表現的十分好強,即使是性格偏向冷淡的熙成也不例外。
他沒考慮到,不代表身為半個娛樂圈中之人的泰妍想不到,她不贊同的搖頭,“你今天不是說要把這首歌賣給李孝利嗎,萬一……”
“你是說抄襲?”熙成睜大眼倒吸一口涼氣,那樣的話還真麻煩了。
“是啊,怎么辦呢,”泰妍終于沒有忍住,水汽凝聚化作淚水滾落腮邊,更顯得楚楚可憐。
她是個堅強的女孩,但是這件事太嚴重了,已經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畢竟,她只有十七歲,按照中國的算法她甚至還沒滿十六周歲。
“你為什么懷疑那首歌是被人偷了,而不是真的丟了,”李熙成捏著下巴仔細想了想,最后還是寄希望于女孩只是虛驚一場。
“我那天發繞,確實記得不太清楚,但是后來仔細想想,除了給老師唱歌的時候拿出來過,我就再也沒有把它拿出來,”泰妍這幾天一直在想哪天的事情,幾乎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現在說出來非常的確定。
“你的錢夾都放在哪里的,”李熙成煩躁的撓撓頭,他又不是柯南,根本不知道怎么破案。
“練習的時候都放在外套里,出了練習室我都會穿上外套,一般都不會亂放。”
“難道你懷疑是你老師?”熙成大驚,要真是那樣就麻煩了,和老師鬧起來,無論責任在誰,倒霉的都是雙方,誰也落不著好。
“怎么會呢,”泰妍急聲反駁:“我什么時候說懷疑老師了。”
“還好,還好,”熙成拍拍胸口,“不過即便如此,你的老師仍然有嫌疑啊,還有你同一個練習室練習的練習生,也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沒有證據證明某人有罪,那就找出證據證明某人無辜,可惜,這種事除非人贓并獲,還真沒有什么比較快捷準確的辦法。
“和我一起練習的只有西卡,難道你覺得西卡也有嫌疑?”泰妍白了熙成一眼,不滿的嗔道。
“那倒不是,西卡不會那么做,”熙成尷尬的笑笑,“你這么能確定這首歌被偷了,心里其實已經有懷疑的人了,是不是?”
“我懷疑一個人,”泰妍略微緊張兮兮的張望了一下四周,小聲的說道:“他叫樸明河,是我們公司經常合作的創作家。”
“很有名氣嗎?”熙成皺皺眉,這個名字他還真沒聽過。
“還算有名吧,雖然沒有什么大紅大紫的歌曲,但是也有很多歌曲被公司采用,充實專輯還是不錯的,我們制作部的部長很賞識他。”
“你為什么覺得是他偷了這首歌,”李熙成心里就是一沉,這人如果在S&M有后臺,那就真麻煩了,他絕對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泰妍出道。
“因為那天就只有他去過我們練習室,而且還在里面磨磨蹭蹭好長時間,”泰妍越想越覺得樸明河那天很可疑,她繼續解釋道:“我看了前幾天的娛樂新聞,他給白智英寫了一首歌,很得WS公司的稱贊,聲稱這首歌畢竟席卷零五年樂壇。”
“你覺得樸明河沒有本事寫出這么好的歌?”李熙成苦笑,女人,無論年紀大還是年紀小,都喜歡多疑。
泰妍搖搖頭,“當然不是,我怎么會那么膚淺,可是,你不覺得這事也太巧了嗎?”
“嗯,”熙成捏著下巴想了想,最后也只能點點頭,他總結道:“你認為自己的歌詞不會丟失,而一向沒有優秀作品面世的二流創作家,卻突然推出一首精品歌曲,尤其是這其中還穿插著,樸明河進入過你們練習室的事,他有作案時間和動機。”
“哇,你好棒,”泰妍很崇拜的看著熙成,她可是想了很久才逐漸理清這些東西。
李熙成沒覺得這么簡單的推理能顯示出一個人哪里棒,他拍拍手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們就去驗證一下好了。”
“怎么驗證,難道我們要去找樸明河對峙嗎,他一定不會說的,”泰妍弱弱的問道:“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我想看看,你的小腦袋里是不是只有一根筋,”李熙成失笑,“這還不容易,我把啦啦啦的片頭曲傳給WS公司,我相信白智英的經紀公司會比我們更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那萬一是我們誤會了呢?”泰妍有些膽怯。
“你不是已經很有把握了嗎?”李熙成很閑適的逗弄著這個其實很單純的女孩。
“我……我只是懷疑,”被調戲來調戲去,泰妍終于老羞成怒,“呀,我是怕你賣給李孝利的歌被當做抄襲才這么緊張的好不好,你還這樣欺負人,我……”
女孩子就是眼淚多,正應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之言。
“好了,好了,別哭,”李熙成最怕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他舉著手做投降狀,“這個也很好解決,如果咱們真的搞錯了,大不了我就白智英寫一首歌就可以了,他們求我還來不及呢。”
“真的,你行不行啊,寫歌那么容易?”泰妍在創作方面不算很有天賦,對她來說能夠創作一首好歌那是上帝的欽賜,哪有熙成這樣,說的簡直就像上街買菜那般簡單。
“放心吧,”熙成臉色一僵,旋即很自信的笑了,“我寫出來的歌,能讓韓國所有的歌手流口水。”
“熙成!你們在哪?”
帕尼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依舊是那么別扭的韓語,似乎在和什么人爭執,“我都說了我有朋友,真的不用你們陪,請你們離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