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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強弱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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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腦子有點亂啊,大段大段的廢文刪改。

  一絲絲的綿綿細雨送走了冬季,迎來了剛剛到來的春天。

  伴著風雨,一縷縷涼颼颼的滋味,像是揮之不去的一種東西拼命的鉆入衣服里,再鉆進皮膚下,讓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這風這雨帶來的寒冷,猶如浸透骨髓。

  往常行人不少的官道顯得空曠,就連雨水都透著一股子凄清味道。只偶爾,才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結伴上路。

  走著走著,隱隱覺得地面顫動,不一會兒,震顫愈來愈猛烈,愈來愈清晰。然后,這幾個行人赫然大吃一驚,發現前方一個彎路轉出一大批騎士。

  是一群正在行軍的騎士?不,不是一群,而是很多,多到一眼都看不過來。

  人嘶馬鳴,刀槍成林。

  一行行戰兵轟轟轟的向前行軍,盡管他們的腳步不重,發出的腳步轟鳴,也足以耳膜。只因人太多了,所有的腳步聲湊在一塊就像是海浪一樣猛烈。

  “是戰兵!”幾名行人站在路邊目瞪口呆,旋即語氣充滿疑問:“是戰兵?”

  通常來說,能打跨世界戰爭的四階戰兵,才是真正的戰兵。

  不過,三階戰兵仍有用武之地,譬如作為預備役等等,培養戰兵又不是一步登天,放在后備里先訓練成軍也好。譬如維持地方治安,用四階戰兵太浪費,三階就正好。

  可留夏很多年沒有這么大規模出動戰兵了吧?幾人面面相覷。

  幾名路人一直等待,卻才發現,這批過路戰兵的數量堪稱龐大。過完了一批,又是一批。一面面戰旗在凜冽的細細春雨里,如是仔細看,便可發現幾面不同的將旗。

  這意味,這支戰兵不是一個將領麾下,而是多名戰將多股戰兵聚集組成的大軍。

  范琳微微轉頭,就看見了路邊的幾個路人在議論紛紛。他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前方。充滿躊躇滿志的情懷。

  一路行軍,看見這支戰兵的路人絕對不在少數,有留夏人,也有不相干的外域人。引起的關注與震動,其實一點也不少。不過,范琳不怎么在乎泄露這些消息,也不需在乎。

  這不是留夏今次出動的第一支戰兵,也不會是最后一支。暴露就暴露了,反正大規模兵力調動是掩蓋不住的。

  其他幾路戰兵正在一起從各個地方。向著定州集結。當完成集結,接下來兵鋒所指,就是夢寐以求的東武荒界。

  也將是留夏很多年來,第一次對外用兵。需要強調的是,這次用兵將是進攻,而不是防御。

  對一個戰將來說,沒有比戰爭更令范琳興奮的了,他的野心他的未來與成就。就寄托在這上面。

  當消息剛在留夏國境內擴散,迅速就引來歡騰與轟動。不能說舉國歡慶。但此次對東武荒界的入侵,的確提聚了人心。對留夏朝廷和民間來說,突然來這么一下,著實提氣得很。

  不僅僅只有提氣,更令留夏滿朝文武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

  界橋城,就是進攻的橋頭堡!

  行軍來到離定州只有不到三百里的地方。宛如一條長龍的戰兵大軍行走在官道上,就在這時,包括范琳在內的不少武道強者都突然有所察覺的昂頭向天。

  赫然一道流光從天邊出現,這一道氣息給人一種強橫的感覺,轉眼就至。

  流光從天而降。在軍中修士沖天攔截的同時,辨認出來人的模樣,頓時流露恭敬之色:“原來是袁尊者駕到。”

  袁尊者沒理眾人,轟然落地一拂袖就問誰是主帥。范琳雖是一路主帥,比起破虛境身份卻是不如,急忙上前拜見,這袁尊者要求范琳召集麾下主要戰將,神色里急躁一閃而逝,。

  旋即,袁尊者宣讀了皇帝的旨意和軍方的命令,是同一件事,同一個意思:

  命令范琳放棄前往定州,即刻回軍。

  范琳指著前方,幾乎在咆哮:“定州就在三百里外,馬上就要到定州了,要我們回去?!是誰下的令,是誰?!”

  袁尊者注視范琳,語氣冰冷:“不僅僅是你們,所有前往定州的戰兵,都要撤回。從哪里來的,就回哪里。”

  “什么?!”范琳等一票戰將嘩然大驚。

  沒等這些人胡思亂想,袁尊者面無表情把原委道來。兩件事,一是宗長空一劍破皇城,一是駱士義失手被擒。

  范琳等人只聽到一半,就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全是金星,鮮血一股股的往腦袋里沖。

  袁尊者沒說錯,凡是前往定州集結的戰兵,都獲得了一紙撤軍的命令和旨意。幾乎每一路主帥獲知消息的時候,都呆滯了半天,實難描述當時各路主帥的心情,實在復雜到極點了。

  幾天前,留夏瞧不起東武,他們有駱士義,可東武連一個破虛境都沒有,根本不堪一擊。幾天后,東武有宗長空撐腰,留夏則失去了最強武力。

  宗長空可以一劍破掉留夏皇城,就可以用另一劍斬殺留夏強者。

  東武和留夏之間,強弱之勢已完全逆轉。

  撤軍,是再所難免。

  “暮血向東武派遣使節團求和”,這個來自東武的第三個消息,則徹底粉碎了每一路主帥最后殘存的不少僥幸與不忿,摧毀了留夏滿朝文武的僥幸。

  如果沒有暮血在正面牽制東武,留夏不可能實現進攻戰略。

  留夏完全是在痛苦吞噬著內心的情況下,下達了這個撤軍的命令。

  這一天,包括范琳在內,五路戰兵陸續開拔,與定州方向背道而馳。五路主帥在馬背上回頭凝望著定州方向,眼神充滿濃烈的失望,還有悲戚與痛苦。

  定州,是留夏的邊界。那里有一條通往東武荒界的界橋……

  天外真空。

  飛梭在黑暗中勻速飛行,路過一個柔和的發光體,這就是一個大千世界。

  談未然回首凝視,如果他沒記錯,這里大約是留夏邊界的一個世界:“如果留夏抓主意的人不是蠢到家,從前輩您那一劍之后。就該知道怎么辦。如無意外,在未來很長一段時日里,留夏會很安穩。”

  談未然又道:“其實,留夏國惦記東武荒界,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從這個國家誕生的那一天,就一直野心勃勃想要謀取東武荒界,可惜生不逢時。留夏強盛的時候,東武荒界的上一個中央帝國還有實力,還沒倒下。于是拿不下。”

  “等那個中央帝國衰弱了。這下好了……”談未然聳肩,笑得古怪:“留夏國也生不逢時地衰敗了。”

  一旁許存真微微頜首,他為東武奮戰一些時日,多少也清楚東武的處境,以及周邊勢力的敵意。或者說,窺覷!

  凡是這一帶的勢力,沒有不懼怕東武荒界崛起的。然而同樣地,也沒有一個不渴望擁有東武荒界的。

  談未然說得有趣。實際上,他很明白。留夏沒那么孱弱,堪稱東武的勁敵。

  如今,由表面來看,東武荒界這一帶的各大勢力依然很強大。

  若說國力,當以暮血為最強。別看暮血沒有渡厄強者,那是缺了點歷史積累而已。

  若說底蘊。翻翻史書就會發現,這一帶的不少老牌勢力就是在同一個時代,甚至同一個時期建立或發展起來的。正是起源于多年前,東武荒界的上上個中央帝國轟然倒下,這些個周邊勢力才撿著時機一并崛起。

  是以奠定了如今多個勢力犬牙交錯。誰都沒法一家獨大的形勢。

  歷史悠久,給老牌勢力帶來的,就是祖祖輩輩發展才積攢下來的歷史紅利——人脈廣,強者多。

  不是有渡厄強者,就是有破虛后期。再不然,哪怕都沒有,也有人脈和人情請得來。不管你將這稱為歷史紅利,還是底蘊,這些老牌勢力的實力不容置疑。

  時至今日,它們腐臭,卻也強大。

  在很多人眼里,這些老牌勢力仍然掌握強大的武力,進攻不足,用以捍衛利益則不在話下。

  但,只有談未然知道,這些個老牌勢力是多么地不堪一擊。

  面對弱小一些的勢力,這些老牌勢力仍然顯得強大,仍然游刃有余。可當未來某一天,碰上黃泉道三生道這種強大外力,就像一只花瓶被鐵錘砸中,由內而外地炸得粉身碎骨。

  留夏也衰敗,也朽敗。但他們有一個雄心勃勃,一心重振聲威的皇帝,并且這個皇帝是在扎扎實實的率領這個國家阻止下滑勢頭。

  所以,留夏還有一定的活力。

  今次,窺覷東武荒界的不止留夏三國。可能搶在其他勢力之前拿下界橋城,就因這三國仍具備效率和執行力。

  留夏、寧國、燎原國等有活力,又有實力的幾個國家與勢力,才是東武真正的威脅。

  幸好,今次之后,相信這幾個有活力的威脅勢力,會像留夏一樣做出一個恰當的決定。

  此次談未然一行人出行,有點匆忙。不過,不論是燎原國和寧國的事,還是暮血求和的事,都無需談未然再插手。經過一劍破皇城的轟動之事,宗長空也無需再亮相表示什么,他的立場一目了然。

  縱是與李青城這個兵家代表的合作,談未然也只見了一面,就交給父母去談了。

  東武勢力的主要麻煩,就是實力不足。當宗長空接二連三出現并出手,這個棘手事自然迎刃而解。

  其余的?談追和徐若素能處理得更好。

  飛梭飛快,談未然放下心來,盤膝修煉之前回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判斷:“這里應該是金鳳荒界,是留夏邊界。如此算來,再過大約天,就到星耀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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