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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奮斗!
方天歌死了。。.。
他至死亦無法相信眼前所見,先是六成劍魄,后是神通術,陸續從談未然施展來。
給與他最后,亦最致命一擊的,赫然又是一招堪稱可怖之極的主殺秘術!
還是七階的!
縱然咽氣方天歌也絕難相信,這些連神照強者都多半不會,會也不一定練得好的恐怖技藝,是由一個年紀輕輕的靈游境施展出來。
六成劍魄可以理解,無非悟性超卓。
神通術亦可以有解釋,無非宗門或家族背景深厚,有神通傳承。
唯有七階秘術,不能解釋,無法理解,甚至完全不合理。
這還是靈游境嗎?
這是一個三十歲的靈游境能做得到,能練得出的嗎?
世人都道方天歌是天才,如今臨死了,方天歌卻才在那滾滾如潮的紫雷風暴中絕望。
這回,他終于知道誰才是天才了。
多虧方天歌沒見到談未然的金身,也多虧談未然不愿暴露七成劍魄。不然,就一定不止于臨死前的百思不得其解,多半會忍不住在內心哀鳴,產生世界觀被顛覆的絕望。
談未然身上不合常理的現象,真不止一兩處。
方天歌之死,堪稱必然。
七階主殺秘術之威,連尋常神照巔峰也未必扛得住,況且方天歌。
當紫色褪去,露出一片藍天白云的區域,唯余下一條身影孤零零的懸空,是談未然。
方天歌呢?
那漫天飄散的塵埃,就是方天歌的殘余物。
六皇子的貼身護衛,三皇子的護衛。加上寧先生的人,猶如發了狂一樣嘶吼咆哮追逐而來。此時,一見方天歌氣息全無蕩然無存,頓時只覺當頭一盆冷水潑在頭上,灑入心中,不由自主就一激靈。
方天歌死了!
有宗長空代為掩蓋。根本沒人知道談未然接二連三施展劍魄神通術秘術等等,從而殺死方天歌。
如果知道,恐怕震怖的就不止一個死掉的方天歌了,一旦傳揚開,名揚天下是必然,少不得在鰲頭榜排個前百什么的。可惜,雖說談未然對這種暴露底牌式的“揚名立萬”完全不感興趣,。
所以,才請宗長空幫忙掩蓋。
對正在追擊的人們來說。方天歌這個赫赫有名的天才就這么在眼皮底下隕落,這份沖擊,這份震驚,絕非三言兩語能描述。方天歌名氣沉淀了百年,其赫赫威名怎會尋常,卻偏偏就這么死了。
素有天才之名的方天歌,被另一個靈游天才給殺了。
很多暮血人登時就覺,內心有一種東西塌掉了一塊。
不論是談未然殺的。還是和談未然一起沒露面的那個強者殺的。反正,方天歌如此赫赫有名的強者都死了。他們去,豈不是徹底送死。悲憤恐懼的眾人意識到這一點,登時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膽怯。
此時,凝望著懸在數百丈空中的談未然,樂影和任老久雙雙長大嘴巴,一副傻愣的模樣。
樂影的心臟砰砰狂跳。激動地一身鮮血也仿佛跟著沸騰起來,用力握拳:“世子,世子竟然殺了方天歌,啊哈……啊哈哈!”縱是小聲喃喃自語,也掩不住他語氣中難以置信的震驚。更夾雜著噴薄而出的興奮,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驕傲。
這才幾年工夫,世子就變得如此強大了。須知,樂影印象中的世子很強,但絕沒強到這個令他都覺窒息,都覺震撼心靈的地步。心想心想世子如此強大而出色,何愁東武大事不成。
“誰也沒看見,不一定是他殺的。”盡管任老久嘴上找茬,心中的震驚早已放大無比。對他來說,方天歌是不是新老板殺的,已經不重要。
談未然單槍匹馬闖入皇子府邸,殺人無數之后,表現出無可匹敵之勢,竟然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三皇子。如此深入虎穴之后,居然真給他成功了,又獨自抗衡方天歌。
這就是十分全滿。殺了方天歌,等于再添兩分變成十二分,錦上添花而已。
新老板的能力和實力,表現得淋漓盡致。
就在這時,樂影脫口:“咦,世子這是要去哪里?”
任老久回神一望,就見談未然往一個方向激飛,雙眼頓時有脫眶而出的嫌疑,倒吸一口寒氣:“那是皇城!”
樂影呆了呆,話音近乎呻吟:“不…會…罷?!”
“談世子莫不是還想闖一闖皇城罷?那三皇子府連個太子府邸都不比上,更完全不比戒備森嚴的皇城。你們世子又不是瞎了,怎會看不到這點。”任老久聲音都在發顫,心想這新老板死了就死了,別連累他才是要緊的。
“不可能,世子很聰明,他肯定不會自信膨脹到這個地步。”樂影沒信心的眼神發飄,可再想想印象中世子做的一些事,在旁人來看都顯得很是狂,很膽大包天,可談世子照樣屢次做成。
如此想著,不覺漸漸滋生信心:“世子這么做,一定有原因,一定有他的信心。對,沒錯,他一定有把握!”
有個屁的把握!這里是暮血都城,他談未然再狂再大膽也該有個限度,他是靈游境,不是渡厄境!
就算有個強者在暗中,又不是渡厄境。
任老久在心里怒罵,每一個中央王朝除了皇族強者,還有朝廷強者,還有世家強者,有時甚至可以調遣宗派強者。面對數量十倍二十倍于自己的破虛境,哪怕渡厄境來了討不了好。
只得幾個呼吸,談未然就超出視線范圍。
猶如一陣狂風席卷呼嘯,落在皇城城門前,令得大地轟然一震,談未然落腳之處向外龜裂出無數裂痕。
其兇猛來勢,令得把守這處城門的侍衛們不由感到撲面而來的壓力。正好一隊侍衛巡邏過來,見狀聲色俱厲:“什么人!”
一音未落。就見談未然掌心迸出一道明亮之極的光暈。這光暈一閃而逝,仿佛穿梭了時空驟然降臨。噗噗噗一串悶哼聲,整整一隊人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這弧度優美的劍氣斬得身首異處。
鮮血與殘肢飛舞,一劍而已!
把守城門的侍衛們大驚失色,嘈雜狂吼一時震天:“有刺客!”
“你這劍法有意思。深得無堅不摧精髓之余,不乏光明之意。你把劍魄練上這條路,很不錯。那個明空能自創這劍法,也不錯。不過,你的劍魄中光明的分量太少,以后應多多參悟光明真諦。”
這不是宗長空第一次見到談未然施展“霸世劍”,每每都覺得精彩。舍去其他只取鋒銳,將之無限放大,從而成就無堅不摧。這和九劫雷音相似。都各走一方極端。
這種練法宗長空未必學得來,開闊思維,參照借鑒的效果總是有。
談未然嘿然一笑,無堅不摧之意極對他胃口,練起來極爽,用起來則極痛快。隨手一劍激蕩斬得數名侍衛人頭落地,驚嚇得這些侍衛吼聲叫聲沖上天空。
談未然步伐輕盈,掌中寶劍揮灑有力。一邊說道:“暮血少說可以調動十名破虛境,加上防御器具。其實力上限孰難預料。前輩,等一下可得指望著你了。”
“據我所知,以前就有勢力對暮血的崛起非常敵視,曾有渡厄強者駕臨暮血都城。結果,一番大戰之后,兩大渡厄強者生生被頂在防御器具之外。堵了皇城大門一個月,最后還是無功而返,倒落得灰頭土臉。”
“還有,那是六百年前的事了,那時暮血還沒今天那么強大。那么多破虛強者。”
任老久腹誹暗罵新老板不知死活,實則談未然對暮血并非一無所知,別忘了,暮血乃東武之大敵呢。實際上,前世所知的加上今生了解的,絕對不少。
凡是一個中央王朝領土內的強者,名義上都可以接受調遣,為國效力。當然,實際情況各有不同,像東武目前就只能調動本土多數世家強者而已。
暮血朝氣蓬勃,凝聚力自然強,愿意為國效力的強者自然不少。周邊勢力一個個暮氣沉沉腐朽不堪,哪怕疆域中強者多,可架不住能調動的強者比例太少。
其實任老久沒錯,哪怕是渡厄強者,的確討不了好。
可宗長空絕不尋常!
喧囂聲,嘈雜聲,哀鳴聲一并共鳴,在皇城上空沸反盈天。
談未然走過之處,時時浮現一道道閃光,一縷縷劍氣,激蕩縱橫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他一個,就這么孤零零的,輕松自在的踏入皇城,如入無人之境。仿佛在他眼中沒有旁人,只有活人與私人,殊途劍劍如其名,每每一劍揮出,帶去的總是生死殊途。
所有人幾乎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如此單槍匹馬就闖入皇城。
談未然說快不快,洋溢著一種悠閑氣質,就仿佛殺殺人踏踏青的感覺。無數侍衛怒吼咆哮,甚至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他只施施然,讓所有人成為襯托這個場景,襯托他的背景。
說慢卻也不慢,只得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便已施施然殺入皇城,在他所走過的道路兩旁留下了無數殘肢和鮮血,拱衛這他走過的地方。
一人一劍散發出一種天地崩于前而不色變的泰然自若獨特氣質,眼前這個場景出人意料的令所有人銘記。
就在這時,宗長空說道:“要小心戰兵。”
一音未落,轟隆劇震,只見一道刀光驟然沖起,流轉出一個充滿奧秘的美妙弧度之后,裹著劈開天地的威勢驟然斬向談未然。(